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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村廟。


    村中多廟宇,然廟從何來?人所供奉者為何物?


    誰又曾想過,那整日裏居與廟宇之中,接受世人香火供奉的神靈,卻是邪孽異物?


    故事,從那陰森森的廟宇中......開始了。


    http://book./book/3740.html


    ——


    鄧舍怒氣衝衝,朝室內走去。


    真是豈有此理,實在未曾想到他的行省之中,竟然還有這等無恥之徒,竟然甘願獻妻,簡直無恥之尤。把他鄧舍看成什麽人了?難道他鄧舍在別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人麽?


    畢千牛緊隨其後,到了門口,不敢跟著進去,徘徊門外。


    鄧舍入得室內,眼前一亮,見紅燭高燒,帷幕低垂。羅官奴、李閨秀正站在那兒,神情異樣,看到他迴來,她兩人忙迎步上來。鄧舍無暇理會,透過羅官奴的肩頭,看見了跪在地上的李阿關。


    她那往日的高貴姿態,蕩然無存,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大冷的天,隻著一條細腰的絲裙,曲線玲瓏,越發襯得她肌膚滑膩飽滿。隻見如雲的青絲,盤起個婦人樣式的發髻,一股繚繞的熟香,隱約入鼻,如嗅麝蘭。


    見到真人,鄧舍空有滿腔的惱怒,一下子反而無從發作。要知,獻妻的乃李敦儒,不關她的事兒。


    他呆了呆,道:“你起來罷。”想說兩句什麽,無從解釋。李阿關不知是冷是怕,瑟瑟發抖,她伏地不起,瞧不見麵容。鄧舍不由自主想起那次她來道歉,臨走時冰山也似的容顏,眼神中如火一般的憎恨。


    想當日,她有關鐸之倚仗,氣焰囂張。現如今,被做為禮物,由夫君親手送來。既有今日何必當初?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更何況,她過去的那點小小得罪,鄧舍從未曾放在過心上。他歎了口氣,怒火漸消,看了她兩眼,視線轉走,欲待去叫畢千牛。


    驀然聽見一陣細細的啜泣,鄧舍轉過頭,見那李阿關肩頭聳動,似乎想竭力忍住,然而瑟瑟間,不經意現出波動起伏的胸脯。她有過生育,女兒都十多歲了,故而身材豐腴,入眼瑩白肥膩,如見聚雪。


    “你哭甚麽?”


    她終忍不住哭聲,涕泣起來,大約又因兼之極力忍耐的緣故,聽起來那聲音甚是古怪。有些斷斷續續,有些唿吸不暢,說她上氣不接下氣,偏生入耳顫聲柔音,恍惚間引人聯想別處。


    羅官奴、李閨秀不禁麵色微紅,如聞春濃。較之她二人,李阿關畢竟婦人,並且姿容豔冶,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鄧舍心中一動,稍微猶豫,溫言道:“莫要哭了,不必害怕,我這便送你迴去。”


    “奴,奴奴知錯了。老爺繞過奴奴吧,奴奴再不敢了。”她年三十餘,不用“小婦人”之類的自稱,反如羅官奴一樣,自稱為“奴奴”,似有扮嫩之嫌。然而當此情景,聯係她的遭遇,卻引不起人的反感,隻覺婉媚,楚楚動人,難免憐惜,不禁心生異樣。


    鄧舍府中侍婢,年齡最長者不過二十上下,若論風情,稍嫌青澀,他麽經曆過這般的人物。室內紅燭,暗香浮動。他張了張嘴,想要是些什麽,找不來可說的話辭。他退後半步,握住冰冷的劍柄,決定叫畢千牛速速引她離去。


    李阿關伏地膝行,撲到鄧舍腳下,抓住他的衣襟,仰頭哀求:“奴的夫君,他,他,……日夜鞭撻奴奴,奴奴實在吃不消,賤軀上傷痕遍布。老爺,饒了奴奴吧。”粉淚垂麵,酥胸香馥。


    “李員外郎,……”


    “求老爺給奴奴做主。做牛做馬,奴奴心甘情願。”


    “……,你且鬆手。”


    或者無心,也許有意。李阿關一手拽著鄧舍,一手按在地上。她激動處,蛇般扭動著身體,撕拉一聲,撕裂了長裙。


    她低低驚唿一聲,撤手向後,蜷曲雙腿,伸手遮掩裸露的胸部,可遮不住豐腴上那兩點嫣紅。她忙背身過去,側對鄧舍,裂開的絲裙中,浮現兩瓣圓滾滾的翹臀,她雙腿似乎並著,仿佛分開,若有若無黑黝黝一叢蘭草。


    靡靡的室內,紅燭跳動。


    鄧舍嗅著那一點熟透的氣息,像水*。有點欲望升騰在他的心中,似乎毀滅,又似乎創造,這是別人的老婆,別人送過來請他享用的老婆。李阿關如羔羊,他高高在上。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這衝動驅使著他,他鬼使神差地向前了一步。


    她哭泣似的呻吟著,說:“奴奴知錯了,老爺,饒了奴奴吧,饒了奴奴吧。”這氣息與她的求饒,越發炙熱了他的衝動。


    她的長裙滑落下來,她背對著他,趴在地上,手忙腳亂地遮掩,越遮掩,顯露出來的身體越多。他看見她象牙似的肌膚上,一道道紅色的鞭痕縱橫,間有蠟燭滴過的痕跡,點點盛開在*,暴虐宛如妖豔。


    這是李敦儒鞭撻的,而李敦儒現在把她送來了給自己享用。


    他無法克製,他好像置身了疆場,有個聲音驅使著,他要提搶馳騁。他粗暴地抓住了她的頭發,甚至來不及脫去衣服,探手取出*,當著羅官奴與李閨秀的麵,壓在她光滑的背上,猛烈地深入了她的潮濕。——她竟早已濕潤了。


    她驚叫著,她喘息著,她扭動著,可她的扭動恰到好處,每一次隻會令他感到更加強烈的刺激。她不像在掙紮,她反倒像在配合。她喘息著叫道:“老爺!老爺!奴奴有夫君的人,奴奴有女兒的人!”


    “是的,她有夫君。”他想。他問道:“你叫什麽?”她說:“奴叫寺哥。”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叫李阿關。”


    她不明白他的心理,但她明白她成功了。她掙紮著,她哭泣著,她呻吟著,但她不反抗,她順從地說道:“是,奴叫李阿關,因為奴的夫君姓李。”她的臀圓潤而光滑,他想:“我要在上邊留下我的痕跡。”


    他問:“我是你什麽人?”她說道:“爺是奴的老爺。”他的眼前閃過過了羅官奴稚嫩可愛的麵容,他示意羅官奴過來,抬起她的臉:“看著她。”他想:“她是有女兒的。”


    他堅決地命令,他說道:“不,我是你的爹爹。”


    她痙攣著身體,她狠狠咬著自己的手臂,她像沉淪在罪惡的深淵。鄧舍那堅決的命令,不容置疑的語氣,叫她驀然莫名的興奮。她計劃了開始,她沒預料到過程。她的懼怕早就不翼而飛,她全身心地投入,她忘記了李敦儒,李敦儒從不曾這樣的要求過她。——那鞭打,那滴蠟,都是她自己的要求。


    她夢囈地叫著:“爹爹,爹爹。就叫他看著,爹爹怎樣的要奴。”


    他撞擊地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他揪起她的頭發,迫使她的頭高高揚起,把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胸前,緊緊捏住,她吃痛叫道:“爹爹,爹爹。奴的好爹爹,饒了奴吧。奴要來了,啊,喔,喔,欸呣。”


    他拔出來,拽著她扭過頭,叫她張開了嘴,他一泄如注。


    他看著她吃下了它,她溫順而滿足地咽了下去,她說:“爹爹,奴奴的好爹爹。爹爹的一切,奴奴都願意承受。”然後她跪在地上,用舌頭幫他清理幹淨。她想:“他將很有權,我將不再擔驚受怕。”


    他叉著腰站著,他有些不滿,他想:“這次太快了。”他明白了文華國為何嗜好人妻,這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滋味。


    放縱過後,鄧舍吩咐羅官奴帶了李阿關出去,另外找處房舍安置。他在床邊坐下,看著李閨秀收拾留在地上的歡愛痕跡,他心意難決,尋思:“就這麽留下她麽?”卻有點擔憂一旦傳出去,會引起怎樣的輿論。


    李阿關適才的種種舉動,分明在勾引他,事到如今,他豈會看不明白?可事情已經做下,不留下她的話,又能怎樣?打發還給李敦儒麽?吃過了一抹嘴,那豈不是與李敦儒一般的無恥了?沒一點的擔當。


    鄧舍自嘲一笑,心想:“英雄難過美人關。”可話說迴來,過不了美人關的還能叫英雄麽?對於此節,他自然不會再去深究。當下,他做出決定,叫進來畢千牛,道,“馬廄中選匹駿馬,送與李員外郎。”


    彼送美妻,還以駿馬。


    有道是: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在才子的眼中,這美人與名馬本一個級數的。對征戰沙場的男兒來說,甚至美人尚不及名馬。鄧舍的這番還禮,其實無非在暗示李敦儒,笑納了他送來的禮物。


    雖然李阿關的入府,有夜色的掩護,李敦儒、畢千牛對此也盡皆守口如瓶,然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沒多久,這件事兒就被姚好古知道了。


    姚好古地位非比尋常,有不需通報,便可以直接進入鄧舍後院的特殊待遇。次日晚間,因安置流民的諸般事宜,他與洪繼勳結伴而來,院子中正碰見李阿關。洪繼勳不認得她,姚好古認得。


    “李家娘子?”姚好古揉了揉眼,好懸沒問出一句,“你在此作甚?”


    李阿關微微麵紅,匆匆福了一福,避走躲入它房。姚好古疑雲大起,洪繼勳道:“怎麽?姚大人認得此人?李家娘子?什麽意思?”姚好古幹笑一聲,道:“看錯人了。”為尊者諱,他不會實話告訴洪繼勳的。


    洪繼勳哼了聲,不再多問。


    “兩位先生快快請進。”鄧舍親自迎接出來,引入書房。打發走了侍婢,三人對麵而坐。鄧舍照例親手衝茶,一一端上。姚好古看了眼洪繼勳,先把疑惑壓下,閑談說笑幾句,講及正事。


    “上午見著文大人,說起十六翼元帥府已經定下。亂世之中,軍事優於民政,各地駐軍及其將領的選擇可謂事關重大。主公確定之人選,及諸翼駐軍馬之人數、各自負責防守之區域,卑職等也見了,甚為得當,並無可改的地方。忙碌多日,至此我行省規模初成,卑職實在為之歡喜。”


    文華國給他們看諸翼元帥府的人選,是奉鄧舍的命令。他兩人雖然對軍中諸將的熟悉程度不及鄧舍,但在戰略部署等方麵,需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鄧舍頷首,笑道:“都是諸位的功勞。各州縣文官之選定更為麻煩,兩位先生,……這幾天累壞了吧?”


    洪繼勳道:“各地州縣衙門已經大體定下,過幾日便可呈給主公觀看。今日卑職等來,不為的此事,而是為了流民的安置。”


    他輕輕放下折扇在案幾上邊,抿了口茶,接著說道:“經過這幾天徹查,湧入平壤的流民人數已經統計清楚,計一萬餘人。雙城、德川、婆娑府等地的數字也才呈報上來,整個的鴨綠江往東,漢人流民總數三萬上下。”


    三萬來人,不算很多。姚好古咳嗽聲,問道:“聽聞主公尚欲從中募兵?”


    鄧舍一聽就知,肯定是文華國、趙過告訴他的,不外乎仍不死心,想通過他再來拐彎抹角地進諫。他笑道:“不錯,正打算與先生商議。”這件事,洪繼勳知道,因為他做出的提議。


    姚好古蹙眉,道:“募兵萬人?主公打算以戰養戰麽?”這就是聰明之士與常人的區別,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


    鄧舍道:“非但以戰養戰,所為之目的有二。此事,洪先生提議的。……洪先生,不如你來講解?”


    洪繼勳不客氣,拱了拱手,道:“以戰養戰,隻是末節。”姚好古道:“願聞其詳。”洪繼勳道:“請問姚大人,我行省目前之處境,可算安穩麽?”


    姚好古道:“外有強敵,內有憂患,遠遠稱不上安穩。”


    “外有強敵,為何強敵?內有憂患,為何憂患?”他話題一轉,先不明言為何提議募兵,反而接連發問,很有考校姚好古的意思。


    姚好古麵色不動,徐徐迴答,道:“強敵者,遼西、腹裏之韃子,沈陽、北部之蒙古部落。憂患者,遼東之地廣人稀,高麗之漢人尤少。”


    洪繼勳對他的迴答,還算滿意,道:“既如此,如何解決?”


    姚好古道:“無非兩策。練精兵,充人口。”


    “然則精兵怎麽練?人口如何充?”


    姚好古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先生提議主公募兵,莫非?”


    “然也。募兵之目的,正在為解決這兩件事。首為練兵,其次充實人口。”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不必多做解釋。姚好古微微思索,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說道:“先生的建議,誠為良策。”


    練精兵,就得開戰。不經曆戰火,得不來精兵。一開戰,就會有損耗,募兵萬人,可以作為後備補充。換句話說,鄧舍依舊打的以戰練兵的主意。五衙之外,各地駐防軍良莠不齊。定下一萬人的淘汰額,去其粗,取其菁,提高總體的戰鬥力。


    開戰,便會有收獲,掠奪財富、掠奪人口。如此一來,人口不足的問題,也可以得到稍微的解決。


    姚好古道:“要想達到此兩個目的,……主公計劃與何方開戰?”


    掠奪人口,最好的地方莫過高麗南部。至於為何不幹脆吞並高麗南部,以此來充實人口,姚好古沒有問。因為他們都知道,遼東初定,軍隊亟需修養,糧食亟需儲備。暫時來說,海東行省沒有發動一次滅國之戰的能力。


    果然,洪繼勳道:“高麗。”


    鄧舍問道:“先生以為如何?”


    姚好古站起身來,繞著室內踱步,他一邊思考,一邊說道:“要論人口之稠密,自然非高麗莫屬。然而,卻有一點,高麗軍隊戰力低下,要練精兵,怕有不足。”他問洪繼勳,道,“先生的建議,想來還有下文的吧?”


    洪繼勳哈哈一笑,道:“正是。”


    他伸手拿起來案幾上的折扇,打開又合上,說道:“沈陽,我心腹之大患。前期攻掠高麗,待糧草充足,人口充實,我軍亦陣法熟練、有所成後,即投入沈陽,小規模挑戰納哈出,約其會獵。”


    這就牽涉到海東行省隨後發展的戰略步驟上了,先高麗然後納哈出,對這一點,姚好古是同意的。


    他朝鄧舍深深一揖,道:“主公有洪先生這等大才,何愁大事不成?可喜可賀。洪先生的建議,既看到了眼下,又放眼到以後,委實絕佳精妙,卑職深深佩服,並無別的意見。”


    姚好古也讚同,就說明這事兒可行。


    鄧舍很高興,他更高興的是姚好古的態度。洪繼勳孤傲,得姚好古以來,鄧舍就有個隱憂,怕這兩個人不和。如今看來,姚好古實在很會做人,事事處處表現出對洪繼勳的尊敬,甘居其下,不與爭風。鄧舍非常滿意,笑道:“甚好,甚好。”


    流民三萬餘,募兵萬人,看起來有些多,其實不然。能在亂世中求條活路,不倒斃路邊淪為餓殍,可以長途跋涉,流離逃亡的,大多壯年之男女,少有孱弱之輩。從中取出萬人符合招兵要求的,並不很難。


    隨後,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敲定了種種細節。看夜色深沉,洪繼勳、姚好古提出告辭,鄧舍送出院外。


    洪繼勳、姚好古兩人住的地方挨著不遠,本應同行。走了沒兩步,姚好古一拍額頭,哎呀一聲,道:“卻忘了件事,老方央俺詢問,明日要不要按計劃下鄉巡查。瞧俺這記性,還得迴去請示主公。”落下一步,請洪繼勳先走。洪繼勳沒放在心上,自揚長而去。


    鄧舍沒就迴房,此時院中寂靜,月明星稀,他正在踱步,隻七八個侍衛隨行左右。看到姚好古迴來,他笑道:“怎麽?先生有事忘了麽?”


    姚好古道:“請主公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走到一邊兒,姚好古道:“適才,卑職在院中見到了李家娘子,敢問主公,她為何在此?”鄧舍不尷不尬,道:“說來話長。”姚好古大有深意,深深看了看他,道:“勤謹則立,驕縱則亡。我行省初定,主公不可生驕縱之心啊。”


    鄧舍站立不安,連聲道:“是,是。”


    姚好古歎了口氣,熟知李敦儒的為人,也曉得李阿關曾與鄧舍有過節,不用鄧舍說,這中間的來龍去脈,也猜出了七八成。細細說來,錯不在鄧舍;況且這獻妻之事,沒法兒擺在桌麵上,他也不好多說,點到即止。


    他心想:“怕有不好的影響,想個辦法,幫主公解決了罷。”臨走,還是忍不住,勸說一句,道,“主公年正青少,子曰:少年戒色。”


    鄧舍連聲稱是,等姚好古走遠,才發現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


    1,甘願獻妻之徒。


    曆朝曆代層出不窮,或許最出名的,官兒做到最大的,當為唐朝的崔湜。


    崔湜:其祖崔仁師,貞觀年間的重要大臣之一。其弟兄四人,皆有詩名。其三弟崔液更厲害,“舉進士第一”,狀元郎。可謂書香滿門了。


    崔湜曾三度為相,初執政的時候,才三十八歲,不可謂不“名動朝野”,奈何其人“貪縱”,無恥。時人譏諷他為“托庸才於主(太平公主)第,進豔婦於春宮”。


    他升官的道路,全靠美色鋪路。他很帥,又有才,出身名門,瀟灑美少年,先借助男色勾搭上了上官婉兒,隨後,又做了太平公主的入幕之賓。接著,“妻美,並二女並進儲闈(太子宮中)”。


    他勾搭上官婉兒的時候,有個軼事。他的弟兄們,人皆貌美,他就一個一個地引入宮中,與上官婉兒見麵。上官婉兒見之大喜,自此出入皆有崔家兄弟四人隨侍一側。


    唐中宗之女安樂公主曾經撩起她的丈夫武延秀的袍子,指著他的*問上官婉兒:“和崔湜比,誰的大?”上官婉兒不敢和她爭,說:“不如,不如。”


    安樂公主姿性聰慧,容貌美豔。


    她的丈夫本為武崇訓,為武延秀的同宗兄弟,“即延秀從父兄”,後來死在一次叛亂中。武延秀“姿度閑冶”,“唱突厥歌,做胡旋舞,有姿媚,主甚喜之”。早在武崇訓死前,安樂公主就與之有了勾結,中宗聽說了,索性成人之美,讓他們結婚了事。中宗的老婆,安樂公主的生母,皇後韋氏見武延秀著實英俊,令其侍寢,母女同歡。


    後來,她們兩人聯手,毒死了中宗。


    ——安樂公主與武崇訓的婚姻,是武則天指配的,婚後不足六個月,就生下了一個嬰兒。


    讚曰:後人讀史,曾這麽說過:“臭漢、髒唐,埋汰宋、亂汙元,明邋遢、清鼻涕。”嗟乎,絕對之權力導致絕對之腐敗,錦衣玉食而無精神之追求必然導致放浪形骸。何止中國,西方亦然,古羅馬帝國,甚有半夜溜出門去做*的皇後,一樣的汙爛不堪。


    2,遼東各族人口。


    遼陽行省總人口,元文宗時期,“估計不會少於15萬戶”,其中蒙古部民“當在5萬戶以上”。


    ——到元末,遼陽的蒙古族總數約在“3萬到4萬戶,近20萬人”。“蒙古民戶多分布在開元路的西部,大寧路的北部,以及寧昌路、泰寧路境內。”即沈陽、廣寧、豪州等地之北方,這些蒙古部族大多依然逐水草而居,還是遊牧民。


    遼東蒙古人主要有兩個來源:“一是跟隨分地在這裏的諸王勳臣一起遷徙來的蒙古部眾,如斡赤斤後王、木華黎國王所部和兀魯、忙兀二部,以及從雲南調到東北的營王所部等,他們主要分布在行省西南的草原地帶。二是先後被遣往該地區擔任鎮戍的蒙古軍,他們分布在以遼河流域為中心的行省南部。”


    ——高麗移民的主要遷入地,為遼陽路、沈陽路,及遼東南部的一些地方。高麗人的數目不少,明初,僅東寧衛就有三萬高麗人。


    ——元時東北的女真人總數在二百萬上下,大部分集中在北部合蘭府、長白山一帶,北至鬆花江上遊和中遊。留在遼東的女真人多集中在遼沈地區、婆娑巡檢司、遼南等地,他們與北部女真不同,即為所謂的“熟女真”。


    ——渤海人的渤海國亡之後,一些遷入新羅,即後來之高麗。遷居遼東、遼西、蒙古的十萬戶以上,占其總戶數“編戶十餘萬”的大部分。元代之後,其族名不顯,已經融入漢族了。


    ——“元代東北的漢人數量遠不如遼金兩朝,有關漢人的記載也較少。”


    居住漢人的路有四個:遼陽路、廣寧府路、大寧路、沈陽路,即遼左、遼西等地,“主要居住在東北南部,有很多征日本時的漢軍、新附軍人留在了東北,成為了當地居民,世為屯田”。


    遼朝曾將大批漢人強行遷徙到中京(在今老哈河上遊)、東京(今遼陽)等地,置頭下軍州。金克汴京,被驅迫北去的男女,一次即“無慮十餘萬”。金初移民,有以山西、河南、湖北等地居民遷入河北的情況,也有相當部分的河北以及其他地方居民被遷入東北。


    3,入高麗之漢人流民。


    見之於《高麗史》記載的,有1359年,十一月,“遼瀋流民二千三百餘戶來投,分處西北郡縣,官給資糧”。


    大約在明初的時候,應朱元璋的要求,還給了數千戶的漢人流民,自稱就這麽多。元末大亂,多有漢人入高麗的,料來高麗王有所隱瞞,不過朱元璋沒有多做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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