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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常規賽第21輪的第三場單人賽正式開始。


    按照win方麵的排兵布陣,這場單人賽將由熊天賜率先出戰,而按照昨天的出場陣容來看,利央俱樂部方麵就算不派出他們的隊長,也是實力最為強的印清元,那麽也會派出他們的副隊長從思文迎戰。


    雖然從思文由於作戰風格並不太適合在單人賽中出戰,但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剩下的其他選手,似乎也很難確保單人賽的勝利。


    隻不過相對於印清元和從思文兩人,win上下倒是希望印清元可以在第三場單人賽上與熊天賜對戰。


    因為印清元作為利央的隊長,他的出戰可能性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反倒是他們的副隊長從思文倒是出戰的可能性不太高。


    而如果熊天賜可以對上印清元,就算熊天賜不認為自己可以虐菜般取勝,那麽仍舊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從他的身上拿到兩個積分。


    但如果印清元選擇不在第三場單人賽出戰的話,就算熊天賜同樣可以在從思文的身上取得勝利,那麽到頭來這兩個積分的優勢也將化為虛有,因為包括win在內的任何人,都不認為代表win出戰第四場單人賽的包不平,可以在經驗老道,並且打法相當暴力的印清元手上取勝。


    畢竟印清元的實力擺在那裏,或許整個win之中,除了熊天賜以外,還沒有人狂妄到將印清元不放在眼裏,甚至就連伍龍也不例外,因為如果真的是他們兩人對上了,那麽其實最多也就是五五開罷了,誰勝誰負根本無法提前預知。


    所以一旦包不平在第四場單人賽上麵遇到了印清元,那麽等待包不平的,似乎隻能是坐等淘汰的命運。


    從進場開始準備,win的所有人便緊盯著賽場大屏幕上的出戰選手信息,心中默默祈禱著印清元的名字可以出現在屏幕上。


    但是很明顯這種祈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因為最終大屏幕上出現的選手名字非但不是印清元,甚至就連從思文也不是,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季春?”


    “這人是誰?”


    看著大屏幕上出現的人名,包括伍龍和慕卿在內,所有人皆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因為這個名字從未在利央俱樂部的選手名單中出現過,就連之前動員大會上麵,熊天賜和林西也從未提起過這樣一個名字。


    “是新人。”


    “新人?”


    或許是因為林西全程參與了資格賽的選撥篩選工作,所以他對這個季春的名字還算熟悉,所以在聽到慕卿的反問後,林西再次解釋道。


    “對,他是今年資格賽排名前二十的新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概排名十六七左右吧,之前天賜還想接觸過他,隻不過據說他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了俱樂部,並且合約還是剛剛簽署,所以後麵就沒再關注過,真沒想到他竟然是liy的人,而且這麽快就被派上場出戰了。”


    一個新人,而且資格賽能夠躋身前二十名之內,同時還能夠被相當挑剔的熊天賜看中,那麽從實力來講,絕對不會太弱。


    畢竟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上能夠被利央俱樂部派上場,即便他的出戰很可能隻是一出田忌賽馬的小把戲,但同樣也可以看出他在利央俱樂部中的位置,要不然的話,反正是一顆棄子,安排誰都可以,根本犯不著讓一名新人來應戰熊天賜。


    “怎麽樣?我猜的沒錯吧?win那幫人肯定會派他們的隊長出戰,這樣一來,就算這場贏不了,那麽下一場我們也是穩贏,到時候就看組隊賽鹿死誰手了,哼哼……”


    “印隊長,你說是不是呢?”


    利央俱樂部的作戰會議室中,看到win的出戰名單之後,杜宏宇很是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絲毫沒有在意印清元那有些厭惡的眼神,竟然還對他詢問起來。


    以排兵布陣來尋求勝利,無論是田忌賽馬,還是利用計謀避其鋒芒,這都是在比賽中太正常不過的事情,本就無可厚非。


    而像此時一樣利用新人去當作棄子,說起來印清元心裏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但區別就在於這個命令並非印清元所下達,更不是他情願如此。


    要知道,杜宏宇並非利央俱樂部的管理層,就算他是利央俱樂部的執行董事,是實際投資人,可那也不代表他可以越權去幹涉自己的命令。


    畢竟究竟安排誰代表俱樂部出戰,那是隊長的職責,就連俱樂部的經理唐榮,也僅僅是擁有建議的權利,最終的決定權仍舊在自己的手裏。


    可偏偏杜宏宇作為董事,卻選擇了擅自做主,而唐榮作為經理,竟然也選擇了默認這一決定,所以這也就怪不得印清元此時會有些反感的神色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印清元並不否認這樣的排兵布陣更有利,但是從另一方麵講,在可以確定對方定然是熊天賜出戰的情況下,自己卻偏偏選擇避而不戰,這豈不就是自己怕了熊天賜,是故意要躲著他一般?


    人人都有自尊,更何況是印清元這種暴力進攻流的選手了?


    就算捫心自問,他自認為或許並不是熊天賜的對手,那麽也不代表自己會怕了他,最起碼在氣勢上印清元絕對露怯就對了。


    “印隊……”


    見到印清元沒有理會杜宏宇的詢問,一旁的副隊長從思文輕輕用手肘碰了碰他,微微搖頭示意著。


    “杜總的決定肯定沒錯,而且讓季春上場鍛煉鍛煉,本來也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或許是擔心印清元那置之不理的態度讓俱樂部的大財主杜宏宇難堪,隻見坐在杜宏宇旁邊的唐榮竟然急忙起身打起圓場。


    “哦?是嗎?這個季春最近的表現挺不錯?看來我把他從bio挖過來很正確咯?哈哈哈。”


    杜宏宇怎麽說也混跡於商場十幾年,怎麽可能看不出印清元此時的不悅?所以在聽到唐榮岔開話題之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那是那是,杜總慧眼識人,季春在bio那邊簡直就是浪費人才,一個甲級俱樂部,怎麽可能容得下季春呢?相信要不是這屆的資格賽上麵,他的運氣不太好,我覺得季春怎麽也能拿個前五名迴來呢。”


    “前五?哈哈哈,我覺得還是現在更好,要不然的話,前五名的合約可就不是現在的價格了。”


    “那是那是,這都虧了杜總嘛,要不是您大手一揮,我們也不可能有信心把季春這麽容易就挖了過來……”


    ……


    聽著唐榮在那邊一陣溜須拍馬,再看著杜宏宇十分享受的樣子,印清元真的有一種想要拍案而起的衝動。


    相信要不是比賽還在進行當中,而且季春在場上的表現的確不錯,竟然可以和熊天賜勢均力敵的話,印清元可能早就拂袖而離開了。


    季春作為一個新人,竟然可以和熊天賜勢均力敵?


    的確,在剛剛開場的前十幾分鍾裏麵,不知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原因,還是因為熊天賜並沒有完全進入狀態,麵對季春從空中展開的不斷襲擾,熊天賜竟然沒有發起半點有效的反攻手段,僅僅是一直處於防守的態勢之中。


    被一台空戰型ia形成全麵壓製,這當然不是熊天賜的性格。


    別的不說,單說全聯盟中的所有空戰型ia,如果win的空戰之王自稱第二,那麽絕對沒有人敢妄稱第一,就算是目前積分榜排名第二的藍星俱樂部,其隊長遊子敬所駕駛的風之使者也不例外。


    最起碼在前年慕康還在時,遊子敬見了慕康,那也隻有繞著走的份,那裏敢與他真刀真槍的正麵對抗?


    隻不過奈何隨著慕康的離開,空戰之王雖然在近兩年仍可以被稱為最強的空戰型ia,但是奈何昔日的風光卻早已不在,而且隨著風之使者的不斷完善升級,空戰之王的最強頭銜也早晚有一天會拱手讓人。


    可就算是這樣,那麽也不能改變熊天賜對於空戰型ia的熟悉,畢竟熊天賜之所以能夠成為團隊的主力選手,全都多虧了他曾經與慕康的組合與搭配,再加上平日裏的訓練與對抗練習,熊天賜對空戰型ia的各種戰術與套路戰法,又豈能輕易忘記?


    什麽樣的彈藥會對自己造成殺傷,什麽樣的攻擊自己可以不予理會。


    而自己應該在什麽時候展開反攻,對手又什麽時候才是虛弱的時刻,熊天賜其實早已爛熟於心。


    所以別看季春此時鬧得很歡,無數的彈藥在熊天賜的周圍傾瀉,形成了各種火光與塵埃組成的絢爛煙火,但其實根本就沒有對熊天賜造成半點實質性的傷害,最起碼從他的ia綜合損耗值方麵,就能夠看得出來。


    百分之六的損耗,這是足足十幾分鍾攻擊後給熊天賜造成的損傷,而這點損傷對於一台防守型ia來說,幾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隨著季春猶如三板斧一般的猛烈攻勢過去,在他的體力和精力都逐漸下降之後,熊天賜的翻盤反攻也就正式展開了。


    無論是他落地後的火力覆蓋,還是他升空後的半空預判攔截,熊天賜的低爆榴彈幾乎都可以準確的在季春周圍引爆,仿佛從炮膛中擊發的根本不是榴彈,而是加了製導係統,可以百發百中的導彈一般。


    進攻的節奏被打亂,無法展開絲毫有效的進攻,就連被動的防守,也根本無法有效展開,所以僅僅是幾輪炮火過後,之前十幾分鍾裏麵所累積的微弱優勢,瞬間便化為虛有。


    至於原本的勢均力敵,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甚至當季春被現場裁判宣布淘汰,這第一場單人賽其實也沒有持續超過半小時。


    以僅僅是輕微戰損的代價,熊天賜輕鬆拿下第三場單人賽。


    或許是因為熊天賜的對手隻是個新人,而他贏下這場比賽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整個競技館裏麵沒有發生震耳欲聾的呐喊聲,有的隻是為了慶祝勝利,證明自己永遠會支持win與熊天賜的熱烈掌聲。


    當然,這些粉絲之所以如此,說起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此時現場的大屏幕上雖然正在播放著剛剛比賽中的精彩迴放畫麵,但是在旁邊的小屏幕上麵,卻已經將下一輪雙方對戰的選手公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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