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衡,和這位年齡相仿的少年,同時登上台。


    這位少年率先說道:“我叫淩夜,我手上這把劍無名無姓。你盡管來吧!”


    魏子衡,按照禮儀抱拳說道:“在下魏子衡,晉國鄴城人。我手上這把是出產自越國寶劍。”


    在裁判的一聲令下,兩者之間的戰鬥開始了。這位少年顯得很沉穩,雙手舉著劍緩緩的觀察,絲毫沒有貿然進攻的樣子。


    魏子衡也同時沒有將這個少年輕視,既然有膽量站出來決鬥,那必然是有所本事。魏子衡,試探性的蓄力,一個輕微劍氣。淩夜巧妙的躲開,隨後俯衝而上,以極其快的速度打了上去,自下而上看似是輕擊,實則是暗含內力的重擊。


    魏子衡沒有躲避,正麵對抗。這位淩夜,使用的一些劍術很奇怪,雖然是山川殿的人,但是卻很少用山川殿的劍術,甚至可以說的上不會。


    一輪交鋒後,兩人都退開。


    魏子衡,繼續施展劍氣,隨後找到機會,快速近身,一套具有強大威壓的連續劍招瘋狂攻擊淩夜。淩夜看起來似乎有些艱難的抵抗著,但是他每出一劍都很輕鬆的化解魏子衡的攻擊。


    魏子衡突然有些疑惑,這家夥的眼神也太好了吧?自己出劍如此之快,居然還能洞察其中細節?這莫非世界上還真有那種不同尋常的眼睛。


    但是在自己的攻擊之下,淩夜隻能被動的防禦,他出劍的速度非常之快。有的時候竟然讓魏子衡有些差異,他似乎不會別的單純極致的快劍,或許是他真正擅長。


    魏子衡依舊在近身和他戰鬥,持劍一揮,淩夜向後退一步,隨後右手舉劍向前刺去。魏子衡低頭閃躲,同時以進為退向前攻去。


    淩夜看起來有些猝不及防,連忙躲避,魏子衡抓住時機,一劍揮了上去。淩夜的衣服被直接砍出了一個大口子,似乎裏麵的皮膚也有所流血。


    魏子衡有些冷酷的說道:“專注一點好嗎?就這樣,你怎麽當我的對手?這名劍大會可不是你們自家同門師兄弟的切磋。死了,我可不負責。”


    先前看到自己師兄如此慘狀,心中難免有些憤恨,話語之間充滿著殺氣,魏子衡他很少這樣。


    淩夜不僅咽了口口水,重新調整姿態準備再戰:“多謝提醒。”


    隨後揮劍而上,將內力聚於劍上騰空劈砍。魏子衡向右邊跨兩步,輕易躲開,隨後一腳踹上去。


    淩夜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但是他很快又站了起來,身上有些灰塵仆仆的。先前兩位的戰鬥已經有些破壞了場地,地上的塵土可不少啊。


    魏子衡表情淡然,站在原地看著淩夜說:“我說你這就不行了嗎?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還有什麽東西沒有使出來的,盡管來。”


    淩夜微微的咬咬牙,他很顯然他遇上了一個高手,少於相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似乎有些難以力敵。在對招的時候,雖然自己反應快,但是對方過於純熟精練,自己反應再快也有疏漏的時候,剛剛的攻擊很明顯,就是抓住了自己的失誤。


    而且在武器上,自己的對手,寶劍鑄造工藝似乎非常之高,和自己手上這把普通的劍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多次對劍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害怕對方內力不淺,會把劍身給震碎。


    淩夜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似乎在這一位魏子衡麵前找不到其他的一些突破口。他重重的唿了口氣,決定拚一把,猛地向前衝去,雙手持劍,用力揮擊。魏子衡揮劍格擋,同時上前一步準備再次近距離比拚劍法。


    淩夜咬咬牙硬接了上去,兩人出劍速度極快,你來我往,十分精彩。魏子衡這邊很明顯,略占優勢,但是淩夜不肯放棄,處處攻擊,讓魏子衡和他死戰到底。


    魏子衡眼光一直注視著這位少年的雙手,他握劍的方式也很奇特,別人都是用力的握住劍柄的中央,而他看起來握劍的力度比較輕,而且靠近劍刃的地方。


    淩夜突然之間爆發了一下,他自認為不能拖下去,必須要一招定勝負,於是上前奮力重擊。魏子衡絲毫不退縮,正麵迎擊,以內力聚劍,打了上去。


    哢嚓一聲,淩夜手中的那把長劍應聲而斷,細小的劍刃碎片直接朝淩夜打了過來。淩夜趕緊棄劍,用手來遮擋。


    魏子衡右手持劍立在那裏看著淩夜,有點狼狽的樣子。他的臉腳一側似乎被那細小的劍刃碎片劃傷了一點。淩夜迴過神來,看著地麵上已經殘破的長劍,頓時有些心塞。


    他似乎還能戰鬥,可是他手上那把平庸的劍已經支撐不住。淩夜頓時有些繃不住了,嘩的一聲,眼淚便流了下來。


    魏子衡作為對手,還是有些理解他上前說道:“對不起,折損了你的劍。”


    淩夜搖搖頭說道:“它隻是一把陪伴了我很久的鐵劍而已。”


    魏子衡看出了淩夜身上的情緒,於是安慰說道:“你很強,我看的出來,如果日後繼續沿著你認為的道路發展的話,不會太弱,這把劍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你應該尋找一把真正適合你的劍。”


    淩夜這是第一次聽到了一個人,以一個正麵積極的角度來誇讚他,讚同他學習的一些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奇怪的劍術。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溫暖,雖然剛剛經曆了一個不小的戰鬥。


    魏子衡緩緩的扶起來淩夜,說道:“別跪在地上,難道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你也不要太誤會,我也沒有太多的敵意,隻不過你那位叫張百忍的師兄,傷了我的兄弟,所以我想討迴一點顏麵。”


    淩夜還是有些抽泣,他抬頭看向了那一群和自己朝夕相處,陪伴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師兄。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誓言是否為真,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不錯,在山川殿內經常戰勝自己的同門師兄,但是因為自己並不嚴格按照山川殿的劍法來學習而飽受爭議。


    那一位山川殿的長老微微地歎了口氣,搖搖頭。似乎已經默認了淩夜離開山川店的這樣一個實時。


    而在他眼中,十分尊敬的師兄們,此時卻說著一些風涼話。


    “我就說嘛,這家夥隻是徒有虛名而已。真以為來戰勝了咱們這幾個就真的很厲害一樣。”


    “不守規矩的人就是這樣,作為山川店的弟子,不學習山川殿的劍法,還有什麽作用?”


    “哎呀,可憐的小師弟,早點滾蛋吧!看著他就煩。”


    “你們也別這樣殘忍好嗎?好歹別人也是在山川殿裏長大的孩子,你們這態度,真讓人難以理解。”


    “別在這兒假慈假悲了,淩夜,他就是個廢物,留在我們山川殿,隻會敗壞我們的名聲。”


    這位長老在一旁聽著眾人的飛眼,頓時有些生氣,喝斥了一聲:“能不能給我閉嘴?就你們話多。”


    張百忍此時也緩了緩,他一直在場下閉眼休息,那之前他也感受到似乎場上已經分出了勝負。讓他抬頭看的時候便看見了魏子衡扶起來淩夜。頓時間,他仿佛失去了一個摯友一般,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淩夜…………”


    淩夜站起身來,依舊依依不舍地拾起了殘破的兩節劍身,以及一些比較細小的劍刃碎片。慢慢的走在了山川殿眾人的麵前,眼神有些無助地看著麵前這群朝夕相處的人。


    這位長老理都沒有理他,直接轉身去看望張百忍。其他的一些山川殿的弟子也直接轉過頭去,似乎也默認了淩夜即將離開的這個事實。


    心灰意冷淩夜,狠下心,轉頭離開了。


    張百忍看在眼裏,突然看見淩夜向遠處奔去,不禁大聲說道:“淩夜,你去哪裏?迴來!”


    可越是這樣,淩夜跑的越快了。


    魏子衡緩緩的走下台,這是他的第九勝。扶起來孫奇,迴到了吳盟所在的客棧中,吳盟的其他人看到了孫奇這番模樣,不禁上前問候。


    赤峰恰好也在客棧之中,等他看到孫奇這般傷勢之後不僅上前自習查看:“原來和那位實體劍氣使用者對抗的人是你呀。”


    孫奇似乎有些慚愧的說道:“的確是我,可惜並沒有能贏他。”


    赤峰嘴角微微一笑:“你這個內力真的是天生龐大,雖然對方的實體劍氣也不怎麽樣,但是你居然呢全部接下來,實在是不容易。”


    魏子衡也仔細地描繪了一下兩者之間的戰鬥,赤峰聽得似乎津津有味。


    赤峰有些詫異的說道:“居然是一個年輕之輩?還真的有實體劍氣方麵的強者天賦麽?還真是少見,想不到秦國的山川殿居然出了一個這樣的天才。張百忍,對吧。下次如果他還有戰鬥,我會親自去觀戰。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麽不同之處。


    孫奇你好生養傷,最多兩三天便會無礙,從你身上來一些傷勢可以看出來對方的攻擊,實際上並不怎麽厲害,想必你用內力抵抗的時候,應該是全部接了下來。那家夥估計才是真的受傷不淺,在你全力用內力對抗的時候,如同打在一個銅牆鐵壁上。不用擔心。”


    魏子衡仔細想想也估計是這樣,不過這輸了比賽恐怕還是證明了這位張百忍確實有些厲害。再加上孫奇從來沒有如此過度的使用內力,恐怕一時間也難以調整。不過用一局的失敗來重創一位在實體劍氣上有天賦的高手,似乎很劃算。


    魏子衡在一旁也說道:“這名劍大會果然臥虎藏龍,這種高手居然也會顯現於世。而且不挑弱者,隻和強者對決。今天山川殿大擺擂台,恐怕就是以此來針對的。”


    赤峰淡然一笑,似乎很不把山川殿放在眼裏,他如此說道:“山川殿作為秦國一帶老牌的幫派,似乎有些年頭沒有出一位高手了。不知道這位張百忍,是否能成長為一代高手呢?”


    王詡聽著頓時有些激動,他直接站出來說道:“看你們如此熱血的戰鬥,我也激動不已,咱們就此告別,我也去征戰沙場了,話說成外哪些地方人比較垃圾?我可不想隻有八勝呢。”


    清蓮在一旁不禁掩麵笑著:“那你快去吧!要是你沒有晉級,我們第二輪五人的團體賽就隻能找其他人咯。”


    王詡跺了跺腳,直接奪門而出:“等我的好消息吧。”


    魏子衡現在已經九勝了,他也準備出城完成自己最後一勝。畢竟以他自己的實力躋身高手之列,實際上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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