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護衛首領為柳廷玉處理傷口,撒上藥粉,包紮傷口。


    這一切,是在麵前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麵前完成的。


    這些人有土匪,也有大建的將軍,被綁住,還被臭襪子塞了嘴巴!


    這些人都太崩潰了,沒想到一艘船就把大建一個艦隊打敗了,讓他們心情複雜。


    尤其是大建的將軍們,在一場混亂中,猛然不覺,重守被炸,隨後旗船被打沉,另外一艘樓船接到命令救援旗船,卻緊接著就被打沉,剩那幾艘蒼舟快船,更經不住歸終機一箭。


    不消一會功夫,大建雄州水軍連翻四船,主力盡滅,剩下的倉皇逃跑!


    那些手快的還能扒上快船跑了,像他們手慢的,就被江水衝了下來!


    然後……


    江麵上忽然有了一條長長的冰蓋,他們當是救命的浮板,卻被人一個個從水裏提出來,全部五花大綁丟在了秦王的行船上!


    剛開始還有個不服輸齜牙的,直接被一刀板拍暈丟進江裏喂王八,剩下的人哪還敢齜牙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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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柳廷玉身上的傷,這些大建的軍人們更慌了,要是他一生氣,全都得死!


    幾個人從船艙裏抬出兩具屍體來,是船上的工人和那位向導……


    柳廷玉不免歎了口氣:“哎,讓他躲在倉裏本來為了他的安全,沒想到竟然還是丟了性命!”


    “少帥,這不能怪您,是敵人太兇殘!”


    柳廷玉點點頭:“嗯,殺兩個給他陪葬吧!”


    “是!”


    嗚嗚嗚嗚……


    ……


    “我說,我說,爺爺別殺我!小的全說!”


    水匪首領嚇的屁滾尿流,就這!


    以前,他還覺得自己是個人渣,搶劫殺人,無惡不作,現在看看這些人,那簡直自愧不如!


    殺人需要理由嗎?


    需要!


    隨便一個理由就能殺!


    就這出手,隨便一下就能凍住一條江,這是人嗎?他自稱邱江棒棒山踏舟翻江蛟的這名號都不敢報一句。


    “小人姓李名鬼,別人都叫我阿鬼。在邱江做水匪也有七八個年頭了,剛開始都是小打小鬧,後來天下太平了,四海鏢局的徐龍海龍大鏢頭找上了小人,扶持小人成了邱江一帶的水匪,讓小人看著搶,隻要不是掛四海鏢局的招牌,就要上去劫一波!”


    “謔!”別說柳廷玉了,就是被捆著的將軍們都睜大眼睛看著水匪頭領!


    這是鏢匪勾結呀?四海鏢局徐龍海,好大的膽子!


    “這兩年生意不錯,有龍大鏢頭養著,小人的隊伍也壯大不少,船也由原來的一艘成了現在的三艘。本來吧,也一直沒事,就是出來嚇唬人而已,隻是前兩天有人找上小人,說給小人找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三萬兩,而且還先付三千兩定金!小人一聽,這買賣劃算,就接下了,誰知道是要對付爺爺您呀,要知道,小人打死都不會的接的!”


    “大膽,在秦王麵前若是說假話,你可知道後果?”


    “哎吆,打死小人也不敢啊,求爺爺饒命,求秦王祖宗饒命啊!”


    柳廷玉看看這所剩無幾的大建水軍餘孽,他們個個靜若寒蟬,不敢有半句話說!


    “徐龍海在哪?”


    “漢江!”


    嗯,好事!


    哐,


    水匪首領被一刀板拍暈,隨後被人拽著一條腿拖了下去。


    這些被綁的大建軍人睜大眼睛看著,以為他已經嗝屁了!


    正在看著,忽然就感覺柳廷玉的眼神轉到了他們身上,頓時渾身戰栗,不由顫抖。


    “噗!”一個人求生欲望極強,竟然用舌頭硬是把塞在嘴裏的臭襪子頂出嘴巴!高聲求饒:“秦王饒命啊,小的冤枉,是大元帥要出來操練的,小的們不知道是您啊,以為就是殺個水匪!求秦王饒命啊!”


    “元帥?”柳廷玉一副疑惑模樣,看著那校尉問道:“是誰啊?”


    “當然是王如安王大元帥了!”


    “王如安?”幾人互相看看,柳廷玉似乎有了瘟怒的樣子。


    衛士長怒罵一聲:“放屁!王如安他不知道秦王殿下是誰嗎?好大的膽子,謀殺秦王!該當何罪?”


    “啊?這,這小的隻是奉命行事,別的全不知道啊!”


    “胡扯,你們就是和水匪沆瀣一氣的賊鬼,冒充官軍,該是死罪!”


    “啊?不是啊,我們真的是雄州水軍啊!”


    “哼!裝神弄鬼!”衛士長看看柳廷玉,抱拳問道:“王爺,這夥匪人拒不認罪,還冒充雄州水軍,打著王如安的旗號刺殺您,怎麽辦?屬下認為,這些宵小之徒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不如嚴刑逼供的好!先卸了他們的腿,讓他們不能跑的好!”


    “啊,秦王饒命啊,秦王饒命啊!”


    波瀾不驚的秦王慢慢穿好衣衫,拉住長衫遮住了傷口,漫不經心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上一口茶水問道:“雄州水軍?就這麽幾條船?玩笑了吧?是不是從哪偷了幾條船壯聲勢啊?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真的是雄州水師啊!秦王殿下,您不知道,日前有賊人潛入雄州港把我們水師的船全部燒了,所以現在才沒有多少船了!今天的船,就是我們雄州水軍最後的一艘重守和兩艘樓船了!大船,全完了!”


    柳廷玉壓住笑意,輕輕吹去茶碗裏的浮沫,喝上一口。隨後裝作不滿意的樣子對身邊的侍衛長說道:“看來他們是不老實,都到這時候居然還騙本王,那王如安被稱為大建的常勝將軍,又是雄州水師大元帥,竟然連船都沒了,還能叫大元帥?算了吧,問不出道道,把他們掛在外麵晾著,等到了雄州看看王如安怎麽說吧!”


    “嗚嗚嗚……”


    “秦王饒命,秦王饒命!”


    這哪管,一排人就這麽被綁著,掛在船頭的桅杆上,像掛豬肉一樣!


    其實他們的人也不傻,別的不說,就這大建水軍的衣服總是真的吧?旗子總是真的吧?柳廷玉為啥不認?還不是去了雄州要和王如安好好對質一番!


    就這樣,這些雄州水軍的殘兵敗將就被掛豬肉一樣掛在船上向雄州港進發,一路上過往船隻無不避讓,以為這就是哪來的悍匪,劫了雄州水軍的船,這會在耀武揚威呢!


    “哎吆,膽子夠大的!不知道王將軍的厲害!上次那夥匪人,據說光拉到城外亂葬崗的,就有好幾車人呢!”


    “閉嘴吧你!看不見上麵旗子掛的什麽嗎?”


    “什麽?”


    “秦王,柳!這是秦王柳廷玉的船!”


    “秦王柳廷玉?怎麽這麽耳熟啊?”


    “殺神!”


    “哦!他,他!?快走,快走!”


    ……


    迴到雄州港時,王如安發了燒,還有些打擺子,隻好迴將軍府修養,本來眾將官也不敢打擾,可是沒多久,頭纏白布的王如安就從病床上下來了,又返迴軍營,召集眾將官議事!


    仿佛夢遊一般,渾渾噩噩的迴來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當然這事情也沒有哪個將軍敢主動問他。也隻有迴家自己的黃臉婆,處了這麽多年的夫人,才有膽子問他一句:“柳廷玉的事怎麽辦?”


    這一下提醒了王如安,這屎拉在褲襠裏,還沒有善後呢!


    急忙跑來軍營召集眾將官問話,這才知道他暈倒之後的事情!


    沒想到柳廷玉居然也有歸終機,一箭射穿了他的旗艦。旗艦支撐不住,加上他暈倒之後軍中大亂,王有道光顧著照顧他了,竟然驚慌失措沒有第一時間指揮調度,而是讓附近的樓船過來接他!結果樓船沒有撤退,剛剛移動不久就被柳廷玉一發歸終機的箭也穿了船底!


    這一下就是兩艘樓船全報廢了,也把王有道打醒了。心知大勢已去,便下令撤退了。可是這都沒完,柳廷玉報複也是沒有停止的,在水軍船隻逃離他歸終機的射程範圍之前,又有兩艘船被擊沉了。


    王有道痛苦迴憶,一邊抹著眼淚還一邊悔恨,更加抱怨柳廷玉的準頭就那麽準,打船都是一擊就沉,實在是太準了!


    這不是重點,王如安好歹也是大建有名的常勝將軍,哪怕是被失敗擊倒時,也還保留著積極的心態,他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沒猜錯,柳廷玉很快就要到進雄州城了,我們該如何應對!?”


    眾將軍頓時都默不作聲了。


    他們自然也想過,但是在江上沒有幹掉柳廷玉,反而還被他打的屁滾尿流,現在不說去見他,要是他追究起來。雄州水師再牛逼,身份也沒有一個秦王高,王元帥聽起來厲害,但是見了秦王,那還得是跪著的!


    這可如何是好?


    “逃的時候卑職看見,劉將軍被他抓了,還有好幾個人被他抓了,如果他來興師問罪,咱們恐怕……”


    會議的氣氛更加低沉了,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帥,王如安!


    老將軍頭紮白布,手帶鐵鉤,穿著一身鐵甲,鐵骨錚錚,但是卻又不像是一位老將軍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海賊王的氣質!


    尤其是左眼上火上的厲害,夫人重新為他包紮上藥之後,那左眼也被遮了起來。


    “就說看錯了!本來隻是消滅水匪,沒看到他的船,是他自己上來打的!不管我們的事!”


    眾將軍互相看看,抱拳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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