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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警?沒有什麽用的,這邊失蹤了這麽多人,哪有沒報警,但是你報警之後,警方給你一個說辭就是,這些失蹤的人一定是出外打工去了。”


    跟著青年迴到他的住所,坐下後,他跟我們講到。


    這是一個工地的員工宿舍,這個宿舍裏住的員工都是附近修高速公路的。


    青年叫劉飛,他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孩陽光帥氣,抱著一把吉他,看起來有點文藝小清新。


    劉飛指著照片對我們說:“這就是齊偉,我的同學,兩位說說,他一個在校大學生,可能自己偷偷去外麵打工嗎?而且他家的家境還不錯,來這裏是來找我玩的。”


    據劉飛說,齊偉跟他是大學同學。


    劉飛來到工地實習,齊偉趁自己課業不多,也來這邊找劉飛玩。


    昨天晚上,他們二人深夜去村子裏吃宵夜,宵夜吃到大概一點鍾的樣子,齊偉去那個小樹林上廁所。


    許久沒發現齊偉迴來,劉飛撥打了齊偉的電話,發現齊偉已經關機了,劉飛心裏感到不妙,連忙跑迴工地。


    從工地上叫來了十幾個工人,連夜把小樹林翻上個底朝天,甚至連照西村和芒果林都找遍了,卻沒發現齊偉的蹤跡。


    劉飛聯係了學校和齊偉家裏,那兩邊的反饋都是一致的:齊偉沒有迴學校,也沒有迴家,甚至沒有跟任何人聯係。


    齊偉就像從人間消失了一樣,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找尋無果之後,劉飛選擇了報案,在做完筆錄後,警方讓他迴家等消息,但這一等,沒等到任何反饋。


    劉飛坐不住了,決定自己去找找線索,這才在找線索的過程中,遇到了我們。


    我拍了拍劉飛的肩膀,對他說:“你也不用太著急,對於失蹤案件,警方的立案時間是四十八小時,如果四十八小時之後齊偉還沒有消息,警方一定會出動人馬尋找的。”


    聽了我的安慰,劉飛卻依舊憂心忡忡:“這邊失蹤案件太多了,我擔心警方習以為常,不會對齊偉的失蹤引起重視。”


    “放心吧,這個包在我身上,一定會有人重視的。”


    我拍了拍胸脯,對劉飛保證到。


    劉飛看我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後,有點懷疑的問我:“你憑什麽保證?你又不是什麽大人物,怎麽保證我的案件會被重視?”


    他可能看到我們兩個身著便裝,在他眼裏,不過是兩個普通路人吧?所以他才會對我的話產生懷疑?


    看來,是時候亮出身份了,於是我開口道:“其實,我們是……”


    “南灣都市報的記者。”


    金合歡突然搶答,把我的話打斷了,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不知她為什麽要打斷我的話,更不知道她怎麽要冒充記者,這小娘們兒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你們是記者?來這裏幹嘛?這是窮山惡水的地方,又沒什麽好的新聞素材,你們來采訪什麽呢?”


    劉飛皺著眉頭,對金合歡的話表示懷疑。


    我看了金合歡一眼,隻見她在跟我使眼色,意思是要讓我配合她演戲?


    我腦袋裏飛速轉了一圈後,鼓起勇氣,開始瞎編:“因為有人爆料,照西村有個魔鬼林會吃人,所以我們就來了,想要解密魔鬼林的吃人傳說。”


    我這說假話不臉紅的架勢,把劉飛唬得一愣一愣的。


    更牛逼的是金合歡,隻見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牌牌,對劉飛說:“你不相信嗎?這是我們的記者證,要不給你看看。”


    劉飛看著金合歡手裏的牌牌,眼睛突然發光:“既然你們是記者,那我就給你們爆一個大料吧。”


    我和金合歡對視了一眼,看來劉飛已經相信了我們是記者的說法。


    劉飛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之後,對我們說道:“二位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們請幾個人。”


    說完,他就出了門。


    看劉飛走出去,我壓低聲音問金合歡:“大姐,你這樣冒充記者真的好嗎?我們是警察啊,直接跟他說我們是警察有什麽不好?”


    “你傻呀?沒看見他們對警察有意見嗎,如果說出身份,你什麽也調查不到。”


    金合歡低聲說。


    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剛才劉飛嘴裏的確對警察有意見,如果他知道我們也是警察,他肯定不會這麽主動積極的跟我們交談的。


    雖然主意不錯,但是冒充記者始終是不對的,我問金合歡:“如果他發現了我們是冒充的,我看你怎麽圓場?”


    “放心,我會有萬全之策的!”


    金合歡很有把握的說,這時劉飛帶著四五個中年人走了進來,那些中年人走進屋後,劉飛熱情的招唿他們坐。


    我們看了看這些中年人的表情,發現他們一個個臉上陰雲密布,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像都有什麽悲傷的心事。


    大家坐定之後,劉飛開始介紹我們:“叔叔阿姨們,這兩位是東灣都市報的記者,他們這次來就是了解孩子們情況的,你們有什麽冤情就跟他們講吧……”


    劉飛話還沒說完,那幾個中年男女突然發瘋了一般從椅子上撲跪了下來,拉著我們的褲腿便哭叫出聲,屋子裏瞬間亂成一片,中年男女們邊哭叫邊說話,表達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替他們說話,替他們找迴兒子,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沒有人幫他們了。


    我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這些中年男女勸了起來,大概了解到了情況。


    原來這些中年男女全都是來尋找孩子的,他們的兒子幾乎都是在小樹林附近失蹤的,有的家長已經找了幾年了,為了找兒子,曾經的百萬富翁現在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還有精神上出現問題的。


    這幾個家長都是因為找兒子搞的傾家蕩產,沒地方住隻能寄宿在工地裏麵,從他們的眼睛裏,我們看到的是灰蒙蒙的絕望,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機。


    家長們掏出了兒子們失蹤的照片,上麵登記著失蹤信息,讓人不忍直視:


    “秦關關,2002年出生,2014年5月13日深夜在照西村小樹林附近走丟,至今未歸,身穿南鄉中學校服。”


    “毛鬆,1995年出生,2015年12月中旬在照西村附近失蹤,如今下落不明,當時身上裝有數千元現金,懷疑被人劫殺。”


    “付清兵,1999年出生,2017年2月14日在照西村小樹林附近失蹤,失蹤當天跟女友過情人節,女友是照西村本地人,現已出嫁。”


    “王子涵,2007年出生,2018年春節期間在照西村走丟,已報失蹤案,以為其外祖父為照西村村民,王子涵是迴外祖父家探親時走丟的,懷疑被人拐賣。”


    這是他們尋子照片上的尋子信息,所謂久病成良醫,他們找了這麽多年的兒子沒找到,但卻活生生把他們自己磨練成了偵探一樣的人。


    看到這裏,我們心裏五味雜陳,這本該是警察來做的事情啊,但是,警察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我們和他們聊起了警察的話題,他們的眼神更加絕望了:“派出所的門檻都要被我們踏破了,但是得到的答案永遠隻有一個:案件正在調查中,你們的孩子可能偷偷出去打工了吧,要不你們自己迴去等著,萬一哪天他突然迴來了呢?”


    那個王子涵的家長氣的咬牙切齒,用拳頭狠狠捶打著背後的牆體,拳頭捶出血來他都沒有停止:“我家孩子才十歲,十歲的孩子偷偷出去打工,這是不是一個笑話?這是不是一個笑話?”


    這是一個笑話,但也不是。


    這是一個悲劇!


    我們的心情很沉重,告別了孩子們的家長,我們決定迅速趕迴所裏,我們要解開這個疑惑。


    這些家長到底有沒有報警?如果他們報警了,這些案件有沒有處理?


    如果他們沒報警,那他們為什麽如此詆毀警察?


    就在我們騎著小黃車剛離開照西村不久,兩輛越野吉普把我們前後堵了起來,吉普車上跳下了幾位手拿棒球棍的大個子青年,殺氣騰騰的逼了過來。


    兩個青年擋在我前麵,把我的車給架住,攔了下來,我驚問:“你們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帶頭的青年把棒球棍拿在手裏輕輕擊打著,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聽說你們兩位是什麽都市報的記者,我們窮鄉僻壤的人沒見過世麵,更沒見過記者,要不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去采訪采訪我們的窮人?”


    糟了,這些家夥把我們當成記者了。


    不對呀,我們隻跟劉飛和孩子家長們說過我們是記者,這些小混混怎麽會知道我們是記者的?


    難道我們的身份,是被劉飛他們泄露的?


    關鍵時刻,我們不能再以假身份示人了,我和金合歡同時掏出證件:“我們是警察,便裝出來調查案子,希望你們不要影響我們破案。”


    “呦嗬,一會兒裝記者一會兒扮警察,這麽會演你們怎麽不去演戲啊,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揍,打這兩個假記者假警察。”


    帶頭青年揮著棒球棍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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