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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唐胸口憋了口氣,隻覺身後這人是要氣死自己。


    但他好不容易迴來,得忍!


    於是,那被林樊丟掉的東西就成了他的宣泄口,當即一步上前,手中黑色陰氣湧出,硬生生將那東西從光照不到的角落裏拉了出來,


    是的,那東西被林樊甩開後,便立即竄到了角落,身子都嵌進了內裏,狀似要逃。


    那是一個麵色腫脹發白的標準水鬼臉,身上一直在滴滴答答滴水,鼻腔和嘴巴裏還有水草,此刻被白唐拎到了明處,不由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兩人。


    他身上還露出了許多細微的傷痕,似乎生前受過虐待一樣。


    白唐深吸了口氣,道:“別用這副死樣子,給我換成你正常活著的模樣!”


    鬼是可以選擇出現形態的,這水鬼這樣子顯然是選擇了死時的樣子。


    那鬼猙獰著臉,沒有同意,


    林樊在後麵開嘲諷,道:“師弟,你好歹也是前五,別這麽沒出息,這鬼沒點用的話,就作了吧。”


    那鬼朝他射去陰冷威脅的目光。


    林樊全當沒看見,繼續道:“他就是個小蝦米,別跟他廢話,後麵還有大魚。”


    白唐想了想,道:“那會我身邊還有個厲鬼在,他都敢跟著我,這會這麽慫,不正常。”說著又狐疑的看向林樊,道:“不會是你吧?你老實說,你這幾年在天師門是不是學了什麽厲害法術?”


    林樊露出微笑臉,道:“沒有。”


    說是這麽說,但他臉上的神情卻半點沒有謙虛的意思,那模樣分明是說就是啊。


    想到墨赦對這家夥的實力評估,白唐撇了撇嘴,哼道:“我現如今也很厲害。”


    林樊道:“嗯,渾身都是陰氣,可見是個招鬼招邪不本分的。”


    身後的青年話音含笑,一如往昔。


    白唐瞥眼看他,見他臉上的青色痕跡已盡數褪去,唯有右眉骨上還有指甲大小的青色花骨朵樣痕跡,那張熟悉的清秀臉龐整個露出來,心神竟有一瞬恍惚。


    時隔三年,那個曾經的少年已經抽條成了俊美的青年,依然在他身後毒舌嘲諷,仿佛那中間的許多日日夜夜,他們從未分開,多年不見的那種生疏從未在他們身上出現。


    他的師兄,迴來了。


    他走的時候,未言歸期,他迴來的時候,不曾相認。


    但現如今,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對自己挑眉而笑。


    “喂。你師兄我再好看,也是個男的!”


    白唐動了動嘴唇,聲音哽在喉嚨裏,沒有說話。


    恰在此時,那鬼撲騰了一下。


    白唐用來照明的那張符倏然滅了,大殿內一陣陰森的氣流浮空而上。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呻吟。


    林樊眼中射出冷銳的光芒,縱身而起,即便


    在黑暗中,那人身形也半分沒有遲滯,直直朝著那大殿正中的神像衝擊,手中一道赤符猛然拍在神像上。


    那神像轟然炸裂,碎裂的神像一塊塊砸下來。


    白唐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彎眉而笑,手中的陰氣繩驟然收緊,將那鬼又往後拖了拖。雖說是個鬼,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但此刻再叫它被神像砸死一迴,貌似不太人道。


    此時,林樊已從那神像裏拎出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砰的扔在地上,手上一揚,四張符篆齊刷刷的落在四周牆壁上,林樊手中翻印,嘴唇翕動,眨眼功夫,便見四壁上的符篆猛然閃過赤色光芒,經久不息,整座黑漆漆的大殿也明亮起來。


    至此,白唐才看清地上又被林樊揪出來的東西。


    .


    天色還很黑,靈頭村外已聚集了許多人,除了原先在這邊鎮守的陳家子弟。


    天師門的於紅婧領著她的一幫師兄弟也趕了過來,與那幫人對峙。


    大家都是修道的,頭頂都浮著符照明,遠比手電筒的照明要靠譜的多。


    此刻,陳然正被於紅婧堵在外麵,十分的尷尬和惱怒,一心隻想趕緊進去那靈頭村,但於紅婧瞧著溫軟,性子卻半點也不溫軟。


    陳然苦口婆心道:“於小姐,這裏麵的東西很危險,家主命我們前去除祟,還請不要與我們為難。”


    於紅婧半夜奔來,沒來得及化妝,但即便如此,那張臉在符光的映襯下,也十分的瑩潤有致剔透美麗,此刻她寒著一張俏臉,道:“陳先生,這可不叫為難,我師弟現在陷在裏麵,掌門叫我們救人,我們不敢不去。”


    陳然握拳道:“這裏被我陳家下了鎖靈陣,外麵的人不可能進去!一定是哪裏出了岔子,貴派弟子不可能在裏麵!”


    於紅婧右手並成劍指,在身前斜斜一劃,冷聲道:“我天師門立世幾百年,尋跡追蹤符斷然不會有錯,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天師門的符術嗎?”


    陳然:“.”自己是這個意思?


    於紅婧又道:“雖然你陳家是百年世家,難道我天師門就不是?我師弟還在裏麵,你不讓開,天師門就硬闖了!反正我們掌門什麽性子大家都知道,斷然不會拿我們咋樣,但你們可就不一樣了。”


    眾所周知,張懷德是個披著天師皮的潑皮流氓,打架打的道界聞名,而且十分蠻橫,是道界的兇星,帶著天師門的這一代天師也都性烈如火,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


    陳然做不了陳家的主,貿然跟天師門衝突說不好要被家主懲罰,但這事卻決不能妥協,多放一個人進去。就多一份危險,自己取迴屠靈的難度也會更大。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


    恰在此時,一股驚人的殺氣從被


    鎖住的村子裏衝了過來,顯然是有人破了陣。


    一名陳姓弟子腳步踉蹌的跑來,到了近前,才對著陳然小聲道:“然哥,有人砸場子,撕了陣,就在西南方,進去了”


    於紅婧耳朵尖,聽見這話,立時便朝著那弟子本來的方向疾奔而去,裙角在夜色裏飛揚出優雅的弧度。身後一群天師門的漢子也都緊隨而去。


    陳然臉色微變,不等那弟子說完,便也徑直朝著那弟子所說的地方奔。


    一定要搶在那幫人前麵修補陣法,不然這裏麵的戾氣泄露,定然會鬧出大亂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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