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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白唐忽悠玉女說話的時候,居於神戰中心的幾人戰爭也越發激烈。


    那朱雀已隻能看見一個絢麗的尾羽,還有那照亮南方天空的赤紅色火焰,就連那被第十府君追吉而去的青龍也隻剩下一個尾巴,高亢雄渾的吼叫能將所有在地獄沉睡的靈魂都驚醒過來。


    羅酆山上隻剩下了玄武與白虎在兇猛的撕咬,空中地上撕咬的天翻地覆。


    但玄武首宿和白虎首宿居然還有空私密傳音,進行短暫的交流。


    水獬手中的天子之劍還未出鞘,此刻仍然還是那七星君聯合催動的玄武在竭力撕咬,那交錯的鐵牙上下合攏,連月戎的那月刃都能生生咬碎。


    他身後的星君已折損了一位,水獬小小的臉都有些扭曲,他看著那一擊得手的秦廣王,慢慢握緊了手中的湛盧劍,眼看著那人將一塊晶瑩剔透的黑色星辰從高空拋下,眸中怒火一點點沉寂下去。


    玄武那金黃色的瞳孔凝成了一線,脖子突然一陣暴長,獠牙大開!


    秦廣王仍舊一臉病癆鬼的蒼白樣子站在高空,陰風吹動他寬大的袍袖,他身形倏然化作無數陰氣,轉瞬又在百米遠處重聚。


    他道:“不去。”


    水獬邀秦廣王與他同戰,邀他背叛地府,秦廣王說,不去。


    他手中翻出一把鐵鉗,一轉,那玄武張開的上下顎仿佛被無形的力撐住,再合不上。


    玄武瘋狂的甩頭。


    月戎哈哈大笑,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三國時有個人,叫周郎,對,就是‘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周郎,水獬,你說可笑不可笑?”


    他在嘲笑水獬拉攏不成,反被秦廣王殺了一位星君。


    一旁的白虎嘶吼著撞過來,爪子在空中抓了一下,就那一下,玄武便仿佛掙脫了什麽也似,重新昂首。


    黃衝宿站在白虎背上,道:“孬種,就是孬種!月戎,我可憐你。”


    他用格外柔軟的同情眼神看著月戎,甚至那樣的眼神也看向秦廣王,“我也可憐你,就一直壓抑吧,等壓不住了,且看誰還能與你同戰,為你拔刀!”


    “哈哈哈,好狂的口氣,你可憐他?我倒是很可憐你!”一道張狂的聲音由遠而近,那位身穿深紫色立領風衣的第八府君就從遠處急速而至。


    眨眼功夫,那麵目堅毅狂傲的府君就立在了玄武和白虎麵前。


    恰在此時,一聲極嘹亮的雀鳴響徹天際,眾人迴望,隻見南方天空燒紅了一般,一隻巨大的雀鳥在高空盤旋嘶鳴,緩緩下落,那九天神火映照的漆黑的夜空都紅彤彤一片。


    他們都沒有眨眼,即便隔了千裏萬裏,那些府君星君的眼睛已然看見了那站在朱雀背上的淡雅仙子,那仙子雙手翻印,帶著那隔老遠也依然醒目的朱雀緩緩落了下去。


    地麵仿佛震了一震,朱雀歸位!


    就連羅酆山上,都仿佛被震動的泄露出一縷恐怖至極的陰氣。那是帶著毀滅性的詭異氣息,一瞬既過,但黃衝宿與水獬眼中都露出憂慮之色。


    水獬悄然傳音入耳,道:“是他?”


    之前與黃衝宿談及時,他明確的


    說那城主府裏什麽都沒有,就連密室都被他扒皮一樣扒拉過一次,完全沒有那位北陰酆都大帝的影子,一點氣息都沒有。


    他們不認為那是巧合,但他們已沒時間追查,隻能賭一把,跟天道賭,跟那位可能會出來蹦的大帝賭。


    白虎正踏著風,從高空撲擊第三府君宋帝王,黃衝宿的聲音也傳入他腦海,道:“嗯,加快速度,十分鍾後,我走。”


    那股氣息感受過一次,就絕不會忘。


    “襲牙?!”突地,一聲又驚又怒的聲音傳來,頓時將眾人目光吸引過去。“你想幹什麽?”


    月戎咬著後槽牙,月刃朝著就立在第三府君身邊的襲牙斬去,又驚又怒。


    襲牙身形暴退,深紫色風衣烈烈,眉眼張揚著肆意,道:“看不出來?我打算殺了宋帝王!”


    月戎臉上神情瞬息幾變,點了點頭,恍然道:“羅山距此不近,中間還隔著一個縱橫八萬裏的拔舌地獄,他們能來的這麽快,是你放的水?”


    不等襲牙迴答,他就狠狠瞪了秦廣王一眼,道:“你的拔舌地獄被人無聲無息的侵入,還特麽給別人開了就近通道,你羞愧不羞愧?自己的地盤讓別人老去自由!”


    玄武尾部還很靈活,但遠比不上之前兇狠,那一掌拍死壁宿天市星君的秦廣王道:“哦。”


    神情坦然,態度淡然,月戎更氣了。


    襲牙也看向秦廣王,道:“我到底比你有種些,這地獄的確該換個樣子了,太髒了,惡心。”他露出厭惡的表情,神色懨懨,“我膩了。”


    秦廣王點點頭,道:“哦。”


    地麵又猛的一震,不過這次的震動來自東方,一條長達百丈有餘的青龍也在羅酆山的東方高空上盤旋一陣,重重落在,東方的天空被青龍泛光的鱗甲映出一片青色,與南方的火紅色遙遙相對。


    月戎突然發笑,道:“這就通了,難怪我之前怎麽也找不到這幫人,哈,襲牙,你把他們都藏在你那裏吧?你好的很啊襲牙,從那麽早就開始叛變了啊。”


    襲牙擺手道:“也沒那麽好,不用太誇我。”停頓了一下,忽的扭曲著臉,道,“你應該問我為什麽背叛地府,你怎麽不問?”


    “你不是說過,你覺得地府很髒?這個理由不夠?”


    “不夠。”


    “那好吧,為什麽?”


    襲牙怒目瞪他,道:“當然是因為你!你每年從老子地盤搶多少優秀的陰魂過去?做的府君製服還那麽醜!連龍陽這種逆天而行的東西你都普及到了地府……”


    “所以是因為我免費幫你分擔工作、給你做新衣服、豐富地府鬼民生活,所以你要作亂送死?”


    月戎笑了笑,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最後一個字出口,他人已如一支流星飛撲了過去,同時口中道:“各位,四相四靈要歸位,這位可不能讓他們歸!”


    那清亮烏黑的眼珠在空中那麽一晃,對著那玄武劈頭蓋臉就是一刃,他則繼續道:“老三,你去助老四,那青龍無首宿,以你的實力,可全屠。”


    襲牙笑,道:“來不及了。”


    宋帝王一言不發,身形朝著東方箭射而去。


    還在與玄武共同應戰地府數位府君的白虎也仰天發出一聲咆哮,徑直朝著西方奔跑而去,楚江王唇邊含笑,對眾人擺手,追擊而去,隨手就是一道驚天動地的陰氣掌。


    “酣戰正濃,君何以去?來來,天將星君,我們再戰三千會合。”


    姍姍來遲的第十府君一言不發,也擋在了那白虎麵前。


    月戎也笑,對著襲牙道:“我一直說你不聰明,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聰明,你恰恰是那種自以為聰明的人,幹什麽,覺著地府亂了,要倒了?想自立為王稱霸地府了?”


    “想著吧,包子在一天,你就永遠沒有機會!”


    “十四和十一應該將那朱雀屠的差不多了吧,剛才那朱雀火焰可不夠明豔啊,嘿嘿,你猜,宋帝王要屠盡那沒有首宿的殘廢青龍,要多久?”


    那張清秀的臉上神色驟然兇狠,月刃也煞氣外露,“我真是佩服你,你蠢的讓人驚歎!地府陰兵億億萬,你們殺的完麽?贏得了麽?”


    這一場戰,那二十八星宿絕無可能勝利,地府真正的大佬們基本都端著沒動,隻憑著他們折騰,都能將那四相殺的星君衰竭,怎麽可能贏?


    襲牙哈哈一笑,身上也是陰氣四溢,道:“怎麽cia算贏?嗬,月戎,他們隻需將這地獄界壁炸開,那時忘川水幹,望鄉台倒,鬼門關徹底閉死,無數惡鬼湧入人間,推動人間也重新洗牌,這就是贏!”


    “我的目的從來不是殺光地府,我隻是想毀了地獄,哈,剛好他們也要掀翻地府,一拍即合!”


    遠處的白虎猙獰著咆哮,生長在背部的翅膀被一隻手生生撕下,那跟在黃衝宿身後的另一位星君被地府府君劈死,那顆代表星君的星星也死了。


    晶瑩的白色星辰神格如同廢物一樣落在地獄肮髒的泥土裏,所有在陣中的天兵都紅著眼與不斷犧牲的星君同袍們道別。


    吼!


    在東方露出一個頭顱的青龍發出通天徹地的大叫,仿佛哀鳴。


    水獬抿著唇,很好的掩飾了憤怒,隻一心指揮者玄武阻擋住如狼似虎的地獄府君。


    黑暗兜頭而來,卻遮掩不住那些星君燦然的光輝。


    襲牙隻朝著水獬挑了挑眉,閃身攔住了秦廣王。


    “既然選了這條路,就總該出一份力,來吧,讓我瞧瞧,老牌府君的戰力到底有多強!”


    秦廣王手中懸浮著那把燒紅的鐵鉗,微微點頭,道:“好。”


    “地獄一住幾千年,是該酣暢淋漓打一場。”


    兩人身上的陰氣都要凝成實質,爭鋒不下,襲牙笑的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道:“雖然這個時候那些厲鬼成不了什麽氣候,但該放出來的,我都放出來了。”


    秦廣王點點頭,忽然道:“那次大戰,我就有了選擇。”他的目光冷而幹淨,病歪歪的臉上仍然沒有波動,那聲音也不大,但在天上的所有人都聽清了。


    他說:“上一次,我選了地府,這次也一樣,以後,也隻會是地府。”頓了頓,又解釋了一句,“我恨,當時沒有攔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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