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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兩點,還沒有睡意的自己坐在簡陋的木椅上感受著夜色如水。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借著明晃晃的月光躲在樹後一看,兩個蒙著臉的男人正扛著失去意識的南柯悄悄離開。


    顧不上多想便尾隨而去,前麵的兩個男人沒把南柯帶出多遠便放下了,接著暗處走出來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佝僂著身體小心的躲在暗處靠近。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小城的城主,因為愛慕南柯才用這種方法和她見麵。


    南柯適時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神色高興的男子,神情冰冷分外不悅的說道。


    “海倫,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那個叫海倫的男人一聽,臉色變得微紅,語氣不悅的說道。


    “南柯,我是真心愛慕你,你為什麽就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你的態度讓我很受傷,我的手下才如此。”


    海倫有些委屈的辯解,並沒有讓南柯為之動容,南柯一聲冷笑,不屑的看著海倫說道。


    “你的真心就是如此把我帶到這?”


    說完,南柯打算轉身離開,卻被那兩個男人攔住了,海倫一看,頹廢的抬手讓他們放南柯離開。海倫就這樣看著南柯消失的地方好久,才轉身離去。


    這個小插曲我沒有去戳破,隻是第二天一早,南柯就先我們一步離開了小木屋,臨走前把車鑰匙扔給了我,在門口掛上‘歇業’的木牌,就那樣一個人離開了。


    自己隻是個局外人也不好多問,把熱裏扶上車安置好,打開後備箱準備把草藥放進去,誰知後備箱早已被塞得滿滿的。轉頭看著早已看不見南柯身影的方向,心裏道著謝。


    副駕駛上的熱裏看著開車有些心不在焉的我,不放心的詢問道。


    “在想什麽?”


    似乎是因為熱裏又救了我一次,所以對之前的事已沒有之前那般放在心上。


    “在想南柯背後的人是誰。”


    熱裏一聽,才放下心來靠在椅子上,語氣清楚的對我說道。


    “她是秦先生的幹女兒。”


    這一次,我徹底疑惑了,開著車看了熱裏一眼,熱裏看我臉上的疑惑,對我點點頭說道。


    “我也隻是十年前見過她一次,那時候她還小,秦先生對這個幹女兒很疼愛,還送她去外麵讀書,南柯很聰明,從初中時便跳級,二十歲那年便修出雙學位畢業。為什麽會在這具體我不清楚,我也是最近才模糊的想起來,自己十年前見過她。”


    熱裏的話讓我明白,為什麽南柯敢一個人待在這。


    隻是南柯的那張臉,清秀麗質中透著倔強,尤其是那雙眼睛,自己確實感覺在哪見過。腦海中不停做著迴憶重疊,許久,自己如遭雷擊一般,一腳踩下刹車,車子發出很刺耳的聲音。


    熱裏沒有係安全帶,身子順著慣力腦袋磕得作響,齜牙咧嘴的正準備為難我,看我臉色不對,才收起心性問道。


    “怎麽了?”


    雙眼出神呆滯的轉過頭看著熱裏,語氣裏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秦先生,有妻兒嗎?”


    熱裏一聽,表情認真的蹙眉看著我。


    “秦先生很優秀,是一個有吸引力的男人。不過整個dx的人都知道,秦先生至今未娶妻,也沒有對象,更是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唯一對這個幹女兒十分疼愛,可以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自己一聽,有些木訥的點點頭,又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我以為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想不到一切還真被我猜對了。隻是讓我沒想到又分外驚訝的,就是世界上居然有這麽癡情的男人,竟然因為一個女子至今未娶。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賽事漸漸接近尾聲,熱裏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有時候真懷疑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他是怎麽活下來的。不知是否是我們有些跑在了前麵,甩開了大部隊,最近很少聽見槍聲和追逐,倒是四周的埋伏不少。


    這不,熱裏正在就著陷阱裏剛抓到的野兔做著處理,這是我們今天的晚餐。有些沒有胃口的隨便吃了些東西,坐在熱裏剛找到的隱蔽處裹緊風衣發呆,熱裏在洞口生起火,以保晚上不會有野獸靠近。


    “夜冥鳶,能和我說說你和傅承乾的事嗎?”


    躺在不遠處的熱裏故意找話題打發時間,自己用手枕著腦袋側過身,看著溫暖的火堆。


    “我快死時是他救了我,說來也可笑,我所認識的好幾個異性,都給我帶來過生命威脅,包括你。”


    熱力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輕笑幾聲。


    “你知道嗎,那天在窗外看著你把那麽大一顆鑽戒毫不心疼的扔進火海,我感覺這個女人是不是心如死灰。”


    熱裏的話,讓我不悅的瞥了他一眼。


    “我不是那種會為情愛去放棄自己生命的人,我得好好活著,才能填平自己的委屈。”


    “對,接下來的路想來也不會太平,若能出去,出去以後打算去哪?”


    自己把腦袋挪了挪,換個舒服的位置,不加思索的說道。


    “賺錢啊!沒有人總不能錢也沒有吧,隻不過還沒想好要去哪罷了。”


    熱力一聽,坐起身看著我,試探性的說道。


    “不然你和我到之前那個小島住幾天,那裏環境挺不錯的。”


    想起那個被熱裏特意打造的山洞房子,笑著說道。


    “看心情,很晚了晚安。”


    熱裏還想說些什麽,被我直接給拒絕了。熱裏看著我閉眼假寐,無奈的躺下身。


    時間又過去了十天,這十天裏不乏佼佼者和我們正麵交鋒,但是熱裏能力過人,不動用任何武器,靠拳腳就把幾人給製服。車子早沒了油,隻好步行前進,我們已經離開了危險的範疇,熱裏說接下來這附近就進入嚴重缺乏生存條件的地勢。


    荒蕪得沒有任何水源和任何動物的蹤跡,熱裏提前準備的幾個水壺派上了用場,水源的缺乏讓我隻敢口渴時少許的喝些。在這樣高溫的條件下,好不容易撐過來三天。


    還有兩天的時間,嘴巴幹裂的厲害,站在高處已經能看見外圍的鐵絲網,有些雀躍的看向熱裏,熱裏卻神情戒備的看著四周。熱裏拉著我,繞路向偏僻的地方走去,沒有走在原路上。


    “熱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熱裏拉著我不停歇的走在有些深的草叢裏,這附近已經看不見野獸的蹤跡。


    “太安靜了,連鳥叫都沒有,我怕有變數。”


    熱裏的話剛落,自己就被他動作快速的拉著趴倒在草叢裏,有子彈從消音筒裏射向我們。


    和熱裏對視一眼,熱裏讓我千萬別動,他則一個小小的潛望鏡查看著四周,嘴裏無聲的念著發現的人數。接著對方一聲槍響,熱裏拉起我就向遠處跑去,緊追而來的是密集的槍聲。


    在一個土包背後很是狼狽的趴下躲好,熱裏正在解決逼近的槍手,看看周圍,連遮擋物都沒有,則表示我們沒有任何退路,熱裏好笑的靠在土包上,抬頭看著天空,轉過頭看著我說道。


    “看來我要選擇投降了!”


    熱裏有些苦澀的玩笑,讓我分外不舒服。


    不難看出,熱裏是為了保全我,才決定放棄離開的機會。熱裏等了十年,下一個十年還存在很多可能,眼下唯一的機會,離這隻有半個小時的行程,如何能甘願!


    笑意明顯的看著有些不甘的熱裏,計上心頭的看著他說道。


    “那就置之死地而後生!”


    熱裏有些沒理解我話裏的意思,任由我一股腦倒出包裏的東西。還有幾枚催淚彈和幾把彈夾,沒了。


    勾勾手指示意熱裏靠近,附在熱裏耳邊低聲耳語。熱裏一聽,滿是拒絕的搖搖頭,對麵伏擊我們的槍手見我們這邊沒動靜,有想過來查看的打算。


    “我想去那個島上修養一段時間,你若同意,就接受我的辦法!”


    熱裏一聽我的話,糾結的看著我,似乎是我神情裏的堅定感染了他,熱裏擔心的皺著眉頭,最終心情沉重的點下頭。


    和他對視著比著手指,熱裏手指收攏握緊手裏的槍,而我則拿起腳邊的煙霧彈。當自己的手指比到三,自己不做猶豫打開催淚彈向槍手的藏身處接二連三的拋過去,對麵一時間翻騰起大片的白霧,和槍手條件反射射擊的槍聲。


    熱裏趁著這個機會,跑上大道向對麵停放的摩托車跑去。


    我拿起手中的槍,沿著土丘邊跑邊向空曠地帶射擊著,以此來吸引埋伏的人。


    對麵的熱裏神色嚴肅的發動摩托車,由不得摩托車預熱,油門轟得作響向我衝來,得知上當的幾個槍手不顧眼睛的極度不適向我跑來,熱裏不顧安危衝下路麵一把拉起我坐在前麵,把油門擰到底便離開了。


    身後的槍聲還在響,熱裏一點也不擔心中槍繼續駕駛著摩托車,不時還要避開地麵上特意設下的陷阱。


    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衝出來了!


    為時一個月零二十八天,熱裏在後視鏡裏看著我的臉放聲大笑,他在為他即將得到的自由感到高興!路途雖然險象環生,曲折奔波,但我們活著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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