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衡,聽完之後,頓時感到國家之事異常複雜,權利的暗奪,國家的爭鋒,環環相扣,令人不得不防。


    魏子衡,不由得感歎了這麽一句:“自古霸業興衰,國家興盛。離不開天時地利,近百年以來爆發過遠超曆史上的大規模戰爭。技術的興盛,生活的改變,人口的逐漸增多,各國的永無止境的爭鬥。


    這個天下或許注定就應該如此吧。自從分封製誕生以來,就為後世的種種禍患,埋下了病根。”


    越王勾踐卻有點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也沒有想到我能留下劍魂,雖然我的意識停留在了我的劍身,但是與你對話,依舊不是什麽問題?


    這些國家之事你也無需過於操心,在我看來,這是社會發展的一個必經之路,矛盾的形成以及解決方式,注定是殘酷的。


    就好比道家的陰陽學說,也可以說陰陽家的五行陰陽。他們講究的就是一個世間的變化,一個輪迴,一個順應自然的規則。


    你也可以理解為有因必有果,也可以認作為天意使然。很多東西無法改變,就像吳越之爭,看起來就是權力的爭鬥,也許你不知道,在我們古越國,原本就是留存在接近北方的琅琊一代。


    後來隨著環境的變遷,以及周王室的分封,我們漸漸地來到了接近百越之地的會稽一代。將我們原本的土地劃分給了其他的諸侯。


    矛盾也因此展開。


    有的時候並不是我們的意願,而是人民的意願。吳國的強大和新生無疑觸動了我們越國的利益。我們也並不希望看到這種戰爭的事情發生,因為我們心裏都很清楚,每一個統治者,他都明白戰爭意味著什麽,不僅是對方的人民,同樣是我們的人民都將遭受到戰爭之苦,但是這種矛盾無法調解。


    就好比陰陽一樣一方強盛,另一方必然衰弱。陰陽強盛的相互轉換,本身就是一個符合曆史發展的過程,越國能取得勝利並不奇怪。


    很多事情不要隻看表麵,把它放到天地自然中,你就會發現一個很神奇的道理。”


    魏子衡,漸漸地將心靜了下來,他似乎很久沒有聽到過這種言語的敘述,對於陰陽天地的轉換,或許他有話說:“越王,對於現在的諸事,實際上我也十分讚同,就好比現在的周王室。


    王權的衰弱其實已經注定了種種事情的發生。當年胡人入侵,周平王東遷以及包括曾經周王的所作所為,實際上就已經體現出周王權力的衰弱跡象。


    霸主的出現,接替周王來管理天下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一個最重要的現象。天下諸侯受封於周王,行臣子之事,固守一方疆土。進可安居一方,動可興師洛陽。


    我曾經讀過一些書,人們對平王東遷這幾百年來的一些看法,他認為這個天下還是以周王之下的仁義為主。貫徹這個核心理念,各位諸侯做的都是一些尊敬周王的事情,但是自從霸主這個出現,這個天下漸漸的變了味。


    人們開始為了強盛,為了這個霸主之位,你爭我鬥。為了成就霸業,他們不惜發動戰爭。吞並其他的小國來壯大自己,雖然這種事情,在平王東遷之前,就已經存在,但是並不顯眼。


    畢竟周王給每位諸侯的行使權利都很大,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變了樣。”


    越王勾踐揮了揮手,似乎並不想提起這些內容,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隻是緩緩的說:“有些事情當事人無法做判斷,隻能留給後世來作評價。這原本就是曆史,曆史不是發生的事情,而是後人所看到的東西。


    也許他不會符合真正的曆史,但是他已經成為了曆史。沒有必要再考慮這些事情了,之後的發展或許早就會注定。”


    魏子衡,眼神一驚隨口說道:“越王的意思是說,天下最終會大同嗎?”


    “我不確定,也不需要想,至少那個時候我看不到。周王的威信還在,周王的香火依舊在傳承,這些都是後事的事情了。”越王勾踐說的很淡然,似乎思考了很多。


    魏子衡,這一刻也突然寂靜了下來,他最後還是說道:“不知道你對晉國怎麽看?”


    越王勾踐抬起了頭看著魏子衡說道:“你是晉國人,對吧?你姓魏,恐怕應該是晉國六卿中的魏氏。對於晉國在我眼裏看來,恐怕日後終將會分離,晉國實際上,是啊,眾多製度的一種。


    在我眼裏看來,它實際上和周王分封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在我眼裏,作為國家的君王權力本不該過多的分散給臣子,臣子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輔佐君王做事。


    而現在以晉國六卿為代表的這種製度很明顯表現,這是周王分封製的另外一種體現。權利的過多分散,不利於國家的統治,不利於整個國家的發展。


    從我一個君王的角度上來說,現在的國家製度不允許臣子擁有太多的權利。首先作為一個諸侯的吩咐,原本就是為了從周天子那裏獲得行駛管理一方的重大權利,而在將這種權利分給自己的臣子,不稍加控製,日後必會成為一大禍患。


    這種事情不需要仔細的想,就能知道原因。”


    魏子衡,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他坐在地上。兩眼平視著越王勾踐說道:“好的,我可能知道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感悟才能得出答案。對了,越王,我之後可能不會再為越國作事了。”


    “你要迴晉國嗎?”越王勾踐的話語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情感。


    魏子衡,接下來如實的將自己在越國的一些所作所為,告訴了越王勾踐,同時將自己和越王不壽發生這些事情,也詳細的告訴了他。


    越王勾踐聽完之後頗感意外,說道:“想不到我兒越王鹿郢之後,他的子孫既然也是如此優秀。居然能如此的對權力渴望,日後想必也是一位明主。”


    魏子衡,也很讚揚的說道:“越王不壽,和我相處,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已經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中的大義之心。我的離開也是迫不得已。之後我將會把這把劍轉交給越王不壽的兒子,公子小耳。”


    越王勾踐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說道:“這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記住,能將我從劍中喚醒,成為劍魂,這是你。如果我離開了你,轉交到公子小耳的手上,恐怕我也不會出現。”


    魏子衡,深深的知道劍魂的出現,本來就來之不易,能夠喚醒劍魂個人是極其難的事情。自己吃少,在某種程度上和越王勾踐的思想達成了一致,在這種意義經相通的情況下,才能喚醒劍魂,但是公子小耳恐怕就不會了。


    魏子衡,還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答應過越王不壽,這把劍依舊要迴到再越國人的手中。我注定會離開,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要迴到晉國去,去解決晉國六卿的問題。這是我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


    下一秒越王勾踐的身體逐漸地虛幻了起來,他原本還有些清楚的,下半身如同淡淡煙霧一樣開始飄散。


    越王勾踐如此說道:“尊重你的選擇,畢竟你現在是這把劍的執劍人。離開這把劍,也是你的選擇,我的意誌僅僅是越王勾踐身前的意誌。隻是有些惋惜,後世居然有人能和我打成這種共鳴,從而引動劍魂。


    隻是希望日後能夠再和你相遇。畢竟劍魂的出現來源於持劍者,這個世界上實際上有很多劍都產生過劍魂,隻不過產生劍魂的那位持劍者很難和後世的持劍者達成某種意境相通的境界。


    我本來是越王勾踐,應當以守護越國。你交給公子小二,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是希望日後的公子小耳能和你一樣,和我達成某種共識吧。”


    看著越王勾踐逐漸消散的身影,魏子衡,頓時有些慌張,他趕緊說道:“不知道我日後該如何喚醒你。”


    越王勾踐微笑著說:“你現在能和我在這個地方溝通,自然已經是獲得了我的認可。日後你在使用我,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


    還有一點,你不打算日後再使用我,不知道你還要再去試一下劍魂的契合嗎。”


    “這是什麽東西?”魏子衡,聽著有些熟悉,但是卻說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麽?


    越王勾踐最後說道:“這是一種劍魂的極致使用方式,今天的出現,實際上是一種比較低級的使用方式而已,如果當作為持劍者的你能和我合二為一的話,你將可以獲獲得我最大的力量。


    我們兩人共同使用這把劍做轉述出來的威力,絕對不會太低。這是劍魂的一種高級使用方式,你可以理解為融合於體。”


    魏子衡緩緩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子。”


    可是話還沒說完,越王勾踐便徹底消散了。留下了空空的世界,魏子衡,一個人坐在那裏,似乎在迴想著剛剛的事情。


    第二天,魏子衡醒來的時候不禁上前握住了越王勾踐劍。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今天握劍的感覺前所未有,仿佛是一種融合,也是一種共鳴。


    今天,將誕生出最強的24位選手進入決賽,同時也要選出在第二輪比賽中貢獻最弱的一位移出決賽。


    可是似乎也不需要,第三輪爵士不少的人都受了重傷,即使贏得了比賽,似乎接下來想繼續參加決賽,有些困難。


    而且人數不止一人,主辦方將會麵臨一個極其困難的選擇。今天這一天並不進行比賽,而是作為修養,為明天決賽的正式開賽,做好基礎。


    可是在這決賽的24位人如何選擇,便是一個大問題。之後24位以三人作為一組,形成八組的決賽分組對抗製,也是非常的麻煩。


    人數上的不確定和賽製上的原因,使得比賽越來越有看點。


    不過好在現在人們口中相傳的那些高手都已經晉級了。如此強大的決賽陣容,還是讓不少人十分期待。


    可是相比之下人數的不確定依舊是個很大的問題,有些人甚至決定放棄決賽,他們不想因為這一次自己準備不充分而進入決賽而失去之後名劍大會的參賽資格。


    很顯然,這個想法有人開始使用了。一個很強的人,因為在第三輪受了不小的傷,但同時年紀很輕,又想參加下一次的名劍大會,於是主動地放棄決賽。


    很快又有兩個人這樣效仿,離開了決賽。


    這樣事情的發展無疑成為了又一重磅新聞,這下子該輪到主辦方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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