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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們驚魂未定間,天坑上劈裏啪啦突然滾下了好多巨石,如同下了巨石雨,所以不敢怠慢,忙從石洞裏往外撤迴。


    而屍體上的那些飛妖,卻像被驚醒的惡魔般,尖叫著往天坑頂上飛去,顯然它們被石頭驚擾了,它們要飛出去懲罰那些往下扔石頭的家夥,看來一場人與獸的血戰將不可避免……


    因為這一鬧,我們出去之後,在小村後麵的小學,找了個落腳點借宿,折騰很晚才睡著,可剛合上眼,就看見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坐在窗明幾淨的客廳裏畫著畫。


    那中年人畫完畫後,對沙發上的一位老太太說到:“媽,我的畫畫好了,你來給我指點指點吧。”


    老太太慈祥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走了過來,從書桌上拿過那一張張畫紙,一頁一頁的翻看,越看眼睛睜得越大,唿吸也越來越急促!


    隻見桌子上那一疊畫頁從一道門開始,那門慢慢打開,打開後走出一個身穿清朝官服的屍體,每翻一頁那死屍的距離就靠得更近,靠得像要走出畫來也似,當看到最後一張時,屍體齜牙咧嘴,伸出了一隻血肉模糊的手……


    老太太像被人扼住了脖子,瞳孔放大心髒驟停,唿吸也終止在那幅畫前。


    中年人慢條斯理地掏出火機,把老太太手下按著的那疊畫點燃後,準備扔進垃圾筒,突然在火光中他看見老太太怒目圓睜的臉,對他發出撕心裂肺的狂笑聲。


    一時間,屋子裏的每個角落都迴蕩著老太太的狂笑聲,好像那死去的老太太又活了過來般。


    中年人被滿屋子的笑聲嚇得雙手抱頭,跪在老太太屍體麵前拚命磕頭,可是屋子裏的笑聲越來越大,直接把中年人磕頭的聲音都淹沒了。


    笑聲未止,中年人也被聲音嚇得失去了知覺,等他的女兒推門進來看見這個場景時,癱倒在了地上。


    癱倒在門口那女孩,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她用無助的眼神盯著屋子裏的一切,耳朵裏迴蕩著滿屋子的笑聲,腦袋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突然,她的眼神裏充滿恐懼,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嚇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隻見趴在書桌上的老太太突然一顫,整個人直愣愣的立了起來,一隻手彎曲一隻手伸直,像個機器人一樣立在屋子當中。


    女孩嚇得張著嘴巴,胸脯一收一縮,已經說不出話來。


    書桌邊上的老太太保持著那種姿勢,嘴巴不動,兩隻眼睛就像死魚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轉向女孩。


    女孩的牙齒在打顫,淚水滴滴嗒嗒一直往下落,但是嘴裏就是說不出話來。


    那老太太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蹦一蹦地,就像鬼片裏的僵屍一樣樣,往門口處的女孩蹦了過去。


    此刻滿屋子的笑聲突然沒有了,卻換成了一句幽怨徹骨的說話聲,來迴重複著:“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不多會兒,老太太已經蹦到女孩麵前,用她彎曲的手摳起了女孩的下巴,女孩揚起臉時,七竅竟然流出了黑紅色的血液……


    “啊!”


    我被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清醒過來後,看到一雙驚恐的眼。


    捶著胸口長喘氣,對床邊坐著的金合歡埋怨到:“我說我的大法醫呀,您,能不能,別這麽嚇人,您不怕把我嚇出心髒病來嗎?”


    金合歡皺著眉頭,伸手替我擦額頭的汗珠,疑問到:“我有這麽嚇人嗎?竟然能把你汗水嚇出來?”


    “沒有,我是因為夢見楚姑娘了……”


    一講起剛才那個夢,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忙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金合歡竟驚喜到:“哎喲喂,我的好學長,我正要來跟你講楚姑娘的事情呢,沒想到你就夢到她了,看來你跟她挺有緣分啊!”


    “你瞎說什麽呢,我跟她哪有什麽緣分啊?”


    我忙叫了起來,楚詩涵就是剛才夢裏七竅流血那個女孩。


    剛才的夢境,可是這輩子見過異常恐怖的場景,打死也不敢跟一個七竅流血的女孩子有什麽緣分啊,那不是觸黴頭嗎?


    “對了,你想跟我說什麽啊!”


    我擦了擦汗水,問金合歡。


    金合歡說:“你的楚姑娘睡到半夜不知發什麽瘋,獨自悄悄往墳地去了……”


    我嚇得一顫,抬起頭,隻見窗外幾十米處,密密麻麻全是墳地,有些好像是剛埋下的新墳,因為有墳是母子合葬墳,墳墓的規格比較大,也尤為顯眼。


    麵對著這一地荒墳,我的整個腦海裏簡直一片茫然,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楚詩涵為什麽要獨自跑到墳地去呢。


    金合歡出去後,我走到後麵窗前拉窗簾時,下識意往外麵看了一眼,這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看得我汗毛都豎了起來。


    隻見窗外的墳地中央,昏黃的月光下,那座新墳麵前,竟然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身材纖細,一身衣服像是透明的,屋外的風撩來撩去,她的身體也跟著那風晃來晃去。


    我嚇得“媽呀”一聲怪叫,使勁眨了眨眼睛,想要證明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覺。


    可是眼睛剛眨完,七魂都快被嚇出竅了,因為這一眨眼的功夫,那女子竟然轉過身來了。


    黑夜中女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所處的三樓窗戶,整個人一動不動,像是沒有靈魂的木頭一樣,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深幽幽的,完全戳進了我的靈魂。


    我花了半天終於撥通了金合歡的電話,對方帶著睡意問:“怎麽了洛安,這麽晚了我都睡了,你就不用來找我了吧!”


    “法,法醫,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剛才看見後山墳地裏有一個女人。”


    “傻瓜,那不是你的楚姑娘嗎,這麽晚跑後山墳地去幹什麽?好吧,有女人你抱迴家去吧,不鬧了,睡覺……嘟嘟嘟!”


    金合歡掛了電話,我盯著手機,還是驚魂未定,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女音:“小哥哥,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我應聲迴頭,嚇得差點尿褲子,剛才墳地裏那個女人,不知道啥時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是楚詩涵。


    我也不認識她,那女子一襲長發,一身白衣,膚色蒼白眼睛黝黑,若不是她剛剛出現在墳地裏,看起來還是一位文靜美人。


    最起碼比大大咧咧的金合歡要有氣質得多,我結結巴巴地說:“美,美女,這麽晚了你還不迴家?”


    “我要你送我迴家。”


    那女子遞過來一把平時裏用來鏟土壘墳的砌墳鏟,我望著這把鏟子,不敢去接。


    於是喘著粗氣問:“送你迴家沒問題,你給我一把鏟子幹嘛?”


    “挖墳!”女子麵無表情地說。


    我嚇得一哆嗦,苦著臉哀求道:“美女,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洛安這一生沒做過什麽壞事啊,我還年輕,我還沒結婚啊,我不想這麽早就死啊,美女,你去找別人吧,求求你了好不好?”


    聽我這麽說,那“女鬼”愣了一愣有點懵逼,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把鏟子硬塞給了我,對我說:“帥哥,你說什麽說,剛才是不是把我當成鬼了?”


    “難道你不是鬼?”見女鬼喊我帥哥,我也有點懵。


    那女子說:“你才是鬼呢,虧你還是警察,讀了這麽多年的書白讀了嗎?你仔細看看,我是楚詩涵啊!”


    女孩把披著的頭發甩到了身後,把臉湊到我麵前,仔細端詳了一陣後,我才不好意思的笑了。


    忙摳了摳腦袋,對那楚詩涵說:“是你啊,原來是你啊,沒想到女孩子化妝後,變化這麽大,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哼,你的眼裏隻有女警官,哪有我這棵野草呢,這不,見麵直接把我當鬼了。”


    楚詩涵看起來還有些生氣,顯然還在意剛才我把她當成鬼,我也無奈地說:“這能怪我嗎,誰叫你大半夜穿著一件白衣服在墳地裏晃來晃去的?”


    “我替我奶奶和爸爸守孝,不穿白衣穿什麽?”楚詩涵反問。


    我被楚詩涵問得啞口無言,剛才自己是被自己的膽小給嚇到了,朗朗乾坤哪有什麽鬼神的存在,人家一個小女孩晚上來墳地祭奠亡人,就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洛安啊洛安,你真是越來越膽小,越來越沒用了!


    為了打破尷尬,我忙找話題,對楚詩涵說:“對了,你剛才叫我幫你挖墳,挖什麽墳啊?”


    “把我奶奶和爸爸的墳墓挖開!”


    “為什麽?”


    “因為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爸爸跟我講,他說他的頭好疼,他說他的心好痛,叫我一定要幫幫他!”


    有水滴滴到我的手上,我抽手看時,原來是楚詩涵流的淚,這個女孩竟然哭了,看來不是說假話。


    我忙安慰到:“傻姑娘,你那隻是做夢而已,何況他們既然已經走了,他怎麽會知道疼呢?是你的夢,別多想了,我送你迴家吧。”


    “我已經沒有家了,我唯一的兩個親人都離開了,迴到那裏,還不是一樣,那棟房子也像一座空蕩蕩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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