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耀眼的綠油油,如今變成了一片黃燦燦!——題記


    這次的迴家,也是為了終身大事,但不是我的。


    兩周前,下午,我正埋頭改稿子,忽然手機振動起來,順手拿過一看,是李剛打來的。


    對於他這次破天荒的來電,不用接我也知道是為何事。


    李剛是我原來在酒店工作時的同事,他說過,他結婚時會告知我,要我務必參加;我也答應下,到時一定去。


    我放下筆,拿著手機起身走出工作區。


    在樓道裏接通電話,李剛先是詢問我來jn後咋樣,幾句後便告訴我他從酒店辭職了,要結婚了,日子定在下周二。


    “我先提前請好假,等請好假後給你信兒。”沒有把握的事我一向不答應下來。


    我是個習慣計劃的人,我早已打算好了,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到端午,到時算上放假休班,再請一天假,利用這整整三天時間迴趟家。眼下看來,李剛的婚期沒有推遲到端午附近的可能,所以我的迴家日程勢必要提上來,這再次驗證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俗語!


    算算日期,周日休班,這樣的話我至少需要請兩天假:周一和周二。


    不巧的是總編這兩天出差,周六迴不來的話,假條就簽不了字,看樣子這事有點懸。誰知周六我一早來到班上就看到總編的辦公室開著門,過去一看,總編真就來了。


    拿著假條找總編簽好字,我才算靜下心來。


    周日,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挎著包不慌不忙的前往車站。


    學生時代,每次放假迴家都特別的激動、那麽的心切,如今卻心靜如水,迴家似乎有了稀鬆平常的味道,這大概與年紀有關吧。


    迴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的查看母親有沒有又吃什麽藥,學生時代每次迴家也都這麽幹,習慣了。


    我發現了幾盒拇指大小的奇怪藥膏,於是拿出來一看究竟。看了說明書,我上網搜索了一下,發現這種藥膏並沒有國藥準字號,也就是說隻是保健品公司生產的保健品類似的東西。


    我問母親藥膏是幹什麽用的,她說:“那是買來給你哥治腳氣的。”(注:我哥遠在東北的部隊)


    無論何時何地,父母始終都忘不了愛我們!這讓我不由得的再次想起了央視的那條《打包篇》的公益廣告。


    沒等我問,母親便告訴了我實情,說在某個地方賣藥膏的跟開會似的的講了好幾天。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


    如今一些搞保健品的公司會走縣下鄉進行推銷售賣,集會似的大肆鼓吹宣講。到場的大都是老頭老太,對,這就是這類公司針對的群體。當今,年輕人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閑功夫去聽這些,再者,就算推銷人員說得天花亂墜,年輕人也會全然不信,在年輕人看來,這些保健品推銷人員都是騙子。當然,我這樣說並非指老人們有些愚,下麵才是我要表達的。


    我也偶然聽過幾次這類的推銷宣講會,他們並不是直接進行產品推銷,而是先花上很大部分時間講一些與人生有關的話題,看似與推銷無關,實則不然。他們演說中都會提到兒女,說一些兒女生活的辛苦和不易,什麽上有老下有小諸如此類,說著說著就引出了他們的產品,說用了他們的產品怎麽怎麽樣,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這樣一來就不會因身體疾病讓兒女擔心牽掛,增添孩子的負擔。


    癡心父母古來多,沒有不愛兒女的父母,父母個個都不想拖累兒女,更不忍心成為孩子的累贅和負擔。出於對子女的愛,老人們對推銷人的言語信以為真,毫不吝嗇的掏腰包。正可謂可憐天下父母心。(在這裏,向那些利用這一點誘騙老人而獲利的小人送上深不可測的鄙視)


    對於母親買這些藥膏,本來我是想埋怨她一番,不過很快改了主意。我嘮家常似的把這類推銷唬人的手段說了,聽後,母親笑道:“還好錢不多。”


    雖然我請的兩天假外加一天休班有三天的時間,但我待在家的日子滿打滿算也超不過兩天。不得不說,我們把很多時間不得不都花在了路上。


    時間緊,任務重,有限的時間裏隻能做有限的事,論輕重緩急,有取有舍。


    那天迴到家時已是下午兩三點鍾,走親訪友,時間不寬裕,索性去理個短平頭,也好精神抖擻的去參加婚禮。


    第二天上午去銀行辦業務,取號排隊。坐在等候區百無聊賴的等待,發現一群人說著什麽,從衣著打扮以及談論話題可知是村裏人來辦貸款業務,其中大都四五十歲的年紀,隻有一個年輕小夥——是帶頭的(像我父輩那代村裏人,文化程度不高,對於城裏的規矩不怎麽了解,像這種來銀行辦業務通常都會搭夥,另外選一個相對懂得多的人挑事)。


    年輕小夥給每人都取了一個號,然後就坐下來等叫號。他們顯得都很緊張,時不時的會拿起號碼條看一下,有的還會問一下年輕人,生怕會錯過似的,與那些著裝光鮮亮麗的人的那種淡定從容形成鮮明對比。他們乖乖的等號,沒有人插號越位,同為農村人,他們此時的狀態讓我感覺好像不是他們。


    在城裏,有些人嫌農村人沒素質,粗俗,不講文明,對於莊稼人的有些行為厭惡反感。對此,我們要換位思考,在農村生活慣了,便形成了一種行為方式和思想觀念,就如同在城裏住久了也會形成獨有的一套生活習慣。


    城裏有城裏的生活方式,鄉下有鄉下的生活法則。把城裏的那一套拿到農村,大家會把你當怪物,同樣,將農村的一套用在城裏,人們定會嗤之以鼻。


    再者,有些東西不是他們明知故犯,而是不知道,常言道“不知者無罪”。


    還有就是知道這些東西而沒有意識到其重要性,這種情況也會造成其不遵守。就拿闖紅燈來說,那些闖紅燈的人沒有體會到闖紅燈的危險性,如果經曆過闖紅燈導致的禍事,相信誰都不會再闖紅燈。


    生活中,學會換位思考,懂得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立場,那麽世界會變得更美好。


    在銀行辦完業務,迴到家便馬不停蹄的前往我姐家。


    從酒店辭職後,一直都沒抽出時間去我姐家玩,一晃快三個月了。


    道路兩旁的麥田都成了金黃,我姐的小女兒都快上一年級了,我的小外甥調皮搗蛋的活蹦亂跳,不知季節的我暗歎時光的流淌。


    在從我姐家迴來的路上,阿正(酒店同事,調到了工程部)打電話說傍晚一塊去李剛家,那時他還在班上,我說去酒店找他。


    到酒店後,我徑直奔向安保部,推開門,一個陌生人在看著監控,見我進來,他疑惑的望著我。我衝他笑了笑,他問我有何貴幹,我把我在酒店時的身份告訴了他。我望著監控畫麵呆看了一會,好像沒有我想看的,便抽身告辭。


    從安保部到大廳前台的十幾步的裏,我感覺酒店異常的冷清。


    前台值班的兩人都是我認識的,便上去打招唿。近前才發現,其中一個挺著大肚子,記得我離開酒店時,她還沒露出懷孕的端倪,如今……我不覺感歎新生命孕育的速度。


    “你們部門的人都快走光了唄!”這是打過招唿後她們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原來,我離開酒店後的這兩個多月裏,我們部門的人陸續辭職,眼下隻有兩三個熟人。


    正聊著,尖銳清脆的高跟鞋音傳來,循聲望去,一張身著工裝的新麵孔從自助餐廳走出來。我問是誰,前台說是新來的領班,我“哦”了一聲。


    不光安保部門,我認識的其他部門的人有的不知何時也走了。


    我和阿正到李剛家時,隻見客廳裏賓客滿座,好不熱鬧!李剛引領我和阿正到另個房間,裏麵擺著一桌,好幾個人圍坐一周正喝的不亦樂乎,其中有幾個酒店同事。招唿我和阿正入座後,又給我倆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酒桌上,我很不在行。


    無論白酒還是啤的,我不喜歡喝,也極少喝,不得已時,才會苦著臉跟喝藥似的意思一下。


    酒桌上必少不了讓酒,與其說是讓酒倒不如說是逼酒,還有讓酒時說的“不幹就是不給麵子,看不起人”這類說辭,我感到好笑,喝得難受至極就是給麵子了麽?對於讓酒與人,而別人不如其所願就急眼的人兒,我實在無語。我認為,酒桌上要量力而行,愛喝且能喝的則多喝,量小不願喝的就隨意。喝的是美酒,而不是喝得難受。


    最終那杯酒我三分之一也沒喝下,盡管三番五次的被勸被讓,因為我有自知之明。


    李剛讓我第二天七點左右來幫忙,我趕到時已有不少人,幾乎都不認識,好在不一會阿正等人都到了。


    閑聊時提起新城規劃,我歎曰:“政府搞拆遷真快啊,上次迴來還沒動靜,這次迴來一看都成了殘磚敗瓦。”


    “是拆的快,遷得不快。”一同事來了這麽一句。


    拆遷工作始終都是城鎮建設的難題,之所以工作難做,除安土重遷的原因外,再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資金不到位。


    李剛的婚禮儀式是在酒店舉行的,當然不是我們曾在的酒店,這也是人之常情,當然也有其他原因。


    婚禮過程中,當司儀將李剛的長輩請上台時,我忍不住雙眼濕潤開來。


    婚宴沒吃完,兩點鍾左右我就告別了迴了家,簡單收拾一下就趕往車站,然後就迴到了泉城,匆匆如時光流水。


    轉眼,從家中迴來不知不覺又半月了,對於似水流年的飛逝,我隻能用歲月如梭這類俗得不能再俗、都用爛的詞語形容,因為除了這些詞我想不出更好的了。


    時間都去哪兒了?我隻能流水賬這般羅列出來。


    早晨起床洗刷剃須,然後出門,等坐公交,到公司上班,午飯,午休的時間看幾頁書或是碼幾段字,下午繼續工作,下班後上上網或看書碼字以避開下班高峰期,傍晚迴到住處洗刷完後看看書或是視頻,最後睡覺。


    生活周而複始,就這麽簡單!


    ——千金馬(千金一諾,馬到功成)


    2014年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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