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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不能就不能,我憑什麽信你,如果你隻是不想讓他死,從而說話騙我呢?”七月一聽阿正說出的話,語氣有些嘲諷,她不明白阿正迴來是為了什麽原因。


    “暮千,你不信任我也是正常,不過我絕對沒有騙你的意思。”阿正態度誠懇的說著,不過因為他實在是太過消瘦,眼眶深陷,說話聲音也是柔柔弱弱的,讓人覺得他十分疲憊,甚至是有氣無力的。


    “你是不是騙我的,得審問過範思願才知道。”七月平靜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等了阿正這麽多年,按理說見到了阿正,她心裏應該是興喜若狂,然而她卻沒有。


    有可能第一眼看到阿正的時候,她心裏是有的,哪怕她知道阿正有可能變了,她都願意相信阿正願意娶她就是還喜歡她。


    可當阿正對她坦誠的說出範思願的時候,她卻覺得阿正已經不喜歡她可,再也不可能喜歡她了。


    “你抓了思願,他在哪兒,他沒事吧,你……能不能放了他……”阿正的語氣由激動慢慢變得失望,最後竟然是害怕和懇求,因為他看著暮千的神情平靜,語氣冷漠,他心中害怕,卻不知道再怕什麽。


    “此事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隻是個下人。若夜小姐願意放他生路,那是他的運氣,若不願意,我也沒法。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等消息,若敢亂來,範思願必死無疑。”七月看著阿正激動關切,到後來害怕懇求的變化,心裏更是被人拿著刀子在一刀一刀的捅著,她心裏急躁,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阿正這幅要死不死的模樣,於是忍不住說了些狠話。


    說完,七月生怕聽到阿正為範思願求情的話,立刻摔門走人。


    阿正愣愣的看著離開的人,一時之間像是嚐盡了人生百態,失去了一切的美好,枯瘦的身子頓時連最後的支柱也沒了,怕下一秒就會倒地不起,不過他還是堅持住了。


    夜笙歌和平丘遠道兩人在屋外偷聽許久,心中也是複雜,早知道是這樣的八卦,他們就不聽了。


    兩人悄悄離開,到了七月關押範思願的房間,至於是範思願是怎麽被七月找到的,那得從十天前說起。


    十天前,七月剛到長遠城沒幾天,一日夜裏,一黑衣人夜探七月的府邸,被七月當場抓獲,在七月的敲詐之下,範思願說漏了阿正二字,七月等了阿正很多年,對這兩個字相當敏感,而且此人來找所謂的阿正,是來她的府邸找,那這個阿正,就很有可能是七月若等的阿正。


    於是範思願就被扣留了,範思願被扣留的第三天,阿正就在七月的“誘導”下,來到了府上,並對七月說他知道七月要找的消息,要求是七月要嫁給他。


    七月心中覺得此事怪異至極,卻什麽也沒說,隻將阿正留了下來,卻隱瞞範思願也在府邸的事情。


    夜笙歌到了關押範思願的房間,七月已經在外麵候著了,半途上,夜笙歌給平丘遠道安排了其他的事情,所以最終進入房間的,就隻有夜笙歌一人,七月守在外麵卻不願意進去。


    屋子是一間客房,裏麵的家具齊全,窗戶也都是開著的,甚至門都沒鎖。


    屋裏的桌子旁,坐著一位二十六七的男子,男子白衣白袍,衣著簡單整潔,臉色隨和,見進來的是位看著年齡不大的姑娘,先是一愣,隨後朝著夜笙歌微微一笑以示友善。


    夜笙歌將房門關上後,便也在男子的對麵坐下來,直勾勾的打量著他。


    男子也不生氣,不急不躁的任由夜笙歌打量。


    “你的眼睛和我夫君的很像。”夜笙歌半晌才說道,按阿正的說法,這範思願是平丘遠道外婆家的人,這一打量,範思願和平丘遠道的差距很大,不過這一雙眼睛還是很像平丘遠道的,隻是眼睛裏的東西不一樣。


    範思願的眼裏滿是疲憊和迷茫,平丘遠道的眸子則是清澈幹淨的。


    “自然是有幾分像的,畢竟你夫君是我小姑的孩子。”範思願開口道,他語氣從容,像是已經知道夜笙歌的夫君就是平丘遠道一樣。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如果你配合得不錯,你可以試著跟我提條件。”夜笙歌說道,畢竟這事是關乎到平丘遠道母妃的事情,她願意給對方一些好處。


    “遠道為什麽沒來?”範思願開口又問,心裏有些疑惑。


    “他去調查你的來曆和身份,我來聽你說。”夜笙歌說道,他們不能因為阿正的一句話就斷定範思願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因為七月得到的信息也有可能是別人故意遞給她的。


    畢竟皇帝這麽多年都在暗地裏尋找賢惠妃娘家的人,這二十多年來一無所獲,皇帝比他們更有手段都找不到,這反而被七月好巧不巧的碰上了,總覺得不對勁。


    “你不信也是正常的,畢竟皇帝找了我這麽多年,都找不到,我卻居然被你的手下給抓到了,並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那種。”範思願說著,也有些自嘲起來。


    他被阿正打傷之後,被村民找來的大夫救了,他擔心行蹤暴露,第二天就離開了村子,到另一處養傷,傷一好,就四處打聽阿正的下落,最後打聽到阿正去了長遠城,他也就去了,卻找不到阿正,最後隻能涉險潛入七月的府邸打探打探。


    “你躲躲藏藏這麽多年,為了一個人,生死都不顧,值得嗎?”夜笙歌又問,對於短袖之類的,她沒什麽抵觸和鄙視,反正都是因為愛而在一起,可在這樣的朝代下,他們麵臨的困難很大,而且還有阿正和七月這層關係。


    “我能告訴你關於小姑和皇上的所有事情,不過我求你,不能參與我和阿正的事情。”範思願將自己的條件說話來。


    “這是你們私人恩怨,我從沒想過插手,不過,若你們不能給七月一個合理的交代,她要是想害你們,我也不會插手。”夜笙歌說道,她要查的,隻有遠道母妃的事情。


    “多謝。”範思願客客氣氣的道了一聲謝。


    夜笙歌從一進屋到現在,範思願都是客客氣氣很隨和,一點兒也不像阿正所說的那樣極端。


    或許感情真的會讓一個溫柔的人變得麵目全非。


    “那你說說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夜笙歌說道。


    於是,範思願也一本正經的說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自從範思願記事以來,他身邊就隻有爹爹,他的娘親在生下他的第二年就病逝了。


    爹爹帶著他,一路行醫一路流浪,四海為家又無家可歸。


    等到他年齡大一點,開始學認字了,爹爹就給他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說有這樣的一對兄妹,他們本是前朝太子的後代,卻因為國家被滅,不得不隱姓埋名,直到這對兄妹的時候,已經是國泰民安,他們再無複國的可能,於是就這麽隱姓埋名的過一日算一日。


    不曾想這兄妹二人依然被人盯上了。


    前朝太子曾有一張藏寶圖,寶藏是前朝太子打算複國時用的金銀財寶,數目可觀,可惜前朝太子性格懦弱,又深知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也就沒動這份寶藏,死前才將寶藏告訴兄妹二人。


    前朝太子死後,這對兄妹就四處流浪,對於寶藏的事情就隻能爛在心裏,為了不被餓死,他們在流浪的過程中會挖些藥材去賣,也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兩三年,在醫館做學徒。


    兄妹二人也能靠一點本是勉強養活自己,不用做苦活,也不必偷雞摸狗。


    他們到了一處小村落,村落偏僻,四麵環山,很少有外鄉人來,民風淳樸,村裏人聽說來了大夫,高興得厲害,他們村沒大夫,又離城鎮太遠,但凡有人病了,都很難熬。


    村裏人熱情的給兄妹二人搭了小屋子,兩人見著村落偏遠,鮮少有人來,才決定在村落住下。


    村裏的村民為了迴報兄妹二人替他們看病治病,就教他們耕種,並分一些土地給他們,平時也會拿著種子和吃食給他們。


    一日,長兄如往常一樣去山裏挖草藥,留妹妹在家曬草藥,村裏卻有以為不速之客,被村民抬進了他們的家裏。


    妹妹給受傷的陌生人處理包紮好傷口,從村民的口中得知,這人是村民上山的時候發現的,也是個四處流浪的人,在走山路的時候腳滑摔了一跤,加之又累又餓,就昏迷了過去。


    於是這個髒兮兮的旅人就暫住下來,由這對兄妹先照顧著。


    等到天黑,長兄迴來後,才熱了誰,找了衣服,讓這髒兮兮的人洗漱一番,又刮了胡子,這才看出這流浪的人居然容貌還算俊秀。


    旅人不願告訴別人他的來曆,多半是難以啟齒,這兄妹二人也沒追問,畢竟他們的來曆身份也不好讓別人知道。


    就這樣,兩兄妹收留了這個人,這人說他叫李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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