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聲晶石?!你怎麽會有這東西?”陳白有些驚訝的直接叫出了聲來。


    沒錯,這東西正是之前幻音曾經拿出過,甚至還送給了他一塊的傳聲晶石。


    雨聲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道:“這東西是我們這邊的標配啊,怎麽了?”


    聽到他的話,陳白沉默了下來,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才有些尷尬的道:“沒,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目光有些奇異的看了他一眼,雨聲緩緩的往手裏的傳聲晶石注入了一些靈力。隨著這些靈力的進入,傳聲晶石亮起了綠色的光芒,隨後一道顯得有些威嚴的男聲傳了出來:“怎麽了?”


    雖然隻有短短的三個字,而且連真人都沒有見到,但陳白卻覺得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直接將他壓的有些喘不過去來,整張臉都漲成了紅色。


    不過雨聲貌似並沒有發現他的異狀,隻是聲音有些焦急的趕忙道:“父親,出事了!我這邊認識了兩個朋友,今天來參加王大家的詩會,然後......”


    當他將在詩會上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並且將三人的關係給說了一下後,便沉默了下來,滿臉期待的看著手中的晶石。


    那邊在聽完了講述之後,稍稍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被雨聲稱為父親的男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知道了。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件事我會去安排的,讓你朋友這段時間就不要出門了。一切的事情等我進入皇都再說。”


    “明白了。”雨聲恭聲道,隨後便見到傳聲晶石的光芒黯淡了下來,恢複了平平無奇的樣貌。


    靜靜地等待著傳聲晶石的光芒徹底消失之後,雨聲轉過頭來,看著早已恢複正常的陳白,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許兄,看來這段時間隻能委屈你一下了。鬆樂的父親是刑部尚書,如果瘋起來的話,恐怕會很麻煩的。”


    陳白點點頭,對這種情形顯得早有預料。但其實他還是猜錯了,依照他一開始的想法,還以為雨聲這麽火急火燎的拉著自己出來,是想要提前與人皇開戰呢。


    得到了雨王的承諾之後,雨聲顯得輕鬆了許多,拉起了陳白便走出了馬車。


    他們剛走出馬車後,卻發現幻音正靜靜地站在馬車旁,手持鳳頭琴與對麵烏壓壓的人對峙著。而對麵卻不見了王肅的身影,隻有一堆前來參加詩會的人。


    就在雨聲想要出聲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有些喧囂的聲音,瞬間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在長街的另一頭,正有一個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滿麵怒容的男人正朝著這邊快速的跑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烏泱泱的跟著一群身著黑色勁裝,手持樸刀的人。


    “臥槽!刑部尚書這麽快就來了?!”雨聲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隨後一把拉住陳白便重新鑽進了馬車內,伸出腦袋看著車旁的幻音道:“晴雪姑娘,快上來,咱們先迴去,其他的事情從長計議。”


    幻音聞言臉上稍微露出了幾分暖意,笑著點點頭,隨後一個翻身便進入了車廂內。


    “走!”車廂內傳來了雨聲有些急切的聲音。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車夫如同幽靈般的直接出現在了車上,直接抄起了鞭子便朝著拉車的馬兒抽了下去。


    “啪!唏律律!!~~”一聲脆響,伴著馬兒吃痛的嘶鳴,馬車快速的朝著那群人的反方向跑了出去。隨行的騎士迅速的跟了上去。


    眼看著殺害自己鬆家唯一獨苗的罪魁禍首就要揚長而去了,鬆柏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怒聲道:“給我追!分出幾個人迴刑部!拿著我的印信將整個刑部的人手都調出來!今天誰也救不了這害了我兒子的貨!”


    隻是當他一行人衝到醉仙樓的門口時,宇文紫鸞卻嬌喝道:“鸞衛!攔下他們!”


    早就在她身邊護著的那些身著淡紫色軟甲的鸞衛得到命令之後,便直接衝了出去,每人間隔一米站在了路上,以不到二十人的人數,愣是將整條街都給堵上了。不過這也是因為這裏畢竟不是主幹道,如果是連接皇城大門到皇宮的那四條主幹道,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封路。


    但不管怎麽說,這裏的路的確是被堵上了,鬆柏等人也被堵在了一邊。


    看著麵前將路給封死了的鸞衛,鬆柏盡管已經快要怒的爆炸了,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喪失理智,與這個彩星國最受皇帝寵愛的女子發生衝突。


    但想讓他就這麽放過自己的殺子仇人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揚起了手製止住還在往前跑的刑部衙役。轉過朝著在一片白色中很是顯眼的宇文紫鸞走了過去,等到了她近前的時候,語氣中略帶些怨念的道:“看紫鸞公主在此,想必是知道小兒不久前便在此被人殺害,為何要阻擋老夫前去尋仇?”


    宇文紫鸞淡淡的看著他,眼神沒有一絲波動,語氣極為平淡的道:“貴公子在詩會上肆意出言攻擊許大家的妻子,死了也算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的話,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你迴去吧。”


    鬆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聲音幹澀的道:“公主的意思是,我那小兒死有餘辜,那殺人者就這麽逍遙法外了?!”


    “如果我說的不夠清楚,那我可以為你重複一遍。”宇文紫鸞淡淡的說道,雖然沒有直接迴答他的話,但意思已經極為明顯了。


    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怒意,鬆柏恨聲道:“好!既然公主都這麽說了,那我也隻能是上奏陛下了!”


    “你隨便。”宇文紫鸞依舊顯得那麽的雲淡風輕。


    “我們走!!!”鬆柏見她如此,當即也不再停留,很是失態的狂吼一聲後,便怒氣衝衝的帶人離去了。


    靜靜地目送著他們離開之後,宇文紫鸞轉過身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侯明一眼之後,便在青裙女子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徑直離去了。


    被看了一眼後,侯明原本就有些低的頭顱低的更厲害了。剛剛就是他通過傳聲晶石通知的鬆柏,恰巧後者又就在附近執行公務,當即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雖然在表麵上他跟鬆樂總是在掐架,兩家的關係也不好,但那隻是做給皇帝看的,其實兩家的關係挺好,真是遇到了事情的時候,他們會很自然的成為同盟。


    但盡管他已經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隱蔽的了,但沒想到還是被宇文紫鸞給發現了,這也讓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恐怕這次的事情,不會以簡簡單單的鬆樂死亡而告終了。


    這邊雨聲的馬車一路疾馳,很快便迴到了住處。停車之後,雨聲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沒想到連飯都沒吃上,就這麽灰溜溜的跑迴來了,咱們這些日子暫時還是不要出去了吧,否則的話真的會有些麻煩。”


    “是我不好,給雨兄添麻煩了。”陳白有些歉意的看了雨聲一眼道。


    擺擺手,雨聲難得的有些靦腆的笑了笑道:“哎!~許兄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隻要你不嫌棄我沒用我就很滿足了。”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之後,陳白便帶著幻音下了馬車,迴小院去了。


    雨聲目送著兩人離開之後,笑了笑,也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在騎士的護送下朝著住處走去。


    在他們都走了之後,車夫走進了車廂內,打開了在側壁的一扇小門。小門裏麵是之前同樣神秘消失的美姬。


    ......


    在醉仙樓內的雅廳中,王肅苦笑一聲後站起了身來,自語道:“算了算了,他們都是大佬,沒必要拿我這個小人物撒氣吧。就讓他們掐去吧。嘖嘖嘖,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他就這麽一邊小聲的吟誦著,一邊默默地走出了雅廳,也不顧沿路不停地有才子給他行禮,徑自上了馬車離去了。


    見主辦方都走了,在場的眾人也都明白了今日這詩會算是就這麽結束了,當即也不再逗留,各自散去了。隻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多數人都在口中念叨著許仙這個名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肅舉辦這個詩會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都又一次的迎來了自己的夜晚。隻是今天這個夜晚卻注定了有些人要睡不著了。


    鬆府的書房中,鬆柏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遠處的地上趴著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婦人。


    “老爺啊!你要是不給樂兒報仇的話!你就是一個烏龜老王八啊!”婦人一邊哭著,一邊用著有些侮辱性的話語嚎著。


    隻是此時的鬆柏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眉頭緊緊地皺著,手指不停地在桌上畫著圈。


    而在侯府之中,侯明則是跪在地上,一邊的臉頰腫的老高,而在他的麵前,一個看起來更胖的男人正滿臉愁容的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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