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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苓訕訕的笑了笑,她眨了眨瀲灩的美眸,看著我說:“你是準備開服裝店嗎?”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現在還沒開張,開張記得來捧場哦。”


    她聽後,轉動著眼珠,把手按在雙唇上,歪著小腦袋說:“那我要是捧場了,你拿什麽作為迴報呢?


    她話鋒一轉,問得我一時語塞,無法迴答,難道我要去買她的奢侈品作為迴報嗎,那我豈不是瘋了。


    王苓見我呆愣在那裏,竟咯咯的笑出了聲,她拍了我一下,滿臉壞笑的說:“看把你給緊張的,慌什麽,我又沒說讓你給我的店捧場,你加我的微信吧,開業的時候通知我一下。”


    “呃,好,你微信號是多少?”


    我掏出手機,見她抱著雙臂,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但隻停留了片刻,她又哂笑道:“你自己抬頭看咯。”


    我抬頭看向她店鋪的招牌,隻見英文字母下方有一串手機號碼,尾數既然是6個8,我唏噓不已,看著她說:“這個手機號不錯呀,看著就很吉利。”


    “喜歡嗎?”


    “什麽?”


    她扭動著玲瓏的腰身,走到車子旁,把肩上的粉色包包扔進車裏,抬起頭說:“你要是喜歡的話,送給你怎麽樣?”


    我聽得滿頭霧水,一臉迷茫,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麽,哪有把手機號送給別人的,我向路的盡頭張望一通,這個秦仂取個車到現在還沒迴來,真是懶驢拉磨瑣事多。


    她見我站在那裏沒有搭話,便一頭鑽進了車裏,降下車窗,滿臉壞笑的說:“喂,帥哥,下次再見咯,拜拜。”


    我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裏,神情有些迷惑,被這個從天而降的漂亮女子搞得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


    她發動車子,猛踩兩下油門,引擎頓時發出兩聲暴躁的轟鳴,她朝我拋了個眉眼,車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前方街道奔馳而去,空氣中彌漫著汽油的味道,我輕咳一聲,沒有加她的微信,把手機塞進兜中。


    秦仂開車緩緩停到我的麵前,我拉開車門鑽進車裏,沒好氣的說:“你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慢?”


    秦仂則不慌不忙的說:“著什麽急?你不是跟剛才那個美女聊得挺投緣嗎。”


    他說完還不忘瞪我一眼,我被他的陰陽怪氣搞的莫名其妙,但自己不知為什麽竟有些心虛,我用舌頭舔了舔幹燥的雙唇,看著他說:“喂,話不要亂講,她是對麵奢侈品店的老板,路過跟我聊了兩句,我還不能跟別人說話了嗎?”


    秦仂專心的開著車,沒有言語,片刻後,他淡淡的說:“我們明天做什麽?”


    他不在糾纏剛才的問題,這讓我鬆了一口氣,我點了支煙,低聲說道:“明天去馮老板公司的倉庫,把服裝運過來,你迴去後,聯係幾家裝修公司,對比一下價格和裝修口碑,然後逐個電話聯係一下,讓他們的施工人員明天來店裏瞧瞧,具體裝修的價位和風格要講清楚。”


    秦仂聽我說完這些,立刻反駁道:“你把工作都交給我做,那你做什麽?資本家?”


    “我運送貨物啊,你以為我閑著呢。”


    秦仂白了我一眼,在中控屏上點了幾下,一首《californiadreamin》縈繞在耳邊,這是一首頗具代表性的美國鄉村音樂,曲調悠揚,蕩氣迴腸,總能給漂泊在異鄉的遊子們帶來心靈上的慰藉。


    迴到地下室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天光暗淡,氣溫下降,但院子裏的熱情氣氛卻有增無減,渣哥做了一大桌子菜,薛欣妍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忙的熱火朝天,還未走進院子,彩香四溢的味道便刺激著敏感的嗅覺。


    秦仂抽了抽鼻子,喟然長歎:“哎,還是勞動好呀,迴到家能吃到可口的飯菜。”


    我脫掉外套,扔進車裏,揶揄道:“人家渣哥也出了一天攤了,迴來還要準備飯菜,多虧有欣妍幫著忙活,不然等到半夜估計也吃不上呢。”


    桌子上擺著幾道家常菜,都是渣哥最拿手的,有青椒肉絲、爆炒魷魚須、糖醋帶魚、四季豆叉燒肉、還有一道黃瓜拌豬耳涼菜。


    渣哥戴著圍裙,站在灶台邊上,用鍋鏟子扒拉著最後一道菜,見我和秦仂走進院子,他扭過身喊道:“迴來啦,快洗洗手,準備吃飯。”


    欣妍見我迴來,便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今天累壞了吧?”


    “不累,有你陪著我一點都不累。”


    我低下頭在她的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晚風拂過,帶動了她的發絲,隻感覺生活從未像現在這般美好。


    秦仂撇了撇嘴,輕聲嘀咕道:“秀什麽恩愛,好像誰沒有女朋友似的。”


    我洗了洗手,笑著問他:“喂,兄弟,你跟雪瑤接過吻沒?”


    他拿了三個酒杯放到桌子上,悻悻地說:“當然吻過了,不過是強吻的。”


    我坐在長椅上,看著他說:“你還有這個膽量呢?雪瑤那個丫頭又潑辣又刁蠻的,你既然敢強吻她?”


    他嘬了嘬嘴,不以為然的說:“不管怎麽樣,反正是吻到了,隻不過被打了兩個巴掌而已,無所謂了。”


    我聽後,忍不住笑了兩聲,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真是辛苦你了,哈哈。”


    “聊什麽呢,秦仂去地下室把酒拿過來。”


    渣哥把最後一道爆炒秋葵端到桌子上,解開圍裙,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怎麽樣,杜宸宇提供給你的店鋪還滿意不?”


    渣哥夾了塊魷魚須扔進嘴裏嚼著,秦仂拎著兩瓶白酒遞給了渣哥,氣鼓鼓的說:“店鋪位置非常不錯,就是這位資本家交給我的工作太多了,明顯幹不過來。”


    欣妍聽後,輕聲笑道:“沒事,到時候讓他給你開工錢,不能白讓你幫忙。”


    渣哥把杯子斟滿酒,跟我和秦仂撞了一下,輕輕小酌一口,淡淡的說:“哎,現在擺地攤的生意不好做了,特別是年底這段時間,顧客少的可憐,生意非常慘淡。”


    渣哥唉聲歎氣的說著,我有些時日沒去跳蚤市場擺攤了,不明白那邊的行情現在如何,但聽渣哥的講述,應該是門前冷落車馬稀了,大不如夏日那般火熱。


    “渣哥,馬上快過春節了,你要不就先迴老家吧,這一晃都很久沒迴去看看了,早點迴去早點團聚,這個季節就是這樣,生意慘淡,市場蕭條。”


    我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見秦仂吃的滿嘴流油,他邊吃邊低頭,看著手機裏雲書塵的直播,今天這位主播一改常態,不畫山不畫水,不喝酒不吟詩,隻是坐在那裏,跟觀眾暢談理想,描繪人生,秦仂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拚命的在屏幕上點讚,可想而知,這位雲書塵在網紅界的火熱程度。


    渣哥深深歎了口氣,倚在靠背上,看著我說:“我在這個城市多待一天,就能為家人多贏得一份保障,孩子大了要讀書,父母老了要贍養,以後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了。”


    我跟渣哥撞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勸慰他說:“不差這幾天了,早點迴去吧。”


    “看情況吧,哦,對了,你跳蚤市場的倉庫裏,還有不少小商品吧,你打算怎麽辦?”


    “那些東西成本很低的,你拿去賣吧,沒剩多少了,虧的是交給管理員的攤鋪使用費,那個東西退不了,倒是白瞎了。”


    喝了兩杯白酒,覺得有些暈沉沉的,欣妍坐在我的身旁,直打瞌睡,秦仂喝的臉頰酡紅,語無倫次,但依然抱著手機觀看雲書塵的直播,渣哥忙碌了一天,喝完酒便迴地下室休息去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二十分,點開微信,看到有一個新的好友請求,我有些詫異,揉了揉渾濁的眼睛,點開頭像查看,竟然是白天與我聊天的王苓,她怎麽會知道我的手機號。


    我通過驗證,剛把手機放到桌子上,她便發來一個打招唿的表情,緊接著又發來一段語音消息,我皺了皺眉,瞄了一眼欣妍,見她眯縫著眼睛,昏昏欲睡,便點開語音消息,放到耳邊聽著。


    “嗨,帥哥,睡了沒?你真是壞蛋,說好了加我微信的,既然言而無信。”


    她沒頭腦的說了這樣一段話,我思忖片刻,才想起白天沒有加她微信,我迴複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我長籲一口氣,把手機塞進兜中,但微信提示音卻頻繁的響起,欣妍抬起頭,睡眼惺忪的說:“啊,你們吃完了,我收拾桌子。”


    微信提示音依然叮咚叮咚的響著,我捂住衣兜,看著欣妍說:“嗯,吃完了,我幫你洗碗。”


    我站起身,開始拾掇碗筷,微信提示音終於告一段落了,我像做賊心虛一般,心不在焉的把碗筷放進水池中,不時的偷瞄一眼欣妍。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起了一連串的提示音,我瞬間慌了神,急忙掏出手機查看,她既然給我發了視頻通話請求,我想掛斷,但由於太過緊張,手抖動的厲害,既然誤打誤撞的點了接聽。


    我驚叫一聲,手機摔在地上,漆黑的夜色下,光亮的手機屏幕異常清晰,隻見王苓卸掉了臉上的妝容,穿著一個粉色吊帶,頭上別著一個哆啦a夢的發卡,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精致的五官款款有型。


    她大聲喊道:“你為什麽不迴我的微信,咦,你那邊好黑呀,你在逛夜店嗎?”


    薛欣妍扭過身來,盯著地上的手機,皺彎柳眉,一言未發,她臉色慘白如紙,神情中透著無限的悲涼,她咬緊下唇,瘦削的身體輕微顫抖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恥辱一般,她扔掉了手中的瓷盤,頭也不迴的跑出了院子。


    秦仂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滿臉疑惑的看著我說:“怎麽了?”


    我沒搭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了院子,在拐角處,我看到欣妍揮淚奔跑,單薄的背影淩亂在淒冷的風中。


    “欣妍,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以問秦仂。”


    我快跑幾步,追上了她,拉住她的手腕,氣喘籲籲的說:“欣妍,這個人我也不認識,她是奢侈品店的老板,就在我的店鋪對麵,今天她莫名其妙的加我好友,我怕你誤會,所以就一直沒說,秦仂可以作證。”


    欣妍抽噎了幾下,淚眼朦朧的說:“那你為什麽不跟她說自己有女朋友了?為什麽不說?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嗎?你為什麽這麽自私,嗚嗚嗚…”


    她哭的梨花帶雨,白嫩的臉頰上留下道道淚痕,看得我異常揪心,我想把她摟進懷中,卻被她一把推開,她哽咽著說:“我迴家了,你好好冷靜一下吧,別來找我。”


    說完,她抹著淚水,攔了輛出租車,徑直鑽進了車中,我如鯁在喉,神情悲愴,從未想過這件事既然引發了這樣不堪的後果。


    夜深了,街道上的車輛少了很多,路燈一排排的亮著,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忽然,我聽到了一聲貓叫,迴過頭,看到那隻許久未見的野貓既然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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