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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懷德眼珠子瞥都不瞥他,手上麻利的點香,不耐煩道:“去問問其他掌門,他們家種子選手還在不在,我天師門的林樊丟了,邪祟幹的!”


    劉信真心裏一咯噔,自家傻兒子還在房間躺屍,雖然說傷勢不怎麽嚴重,到底行動不便,當即就奔迴了酒店,到了他房裏才發現自家傻兒子正睡得天崩地裂,直到房間門被人踹開,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劉信真那顆懸在半空的老父心算是放下了,這才想起張懷德的話,掏出電話聯係其他人。


    “老齊啊,你家商衡還在嗎?這邊有邪祟抓了人,似乎奔著這群孩子去的”


    “你家徒弟沒事吧?嗯,沒事就好。”


    “什麽?方如許也失蹤了?房間裏還很亂?好的,知道了,嗯”


    “墨道友,那位白先生沒有消失吧?這邊”


    劉信真是天生的勞碌命,此刻正急急的與各方聯係,確定失蹤的人數。


    鳳羽,陳家老宅。這是一個裝修十分複古的宅院,占地麵積十分廣,裏麵鬱鬱蔥蔥的載著許多樹木,在夜色下看來,無端有些陰森。


    此刻,一個相貌頗為年輕的男人正垂頭站著,大廳裏的主位上坐著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側還站著那道法協會的辰川省分會會長陳重。


    那年輕男人道:“家主,那靈頭村外圍我們已經布了鎖靈陣,但那東西太強悍,強行扭動磁場”


    他長著一張方正臉龐,濃眉大眼,看著十分英氣,此刻卻微垂著頭,如同犯錯的孩子一般。


    “好了!”


    坐在首位的男人粗暴的打斷他,道:“一個成精的山魅,你們也收拾不了,陳然,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那陳然頭垂的更低,不敢說話。


    坐在一側的陳重道:“家主,這山魅吞了靈頭村裏原來的那邪祟,現在實力大漲,小然他們能將它困在靈頭村裏,已是盡力了。”


    陳家主目光沉沉,又看著底下戰戰兢兢的陳然,良久才道:“現在各門各派都在這看著,你們必須一戰成名,否則陳家的臉就給你們丟盡了。”


    那陳然額角都滲出冷汗,道:“是。”


    陳家主又道:“現在那山魅裹挾了道門子弟,那幫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陳然,你帶人進去,能救就救。但那山魅,必須死,你們帶著它的首級迴來見我。”


    陳然恭聲道:“是。”


    陳家主這才道:“你去吧。”


    陳然恭敬的行了個禮,這才推門出去了。


    待他出去,那陳重才道:“三哥,小然他們還小,那山魅已至少修行三百年,擅長迷幻之術,給他們處理,實在是”


    陳家主


    打斷他,道:“咱們陳家的子弟,就是要做常人所不能,你心太軟了。”頓了頓,才繼續道:“那東西還從陳家偷了屠靈,你知道,陳家丟不起這個人!”


    屠靈,已經跟修道界各門各派都打了招唿的一件折花會重頭法器,如今居然被一頭成精的山魅盜了去,這件事傳出去,他們陳家百年的世家臉麵,就真的可以直接掃地了。


    陳重悚然而經,失聲道:“怎麽可能?那東西不是放在藏寶閣裏麽?怎麽會被盜走?”


    況且,他們陳家外圍都布了陣,尋常鬼物妖魔根本近不得陳家宅院,即便硬闖也會觸發陣法,怎麽會給人盜走了屠靈?


    陳家主冷笑,道:“底下有人收了個反水的精怪,不是什麽難查的事,我已經處理了。我現在好奇的是,藏寶閣裏那麽多法器重寶,這屠靈有什麽稀罕,能讓一個成精的山魅專門去偷?”


    陳重道:“那東西自從到手,你我都看過,就是個下品的法器,不稀罕,估計是順手偷的。不過到底是咱們許諾給看著的,現在弄丟了,道法協會肯定要說嘴。”


    陳家主道:“關鍵是臉麵,區區一件法器,陳家能賠兩件,但陳家的臉麵不能丟,屠靈必須迴到陳家。”


    陳重點頭,也沒再說什麽。


    黑夜仿似從未過去,那月亮也一直停在天空正中,一點東移跡象都沒有,月華寂靜而下,照著清冷冷的青石小路和路上飛速前行的兩個人影。


    片刻後,其中一人猛然拉住另一人,兩人身形十分輕巧的頓住。


    白唐微微喘著氣,小聲道:“這裏麵,有東西。”


    林樊臉上的青色痕跡已退了一部分,卻還是將整個右眼部分都遮擋住,仿佛那眼睛裏都發出幽幽的綠色光芒,聞言看向白唐所說的地方。


    那是一處破舊的廟宇,老舊的紅木漆門,匾額都掉了一半,那上麵似乎還用端正的篆體寫了幾個繁體字,依稀是座沒什麽名氣的神廟。


    白唐放輕了腳步,一點點摸到了門邊,對著身後的林樊使了個眼色,然後猛然抬腳踹了過去。


    林樊雙手已經撚起一張符,符上赤色光芒流轉,顯然已蓄勢待發。


    白唐踹門之後,悄悄縮了縮踹門的腳,無他,疼。


    那又不是鐵打的,盡管有一雙陰氣靴子,到底不隔疼不擋硬的,那門上還有許多倒刺,他踹的時候威風凜凜十分神氣,踹完隻恨不能抱著腳跳。


    林樊持符先踏進廟裏,眼睛謹慎的四處看著。


    白唐瞄了瞄林樊的腳,但見那人還穿著一雙拖鞋,心裏頓時就有些怨念,同樣都是睡夢中被扯了過來,憑什麽他有時間穿一雙鞋?這差別待遇太明顯了!


    心裏雖然各種腹誹,但白唐還是十分知


    道重點的,抬起一雙桃花眼就將整間廟宇打量了個通透。


    入眼正是廟宇庭院,院裏右側栽種著一株巨大的樹,看不出什麽品種,遙遙瞧著,卻十分的枝繁葉茂,樹下有一方石桌,圍著幾個矮凳,左側入眼是一口大水缸,周圍雜草叢生。正對著門口的正是廟宇大廳。


    白唐小聲道:“我的附骨符就燃在這裏,小心點。”


    林樊點頭,兩人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眼觀八方耳聽四路。


    直等進了廟裏,白唐才重又聽見了那惱人的滴答聲。


    那廟宇大殿內陳設及其簡單,一張供桌,上麵有翻到的香燭,供桌上方供奉著一座掉色嚴重的女神像,那神像微微垂著頭,泥凋石塑的眼睛直直看向門口,


    那大殿的門還在吱椏作響,門軸不堪重負似的發出悲鳴。


    白唐抬手按住林樊,走側耳聽了聽,但覺那聲音就在自己附近,好像……是在身後?


    他身後便是那大殿的兩扇門,一扇破舊的老風箱一樣響個不停,另一扇,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唐猛然轉身看向身後。


    “砰!”


    在他轉身的同時,那兩扇門倏然關上,憑著月光依稀可辨的廟宇大殿裏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與此同時,那原先貼在門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爬了下來,迅疾無比的靠近黑暗中的兩人。


    那兩人身上都有陰邪之氣,一個是至純至陰,一個是至邪至惡,都很好,比先前的女人好。


    “嘖,這點本事?”


    黑暗裏傳來一聲輕微的嘲弄,接著便是淒厲的哭聲,那嘀嗒聲也更加密集,近在耳畔。


    白唐聽見林樊的聲音,再不遲疑,指尖繪符,一道明亮卻不刺眼的光芒倏然亮起。


    就見林樊單手掐著一個黑影,那黑影還在掙紮,待看清那張臉,林樊猛地將那東西甩了出去,嫌棄道:“髒。師弟,你去問他這是什麽地方,他自己又是個什麽東西?”


    白唐:“……你先放開我,”


    正用他睡衣擦手的林樊:“等下。”又將手中的滑膩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才放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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