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有五個神陣，陣眼還不在一起。更有密道連接各小城，可供三輛馬車並行的密道。這什麽？簡直就是運兵道。”周哲拿著德標送來的信，一臉晦氣，就好像是雙腳踩上了狗屎，手上還拿著烤紅薯。
難怪天演道場的那群人做起事情來不計後果無法無天，這樣的一座要塞，還隱藏的這麽好，不膨脹除非他是氣體。
“薛小謹信上的都是表麵就能看出一兩分的，她這是在加自己的砝碼。運兵道裏有多少機關，隱藏了多少殺招，咱們誰都不知道。現在好處是，咱們不用為攻城發愁了，因為除非把大盛全部的可用之兵都堆上，否則根本不可能拿下。壞處是，咱們隻能另想他法。”司勝男說完，也是無語，這樣一座積累千年的要塞，簡直讓人發瘋。
周哲徹底沉默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打開這個王八罐頭。
他想了幾個法子，比如，迫使薛小謹強行拿下城門裏應外合。
可秘境壓根沒有黑夜一說，而且，即使拿下來了，他們自己也未必能突破五道神陣的封鎖。更要命的是城外一馬平川，隻要主力部隊出現，還沒接近城門就被看出了虛實。
“不行不行！”
“不行！不行！”周哲一會沉默，一會自己又給自己否定掉。
司勝男坐不住了：“攻城不攻城，你應該和關西海王銳商量該怎麽辦。我隻能說，不能讓他們看出來咱們無力攻城，否則，麻煩不斷。”
她這麽一提醒，周哲立馬坐不住了，讓天演的人知道自己無力攻城，那還不騎到他們頭上來拉屎撒尿？到時候恐怕天天都有人遇到襲擊。當真是烽火不斷了。
坐不住的周哲立馬就找到了關西海，王銳，以及一幹軍中宿將和百夫長，集思廣益，必須給到他們壓力，自己才能安生，然後從容布局。
“怎麽看？攻城？或者，佯攻。”周哲把知道的信息和盤托出，說出了擔憂後，也拋出了問題。
關西海傻眼，這麽烏龜殼子，一時間讓他有些束手無策，到現在烽火台還沒建幾座呢！
簡易的沙盤邊上，林小二坐在地上發呆，林小毛在他光光的草包腦袋上站不住，就跳到了沙盤上。也無人管，它就在那堆沙子玩。
王銳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把搗蛋蟲趕走，可當他看到沙子堆撤在了黑色城堡外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
這一聲，如同天籟，眾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王銳。
不擅言辭的王銳說不出，但是他可以做。他指了指那小城堡
“這裏。”
然後把周圍的沙土聚集起來，堆撤到畫著紅線的大陣之外。然後把投石車模樣的軍械擺了上去。
在座的都是沙場老兵，頓時眼神交互間確定了大方向，堆土法。
周哲一拳砸在沙盤邊沿上狠狠的說道：“堆死他個狗@娘養的。”
關西海哈哈一笑：“堆！”
這是個笨辦法，誰都知道，可眼下，這卻是最聰明的辦法。要麽，你出來和我野戰，要麽，遲早我耗光你的精力。因為我有兩萬多人，你可戰的精銳弟子多少？三千？還是五千？消耗完了呢？河西軍可以短時間內以老帶新不斷的打下去，越打越精銳，還有其他地方的老兵補充。但是要補充一個門派的修靈強者。至少數年。
這個笨辦法就好比陽謀，雖然慢，但是滴水穿石無可阻擋。
當日，散了會，關西海便組織人手去做這件事了。此來河南道，關西海帶的兩萬軍士裏一萬五都是步兵，雖然都是戰兵，幹這個有些浪費資源，但關西海還是照樣去做。五千人，數日時間挖出個比城牆高的投石車陣地簡直輕而易舉。
一萬人負責輪流挖土，五人挖，往城牆外堆。另外五千人保持戰鬥隊形就地操練。
“一二三，加把勁嘞！”
“四五六，吃皇糧嘞！”一邊是負責堆土的步兵，赤裸著身體幹活，另外一邊，則是操練的軍士們一口一個殺，喊殺聲震天響。
這一次，果然是有了效果了，一直觀察城門樓子的關西海發現城門樓子上多了不少人，看年齡全是胡子花白的老頭和中年人。不由得冷笑
“注意就好。看這一招，你們如何破解。”
這邊忙著“築高牆”，另一邊，袁方兄弟負責“廣積糧”。除了通過用靈石定向開啟秘境大門把糧食送過來，更送來了洛城府庫存裏的成年老投石機。
當投石機那腐朽的木頭和早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甩臂被周哲踩在腳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疑惑的看著袁方兩位高人師兄。
“就這？當柴火都怕不起火。”周哲搖著頭。
袁緣一臉你書讀的少，該多學學：“這個是模板，讓軍士們學著做。你沒看到木材都運過來了？”
周哲一臉尷尬，劉茂盛趕忙岔開了話題：“唉！侯爺肯定知道。可問題是，這投石車用的石蛋哪去找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因為所有的攻城守城器械都是有規製和配套的發射物的，用一塊泥巴或者不規則的石頭，發射的時候極容易損壞那並不算皆是的器械，而且石頭砸一塊，反轉兩下就因為本身停止了轉動。
但是球形的石蛋，一打可以打一排，因為它會滾動。
劉茂盛曾經在龍泉關就見識過城牆上投石車發威的效率，一豎排的狼騎兵頃刻被滾成了肉泥，都可以直接包餃子了。
方芳把一張紙遞給了周哲：“用這個。”
周哲拿過一看，配方上什麽靈液加上禁靈環的材質加上一堆亂七八糟，很是疑惑不解
“這什麽？”
“這東西製成泥丸，很結實。最關鍵的是打出去的泥丸中的爆開的煙塵若是讓人吸入體，會讓他們一段時間內用不出靈力，因為裏麵有禁靈環的成分，也就是海靈族的糞便。”袁緣解釋道。
周哲眼睛一亮，這簡直是要睡覺就送枕頭。估計這東西來自戚心的傳承準沒錯了。
而突然，他來了許多壞點子，比如，把馬糞拋進去，順便還能節約點材料費，這特製泥丸的材料可一點不便宜。想完壞點子，他不由得感慨，戰爭果然能改變人，最無下限最惡心的事全部都能被弄出來。
以前隻是聽說過鏟屎官，現在，他要成拋屎官了。
給各級軍官們布置完了任務，周哲便迴去休息了。沒有夜晚的秘境，讓人分不清時間，總覺的人一直都在上午，可疲憊，總會到來。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大約是過去了五天，一個高地上方方正正，但是後麵帶著坡度的土坡平台已經建成了。
剛建成，周哲便帶著投石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權當是演戲，順便看看城內的規製。他可沒指望著那群烏龜殼裏的人能衝出來決一死戰。
土坡平台足足有十米高，雖然城內也有投石車，也有車弩，可是仰射，是射不過來的，大可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周哲和關西海以及一眾人等一邊看著城中的規製，一邊嘖嘖稱奇。
城內的街道也好，房屋也罷，都是十分整潔的，甚至看不到平民的存在。周哲腦子一轉想明白了。
估計居住在城內的，都是天演道場的正牌弟子，而城外的小村落和集鎮，才是他們管轄的百姓的住所，階層差距再明顯不過。
至於為何看不到平民裝扮的人，估計是因為轉移到了其他小城堡內！畢竟如今這裏是正兒八經的前線了。那麽多平民在這幫不上多少忙，說不定還嫌礙事，這也是應有之理。
周哲想到平民忽然感慨，若是天演道場的人將那些麾下的平民組織起來，成為軍隊，他們這兩萬多人又算什麽？可迴頭又想想，一支奴隸大軍，即使生死相逼又能有多少戰力？去用你們的生命來維護我們奴隸主的地位吧！我勇敢的奴隸！
想到這，周哲不禁笑出了聲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天演必亡。”
司勝男不由得眼前一亮：“看了規製這麽好的城池，你竟然還說天演必亡，哪來的豪氣？”
周哲笑道：“城池是堅固，可遠比不上遠在北原的星城。因為他們這個城池裏，能戰的人隻有那麽幾千精銳和幾千階位不高的童子軍。沒有百姓的支持，他們死一個就少一個。不用百姓為兵也好，用了，便是飲鴆止渴。”
說完，豪氣幹雲的喊道：“兄弟們，轟他們兩炮，給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
“明白。”一隊操控投石機的大兵們立刻開始了工作。但估計是這方麵的訓練不足，速度有點慢，不過周哲無所謂，速度慢不要緊，每天多多練習就沒問題了。
“嘣！嘣！”一架架投石機的勺子彈出，一個個特製的糞蛋被拋了進去，頓時讓城牆上一片手忙腳亂。
看著這一幕，周哲也知道，那群家夥也不過沒打過大仗的童子軍，頂多是精銳弟子在野外和他們互掐過幾次，但守城，估計是第一次。
砸死人砸不死人他們其實一點不在意，也沒指望著糞蛋有多大的威力，頂多，也就是恫嚇的成分居多，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果然，除了那些躲避的時候跑太急崴到腳或者運氣差被拋投的糞蛋砸在臉上扭斷脖子的沒造成什麽有效殺傷。
投擲的間隙，很快便有天演道場的執事開始大喊大叫瘋狂嘲笑著周哲這邊的“驚人殺傷力。”而且還賊傻缺的集體喊著
“哈！哈！哈！真好笑。一堆泥蛋敢攻城。”
周哲冷笑，揮揮手，示意繼續。
現在你們還笑，等會臭味彌漫，我看你們還能不能張開嘴。
什麽樣的屎最臭，這是幾天前的話題。司勝男把這個斥為下三濫，但是看著哪怕成了魔龍騎都沒丟了胡椒石灰粉的親信他便知道，這是傳統。
“自然是發酵了幾天的。臭不可聞。”這是軍營裏最懶的經常去打掃廁所外號側將軍的軍士給出的答案，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能在這個問題上也發光發熱一迴。
很快第二輪，第三輪的糞蛋丟進去後，黑色城堡的人沉默了。隨後，便是惡心的到處嘔吐。
任誰也想不到，堂堂天書嫡係弟子周哲，名滿天下的強者，竟然用這種辦法，並且不亦樂乎的帶著軍士們大喊
“嗬！嗬！嗬！問你香不香！”
若不是執事們攔著，估計要去找周哲拚命的人能占一半。士可殺不可辱，何況他們一向以千年傳承，底蘊深厚的大門大派自詡。心氣越高，殺傷越大。
難怪天演道場的那群人做起事情來不計後果無法無天，這樣的一座要塞，還隱藏的這麽好，不膨脹除非他是氣體。
“薛小謹信上的都是表麵就能看出一兩分的，她這是在加自己的砝碼。運兵道裏有多少機關，隱藏了多少殺招，咱們誰都不知道。現在好處是，咱們不用為攻城發愁了，因為除非把大盛全部的可用之兵都堆上，否則根本不可能拿下。壞處是，咱們隻能另想他法。”司勝男說完，也是無語，這樣一座積累千年的要塞，簡直讓人發瘋。
周哲徹底沉默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打開這個王八罐頭。
他想了幾個法子，比如，迫使薛小謹強行拿下城門裏應外合。
可秘境壓根沒有黑夜一說，而且，即使拿下來了，他們自己也未必能突破五道神陣的封鎖。更要命的是城外一馬平川，隻要主力部隊出現，還沒接近城門就被看出了虛實。
“不行不行！”
“不行！不行！”周哲一會沉默，一會自己又給自己否定掉。
司勝男坐不住了：“攻城不攻城，你應該和關西海王銳商量該怎麽辦。我隻能說，不能讓他們看出來咱們無力攻城，否則，麻煩不斷。”
她這麽一提醒，周哲立馬坐不住了，讓天演的人知道自己無力攻城，那還不騎到他們頭上來拉屎撒尿？到時候恐怕天天都有人遇到襲擊。當真是烽火不斷了。
坐不住的周哲立馬就找到了關西海，王銳，以及一幹軍中宿將和百夫長，集思廣益，必須給到他們壓力，自己才能安生，然後從容布局。
“怎麽看？攻城？或者，佯攻。”周哲把知道的信息和盤托出，說出了擔憂後，也拋出了問題。
關西海傻眼，這麽烏龜殼子，一時間讓他有些束手無策，到現在烽火台還沒建幾座呢！
簡易的沙盤邊上，林小二坐在地上發呆，林小毛在他光光的草包腦袋上站不住，就跳到了沙盤上。也無人管，它就在那堆沙子玩。
王銳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把搗蛋蟲趕走，可當他看到沙子堆撤在了黑色城堡外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
這一聲，如同天籟，眾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王銳。
不擅言辭的王銳說不出，但是他可以做。他指了指那小城堡
“這裏。”
然後把周圍的沙土聚集起來，堆撤到畫著紅線的大陣之外。然後把投石車模樣的軍械擺了上去。
在座的都是沙場老兵，頓時眼神交互間確定了大方向，堆土法。
周哲一拳砸在沙盤邊沿上狠狠的說道：“堆死他個狗@娘養的。”
關西海哈哈一笑：“堆！”
這是個笨辦法，誰都知道，可眼下，這卻是最聰明的辦法。要麽，你出來和我野戰，要麽，遲早我耗光你的精力。因為我有兩萬多人，你可戰的精銳弟子多少？三千？還是五千？消耗完了呢？河西軍可以短時間內以老帶新不斷的打下去，越打越精銳，還有其他地方的老兵補充。但是要補充一個門派的修靈強者。至少數年。
這個笨辦法就好比陽謀，雖然慢，但是滴水穿石無可阻擋。
當日，散了會，關西海便組織人手去做這件事了。此來河南道，關西海帶的兩萬軍士裏一萬五都是步兵，雖然都是戰兵，幹這個有些浪費資源，但關西海還是照樣去做。五千人，數日時間挖出個比城牆高的投石車陣地簡直輕而易舉。
一萬人負責輪流挖土，五人挖，往城牆外堆。另外五千人保持戰鬥隊形就地操練。
“一二三，加把勁嘞！”
“四五六，吃皇糧嘞！”一邊是負責堆土的步兵，赤裸著身體幹活，另外一邊，則是操練的軍士們一口一個殺，喊殺聲震天響。
這一次，果然是有了效果了，一直觀察城門樓子的關西海發現城門樓子上多了不少人，看年齡全是胡子花白的老頭和中年人。不由得冷笑
“注意就好。看這一招，你們如何破解。”
這邊忙著“築高牆”，另一邊，袁方兄弟負責“廣積糧”。除了通過用靈石定向開啟秘境大門把糧食送過來，更送來了洛城府庫存裏的成年老投石機。
當投石機那腐朽的木頭和早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甩臂被周哲踩在腳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疑惑的看著袁方兩位高人師兄。
“就這？當柴火都怕不起火。”周哲搖著頭。
袁緣一臉你書讀的少，該多學學：“這個是模板，讓軍士們學著做。你沒看到木材都運過來了？”
周哲一臉尷尬，劉茂盛趕忙岔開了話題：“唉！侯爺肯定知道。可問題是，這投石車用的石蛋哪去找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因為所有的攻城守城器械都是有規製和配套的發射物的，用一塊泥巴或者不規則的石頭，發射的時候極容易損壞那並不算皆是的器械，而且石頭砸一塊，反轉兩下就因為本身停止了轉動。
但是球形的石蛋，一打可以打一排，因為它會滾動。
劉茂盛曾經在龍泉關就見識過城牆上投石車發威的效率，一豎排的狼騎兵頃刻被滾成了肉泥，都可以直接包餃子了。
方芳把一張紙遞給了周哲：“用這個。”
周哲拿過一看，配方上什麽靈液加上禁靈環的材質加上一堆亂七八糟，很是疑惑不解
“這什麽？”
“這東西製成泥丸，很結實。最關鍵的是打出去的泥丸中的爆開的煙塵若是讓人吸入體，會讓他們一段時間內用不出靈力，因為裏麵有禁靈環的成分，也就是海靈族的糞便。”袁緣解釋道。
周哲眼睛一亮，這簡直是要睡覺就送枕頭。估計這東西來自戚心的傳承準沒錯了。
而突然，他來了許多壞點子，比如，把馬糞拋進去，順便還能節約點材料費，這特製泥丸的材料可一點不便宜。想完壞點子，他不由得感慨，戰爭果然能改變人，最無下限最惡心的事全部都能被弄出來。
以前隻是聽說過鏟屎官，現在，他要成拋屎官了。
給各級軍官們布置完了任務，周哲便迴去休息了。沒有夜晚的秘境，讓人分不清時間，總覺的人一直都在上午，可疲憊，總會到來。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大約是過去了五天，一個高地上方方正正，但是後麵帶著坡度的土坡平台已經建成了。
剛建成，周哲便帶著投石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權當是演戲，順便看看城內的規製。他可沒指望著那群烏龜殼裏的人能衝出來決一死戰。
土坡平台足足有十米高，雖然城內也有投石車，也有車弩，可是仰射，是射不過來的，大可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周哲和關西海以及一眾人等一邊看著城中的規製，一邊嘖嘖稱奇。
城內的街道也好，房屋也罷，都是十分整潔的，甚至看不到平民的存在。周哲腦子一轉想明白了。
估計居住在城內的，都是天演道場的正牌弟子，而城外的小村落和集鎮，才是他們管轄的百姓的住所，階層差距再明顯不過。
至於為何看不到平民裝扮的人，估計是因為轉移到了其他小城堡內！畢竟如今這裏是正兒八經的前線了。那麽多平民在這幫不上多少忙，說不定還嫌礙事，這也是應有之理。
周哲想到平民忽然感慨，若是天演道場的人將那些麾下的平民組織起來，成為軍隊，他們這兩萬多人又算什麽？可迴頭又想想，一支奴隸大軍，即使生死相逼又能有多少戰力？去用你們的生命來維護我們奴隸主的地位吧！我勇敢的奴隸！
想到這，周哲不禁笑出了聲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天演必亡。”
司勝男不由得眼前一亮：“看了規製這麽好的城池，你竟然還說天演必亡，哪來的豪氣？”
周哲笑道：“城池是堅固，可遠比不上遠在北原的星城。因為他們這個城池裏，能戰的人隻有那麽幾千精銳和幾千階位不高的童子軍。沒有百姓的支持，他們死一個就少一個。不用百姓為兵也好，用了，便是飲鴆止渴。”
說完，豪氣幹雲的喊道：“兄弟們，轟他們兩炮，給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
“明白。”一隊操控投石機的大兵們立刻開始了工作。但估計是這方麵的訓練不足，速度有點慢，不過周哲無所謂，速度慢不要緊，每天多多練習就沒問題了。
“嘣！嘣！”一架架投石機的勺子彈出，一個個特製的糞蛋被拋了進去，頓時讓城牆上一片手忙腳亂。
看著這一幕，周哲也知道，那群家夥也不過沒打過大仗的童子軍，頂多是精銳弟子在野外和他們互掐過幾次，但守城，估計是第一次。
砸死人砸不死人他們其實一點不在意，也沒指望著糞蛋有多大的威力，頂多，也就是恫嚇的成分居多，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果然，除了那些躲避的時候跑太急崴到腳或者運氣差被拋投的糞蛋砸在臉上扭斷脖子的沒造成什麽有效殺傷。
投擲的間隙，很快便有天演道場的執事開始大喊大叫瘋狂嘲笑著周哲這邊的“驚人殺傷力。”而且還賊傻缺的集體喊著
“哈！哈！哈！真好笑。一堆泥蛋敢攻城。”
周哲冷笑，揮揮手，示意繼續。
現在你們還笑，等會臭味彌漫，我看你們還能不能張開嘴。
什麽樣的屎最臭，這是幾天前的話題。司勝男把這個斥為下三濫，但是看著哪怕成了魔龍騎都沒丟了胡椒石灰粉的親信他便知道，這是傳統。
“自然是發酵了幾天的。臭不可聞。”這是軍營裏最懶的經常去打掃廁所外號側將軍的軍士給出的答案，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能在這個問題上也發光發熱一迴。
很快第二輪，第三輪的糞蛋丟進去後，黑色城堡的人沉默了。隨後，便是惡心的到處嘔吐。
任誰也想不到，堂堂天書嫡係弟子周哲，名滿天下的強者，竟然用這種辦法，並且不亦樂乎的帶著軍士們大喊
“嗬！嗬！嗬！問你香不香！”
若不是執事們攔著，估計要去找周哲拚命的人能占一半。士可殺不可辱，何況他們一向以千年傳承，底蘊深厚的大門大派自詡。心氣越高，殺傷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