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懷著恨意,猝不及防地吻落下來,拆骨入腹般的架勢,力道非常重,撕咬得她生疼。


    這才是吻,令她難以喘息的吻,但是誰也不肯低頭。


    江綰發狠咬了一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頓時,不管是他,還是她自己,嘴唇上都沾染上了血跡。


    傅硯辭不以為意,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絲毫不退讓,對於身上的任何踢打都視而不見。


    “傅硯辭,你他媽放開我!”


    他將江綰一把扛在了肩上,沒有去她的臥室,而是開了門,進了對門。


    一把將她扔在床上,就開始脫自己身上衣裳,一副要辦了她的節奏。


    “要強奸自己的前妻,傅硯辭,你真他媽有種……”


    趁他暫時鬆開了自己,江綰立馬往床下跑,一隻腳剛下地,就又被他扯了迴來。


    這次沒了剛才的猛勢,僅僅就是淺嚐輒止,一下一下撩撥著她。


    “江綰,我不信你不愛我了,你明明有反應,你還喜歡我。”


    他的眼裏全是柔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景,那雙桃花眼就像是會說話,訴說著他的情愫。


    人就是賤啊,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失去了,他又開始求告了。


    江綰將腿搭在他的腰間,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眼角掛起妖媚顏色,“四年不見,傅董糊塗了,性和愛不是兩碼事嗎?原來結婚三年,傅董倒是不愛我,可床上該做的事,哪一件少了?”


    “嘴上恨著我,實際上做的事,也不比誰高尚……”


    “江綰!”他嗬斥。


    講在他心窩上了,他便覺著痛了。


    就像四年前,她卑微著整天求他的時候,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那句“從你在爬上我的床的那一刻,你就沒有尊嚴”一樣。


    “江綰,我知道你放不下四年前的事情,我理解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講這種氣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難道你就舒服嗎?”


    鼻息相接,她能清楚地看見傅硯辭眼球中的紅血絲。


    他滿含著無奈的恨意,短短幾句話,或許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有生之年,能看到傅硯辭如此,江綰也算是無憾了。


    江綰提著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揚著語調,輕聲道:“當然舒服啊。”


    “傅硯辭,你要是有種的,就不會來找我,我要是你,我才不會吃迴頭草……”


    這句話似乎是在嘲諷,但是也恰恰證明了江綰的態度。


    她不吃迴頭草,更不會愛他了。


    撐在床上的拳頭依舊緊握,傅硯辭慘笑一聲,沒有江綰期待的惱羞成怒,而是迴到了原來的那副老樣子。


    他悠然說:“好啊,不愛了說明還愛過,我傅硯辭是男人,有錯就改,這迴頭草,我還就吃定了。”


    天色漸暗,決然的眼神隱藏在昏暗的光線之中,江綰難以分辨。


    “我可不做小三,死了你那條心吧!”


    他起身,把江綰拉起來,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她衝臉上親了一口。


    “我早就離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口吻很隨意。


    江綰坐在床上,不去理會身上揉亂成一團的衣裳,隻是注視著他。


    “你可別這樣說,我才不會像某人一樣,視奸別人,你離不離婚,跟我關係並不大。”


    江綰真沒說假話,她去美國四年,每天都在沒日沒夜地忙著,真沒精力去關心國內的事情。


    唯一知道的,也就隻是方家的事情了。


    傅硯辭就是傅硯辭,有些特質,他這輩子都難以改變。


    他永遠都學不會如何尊重她。


    剛才說話語氣好像就是在說,我為你離婚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嗎?


    加上兩家的陽台相鄰,短短幾天,傅硯辭就掌握了她的生活作息。


    她每天出門去事務所的時候,他也就出門了。


    每天都能遇見。


    初版的設計方案定下來了,江綰代表事務所,向各位投資者開會講解。


    其中的甲方大頭,就是傅硯辭。


    “林園項目在一年前就有了初步的設計雛形,而在這一年間,我們設計團隊做了全麵的細節設計,上次在投資之前已經給了各位大概的設計方案和前景展望,現在由我來向大家,再次詳細介紹……”


    京北最不缺乏的就是旅遊景點,厚重的曆史文化支撐了一代代的人,而在旅遊民宿產業過於同質化。


    林夜辰就瞅準了這一空缺,想推出不同,修建一座江南高檔民宿。


    其實不算是大項目,反而因為有了傅硯辭的大手一揮,“嚐新”的風險項目也變成了“潛力股”。


    人人奔著傅氏投資的名頭,開始競相爭奪。


    而對於江綰來說,一是為了還林夜辰的人情,二是為了參賽。


    小而精悍的古韻旅遊文化產業,正是國家重視的。


    會議後,江綰送著各位甲方離開,林夜辰因為有事,今天無法參加,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栽到了她頭上。


    傅硯辭最後離開,當著眾人的麵,江綰也不能明著擺臉子,如常對待。


    江綰作為甲乙雙方溝通的橋梁,隻能把雙方的代表照顧好之後,自己才能離開。


    傅硯辭離開得早,但是江綰知道,他就坐在車裏等著她。


    江綰提著包往車庫外走的時候,被傅硯辭攔下來了。


    “我送你。”


    江綰懶得看他,打算繞開他走,結果還是被拉住了。


    “我又沒得傳染病,你躲我幹嘛?”傅硯辭微微蹙著眉,眼神中帶著疑惑。


    他瘦了,但是手上的力氣是一點也沒減。


    江綰抬眸看他,扯出一絲笑容,嗤笑道:“好啊,傅董送我,我何其榮幸。”


    “你不用這樣強調,你分明知道我當初是被逼的。”


    他似乎要跟她講理,但是江綰不想聽,急忙搶話道:“好了好了,一句話,要送我迴去就趕緊,我不想跟你扯之前的事情。”


    傅硯辭及時住了嘴,拉著她的手腕往車邊走,但是江綰不邁步子了。


    他明白,是因為他牽著她。


    鬆開了手,他先半個身子走在她前麵。


    兩人上了車,剛開出車庫上路,江綰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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