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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熱裏走出場地範圍,出口處十幾個早已等待的老兵,拍手以示對熱裏祝賀。


    坐在椅子上的秦先生看見我從熱裏身後走出來,臉上有一瞬的不悅,隨即又消失不見。秦先生起身走過來,當場宣布熱裏完全脫離dx,隨時可以離開。


    熱裏沉默的看了我許久,激動得仰天長嘯,一身腱子肉把他映襯得熱血沸騰。


    情緒激動的熱裏摟過我的後腦勺,不顧場合的在我腦門上吻了下來,羞惱得我直接給了他一膝蓋,惹得周圍人放聲大笑,可惜熱裏還在情緒當中沒走出來,絲毫不在意。


    見秦先生一直盯著我,自己走過去微笑的看著老奸巨猾的秦先生,語氣裏別有意味的說道。


    “秦先生,您真是愛女心切!”


    秦先生是何等精明,自是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犀利的眉眼笑意不明的看著我說道。


    “父母之心,較之深遠。”


    秦先生打太極的樣子,讓我心裏十分不舒服,卻又不好撕破臉。


    “隻怕太過,好意變惡念。”


    秦先生一聽,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見我一點也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秦先生眯起雙眼看了我幾秒,隨後一言不發的繞過我離開了。


    眼前的熱裏有些搖晃,耳邊的聲音化作嗡鳴,下意識的喚了熱裏一聲,意識毫無的栽倒在滿是塵土的地上。


    ......


    此刻國內的傅承乾,看著窗口外麵不時飄過的白雲,想著臨走前宋斐然語氣神傷對他說的話,讓他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宋斐然說他一直在追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傅承乾很清楚,他對宋斐然的感情,隻是青澀的美好,那是他那些年堅持下來的精神寄托。對於情愛,一直到遇見那個女子,才明白為人夫他需要去改變的東西還有很多。


    隻是一向運籌帷幄慣了,以為婚姻也是如此,隻要錢能安排到位的事情,便不需要自己去過多操心。家裏有傭人,衣食無缺,地位穩固。這些該有的身外之物與名利地位,早已讓傅承乾忘了生活需要用心,更何況婚姻。


    那個女人那般決絕的走了!


    之前她是那般的信任自己,安心待在別墅裏每天等他迴來。


    現在才知道,消磨掉屬於她的鋒芒的,不是衣食無缺的生活,而是他不曾正視過的婚姻。


    “傅少,您真的確定要這麽做。”


    剛受完刑迴來的傅權,嘴角還有著沒有褪去的淤青,傅權知道傅承乾決定的事不會改變,隻是他知道傅承乾的心性,卻還不死心的詢問一遍。


    “古月是個君子,想必是應承了冥鳶什麽,才會這麽久都不肯吐口。但他能告訴我那個地方,也是難為他。”


    傅權一聽傅承乾的話,知道傅承乾是做好了準備,不管那人提什麽要求,隻要他肯幫忙,傅承乾都會應允。


    飛機在dx的停機坪降落,傅承乾看著十年未曾踏足的地方,心裏沒有絲毫懷念的抬腳向裏麵走去。院子裏正在擺弄著茶具的秦先生,似乎知道傅承乾準確到達的時間,正在往對麵的杯子裏倒好茶。


    傅承乾一看,一言不發的走過去走下,有些不悅的端起茶嗅著,最後沒有喝一口又放下了。


    “我知道你不願待在這,所以也不想用那個條件來牽製你,我眼下有一個其它的主意,你幫我辦成便是。”


    傅承乾看著眼前,把他的心思拿捏得當的秦先生,十年不見,這個男人老了許多,隻是那雙眼,還是那般讓人看不透。


    “您說。”


    傅承乾對秦先生是尊敬的,雖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許多行事風格,之前他為了留下自己不惜用傅承隕的性命相要挾,但秦先生於傅承乾而言,有一些深遠的意義。


    “帶南柯離開這。”


    秦先生的話雖然短短幾個字,但傅承乾卻明白秦先生話裏的意思,語氣篤定的看著秦先生說道。


    “冥鳶已經是我傅承乾的妻子,不久後在宗親的見證下,她的名字便會寫進傅家的族譜裏。南柯我可以帶走,隻是今後她過得如何,不是我左右的事。”


    秦先生自是聽出來傅承乾的拒絕,一時間神色不悅的放下茶杯看著傅承乾。


    “你母親和我已是憾事,你和南柯,正好了了我此生唯一的心結。”


    傅承乾眯起雙眼,看著眼前這個直言不諱的男人,比自己的父親多了份坦蕩,但有些時候心思又過於狹隘。


    “南柯不是我的妹妹,更不會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帶她出去,但多餘的想法,希望你不要再抱有奢望。”


    秦先生一聽,眼裏有殺意的看著神色平靜的傅承乾,隨後又想到什麽,笑意不明的說道。


    “說來也是我小心眼,之前還讓手下殺掉夜冥鳶。”


    秦先生的話,讓傅承乾徹底動怒,一把掃掉桌上價格不菲的茶具,瓷器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秦先生看都不看一眼,玩味的盯著這個眼眸像極了那個女子的男人。


    傅承乾不是沒有能力插足這邊找人,隻是不管怎麽說,當初的車禍真相是秦森幫他查出來的,那時候的傅家四分五裂,老太爺走得太突然根本就沒有給年少的傅承乾留下什麽庇佑。


    所以傅承乾雖然不喜秦森這個人,但對他的那份相幫至今為止銘記於心,哪怕參賽時秦森沒有因為私情對他有過絲毫放水,傅承乾對他還算尊敬,以至於來這找人還是禮貌的拜訪了秦森,讓秦森幫忙。


    隻是傅承乾想不到秦森竟然見過我,還想殺了我。


    “你得感謝那個人三番五次救了你的女人,不然現在才來,恐怕連骨灰都撈不著了。”


    傅承乾聽著秦森不以為意的玩笑,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


    傅承乾不是沒想過,當天火那麽大,也許我早就被燒得屍骨無存,他的堅持隻是一種執念。現在聽見秦森親口說起,才確信我真的還活著。


    “不麻煩您了,我自己找。”


    話落,傅承乾起身準備離開,秦森拿捏得當的說道。


    “帶她走的男人善於藏匿,恐怕你就算把所有島翻過來都找不到。”


    傅承乾一聽秦森拿住了他的軟肋,強壓著怒火轉身看著秦森。


    “我還是那句話,你帶南柯走,成與不成是她的事,我都不會怪你,你若答應,我便告訴你那個男人的名字。”


    傅承乾一聽,顧不得多想未知的麻煩,一言不發的看著老狐狸秦森。秦森看不可一世的傅承乾妥協,笑容得逞的輕聲道。


    “熱裏!”


    傅承乾一聽這個名字,眼神中不自覺的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那個比他年長五歲的英國男人!十年前沒有勝負的較量,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想不到十年後卻因為一個女人又牽扯在一起。


    十年過去了,至今為止還記得那個看著溫文爾雅的男子,隱藏得很深的危險氣息。相隔很遠,也能察覺到被他盯上的潛在危險。


    “沒了?”


    “沒了,他不像你有根可尋,這些年我一直在查他的所有,隻可惜每次都被他發現,說來你可能不信,至今為止,我也隻知道他的名字年齡身高和顯眼的性別,其它的,一概不知。”


    傅承乾看著秦森的樣子不像在說謊,想想知道是誰也好。


    雖然不知道眼下我的安危如何,但傅承乾知道熱裏雖然能力過人,但不是濫殺無辜之輩。隻是有些後怕不敢去挑破,傅承乾隻有一個念頭,隻要我還活著就好。


    “我會帶南柯走,因為這是你幫我尋找冥鳶的報答。你想讓南柯延續你和我母親的緣分,讓你得以安心,我想你要帶著這個遺憾進棺材了。”


    秦森聽著傅承乾不敬的話也不動怒,隻是聽見傅承乾挑破他的心思,有些不甘的看著他。


    “南柯像極了你母親青澀的樣子,難道你不想念你母親嗎?”


    傅承乾聽秦森拿自己的母親做托詞,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母親十年如一日的思念,語氣諷刺的說道。


    “我母親是婚姻不順,最後中毒太深自殺而死,但她敢於麵對她自己選擇的路。你呢?明明愛她卻不敢宣之於口,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做你的皇帝,就連祭奠我母親都要喬裝打扮偷偷摸摸,這就是你的愛!”


    秦森聽著傅承乾作為一個小輩對他的指責,有了皺紋的臉上頓時惱怒。


    “別說了。”


    傅承乾看著這個對愛情懦弱的男人,不肯放過他的繼續說道。


    “我母親從你離家等了你八年!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善不知情愛卻等了你八年!你迴來後卻不敢應允娶她,直到傷心欲絕的她說服自己放下對你的感情嫁進傅家,你卻把那份感情轉化成對傅傳霆的恨,設計一切。”


    “肖明媚是如何爬上他的床懷上傅闊海,我母親中毒自殺,她悲傷的一生,你敢說你沒參與嗎!”


    秦森已經身形不穩,但傅承乾卻不肯作罷,似要替自己的母親宣泄。


    “南柯再像極了我母親又如何,不過是你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人,會像極了我母親的溫婉明媚!”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傅承乾看著身形顫栗的秦森,一時間仿佛老了好幾歲。


    這個自己尊敬又怨恨的男人,他比傅傳霆多了份坦誠,但行事不比傅傳霆肮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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