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洲聽到她如此狂熱的一句話,眉骨不由跳了跳,緊緊握住她的玉手,“小阿綰乖,咱不動。”


    他怎麽感覺小阿綰心裏的小野獸被放出籠了呢?


    小阿綰竟有這麽多他沒見過的一麵。


    當真是有趣極了。


    裴綰月眼睛亮晶晶的,心情非常雀躍,“我就動。”


    謝聞洲突然有些後悔招惹他的小阿綰了。


    這可如何收場?


    裴綰月跨坐在他的腰上,一隻手去摸他的腹肌,另一隻手被謝聞洲緊緊攥在手心。


    她覺得一隻手不得勁,使勁將手抽出,兩隻手一起上。


    謝聞洲臉色微沉了沉,他哪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揩油?


    他眸底蘊藏著寵溺和無奈,掌心落在她的鬢發間,語氣低哄,“隻要你不做最後一步,我都依你。”


    此刻的裴綰月一時腦熱,哪能把他的話聽進去?


    他的身材極好,肌理分明,沒有一絲贅肉,隱隱蓄著蓬勃的力量。


    裴綰月柔軟的雙手覆在他結實的腹肌處,輕輕摁了幾下,語氣壓抑著一抹喜色,“阿洲哥哥,你經常鍛煉嗎?”


    “嗯。”謝聞洲喉結微滾,發出一道很輕的嗓音。


    她的一舉一動對於他來說是極致的折磨。


    早知如此,他就不出此下策了。


    偷雞不成倒蝕了把米。


    裴綰月還是第一次觸碰到這麽結實的腹肌,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問道:“阿洲哥哥,你這裏能掛東西嗎?”


    謝聞洲喉間溢出一道輕促的淺笑,“你想我掛什麽?”


    “掛我。”裴綰月臉不紅心不跳地蹦出一句。


    “好。”謝聞洲無聲笑了下,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


    怎麽感覺醉的不是他,而是小阿綰?


    他眸色微閃,帶著她的手往下挪。


    裴綰月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麽。


    她的雙眸染上了興奮,甚至還主動了起來,往下挪的速度快了些許。


    謝聞洲眉骨猛然跳了幾下,倏然刹車,摁住了她的手。


    “阿洲哥哥,你停下幹什麽呢?”裴綰月極為不解地看他。


    不是他想讓自己碰的嗎?


    怎麽又停下來了?


    莫名其妙。


    謝聞洲眸底掠過一抹無奈,“我以為你會忌憚。”


    所以他才故意為之。


    想以此嚇退她。


    哪能想到他的小阿綰這麽大膽?


    倒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裴綰月撇了撇嘴,“我為什麽要忌憚?我開心第一來不及呢。”


    謝聞洲話鋒一轉,“小阿綰可是碰過伶人的?”


    “那倒是沒有,我就摸過腹肌。”裴綰月很是認真地搖頭。


    但她體內的衝動仍在肆意橫行。


    謝聞洲壓根沒反應過來。


    裴綰月頓時瞪大了烏眸。


    天!


    啊!


    好!


    最後一個字還未在心裏道出,謝聞洲便將她從腰上抱了下來,放置在榻上,“我看小阿綰還是坐一旁冷靜一下吧。”


    裴綰月眸光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餘溫久久未散。


    緋紅在她臉上炸開,蔓延至耳垂。


    好丟人!


    她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怎麽就在阿洲哥哥麵前展現本性了呢?


    阿洲哥哥該不會被她嚇到永遠起不來了吧?


    別啊,這對她不利!


    短短的一刹那,裴綰月已經腦補了一出戲。


    謝聞洲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隻看到他泛著酡紅的耳根。


    他是害羞了?


    裴綰月剛做了壞事,心裏慌得很,眼珠子飛快地轉了一圈,小心翼翼地下榻,想一走了之。


    誰知他一個眼神掃了過來,語氣甚是幽涼,“幹了壞事就想逃?”


    裴綰月背脊微僵,紅唇扯出一抹弧度,“我沒逃,隻是想去喝水。”


    “是嗎?”謝聞洲頎長的身影覆蓋了她,“方才不是玩得挺起勁的?怎麽不玩了?”


    裴綰月不由咽了下唾沫,“還可以……玩嗎?”


    她的嗓音越來越小。


    而謝聞洲的臉色逐漸下沉。


    他就不該逗她!


    這小姑娘哪聽得出真假話?


    直接當真了!


    謝聞洲似乎被笑了,眉心微抬,“時辰不早了,睡吧。”


    裴綰月靈動的眼眸閃過一絲俏皮,“你剛剛不是還說可以玩嗎?”


    “小阿綰如此貪玩,就不怕惹火燒身?”謝聞洲眯起狹長的鳳眸看她,裏頭透著威脅的意味。


    裴綰月仰著清麗的臉龐往他跟前湊了湊,澄澈的瞳仁忽閃,“阿洲哥哥覺得我會怕嗎?”


    謝聞洲啞然失笑,“也是,若是小阿綰會怕,方才便不會如此大膽。”


    “阿洲哥哥,此言差矣!”裴綰月一副做了不認賬的模樣,“明明是你帶我的!我可真是冤枉啊!”


    “那我沒有刹車?”謝聞洲垂下長睫端詳著她的每一個神色。


    裴綰月:“晚了。”


    謝聞洲低聲笑了,把她抱到榻上放下,“時辰不早了,睡吧。”


    裴綰月窩在他的懷裏,鼻尖全是他身上青木鬆的氣味,腦袋又開始渾濁了起來。


    她懷疑他的存在於她而言就是一種誘惑!


    誰能這樣睡得著?


    謝聞洲感受到懷裏的人兒全身緊繃,選擇放開了她,拉開了一點距離,“這樣可以了嗎?小阿綰。”


    裴綰月心中一驚,沒想到阿洲哥哥竟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真是太厲害了。


    不過就算她想做點什麽,阿洲哥哥也不會答應的。


    還是算了。


    裴綰月緩緩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閉上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忽然傳來他不不容置喙的嗓音,“往後不許再去找伶人。”


    裴綰月好不容易醞釀好的睡意霎時煙消雲散,她側眸看他,“我就去找。”


    謝聞洲漆黑幽沉的眸子緊攫著她,“小阿綰還真是不聽話啊。”


    “阿洲哥哥,你又不是我的誰,豈能限製我的自由?”裴綰月一字一句道。


    謝聞洲薄唇輕挑一抹戲謔的弧度,“小阿綰這可是向哥哥發出邀請?”


    裴綰月當即否認,“當然不是。”


    “倘若小阿綰偏要去找伶人,那我隻有把你鎖在身邊了。”謝聞洲語氣幽幽,卻摻雜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裴綰月捕捉到字眼,眸裏的光芒漸淡,“阿洲哥哥喜歡把對別人的方式用在我身上?”


    謝聞洲先是一愣,瞥到她緊抿的唇角,倏而低笑出聲,“小阿綰這是吃醋了?”


    裴綰月轉了過去,背對著他,“沒有。”


    謝聞洲把她身子掰了過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小阿綰不說,我怎麽哄你?”


    裴綰月很想說一句:你不是相麵知心嗎?


    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她想把頭扭走,下顎瞬間被他遏製住,“看著我。”


    裴綰月這才無奈地與他對視一眼,“看你幹什麽?”


    “小阿綰可是吃醋了?”


    “沒有。”


    “小騙子。”


    “你才是騙子。”裴綰月不由反駁迴去。


    謝聞洲嗓音帶著幾分慵懶,“小阿綰怎麽連罵人都沒有一點攻擊性?”


    裴綰月一時語噎,索性閉上嘴巴。


    謝聞洲勾唇輕笑。


    裴綰月直接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謝聞洲眸裏的懶散褪去,語氣是難得的認真,“我沒有把對別人的方式用在你的身上,我隻是把她囚禁,並沒有囚在身邊。”


    他當初的確是囚禁了向淮月。


    但大多時間都沒有與她獨處。


    隻是把她囚在那裏幾天,他們見麵的次數屈數可指。


    謝聞洲目光劃過她輕顫的眼睫,語聲低柔,“我若把你鎖在身邊,自是要每時每刻都與你一起。”


    他正是因為知道小阿綰的心意。


    才會認定她會心甘情願地與他在一起。


    裴綰月眼睫微顫,掀開眼眸凝著他深邃的瞳仁,“你把月姐姐鎖起來時,沒有時時刻刻與她相處嗎?”


    “沒有。”謝聞洲語氣篤定。


    裴綰月雖然沒有說話,但內心卻漾起一圈漣漪。


    謝聞洲迴到方才的話題,“所以小阿綰還去找伶人嗎?”


    “看我心情。”裴綰月迴答得棱模兩可。


    謝聞洲輕揉她的發間,“好。”


    經過這一番談話,裴綰月倒是冷靜了不少,體內的火苗已然熄滅。


    謝聞洲卻怕她睡不著,給她講起了年少時的事情。


    大到一起上牆揭瓦。


    小到一起下河抓魚。


    一刻鍾不到,謝聞洲聽到身旁傳來清淺綿長的唿吸聲。


    他眸光劃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最終落在她粉嫩有光澤的唇上。


    許是他方才親得有些兇猛,還有些腫。


    他的指腹沿著她的唇形移動,最終落在她的耳垂處。


    隨後似捧珍寶般吻了下去。


    柔軟的觸感宛若扔在草叢上的火苗,疾速蔓延成熊熊烈火。


    在他體內肆意亂躥。


    謝聞洲眼神隱晦不明,喉結微微滾動,緩緩離開了她的唇。


    他下榻去了內室,顧不上去打熱水,直接泡在了滲著涼意的浴斛裏。


    …


    沈翩枝是被蕭沉淵抱迴廂房,扔在柔軟榻上的。


    她看到蕭沉淵眸底極近瘋狂的盛怒,心底升起不詳的預感,沿著榻邊往裏側挪。


    蕭沉淵欺身而下,滿是危險的氣息籠罩了她的全身,她囁嚅道:“夫君,我錯了。”


    “枝枝現在倒是知道錯了?”蕭沉淵哂笑道,“晚了。”


    他結實蓄滿力量的手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抱著她往前挪了一寸,讓她的腦袋枕著織錦緞軟枕。


    而後傾身覆了下來。


    “蕭沉淵……”沈翩枝的話還未吐出,便被他強勢而霸道地堵住了唇。


    他研磨著她的唇,而後劃過她的臉頰,貼在她的耳廓,沉聲問:“不叫夫君了?是不會叫還是不想叫?”


    “夫君……”沈翩枝聲音嬌柔,輕而緩地撥動他的心弦。


    “去找伶人?為夫怎不知夫人還有此等雅致?”蕭沉淵眸底盛著薄怒,吐出的每個字都咬得重音。


    “我沒去找伶人。”沈翩枝一字一句強調。


    她隻是提了一嘴,怎就算找伶人了?


    “還要找八個伶人,八八大發?”蕭沉淵周身的冷戾如一頭猛獸,要將她撕咬得連渣都不剩。


    正因他吃了酒,沈翩枝的瞳仁攫滿了懼意,隻得軟聲哄他:


    “夫君,我這是在和她們開玩笑呢,不是真的要找八個,有你一個就夠了,那麽多個我哪裏吃得消啊?”


    蕭沉淵眉梢帶著鋒銳之感,“把我當伶人了?”


    沈翩枝猛然搖頭,“我才沒有把你當伶人。”


    “如此說來,枝枝有我一個就能吃得消了?”蕭沉淵唇角的弧度又冷又淡。


    “也……吃不消。”沈翩枝在他的注視下大膽了一迴。


    “吃不消也得吃,誰讓枝枝惹上了我?這輩子怕是跑不掉了。”蕭沉淵修長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盤扣處,單手便輕而易舉地將其解開。


    不知他是有意無意,盤扣竟然掉在了榻上。


    沈翩枝意識到情況不妙,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莞爾一笑,“夫君,你喝了不少酒,我哄你安寢,可好?”


    蕭沉淵說:“枝枝與其說話哄我,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來得更有效些。”


    沈翩枝秒懂,可他盛怒之下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星眸彎了彎,“那我幫你沐浴?”


    說不準他沐浴完了,就有睡意了呢?


    蕭沉淵眼尾勾著冷笑,“枝枝還挺會說冷笑話啊。”


    沈翩枝:“……”


    還未等她說什麽,一道疼痛使她蹙緊眉心,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奮力推他,“我錯了,我下次絕對閉口不談找伶人的事情了。”


    頭頂砸來他漫不經心的語調,“為夫不是說過了?夫人現在認錯已經晚了。”


    “蕭沉淵……”


    “王爺……”


    “夫君……”


    無論沈翩枝喊什麽,都沒有讓他軟下心來。


    反而是更兇狠了。


    沈翩枝眼尾洇出一抹胭紅,鼻尖也紅紅的,瞧著甚至可憐。


    可她的眼淚仿佛是他的興奮劑。


    良久,蕭沉淵把全身軟綿綿的她抱了起來,放置在自己身上,嗓音略顯喑啞,“枝枝不是說錯了?該你展示的時候了。”


    沈翩枝全身使不上一點勁,垂著淚光盈盈的眼眸看他,“夫君,你饒了我這一迴,好不好?”


    她語氣透著絲絲撒嬌。


    奈何蕭沉淵眉骨也不曾抬一下,“若是我來,枝枝待會別哭著求饒。”


    沈翩枝氣得剜他一眼,唇也咬出一道血紅的痕跡。


    最終還是順了他的意。


    …


    向淮月與賀朝野迴到了廂房。


    隻是他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臉色更是寡淡。


    向淮月很是心虛地湊到他麵前看了看,忐忑不安地問道:“阿朝可是生氣了?”


    賀朝野掀唇吐字,“沒有。”


    “既是沒有,那你為何不理我?”向淮月又問。


    賀朝野沉冷的目光劃過她,“哪有不理你?”


    他的聲音悶悶的,不開心的意味很明顯。


    向淮月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現在心情可好多了?”


    賀朝野唇線仍是緊繃,開口的嗓音淡淡的:“我心情向來很好,隻是公主殿下怎還在這?不是說了要去找伶人?”


    向淮月忽然捏著鼻子,“阿朝,你聞到了嗎?滿屋子都飄著醋味。”


    賀朝野涼涼道:“沒聞到。”


    “那你鼻子不靈敏呀。”向淮月俏皮一笑。


    “嗯,我鼻子不靈敏。”賀朝野說,“我去沐浴了,公主自便吧。”


    他丟下一句,徑自往內室走去。


    向淮月一想到他還在生氣,頭都大了。


    但轉念一想,她的姐妹們此時此刻都在哄男人。


    真是心酸又好笑。


    賀朝野坐在浴斛裏,銳利的下顎線緊繃,透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寒。


    他瞥見一抹身影靠近,冷冷吐字:“公主殿下來做什麽?”


    “我當然是來服侍夫君沐浴的啦。”向淮月走到他身後,纖細如蔥的玉手隨意搭在他的肩上。


    賀朝野把肩上的手撥開,“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我就是要幫你。”向淮月眸裏透著一股決然,話音還未落下,手已經撚起麵巾沾了水。


    她動作生硬且笨拙,但眼神極為真摯。


    眸光劃過他滿是傷痕的背後,心底泛起絲絲心疼,“阿朝,我有你一人就足夠了,不會再起背著你去找伶人的念頭了。”


    在她沒看見的時候,賀朝野的唇角壓抑不住地揚起。


    向淮月太久沒得到迴應,還以為她睡著了,歪頭湊近看他。


    發現他神色如湖麵般平靜無波,於是更內疚了,“阿朝,你若是不信,我發誓好不好?”


    她豎起三個手指,信誓旦旦地看著賀朝野,“我發……”


    賀朝野忽然俯身靠近,吻住了她的軟唇。


    他的掌心扶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她未盡的話淹沒在這個綿長的吻裏。


    唇齒交纏,口腔中盡是他淡淡地酒香味。


    向淮月眸底漾起一抹笑漪,緩緩閉上雙眸。


    “砰——”的一聲。


    水花四濺。


    向淮月被他抱著細腰帶進了浴斛裏。


    她眉梢染上訝異,下意識睜眼看他。


    賀朝野喉結滑動,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水溫太高,雲煙嫋嫋升起,將他們二人縈繞其中。


    良久,內室響起他沙啞的聲音,“我的公主殿下不許發誓。”


    “那你信我嗎?”


    “我自是信你。”


    “若我下次還想去找伶人呢?”


    賀朝野似懲罰般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那便看公主有沒有力氣去找伶人了。”


    向淮月臉色如熟透的蝦般通紅。


    她的拳頭輕捶他的胸膛,“阿朝,你真壞。”


    賀朝野握住她的拳頭,指骨劃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直至內室的白色煙霧散去,賀朝野才抱著向淮月迴到榻上。


    他用衾被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而後在她額間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睡吧,我的公主殿下。”


    向淮月早已累到眼睛都睜不開了,但聽到他說的話還是本能地仰頭在他唇上輕啄,“阿朝,晚安。”


    賀朝野在她那裏學了不少新詞,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低笑一聲,“晚安,公主殿下。”


    向淮月在內室待了太久,白裏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羞紅更是未褪半分,還有種道不清的嬌。


    她的唇瓣微腫,泛著豔麗的極紅。


    賀朝野眸色漸深,指腹碾過她的唇瓣,隨之落在她鎖骨上的紅痕。


    他將她摟緊了些,似乎要融入血肉裏。


    手隨意地搭在她微鼓的小腹上,輕輕摩挲。


    …


    另一個包廂。


    提出要去找伶人的罪魁禍首虞歡把目光落在裴君珩的身上。


    裴君珩坐在桌案前,臉上無甚表情,連下顎線都沒有透著冷銳,看著很是平靜。


    虞歡不禁在心底嘀咕了幾句。


    他以前知道她去找伶人,二話不說就把她逮迴來。


    懲罰是讓她第二天都下不了榻。


    可他如今一派冷靜,是對她的行為感到司空見慣了?


    如此說來,她是不是可以去找伶人了?


    虞歡眸裏點綴著星芒,大搖大擺地當著裴君珩的麵走出廂房。


    但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去找沈翩枝。


    隻是剛到沈翩枝的廂房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虞歡烏眸忽然睜大,我勒個豆,枝枝這是在受難啊!


    蕭沉淵也太狠了吧。


    枝枝嗓音都啞了,他竟然還不手下留情!


    虞歡把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迴,又去了向淮月的廂房門口。


    好家夥。


    這是浴室paly?


    玩得真花啊!


    虞歡一臉不可置信地來到裴綰月的廂房門口。


    這下她不會聽到難以描述的聲音了吧?


    畢竟阿綰和謝聞洲還沒在一起,應當不會僭越。


    她將耳朵附在門上,試圖聽裏麵的動靜。


    裏麵傳來裴綰月的嗓音,“不是你帶我的?我還不樂意呢。”


    虞歡眼睛差點掉在了地上,檀口微張。


    我的發!


    她耳朵要髒了!


    這……這都有肉吃,就她沒有啊!


    虞歡表示不滿,轉身離開廂房。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虞歡已經來到了鳳舞樓。


    正巧有個伶人在舞台中央唱曲。


    虞歡聽了一曲,眉梢輕揚,給他打賞了幾條金子。


    她出手實在闊綽,引得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哪家的小姐啊,豪擲千金為博伶人一笑啊!”


    “我隻是沒錢,我要有錢,我也豪擲千金博伶人一笑呢。”


    “對對對,我也是。”


    “不過鳳舞樓有個規矩,誰豪擲千金,伶人就可以陪誰一晚。”


    “小姐,這楚冥公子剛來鳳舞樓就陪你了,你可真是幸運啊!”


    虞歡粲然一笑,“那便把他送到我廂房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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