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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就不清楚了。”月炎輕輕搖頭,武功一向是門派或者家族的不傳之秘,他不會去問,而聶長歌也不可能說。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


    冰極城聶家的武功流傳多年,怎麽會走火入魔呢?而且聶長歌不是急功近利的個性,也就是說,走火入魔的原因不可能是在武功本身或者他身上,那麽……就是外麵的原因了!


    這件事情……會同聶雲有關嗎?


    月炎細細思索著這次來到冰極城之後,這裏同過去是否有什麽變化。


    不過……這裏明顯更冷清了,但是鎮上卻依然很熱鬧。


    聶長歌矛盾的眼神,一直徘徊在月炎的眼前。


    “師兄……”露華濃偏頭看著月炎冷峻的側臉,她伸手輕輕將他的發絲掖到耳後。


    “怎麽了?睡不著嗎?”月炎伸手將露華濃摟在懷裏,“是不是覺得冷?雖然都是山上,但是這裏,同東皇山可不同。”


    “是啊……”露華濃想著,這裏是冰雪不化,而東華山卻是四季如春。


    “快睡吧!隻要鑰匙在你手上,我們的安全就是保障的!”月炎沉聲說道,這些人不過是為了財富,在沒有確保拿到鑰匙之前,沒有人會要他們的命,除了……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


    畢竟在大哥和露華晴的眼中,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能夠開啟龍眠的線索,那麽……燕王應該也知道了!甚至,那塊假的鑰匙,很可能就在燕王手中。


    這樣想來,在各大勢力追逐他們的同時,燕國就可以去秘密尋找真正的龍脈所在,甚至他要是同小露珠不幸死去,就更是成全了他們,因為天下人都會知道,在他們死的時候,鑰匙失蹤了,或者被某門派某勢力取走了,然後又是腥風血雨,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此死去,而這,都是某些人的野心。


    他不明白為什麽大哥變成了這樣陌生又可怕的樣子。


    燕王呢?這是他喜聞樂見的吧!


    月炎就在思索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而露華濃的手總是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摸著,真正的玉佩,就在她的腿中。


    她記得劃開皮肉時的疼痛,記得湧出鮮血時的可怕,記得將玉佩塞進自己血肉裏,那些奇怪的奔騰的血脈在不斷排斥的可怕的反應。


    可是很奇怪,那裏竟然漸漸平和了下來。


    她想著聶雲的話。


    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龍脈,有的不過是禹王墓而已。


    陰陽界……


    如果這個玉佩真是陰陽界中取出來的,那麽這個玉佩就同龍脈同出一脈!


    而她的血……


    露華濃想著那個可怕的夢境,想著那些奇怪的屍體。


    她死了……又活了!


    她的血留空了,然後無數的藍色的東西從她的身體鑽進去,讓她幹癟的血脈重新豐盈起來。


    難道這就是她的血液不再排斥這塊玉佩的原因嗎……


    露華濃記得很清楚,她剛開始學習暗器的時候,是經常受傷的。


    傷得最終的一次,就是她偷偷憐惜流星之淚的時候,那次好多暗器因為她躲避不及,被釘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醒來的時候,除了衣服上的破洞之外,她身上所有的暗器都不見了,甚至她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


    不過她當時發熱了。


    但是她就那樣平靜地躺在林子中柔軟的草地上,閃電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


    因為露華濃清楚地知道,每次她恢複傷勢或者病痛的時候,她都會發熱,隻要忍過去……就好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專門拾起地上的暗器,而且她仔細數過……一個都沒有少。


    就像是董寧大夫說過的那樣,毒藥之所以對她無效,是因為她的身體,她的血液會自己排出那些不屬於她身體的東西。


    可是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接受了這個玉佩,接受了這個傳聞中能夠打開龍脈之門的鑰匙。


    真是……莫名其妙啊,露華濃忽然覺得。


    她不知道為什麽,從小被送上了山,然後又忽然被接了迴來,然後就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奪之中,真是莫名其妙的人生啊!


    她看著熟睡的師兄,輕輕將頭靠在師兄的肩膀上,無論如何,有師兄在她身邊……就夠了。


    閉上眼睛,聶雲瘋狂的眼神和聶長歌矛盾又掙紮的眼神交替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一直到很久以後,她都忘不了聶長歌那種矛盾的眼神,愧疚又解脫的眼神。


    與此同時,潞城外已經揚起一片沙塵。


    搖曳的馬鈴聲在荒涼的郊外響起。


    在潞城趕集的人注意到了這些奇怪的馬隊。


    他們沒有什麽旗幟,可是看著這些人,就知道他們應該是一個地方來的。


    很多有經驗的山民都在輕聲嘀咕:“看來,要不太平了……這次以後,近期就不要來潞城了。”


    這隊人馬,正是拓跋高希的人馬,他們正準備向北。


    千一閣的秦樓死在潞城的花樓裏麵,而且還是他主動進去被殺的,這件事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從潞城飛到了各個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秦樓的死,同龍脈的事情有關。


    因為當時在花樓裏麵的人,正是月炎和露華濃。


    賀文是賀青的師兄,他同賀青都是千機門的人,自然,也都同東遼平川王拓跋高希有關聯。


    千一閣雖然同千機門有些瓜葛,但是,也不至於因為一個秦樓,就把他們千機門卷進去。


    但是賀青不同,賀青是拓跋高希寵愛的人,而賀青死在了離月鎮,那裏……有著露華濃的身影。


    露華濃同賀青的死有沒有什麽關係?如果有關?賀青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龍脈的事情?不過,賀青之前同拓跋高希來過潞城,他們同武國王後一係做了一筆交易,賀青的死……會不會又與此有關呢?


    賀文的心思細膩,他自然而然地幫這些事情全部放到一起思考著,但是……這裏麵有很多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這兩件事情有關係,那隻能說太過於巧合了。


    或者……有一隻看不見的手,輕輕在後麵推動了一切?是誰呢?


    “賀師兄,我們現在是去冰極城嗎?”王青在一邊問。


    “對。”是啊,要去冰極城,無論賀青的事情是否同露華濃有關,他都必須代表千機門去看看,畢竟龍脈的事情這麽大,天下有名有姓的都出動了,聽說少林武當這種門派,都有人出來行走。雖然東遼想要坐收漁人之利,但是若是千機門不動,就太惹人注意了。


    因此,在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極北之地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是要去的。


    但是他們不急……


    因為他們在去極北之地前,要繞路去西域。


    “賀師兄,我有些擔心……”


    賀文看向王青,“擔心什麽?”


    “潞城的好多飛黃馬,雖然他們做了些掩飾,但是,我還是認得出來。”王青有些擔心地說著,西域已經安定這麽多年,這次他們出現,到底要做什麽?


    賀文若有所思地說:“不必擔心,我們已經把消息送迴去了,想來王爺和門主自有論斷。”


    “這裏不遠就是離月鎮了。我們要在離月鎮歇腳嗎?”他們一路從千機門到潞城,都沒有休息過,若是錯過離月鎮,就要在荒郊露宿了。


    賀文搖搖頭,“並不。”


    王青有些失望,卻什麽也沒有說。


    賀文難道不想休息嗎?可是他們如果停留在離月鎮,就很容易被人盯上,反而是在荒郊那種沒有什麽人的地方,才不容易被人跟蹤,除非有人提前埋伏在那裏。


    但是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在那裏轉頭去西域。


    畢竟……這個隊伍中,除了他,誰也不知道這個任務。


    千一閣。


    在秦夫人離開以後,所有的人都認牛威為閣主。


    牛威大擺筵席。


    其實,他並不想讓秦夫人離開,但是他知道,不要看千一閣現在都奉他為閣主,若是他真敢對秦夫人如何,自然會有人出來反對他。


    在他沒有將千一閣完全收入囊中的時候,他不希望因為秦夫人一介女流而出現什麽差錯。


    畢竟秦夫人的丈夫和兒子都不在了,她不過是帶要給侍女碧月而已。


    而且他一直讓人在秦風的老家盯著,秦夫人的確和碧月迴去了,還將秦樓的骨灰葬在秦風身邊。


    坐在閣主的高位上,看著下麵人恭敬的樣子,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終於成為了這裏的主人。


    牛威不知道的是,秦風之所以能在千機門的幫助下建立千一閣,是因為他手中有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冷月劍。這把劍原來是千機門上代門主的隨身武器,因為秦風的老爹無意間救過此人,此人便將冷月劍送給了秦風老爹。


    而冷月劍中,有一個總要的秘密。


    秦風的老爹說過,這樣的寶器,他們家隻留三代。


    而如今……秦樓這個第三代死了!


    秦夫人走的時候,的確沒帶什麽行禮,但是,她帶走了冷月劍,這把牛威一直以為是秦風遺物的冷月劍!


    而現在……千機門的人已經快來了,牛威……得意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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