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佩刀之人又說話,百夫長將目光又移了過去。


    還沒開口,就聽陸觀瀾又道:“等待多日,將軍終於歸來,今日我便是想親自護送一番。”


    說著,竟走到了馬車旁,看著駕車的將士,神情帶了一絲悲戚。


    駕車的小兵眼瞅著這位陸大小姐過來,便抬頭朝著百夫長看去。


    百夫長的目光此刻也在陸觀瀾身上,瞧見陸觀瀾走到了馬車旁,不知陸觀瀾想做什麽,便問:“陸大小姐這是——”


    陸觀瀾抬袖,竟當著眾人麵潸然,當真儼然一副剛經曆過喪夫之痛的女子。


    阿梨在一旁跟著都看傻了,心道自家小姐如今這演技,恐怕連戲園子裏的都比不過。


    佩刀之人聞言卻無動於衷,扭頭朝著身旁手下示意一番,本就圍住隊伍的人便又往其中靠了靠,似是將包圍圈更加收攏了來。


    百夫長迴頭,“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佩刀之人冷笑一聲,舉刀指向馬車,“方才我不都說了?你這般的推辭阻撓,定然是這棺木裏頭有蹊蹺。”


    “推辭阻撓?”百夫長冷哼,“究竟是誰在阻撓?我們一路護送將軍至此,怎的到了京都,就必須得由你們來接手啊。”


    話音剛落,卻見眼前的佩刀之人驀地將長刀扔出,所朝的方向,正是馬車正當中。


    陸觀瀾眉頭一皺,微微往後側了側身子。


    成墨也在瞧見此景時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也沒顧上其他,便立刻衝了出去。


    楚玲緊隨其後,也立刻衝到了近前。


    “你!”百夫長這迴是真忍不下來了,瞧著長刀劃破了車簾,直直釘入了馬車內的棺材裏半寸。


    佩刀之人瞧見此狀,卻頗為惋惜般,道:“如今的手勁竟是這般小了,看來平日裏太過鬆懈了啊。”


    陸觀瀾沒想到成墨這時候會衝出來,瞧見擋在身前的成墨,陸觀瀾也隻是眉頭微微一皺,又往一旁挪了兩步。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百夫長翻身下馬,一把刀便架在了佩刀之人的脖子上。


    佩刀人一笑,絲毫不懼,“這將軍的棺木都已損毀,難道不用換一副?”


    這人顯然是故意為之,一旁的百姓也是看得咬牙,卻又敢怒不敢言。


    百夫長這才明白佩刀人的意思,卻忽然臉色一變,比方才還要緊張了許多。


    “放肆!”百夫長橫眉怒喝。


    佩刀人瞧見百夫長的臉色變化,心中好似肯定了什麽,壓根兒沒有理會百夫長的暴怒,一閃身,便從百夫長的刀下躲過,徑直衝到了馬車前,眼看就要跨上馬車。


    陸觀瀾見狀,立刻疾走兩步,就上前一伸手攔住。


    佩刀之人見有人阻攔,一見是方才那大小姐,便是陰側側地一笑,立馬就要抬腳將陸觀瀾踹開。


    成墨看出了對方的動作,一把將陸觀瀾扯了開來。


    佩刀之人見陸觀瀾躲過自己那一腳,也沒再多想,便抬臂就要強行將棺材掀開。


    就在這時,一支飛鏢朝著佩刀人的手便刺來過去。


    佩刀人反應迅速,立刻抽迴手去。


    “你說你是大哥的人?”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成野的聲音。


    陸觀瀾才將站穩,輕輕甩開成墨扯住自己衣袖的手,迴頭看去。


    就見成野正從九香樓裏出來,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成野這人便是如此,在自認為有用之人麵前,尚且還能保持一份謙遜,可到了普通人麵前,成野的那份倨傲便顯露無疑。


    佩刀之人猛然迴頭,瞧見成野,微微眯縫了眼,“三殿下,此事您和二殿下還是不要摻合得好。”


    說著,還瞥了一邊的成墨一眼。


    成野到了近前,看了看百夫長,又看了看成墨,再把目光移向了陸觀瀾。


    最後,視線落在那佩刀之人身上,“你說你是大哥的人,為何我從前沒有見過你?”


    佩刀之人倒也不避諱,笑道:“這大殿下的人,也不能個個兒都讓三殿下知道了去啊。”


    這話說得依舊挑釁又狂傲,也依舊不把眼前這位三皇子放在眼裏。


    成野平日裏自詡同大皇子交好,方才見著自稱成昊手下前來,又見陸觀瀾出麵,就連成墨也站出來像是要為陸觀瀾出頭的樣子。


    自己今日前來一則是為了探明虛實,本也打算默默看戲,就等著成昊的手下開棺驗屍了。


    誰知這陸觀瀾站出來也就罷了,成墨竟也不知什麽時候來了。


    如此想來,他一早瞧見的二樓身影,便並非自己眼花。


    陸觀瀾不過一介女流,就算想要阻止,恐怕輕易也阻攔不得。


    可這時候成墨出麵阻止,還擋在陸觀瀾前頭,倒真是逞了迴英雄。


    也不知為何,他莫名看著不爽,也忍不住下樓來摻合起此事。


    方才本也隻是想威懾一番,誰知這成昊的手下也是個蠢貨,不僅不吃這一套,還當著眾人麵打了他好大一記臉。


    “大哥何時有令,我為何不知啊?”成野自然不能讓自己下不來台,當即便繼續質問。


    佩刀之人好似懶得同成野廢話,看了一眼成野身旁的雨竹,讚了聲“好身手”,便又轉頭去揭棺材蓋。


    成墨見狀並未想要阻止,畢竟今日他能前來,便也是想瞧瞧李盡究竟真死假死。


    若其中真如蒼和信上所言,那李盡如今可真算是自尋死路了。


    成野本沒想過阻止,眼見著佩刀人的手已經摸上了棺材,蓋子即刻就要被掀起。


    陸觀瀾卻在這時拔下頭上的發簪,不動聲色地走到馬旁,拿著簪子對著馬腿便是一紮。


    馬兒吃痛,登時揚起馬蹄,嘶鳴一聲就要朝前奔去。


    佩刀之人也是個眼疾手快的,手中的動作卻是沒停,借著最後一股力,就將蓋子掀開了來。


    與此同時,馬兒眼看就要奔走。


    成墨卻在這個時候飛身上前,一把扯過馬上韁繩,狠狠勒住了馬身,緊接著,又一抬腳,生生將馬腿給踹折了。


    馬兒一條腿被踢斷,頓時一仰脖子跌了下去,馬車也頓時朝一旁歪倒而去。


    佩刀人頓時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站在一旁瞧著那馬車倒下。


    陸觀瀾本想讓馬兒帶著馬車躥出人群離開,卻沒想還是沒來得及,已叫那人將棺材蓋給打開,而這馬也被成墨攔住。


    此刻,棺材也傾斜,雖說沒從馬車裏翻出來,卻也叫人瞧清了裏頭躺著的究竟是何人。


    待看清過後,眾人俱都愣住。


    陸觀瀾更是呆住,看著棺材裏躺著的老者,竟是安伯!


    不僅是陸觀瀾,成墨一迴頭也頓時愣住。


    棺材裏躺的不是李盡?


    成野從驚詫中迴過神來,轉眼間卻見方才還在的佩刀之人此刻已全然不知去向。


    就連一同前來的一幹人等也已然無蹤。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著此事像是有人提早安排好了一樣。


    扭頭看向成墨,成野的眼神忽然一沉。


    是他?


    陸觀瀾此時是最為震驚的一個,腦子裏飛快想著之前同李盡約定好的計策,怎的如今全都變了?


    成墨此刻也迴過神,扭頭瞧見陸觀瀾一臉若有所思,眉頭也緊皺著,便不由奇怪。


    難道這不是陸觀瀾想出來的法子?她不知李盡不在這棺中?


    這時候,百夫長立刻衝到馬車前,對成墨頷首道:“這是國公府中的管家,同將軍一道出了意外,這便隨將軍的棺木一道迴京了。”


    看似這答複沒有絲毫破綻。


    可成墨眉頭一皺,問:“那為何你先前還說,這棺材裏頭躺著的就是李將軍?”


    百夫長一笑,“卑職可沒有這樣說過。”


    成墨凝眉盯著百夫長。


    “卑職可從沒有說過,這棺材裏躺著的,就是將軍呐,”百夫長微微頷首。


    這時候,遠處忽然跑來一人,嚷嚷著說將軍已經到了國公府了。


    此話一出,眾人顧不得這邊究竟是什麽情況,便全都蜂擁離開,又全都趕去國公府門前為將軍吊唁。


    也有看熱鬧的留下想瞧瞧事情原委,卻見成野的屬下雨竹已經開始趕人。


    成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可如今既然李盡已經到了國公府,他便也沒有什麽理由登門去抓人了。


    畢竟在國公府質疑,再提出開棺驗屍,實在有些侮辱李國公,若是傳出去,縱然是百姓也會不滿。


    陸觀瀾此刻已然想明白了李盡的意思。


    卻又有些惱李盡這擅自決定。


    若非李盡在京中實在有名得很,出門輕易便能叫人認出,這跟蹤監視盯著他的人也不在少數,也不至於非得扮作屍體迴去。


    隻是——這安伯又是何時死了的?


    想到此,她目光落在棺材裏的安伯身上,瞧見安伯麵色雖然蒼老,卻並未像是死了好些日子之人。


    見此,陸觀瀾連忙咳嗽一聲,對百夫長道:“既是死者,那任由其如此,豈不是對死者不敬?”


    此刻眾人大都離去,成墨和成野的注意力都不在躺在棺材裏的安伯身上,便都沒有發覺不妥。


    畢竟不是自己關注之人,於成墨和成野而言,多瞧一眼也是浪費時間。


    百夫長也才反應過來,當即吩咐人將棺蓋重新合上,又讓人去準備新的馬車。


    這時候,成野忽然看向成墨,道:“二哥,今日還真是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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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提要聽見佩刀之人又說話,百夫長將目光又移了過去。


    還沒開口,就聽陸觀瀾又道:“等待多日,將軍終於歸來,今日我便是想親自護送一番。”


    說著,竟走到了馬車旁,看著駕車的將士,神情帶了一絲悲戚。


    駕車的小兵眼瞅著這位陸大小姐過來,便抬頭朝著百夫長看去。


    百夫長的目光此刻也在陸觀瀾身上,瞧見陸觀瀾走到了馬車旁,不知陸觀瀾想做什麽,便問:“陸大小姐這是——”


    陸觀瀾抬袖,竟當著眾人麵潸然,當真儼然一副剛經曆過喪夫之痛的女子。


    阿梨在一旁跟著都看傻了,心道自家小姐如今這演技,恐怕連戲園子裏的都比不過。


    佩刀之人聞言卻無動於衷,扭頭朝著身旁手下示意一番,本就圍住隊伍的人便又往其中靠了靠,似是將包圍圈更加收攏了來。


    百夫長迴頭,“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佩刀之人冷笑一聲,舉刀指向馬車,“方才我不都說了?你這般的推辭阻撓,定然是這棺木裏頭有蹊蹺。”


    “推辭阻撓?”百夫長冷哼,“究竟是誰在阻撓?我們一路護送將軍至此,怎的到了京都,就必須得由你們來接手啊。”


    話音剛落,卻見眼前的佩刀之人驀地將長刀扔出,所朝的方向,正是馬車正當中。


    陸觀瀾眉頭一皺,微微往後側了側身子。


    成墨也在瞧見此景時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也沒顧上其他,便立刻衝了出去。


    楚玲緊隨其後,也立刻衝到了近前。


    “你!”百夫長這迴是真忍不下來了,瞧著長刀劃破了車簾,直直釘入了馬車內的棺材裏半寸。


    佩刀之人瞧見此狀,卻頗為惋惜般,道:“如今的手勁竟是這般小了,看來平日裏太過鬆懈了啊。”


    陸觀瀾沒想到成墨這時候會衝出來,瞧見擋在身前的成墨,陸觀瀾也隻是眉頭微微一皺,又往一旁挪了兩步。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百夫長翻身下馬,一把刀便架在了佩刀之人的脖子上。


    佩刀人一笑,絲毫不懼,“這將軍的棺木都已損毀,難道不用換一副?”


    這人顯然是故意為之,一旁的百姓也是看得咬牙,卻又敢怒不敢言。


    百夫長這才明白佩刀人的意思,卻忽然臉色一變,比方才還要緊張了許多。


    “放肆!”百夫長橫眉怒喝。


    佩刀人瞧見百夫長的臉色變化,心中好似肯定了什麽,壓根兒沒有理會百夫長的暴怒,一閃身,便從百夫長的刀下躲過,徑直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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