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一個人在小吃一條街簡單吃了點,其實他並不是很餓,但如果不吃一點又覺得少做件什麽事一樣。


    八點鍾,季騰給他打來電話。


    “江月,我跟張總剛聊了一下,把你意思全都跟他表述一遍。張總在那家公司已經做十多年,對公司有著深厚感情,他並不願意跳槽換公司。”


    “你還真是個廢人,就這麽點事交給你辦都辦不好。”江月多少有些失望。


    “你這人現在一點涵養都沒有,我話又沒說完你激動啥?”季騰在電話裏懟了江月一句。


    “你現在廢話太多,還有什麽沒說完的,挑重點說。”


    “由於張總跟我是好朋友,並且他最認可我人品,他說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是我。”


    “我現在發覺你說的不是廢話,簡直就是屁話。如果張總真是這樣說的,他就是倒找我錢也不會要他過來工作。他難道是瞎了嗎,竟然這樣評價你?”


    江月說的話差點沒把季騰給惡心死,雖然江月此時看不到季騰,但他能想象到季騰此時臉上的表情。


    “江月,你現在要是在我麵前,我一定會殺了你,你這樣說對我來說是奇恥大辱。”季騰果然暴跳如雷。


    江月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誰讓你胡說八道的,你說瞎話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告訴我結果,我可不想聽你囉嗦。”


    “張春峰最後被我說動心,但他要跟你當麵好好聊聊。”


    江月笑了笑說道:“等我迴去就跟他見麵談,他隻所以要見麵跟我談,主要是不相信你這個人,他要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無恥,下流,難怪曉曉說你是臭流氓,她說的一點都不假。”季騰在電話裏狂噴江月一頓,說完後他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哈哈哈哈。這家夥看來被氣的不輕,能讓他這種人生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江月看著手機自言自語的說道。


    直到十點,江月才打的迴到酒店,蔣虎他們吃飯已經結束,晚上他們幾個果然沒怎麽喝酒。


    江月跟他們幾個打聲招唿就迴房間休息去了,他今天必須得早睡,因為明天得早起約石書記見麵談事。


    蔣虎等人知道江月有事,所以沒人去打擾他休息。再說也不敢去打擾他,不然又會被他狂損一頓。


    薛景和李如意的臉今天開始消腫,李如意眼睛都腫的都睜不開,昨天幾乎都看不清人。


    不過今天稍微好一點,他躺在病床上幾乎一句話都不說。


    平時心氣高傲的他第一次吃這麽大虧,被打成這樣可想他有多憤怒。


    然而憤怒歸憤怒,但他現在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麽大虧,被打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李如意和謝煜淮還不算是一路人,謝煜淮平時喜歡惹是生非,但李如意很少跟人發生衝突。


    如果是謝煜淮被揍成這樣,他自己還能接受,畢竟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但李如意不一樣,被打成這樣他死的心都有了,他覺得對他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對於他這種心高氣傲人來說,把他打成這樣真是無法接受,李如意心態已經徹底崩潰。


    岑晟知道李如意現在感受,看著崩潰的李如意,他和謝煜淮隻能去安慰他。


    “李少,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氣餒。”


    “李少,岑少說的極是,江月怎麽對待我們等到合適機會,一定會讓他付出雙倍代價。”謝煜淮也在一旁勸道。


    他倆不說話還好,他倆這一勸李如意的眼淚頓時就流下來。


    “李少,男兒有淚不輕彈,就為這麽點事哭有意思嗎?”岑晟頓時無語,但李如意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情緒。


    從昨天到今天中午,李如意一口飯都沒吃,薛景反而還正常吃飯。


    沒經曆過挫折的人突然遭受這種打擊,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一個人如果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挫折,當突然有一天他受到打擊,有可能整個人瞬間就會崩潰。


    李如意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一直被人追捧,突然有一天被揍成豬頭,他心裏能不難受嗎?


    “李少,如果江月看到你現在這樣子,他不知道會有多開心,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就想看到你現在這樣子。”


    “李少,岑少說的不錯。打個比方,如果你想不開自殺了,最高興的人正是江月,他不知道該有多高興。不就是被打一頓嗎,振作起來想辦法把受到的恥辱還給他。”


    謝煜淮現在有些著急,畢竟李如意跟他走的最近,他可不想看到李如意這樣下去。


    李如意住的是高級病房,病房裏並沒有其他病人。


    謝煜淮話音剛落,李如意卻放聲大哭起來,岑晟看到李如意放聲大哭,無奈的走出病房,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勸說李如意。


    謝煜淮把門關上,他也不再說話,任由李如意痛哭不止。足足十幾分鍾,李如意這才冷靜下來,他停止哭泣。


    “李少,你覺得憋屈,你以為江月不憋屈嗎?他就要訂婚的未婚妻被你勾搭走,你想想他那會是什麽感受?你一向都很精明,就這點事為什麽會想不開呢?”


    謝煜淮這些話對李如意還管用,李如意聽後情緒穩定很多。


    “別說江月揍你一頓,要是我都能殺了你。你還感到委屈,江月心中的羞憤你可曾想過?”


    謝煜淮十分聰明,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講出來後的效果,李如意頓時情緒好很多。


    “不錯,我帶給他的恥辱,他一輩子都別想洗刷不掉。”由於嘴還腫著,李如意含糊不清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還有什麽好委屈的?想想江月的心情,你應該偷笑才對。”


    李如意又開始沉默不語,不過情緒明顯好很多。


    “你不吃不喝,聰明人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這是傻子才會去做的事。”


    “謝少,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現在主要是嘴疼的要命,根本無法吃東西,江月帶給我的恥辱,我一定會加倍還迴去。”


    “就是,即使報仇那你也得把傷養好了再說,現在想報複他沒好機會。一定要相信我,咱們一定會有報仇機會。”


    看到李如意已經想開,謝煜淮終於長舒一口氣。


    謝煜淮心中暗想:“這家夥平時看起來挺豪橫,怎麽一點打擊都承受不起?”


    相比起李如意,薛景看的倒是挺開,他才不會像李如意這般不經事。


    這是他第一次吃這麽大虧,平時都是他打別人臉,遇到江月這種不開眼的人,他隻能自認倒黴。


    報複肯定是少不了的,但不是現在。


    馬上過年了,有許多事情要做,特別是自己現在這個狀態,都無法出去見人。


    薛景極力封鎖消息,自己在病房裏除了醫生和朱家兄弟外,外人根本不準踏入病房。不經他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如果自己被打成豬頭樣子要是被傳出去,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今天朱家兄弟來看望過他,並且在一起商量許久,對江月的報複計劃正在醞釀之中。


    江月早上起來就給石懷宇打去電話,他跟石懷宇約好中午十點,去他辦公室商談有些事。


    本來石懷宇今天休息,他不想把公事放在家裏去談,既然是公事就去辦公室談。


    石懷宇原則性極強,而且眼裏也揉不進沙子,這與他在部隊養成的習慣有很大關係。


    十點鍾,江月準時來到市委大樓,因為事先已經約好門衛把江月給放進去。


    “石書記,禮拜天還打擾你休息實在不好意思。”一見麵,江月抱歉說道。


    石懷宇看著江月笑著說道:“你小子覺得不該打擾我,那你還給我打什麽電話,你就不能明天打嗎?”石懷宇這句話肯定是玩笑話。


    “聽說你老人家最近會議比較多,見你一麵不是很容易,所以隻好禮拜天前來打擾你。”


    “小子,你是不是見過夢莎了?這鬼丫頭,連她老爹行蹤都出賣。”


    “不錯,我見過她了,不但見過而且還見了她兩次。”江月如實說道。


    “說吧,見我想說什麽事?”石懷宇開門見山的問道。


    “找你肯定是好事,我得跟你匯報思想,另外把自己一些想法和打算向你匯報。”


    “那你趕緊說,我隻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中午我還不管你飯。”


    “過完春節我想在乾建個物流中心,項目可以放在開發區那邊,這一塊至少投資幾十億,這可不是傳統物流中心……”


    江月把自己的想法和規劃詳細的跟石懷宇說了一遍,石懷宇邊聽邊點頭,對江月的投資他很感興趣。


    當江月把自己項目闡述完,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多分鍾。


    “石叔叔,我在等市政工程預算出來,還有新城區規劃圖,隻有這兩塊出來後,我才能確定乾州投資什麽時候啟動。”


    “小子,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裏意思嗎?你這是要跟我做交易,想等量代換是吧?”


    “石叔叔,企業發展也不易,要想讓別人過來投資,那必須拿出足夠誠意。我聽說市政工程和新城區開發薛景也在插手,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假跟你有什麽關係?乾州那麽大一個地級市,雖然趕不上登州,但也是人口大市。我們又不能非要吊在你這一棵樹上,再說工程量那麽大,也不是你自己能吃完的。”


    石懷宇沒好氣的說道,江月聽後隻好訕訕笑了笑。


    “至於有哪些公司過來投資,我確實不是很清楚。有分管領導負責,我不會去管具體事務。隻要有實力誰都可以過來投資,共同建設新乾州。”


    “再說了,我答應你的事不會改變,畢竟這是互惠互利。企業講誠信,政府更會講誠信,不可能跟你說過的話會言而無信。”


    石懷宇接著又說道,江月聽他這樣一說心裏才踏實下來。


    “但還是那句話,你答應我的投資必須到位,我要看你表現。我可不好欺騙,等著你給我遞投名狀呢。”石懷宇意味深長的說道。


    “石叔叔,你放心,隻要我這邊核算出成本,如果你們給的價格公道合理,我答應過的事也一定會兌現。”江月連忙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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