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蓮最終也隻是歎氣,嚴老爺來到了自己的房中去翻看自己收藏在抽屜裏邊的令牌,果真,那令牌便已經不在了,嚴習寬道:“父親,習柯早就跟你提起過的,務必要將那些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您怎麽就將令牌給落在了抽屜裏邊了?”


    嚴老爺傷心得不了得,“我的令牌啊!我的令牌……噗!”吐了一口血出來,便病倒了。


    “父親,父親。”嚴習寬立即上前去攙扶。


    嚴習柯這才剛剛到了洛清那邊卻又收到了一封信箋說是嚴老爺病倒了,嚴習柯眉頭緊皺,趕緊將這封信箋收了起來,他請的假已經夠多了,若是再請假的話,唯恐會耽誤一些事情,可是他父親這病如山倒,定是因為多年前的往事所以才這般的。


    所以,這次嚴習柯從自己的房中出來的時候,眉頭幾乎都能夠皺成了“川”字,洛清看出了嚴習柯的心思,“習柯,怎麽了?”


    “這,我才剛到便收到了家裏的信,父親又病倒了,姑且是多年前的心事鬱結引起的,正如師父所言,這世上最難醫治的疾病便是心病,再加上父親這年紀也大了,總是迴想起那些傷心的往事,近日家中遇到的事情太多,難免讓他更是頭痛。”


    洛清道:“其實,我也感覺到了你們家中肯定是有事,不然,這幾日你也不會總是如此頻繁的寫信,若是有什麽煩心事的話,你可以去尋一下薛家人,他們定會伸出援手。”


    嚴習柯道:“徒兒並不想連累薛家人,畢竟,這件事情都是因徒兒和哥哥兩人而起,若是這件事情一旦牽扯到了薛府,那麽恐怕薛叔叔維護那麽多年的太平怕是又要被打破了,況且這江湖之中的事情,並非比這朝廷當中的事情。”


    洛清道:“你父親病了,要不你去走一趟,現在你對於治療這種病的事情,你已經得心應手了。”


    “近日徒兒總是請假,師父沒有責怪,已經是給徒兒最大的恩惠,日後徒兒定會好生報答恩師,隻是,父親這病是因我母親的死而引起,畢竟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觸動挺大,所以勒令禁止讓徒兒跟哥哥切莫再與江湖中人有任何的瓜葛,所以……”


    洛清明白了,“哦,你的意思便是,你唯恐自己不能勝任。”


    “正是。”


    “那好罷。”


    洛清常年在外邊遊曆所經曆的事情甚廣,他這神醫的頭銜也是名不虛傳的,所以也難得讓嚴習柯走一趟,隻是待洛清與嚴習柯兩人迴到了嚴府,小廝見到有生人總是詢問一番,“二公子,這是……”


    “這是本少爺的師父,特意過來看看父親的病情。”


    小廝這才放行,洛清對嚴習柯道:“難怪總聽薄連所言,你們這裏管得特別嚴,原來如此。”


    嚴習柯隻是歎道,“離開之前便跟父親說過,讓他將自己該帶走的東西都帶走,包括他身上的那塊令牌,結果他……”


    洛清也沒有去詢問那塊令牌的來曆,他隻是跟著嚴習柯來到了嚴老爺的房中,這個點薛夢蓮還沒有迴來,嚴習寬正在嚴老爺的身邊,看著奄奄一息的父親,嚴習柯的臉上難免有一些憂鬱之色,嚴習柯為其號號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嚴習寬道:“習柯,父親怎麽樣了?”


    嚴習柯並未有直言隻是道:“還是讓師父去為其看看罷,興許還能夠妙手迴春。”


    嚴習寬聽了以後臉色非常的凝重,洛清也為其號號脈,“這脈象不好啊。”


    嚴習寬道:“你所言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不是神醫嗎?”


    語氣裏充斥著憤怒,嚴習柯道:“冷靜點。”


    洛清道:“我是神醫不是神仙,聽二公子一些關於你們父親的事情,是因為有心事鬱結在心,再加上他始終看不開,近幾日所發生的事情讓他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使然,他年紀也大了,若是想要治好他的心病,除非他自己便能夠配合,若是他能夠配合,這病也便好了,可是他……”


    若是能想開早就想開了何苦至今日還是這般?嚴習寬眉頭緊皺,臉上顯出了痛苦之色,嚴老爺奄奄一息,“習寬,你也無需怪洛大夫了,相信他的話是對了,是我無法走出之前的痛苦,所以,所以才會這般,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曉,日後,整個嚴府也就隻能靠你們了……習柯,你在洛大夫那裏,定要好好學習,日後定要多多行善。”


    “知道了。”


    “我很難過,並未有將自己變得有多厲害,因此沒有能保護好你的母親,是我不應該將那段過去的事情強行壓在你們的身上……但我真心害怕你們會出事,所以,所以……咳咳,所以不希望你們與江湖中人打交道,既然現在已經躲都躲不開了,那就隻能麵對了,可是,現在想開這件事情,似乎,似乎太晚了。”說罷便斷氣了。


    嚴習寬與嚴習柯兩人欲哭無淚,臉上盡是痛苦之色,洛清看到嚴習柯喪父之痛,他也沒有太多的指責,隻是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就在此處留下來準備一下你父親的後事,我會多給你一些時間。”


    嚴習柯道:“謝謝師父。”


    洛清離開了。


    薛夢蓮被王子元給接迴來以後,卻發現嚴府的大門之上掛著白色的大花,看到了這一幕,讓她的腳底之下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立即走了進去卻瞧見嚴府所有的人都在披麻戴孝,並且,今日的嚴府非常的鬆懈,不像之前的大門緊閉,看來這些跟她所預料當中的一樣,嚴老爺恐怕已經……


    到了大廳之中便見到了嚴習寬正在一邊燒紙,嚴習柯則是站在了靈位前,眼淚從眼眶當中流了下來,薛夢蓮緩緩地走了過去,“二公子。”


    嚴習柯看向了薛夢蓮道:“夢兒。”


    說罷便將其擁入了懷中,刑珠也走了過來,行了兩次禮以表示恭敬,今日她是身著一身青色的衣服,這是她極其少穿的一種顏色衣服,看上去很樸素卻又不失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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