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文之前是榜二十排名第二十,前陣子被人打下了榜二十了!”


    “榜二十?”西雍的大世子肥胖,一雙綠豆眼睛瞄著藍衣醉漢:“這種貨色也能上榜二十?開玩笑吧?”


    兩個黑衣人沒有多話,其中一人解釋:“榜二十最近變的快,也許有些名不符實。”


    “放屁,老子就是榜二十!你找死啊!有種單挑!”


    黑衣人說道:“殿下,就是個醉漢,算了吧,去翠紅樓玩吧!屬下這次已經加派人手了!一定護殿下安全!”


    柳廷宣看看黑衣人,眼角下看,心頭有了思謀:“昭玉還是會辦事,給這些人塞了銀子之後,態度就變了!不像上次,連點討好的話都不說。”心思到這,不由的高興,這翠紅樓新來一花魁,他也是聽到信了,想去糟踐一番,一直還擔心這幫護衛因為上次的事情恐怕不會由著他胡來,今日看來,擔心是多餘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想到此不由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今天就算了,老子高興,走!哈哈”


    這哈哈哈一笑倒是引起醉漢的誤解了?


    這家夥頓時攢了一口濃痰,照著柳廷宣就吐了過去:“我噗,草泥馬,笑屁笑!老子掉了榜又怎麽樣!照樣殺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這一口著實出乎所有人預料。


    一口濃痰啐在柳廷宣臉上,這大世子都懵了!


    這天底下還有人敢朝他臉上啐痰!?


    “大膽!”黑衣人將韓世文按倒在地!


    有些緩過來的大世子臉色就更黑了,直接腰間拔劍就要殺這韓世文。


    黑衣人急忙拉住:“殿下,上次的事情王爺已經警告過您了,不準您濫殺無辜!”


    “這他媽也叫濫殺無辜?媽的,啐老子一臉!”抹著濃痰,大世子眼睛瞪的極大。


    “這個,殿下,還是謹慎一點吧!要是這麽殺人,傳到王爺那去,小的也不好交代!不行打他一頓出出氣算了,隻要不鬧出人命就好!”


    “不鬧出人命?”柳廷宣瞪著韓世文,殺人的念頭一絲不動搖,指著他說道:“老子今天就殺他!媽的,從小到大,還沒見哪個不長眼的敢啐老子!”


    “殿下……”


    “媽的,不服就單挑!”被壓地上的醉漢怒吼!


    單挑!


    大世子嘴角露出狠毒的笑意:“好,就單挑!老子跟你打!”


    周圍眾護衛的臉色都變了。


    黑衣人阻止:“殿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入過榜二十,武功不低!”


    柳廷宣蹲下拍拍韓世文的臉,指指他:“就這樣了,還厲害?媽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嗎?”


    黑衣人皺眉:“殿下,按照武道的規矩,挑戰就是挑戰,不允許外人幫忙的!生死各安天命,此事重大,還是算了,不要與他置氣了!”


    “放開老子!媽的!”


    大世子眉頭壓低,臉上一股惡心的酒腥氣味……


    一雙眼睛噴出怒火:“放開他!”


    兩黑衣人相互看看,放開了。


    韓世文罵罵咧咧起來:“媽的,給老子滾!老子是天下第一,老子拳打鄭雲起,腳踩王鼎陽!給老子滾!……”


    這屬實是醉的厲害了!


    大世子陰險的指著他:“老子和你單挑!”


    “殿下!”


    黑衣人意欲阻止。


    這韓世文醉成這樣,根本就打不了!更別說動手會關係到柳廷宣的安全!


    哪管這些!聞道臉上那股酒臭味就讓柳廷宣憤怒不已!


    一把甩開黑衣人,柳廷宣手指放在額頭:“來!”


    那韓世文也迷迷糊糊的學他那樣子:“奶奶的,來!老子殺了你!”


    兩個黑衣人使了眼色,手中提刀,隨時準備介入。


    柳廷宣拔劍,那韓世文連刀都丟了!


    “我xx你祖宗!”


    一劍捅過去,韓世文不知是反應還是躲開,居然避過了點,但是那一劍還是劃在腰上,頓時拉出一條口子來!


    “啊!”


    醉酒的男人疼了,額頭冒出一大片汗來!摸著腰向後坐過去。


    柳廷宣倒是沒想到一劍沒捅死他,瞪著他也沒上去補一劍。


    韓世文頓時像是清醒了不少,爬過去撿起刀來:“我操!你殺我!”


    柳廷宣冷笑:“媽的,老子就殺你!敢啐老子!”


    “對,殺他,殺他!”地上撞了柳廷宣的那位莫名其妙喊出這麽兩聲來!


    柳廷宣像是煩躁,居然順手一劍就劃在這人身上!頓時這人瞠目看著柳廷宣,轉眼就倒了下去沒了人氣!


    黑衣人眉頭更皺了:“殿下!”


    “少管老子!”


    柳廷宣看的出來,韓世文喝的過了,根本打不了架,不殺他都對不起自己!好歹是西雍大世子,被個醉漢啐了一臉!


    提劍上去就捅。


    韓世文頓時跳了起來。


    拔刀!


    一黑衣人閃了過去,一刀砍在他手臂上!


    一條胳膊就這麽沒了!


    慘叫才叫了一半,柳廷玉過去一劍就捅在他心窩上!


    “啊哦……呃……”


    這如果榜二十的男人就這麽輕而易舉被柳廷宣殺了!


    醉生夢死?


    “呸!”


    殺人不過癮,劍劃在男人衣服上擦幹血跡,柳廷宣猙獰恐怖。


    黑衣人皺眉,微微歎了口氣。


    “這莫名其妙殺兩個人,要是王爺問起來,可就麻煩了!”


    “怕什麽!去給昭玉說一聲,讓她處理!”手一擺,像是沒事一樣,收了劍,柳廷宣大搖大擺繼續向前走去!


    周圍不少人悄悄的在遠處圍觀,地上的鮮血,流的越來越多!


    ……


    這事情很快傳到世子妃那裏,來了幾個黑衣人將這屍體拖走,便再無下落,隨後韓世文住的客棧被查封了。


    晚上翠紅樓新來的花魁被柳廷宣拖去新修的世子府,亦再無下落。


    剛巧柳霸出城視察碰到了刺殺,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


    玉涼王妃趙恭卓聽到此事後頗為生氣,那新修的世子府也是她主張修的,可是還沒修完柳廷宣就住進去了,可是住的第一天就聽到他抓女人的事情,不由的讓王妃頭疼。


    ————


    玉涼城外有個雲來觀,觀主是位女子,法號玉竹,俗家名叫顏秀珍,觀中香火旺盛。


    近來心神不寧,趙恭卓便請了這位玉竹真人來玉涼王府講道。


    說是講道,不過是聊天罷了!


    這玉涼王府能說話的人不多,想找個能傾訴的更少,故而請大師來聊聊,談談道,講講人生也是趙恭卓偶有的閑暇。


    玉竹真人搭拂塵,青衫一身,是位超脫世俗的修行之人。


    麵相清秀,年紀近五十,和藹可親。


    “兒孫自有兒孫福,王妃也不用太過憂慮,年輕人總是這樣,有些失智之舉也在情理之中。”


    趙恭卓黯然神傷:“話雖如此,這動不動惹事真是讓人不省心!這前幾日在外麵殺了人,就因為是個醉漢,頂撞了他!今日才知道,他還強搶民女,那女人差點被他弄死!若非今日讓我撞見!那女人怕也是沒命了!好歹以後是要繼續王位的!這般殘暴,王爺恐怕心生嫌隙啊!”


    玉竹大師點頭:“世道無常,人心難測,越是這般暴戾,越說明他心中有難了的怨念!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不知道大殿下心中所想,就是強行壓著他,到了他日心性解放之時,恐怕會更嚴重!”


    “怨念?”趙恭卓皺眉。


    何有怨念,這孩子從小到在她身邊時,她經常會提起的便是殺了那柳廷玉!還有什麽怨念?耳旁風吹多了,讓這孩子心中有了意識,不殺了柳廷玉,這心結根本就解不開!但是他幾次對柳廷玉下手都是慘敗而歸!鬧的最厲害那一次,差點就被柳廷玉殺了,身邊所有的跟班護衛幾天之內莫名其妙死了,就是柳霸都能猜到是誰做的,但是能怎樣?錯不在柳廷玉,而在自己這大兒子!


    像是看出趙恭卓的心思,玉竹安慰道:“現在的孩子都不好讓人管著,若是拉的太緊反而不美,還不如由他去,讓他多經經市麵,挨些挫折,才知道世道的不易。”


    “可是……”趙恭卓看向玉竹。


    大師宣一道號:“無上天尊。”


    隨即向前走了,並沒有聽趙恭卓嘮叨的意思。


    趙恭卓自然也明白大師的意思,但是放開自己兒子的手,談何容易?尤其是那還是西雍的大世子!萬一不管,鬧出什麽閃失來!怎麽辦?


    趙恭卓長歎一口氣,


    大師你說話太輕鬆!


    ……


    前方是王府的花園,冬季沒什麽花草覆蓋,著實有些清涼。


    其實玉涼王府花園不說比那些大戶的花園差,說是花園都言過其實了!


    柳霸對花沒什麽念想,平生好兩種植物,一種是梅花,一種是葡萄。


    這花園中一院小院,是二世子柳廷玉的住所,名叫梅園,園中種著一顆梅花樹,冬季落雪便會盛開。


    寒梅傲雪。


    愛梅花是因為柳廷玉的母親喜歡,愛屋及烏,隻是如今早已成了過往的思念了。


    梅園有一規矩,除了柳廷玉和柳霸以外任何人擅闖都格殺勿論!柳霸曾經特別提到過,包括西雍王妃。


    二十多年裏,趙恭卓從來沒有敢踏進梅園,甚至不敢在其門口停留。


    種葡萄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這裏盛產葡萄。


    柳霸是個粗人,但是特好聽一首詩: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


    這首王翰的涼州詞正是道出邊塞軍人的碧血丹心。


    葡萄美酒,正是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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