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便是戶部尚書侯天,也就是侯明的父親。


    在得知侯鬆兩家的關係被宇文紫鸞給知道了的時候,他隻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忍不住直接給了自己這平日裏最是寵愛的小兒子一巴掌,隨後便是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現在別說是鬆樂那個被寵壞了的傻子死了,老子的烏紗帽恐怕也要保不住了!你這個逆子啊!”轉著轉著,侯天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身來指著侯明斥道。


    跪在地上的侯明聞言直接將頭碰在了地上,給侯天磕了個頭。他很理解侯天會發這麽大的脾氣,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會給侯家帶來一場滅頂之災,所以現在的他心中隻有惶恐。


    而在皇宮禦書房內,宇文莊則是輕笑了一聲,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宇文紫鸞道:“紫鸞,你什麽時候這麽愛管閑事了?難道是看上那個許仙了?”


    “父皇~~~”宇文紫鸞聞言俏臉一紅,有些難為情的道。但從她的反應中不難看出,她就是看上了許仙。


    見自己女兒如此作態,宇文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語氣有些平淡的道:“你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麽?!”宇文紫鸞當即就急了,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看著她這幅樣子,宇文莊不由得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唉!這家夥不是咱們人皇古礦的人,而且以我對他的感覺來看,他是對我抱有很大的敵意的,我們兩個恐怕終有一戰。”


    聽他說完之後,宇文紫鸞沉默了,隨後她便抬起了小臉,毅然道:“既然如此,那父皇決不要因為女兒對許仙留手,如果父皇因此受傷的話,那女兒此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宇文莊聞言欣慰的笑了,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麵前,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我宇文莊這麽多年了,竟然能生下你這麽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兒,真的是福氣啊。”


    說罷,他又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道:“可惜你聲來魂魄不全,缺了天衝一魄,無法完全繼承我的力量,這皇位也就跟你無緣了,是父皇欠你的啊。”


    “不不不,父皇對女兒已經很好了,女兒從不奢求能繼承父皇的皇位,而且如果女兒繼承了皇位的話幾位哥哥也會傷心的。”宇文紫鸞趕忙擺了擺手道。


    “傷心?哼!那幾個廢物!如果不是因為確有我的血脈,我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幾個廢物!白生了一副男兒身!”一提到自己那幾個兒子,宇文莊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一開始得了那幾個兒子的時候他還很是激動,但最終卻發現他這幾個兒子,竟是沒有一人可以修煉,全都是沒有任何靈根的凡人。當時他一度感覺很絕望,直到後來宇文紫鸞出生,而且表現出了很強的修煉天賦之後,他這才感覺一切都好起來了。


    隻是,雖然宇文紫鸞修煉天賦的確很強,但卻缺少了天衝這一魄,始終無法與他的靈力完全融合,也就無法掌控三生石。所以這麽些年來,他始終覺得虧欠了這個小女兒。


    聽他這麽說,宇文紫鸞也有些無奈了,微微屈身道:“父皇也早些休息吧,女兒隻是前來告訴父皇侯鬆兩家的情況,現在也該迴去歇息了。”


    “好好好,你先迴去吧,父皇還有些事要處理。”宇文莊滿臉笑容的看著她,語氣中滿是寵溺。


    從禦書房出來之後,宇文紫鸞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白天見到的跟在陳白身邊的那個女子有些眼熟,但她可以很確定之前兩人並沒有見過。


    目送宇文紫鸞離開之後,宇文莊的目光冷了下來,半晌後才嗤笑一聲道:“雖然早就知道你們兩家在暗中勾結,但既然這次沒有掩飾好,那看來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的位置就要換一個人來坐了啊。”


    不過他們父女如何,完全不會影響到已經迴到了小院的陳白兩人。


    此時的陳白正坐在蒲團上,靜靜地看著托著香腮陷入沉思中的幻音。過了一陣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咳咳!”


    “啊?”幻音如同被驚醒了一般,有些迷茫的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怎麽了?感覺你心事挺重的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陳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幻音聞言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後才輕聲道:“不知為何,今天在見到了那個公主的時候,總感覺很熟悉,就好像我們之前見過了一樣。但我們之前一定是沒見過的,好奇怪啊。”


    “哈哈哈,我當什麽事呢,就這?我跟你說啊,這叫海馬效應,就是在某一瞬間你會覺得自己見到的事情很熟悉,但其實你們並沒有見過,這不是什麽大問題,放心吧。”陳白笑著,還不忘賣弄了一下自己的學問。


    雖然幻音並不知道什麽所謂的海馬效應,但在聽陳白說完之後,還是感覺安心了許多,當即點了點頭,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了腦後。隨後,她又有些擔憂的問道:“對了,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那個鬆樂的家人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地算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咯~還能怎麽樣?不過估計也沒什麽大事,畢竟雨家現在是會護著我們的。”陳白顯得有些輕鬆的說道。


    聽出他完全沒什麽打算之後,幻音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正打算說些什麽,卻突然感覺到前額猛地一痛,隨後一段之前的記憶被翻了出來。隨後她便再也不淡定了,趕忙道:“不對,我剛剛想起來,之前在道天書院的時候,在要審判你的那一天,我見到了一個女子,應該是你的師姐,她的身上也有些讓我感覺很熟悉的感覺。與今天碰到宇文紫鸞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就好像她們兩個各自代表了一個殘缺了的東西一樣。”


    ......


    聽完她的話,陳白有些懵逼的看著她,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道:“咦?不燒啊。怎麽說起了胡話呢?”


    在他說前半段話的時候,幻音還心中一緊,但聽他說完之後,當即沒好氣的將他的手打到了一旁道:“我沒跟你鬧著玩!而且我有一種直覺,這種情況和你有很深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會出現這種感覺,是因為我?”陳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些懵逼的問道。


    搖了搖頭,幻音道:“不,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和你有很大的關係,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有什麽破碎了的東西,需要重新聚齊才行。而且這東西很重要,特別重要!”


    這次聽完她的話之後,陳白再也笑不出來了,眼中隻剩下了濃濃的震驚。有,當然有了!而且是他每天做夢都在想的事情。


    如果說他有什麽破碎了,又很想恢複的,那不就是媚兒嗎?


    一時激動之下,陳白直接一把抓住了幻音的肩膀,急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見他這幅樣子,幻音立刻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當即也不顧自己肩膀傳來的劇痛,趕忙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看到陳白直接跳了起來,然後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臉上掛滿了激動的神色。


    不知為何,在見到他這幅樣子的時候,幻音的心中突然有了幾分難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出現,而且出現了之後便再也消除不下去了,當即臉上的笑容收了迴去。


    正處於極度興奮的陳白自是沒有看到她表情的變化,此時他的腦海中全是媚兒,直覺告訴他,這宇文紫鸞一定是與媚兒有關,說不定就是媚兒的一魂或是一魄。


    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再也坐不住了,滿臉興奮的看向了幻音道:“幻音,咱們要不要去皇宮探探,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呃,你怎麽了?”這時他才看到幻音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見他看向了自己,幻音趕忙在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道:“啊?沒怎麽啊~行了行了,你現在先別激動,人皇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咱們先別急著打他女兒的注意了,到時候擊敗人皇了之後,咱們直接將宇文紫鸞給抓起來,讓你慢慢研究都行。”


    聽她這麽說,雖然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覺,但陳白還是點了點頭,冷靜了下來。


    剛剛確實是他太失態了,如果他們就這麽貿然的闖入皇宮的話,估計今晚就要涼了。


    想通了之後,陳白也不再提這事了,隻是眼底還是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見他這幅樣子,幻音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盤膝坐下,進入了修煉狀態。隻剩下了陳白自己在那邊時不時的傻樂幾聲。


    第二天一早,太陽像往常那樣升起,但整個皇城卻傳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刑部尚書鬆柏全府上下共計三百人,竟是在一夜之間被人殺了個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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