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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揚和顧函走了進來,見孫凱愁眉不展,一臉苦相,周揚笑了笑說:“兄弟何必愁眉苦臉的?”


    孫凱瞪著他說:“我早都說過,咱們聰明,人家也不傻,這場較量下來,你知道公司虧損多少錢嗎?”


    他走到轉椅旁,坐下身說:“你以為用這些小伎倆,和過時的商業手段,就能把王濤扳倒?哼,那你真是小瞧他了,現如今,我讓公司蒙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總經理的職位也朝不保夕了,從現在開始,我拒絕在跟你合作,至於小周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你也休想拿這事在恐嚇我。”


    他點了支煙,慢條斯理的說著,憂鬱的臉頰上,竟多了一抹淡定和從容。


    “哎呀,兄弟,我說你什麽好呢,你瞧,我今天帶誰來了。”


    周揚咧了咧嘴,臉上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容,他指了指顧函說:“這位美女,可是王濤公司的人資主管,雖說沒有太大實權,但在公司內部,竊取一些商業機密還是很管用的。”


    顧函走過來說:“孫老板,我叫顧函,想跟你匯報一些王濤公司的近況,有沒有興趣聽聽?”


    孫凱沒有言語,隻是吧唧吧唧的抽煙。


    顧函抿嘴笑了笑說:“孫老板,前兩個月,您跟王濤之間的競爭,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有一點你要明白,他在明,咱們在暗,雖然這次咱們輸了,但也不至於一蹶不振,打退堂鼓,你可知道,王濤的公司,因為上次的價格戰,如今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


    周揚也補充道:“是呀,咱們應該在失敗中吸取教訓,你有一個強大的集團公司做為後盾,但王濤卻是刀山火海裏,孤身一人的乞丐,這根本沒有可比性,所以你也不用氣惱,我這還有一套可行方案,你不妨聽聽。”


    孫凱擺了擺了手,嗤笑道:“我孫凱雖算不上好人,但有一個自詡的品格,就是量力而為,點到為止,這段時間我過的很糟糕,事業上的壓力,家庭中的苦澀,生活上的心酸,加之被你們玩弄蠱惑,慘遭利用,煩悶的情緒,就像火上澆油一般,寸步不離的纏繞著我,我沒有精力跟你們耗下去了。”


    他掐滅煙頭,站起身說:“你們走吧,不要再來煩我,雖然王濤的變化很大,但與我無關,你們與他的矛盾和糾紛,再也別牽連在我的頭上。”


    周揚聽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冷冷的說:“孫凱,你別不知好歹,那個助理小周,雖被我送到國外,但她對你的仇恨可絲毫沒減,你不怕我…”


    “你隨便吧,一人做事一人當,即便小周迴來,我也不後悔現在的選擇。”


    孫凱異常堅定的說著,想必他已下定決心,日後如果在被周揚利用,迷失的不僅是自己的軀體,可能連起碼的靈魂也會丟掉。


    顧函淺淺笑道:“孫老板,您這又是何苦呢,隻要跟我們精誠合作,這對你的事業發展,乃至未來的生活,都會有很大的幫助,現如今,你破罐子破摔,撕破臉皮,這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


    “好處?”


    孫凱冷笑道:“我見了太多的醜惡嘴臉,也參透了人情冷暖的哲學,你們利用我打壓王濤,這是你們在暗地裏打的算盤,與我沒半毛錢關係,至於好處,當初我又沒求著你們把小周送到國外,人與人之間,企業與公司之間,乃至國家與國際之間,都是因為利益和誘惑,才捆綁到一起的,你們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利益,隻會消耗我的精力和感情,得不償失,損人不利己,你們另請高明吧,恕不遠送。”


    孫凱走到辦公室的門前,擰動把手,拉開房門,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周揚陰惻惻的說:“孫凱,沒想到你比秦仂還不靠譜,日後如果有倒黴的事情,無緣無故的降臨在你身上,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便頭也不迴的走出了辦公室,顧函無奈的搖搖頭,也隨之走了出去。


    天空之境,茶卡鹽湖位於祁連山支脈完顏通布山,和昆侖山支脈旺尕秀山之間,兩山常年積雪,雪山倒影在湖麵,形成“湖水與長天一色,鹽湖與雪峰同輝”的自然風光。


    它是柴達木盆地四大鹽湖之一,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麵積空曠、地勢平坦,湖麵極具有強烈的反射能力,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向天空揮灑著藍盈盈的光輝,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自然景觀,才吸引了無數的遊客為之前往。


    王苓和李浩倚靠在湖邊的座椅上,周圍遊客紛紛擾擾,絡繹不絕,這裏是攝影愛好者的天堂,周圍群山環繞,天高雲淡,積雪盤踞在山峰上,跟湛藍色的天空融為一體,宛若能洗滌內心的陰霾,祛除髒腑的塵汙一般。


    一些愛美的女孩,身穿紅色長裙,頭戴紗巾,腳上裹著一次性鞋套,走進湖水中拍照,斜陽高照,映射著一張張青春活潑的臉頰,也激起遊客對高原的熱愛。


    “李浩,這裏真的好美,空氣清新,地大物博,你怎麽不早點帶我來呢。”


    王苓窩在李浩的懷中,撒嬌般的嗔怪著。


    李浩笑了笑說:“以前沒多少時間出來遊玩,大多是為了攝影工作,全世界的著名景點都走走看看,卻沒有現在這樣恬淡自然。”


    王苓噘著小嘴說:“你就會說些甜言蜜語的話,我早都聽膩了,哼。”


    李浩歎了口氣,沒有言語,他把目光轉移到遠方的鹽湖上,那裏遊人如織,歡聲笑語,忽然,刮起一陣冷風,掀飛了一位姑娘的頭紗,她踉踉蹌蹌的在湖水中奔跑,水不深,隻到腳腕的位置,但跑起來也很費力,飛濺到胳膊上的水花,被太陽烘幹,變成了白色的鹽點,斑駁錯落,反射著氤氳的光彩。


    “還是跟你在一起有活力,仿佛迴到了大學時光。”


    王苓看著出神,竟不由自主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李浩皺了皺眉說:“那你還選擇跟他結婚?”


    王苓掐了他一下說:“誰叫你花心的,那時你對我不理不睬,非常冷淡,為了報複你,我才主動搭訕他的,現在想想,還真的挺幼稚。”


    李浩聽後,訕訕的笑了笑說:“你應該給我多一些時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當時對他,是不是真動了心思?”


    王苓吸了吸鼻子,目光變得沉著起來,她思忖片刻說:“他是個好人,心地善良,性格淳樸,但有一點我最不能接受。”


    李浩怔怔的看著她,低聲問道:“是什麽?”


    “他太自以為是,大男子主意很嚴重,而且在生活中特別多疑。”


    王苓憤憤的說著。


    李浩揉了揉她的頭發,俊朗的臉頰上,也流露出一抹寵溺般的柔情,他淡淡的說:“聽說你之前為了他,在過年期間,專程跑到他的家鄉,隻為看他一眼,可有這迴事?”


    王苓點點頭說:“沒錯,那時我頭腦發熱,思緒混亂,內心非常空虛,覺得他才能給我帶來安全感,就跑去找他了,但誰成想結婚之後,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我也沒有之前那般熱情了,特別是生完孩子,他自稱事業太忙,經常跟我吵架,還找各種理由出差,夜不歸宿,跟那個小助理你情我儂,盡顯曖昧,我真的受夠他了。”


    李浩聽後,頗有感慨,他摟著王苓說:“誰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我很同情你。”


    “可我老爸不這麽認為,他不了解王濤,就認為是我在無理取鬧。”


    王苓氣鼓鼓的說著,她坐起身,低頭撿了一塊鹽晶,透過陽光,鹽晶散發出晶瑩剔透的光澤,放在手心裏掂量一下,竟沉甸甸的。


    李浩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不要怕,你現在還有我。”


    王苓眨了眨眼睛,喃喃地說:“不過他對孩子很好,在紐約迴來後,給孩子買了很多禮物,我挺感動的,不知道他在外地怎麽樣了,一晃就是半年時間。”


    “你很擔心他?”


    李浩帶著濃濃的疑問,他瞥了王苓一眼,似乎很不滿意她這樣的描述。


    王苓迴過神來,模棱兩可的說:“那倒不是。”


    李浩有些惱火,他按著王苓的雙肩說:“小苓,你不要忘了,那是咱們的孩子,可不是王濤的,我才是琪琪和淼淼的父親,他充其量不過是個養父而已,還有…”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請珍惜咱倆在一起的時光,你和他還沒離婚,雖然有名無實,但卻有法律效應,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麽不主動跟他離婚,難道還在緬懷你倆的過往嗎?”


    “李浩,你怎麽能這樣說他?”


    王苓唿啦一下站起身,她怒氣衝衝的看著李浩,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李浩冷哼一聲說:“那我該怎麽說?”


    “我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卻這樣懷疑我?”


    她帶著哭腔,繼續說道:“我已經跟他沒有任何感情了,事到如今,你還說這樣的話,卻從未考慮過我的心情。”


    兩滴淚水滑過臉頰,她抽抽噎噎,樣子十分委屈。


    李浩有些不知所措,他緊緊的抱著王苓,緩緩的說:“親愛的,盡早離開他吧,迴到我的身邊來,你不該去淌這路渾水的。”


    王苓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她點點頭說:“給,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孩子爭取過來的。”


    李浩聽後,輕聲說道:“親愛的,孩子本來就是我們的,你不妨讓他早點知道真想,也免去打官司的煩惱。”


    “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起碼要讓我爸能理解,發生這麽多事,不是說散就散的。”


    時至傍晚,高原的溫度急劇下降,冷風吹來,在平靜的水麵上,蕩起了一道道漣漪,夕陽沉落山間,染紅了稀薄的雲層,千嬌百態,姹紫嫣紅,湛藍的天空愈發暗淡,幾顆星星冒了出來,在還沒徹底黑去的天幕上,竟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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