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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姐怎麽會知道您在在這裏?”白洛很是不解。畢竟王爺此番前來是要處理燕國之事,並不是遊山玩水。


    “除了王後,還有誰能做出此事?”武禹辰有些煩躁地不斷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手。


    “不知王後到底有什麽安排,若是楚小姐在您這裏出了什麽意外……”白洛縱然不喜楚黎,但是卻不得不替王爺多多思慮,畢竟,她深知王爺最討厭這種黏人的女子。


    “那又如何?”武禹辰將帕子扔到一邊的小簍子裏,然後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領。


    “楚小姐畢竟是定北侯府遺孤,眼下更是被大王封為嫣然郡主,養在王後膝下。王爺,她的身份實在敏感,若是真在您身邊出了事……”


    “是我讓她來的?是我給了她消息?”武禹辰冷哼一聲,“誰將此次秘密行動泄露出去的,就找誰去負責!”


    “王爺!”白洛的聲音尖銳起來,“就算您不喜歡她,也要考慮考慮她身後的勢力!何況,這是魏妃在世時為您定下的親事。”


    “不要提母妃!當年母妃為何會為我定下這個親事,你不會不知道。”武禹辰冷眼看著白洛,“是當時定北侯他……算了。”


    白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輕輕抿了抿唇,柔聲說道:“王爺,若是楚小姐,不,若是郡主身上真的沒有線索,大王又怎麽會封她為郡主?這在武國,是從來沒有先例的。若是您手中握有這股勢力,必將如虎添翼。”


    “你太天真了。莫非你真的以為定北侯府還有隱秘的力量握在楚黎之手?就她那種蠢貨,若是真有,想必也早就被王後哄騙了去!”


    “而且……王後也不可能任由本王得到這支力量!何況,定北侯全族被滅,如何卻單單留下楚黎?這一切,太巧了。”武禹辰的眼睛微眯,他總覺得定北侯府一事,處處透著詭異。何況,就在定親後不久,母妃便染病去了,如今,魏紫殿仍舊被封著……


    想到黏人的楚黎,武禹辰眉頭緊蹙,“你給她安排吧!本王去看看小女奴醒了沒有。”


    白洛知道難以改變王爺的決定,不覺無奈地歎息一聲。


    王爺說得沒有錯,當初魏妃本並無為王爺定下楚黎小姐之意,但是,自從魏妃見過定北侯一麵,就改變了決定。當日……到底……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忽地一下,帳篷被人掀開。


    一個穿著一身紅色騎裝腰間掛針一串金鈴的嬌俏女子站在門外,“辰哥哥,我來看你啦!”


    當她看見正在帳篷裏麵收拾的白洛,她的眉毛頓時豎起,臉瞬間拉了下來,“你怎麽在這裏?辰哥哥呢?”


    白洛似乎被郡主下了一跳,她呆愣愣地抬頭,然後彎眼一笑,“見過郡主。”


    “行了行了,本郡主問你話呢!”楚黎手中拿著馬鞭,有些不耐煩在兩手間敲打著。


    “奴婢並不清楚。奴婢隻是例行收拾王爺的帳子。”白洛小心翼翼地說著,“郡主您看,您是否需要奴婢傳人抬水來,您好更衣……想來您也知道,王爺他……愛潔。”


    想到武禹辰的個性,楚黎踏進帳篷地腳輕輕收了迴來,她輕咳一聲,“你安排吧!本郡主先出去了。”


    “是。”白洛溫婉地笑著,然後用布巾去擦拭剛才楚黎站過的地方。


    白洛收拾完帳子,便走出來,找人安排新帳子,又抬水來供郡主洗漱更衣。


    畢竟一路風塵,想來楚黎也希望武禹辰看到的是她貌美如花的樣子。


    武禹辰一路來到女奴們的營帳,因他愛潔的原因,他經常出入的地方每隔一個時辰,都會有人擦拭。


    這個時辰,正是女奴們做工的時候。


    他掀開帳子,走進來,看到昏睡中仍然皺眉的女子,他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動,不知道為什麽,似乎,他並不反感對她的碰觸,總覺得她同其他人不同,似乎她……比其他人幹淨。


    就在他的手指猶豫要不要去熨平她的眉間時,她慢慢睜開雙眸,那明亮的眸子宛若星辰。


    武禹辰覺得自己瞬間被淹沒在一片星河中。


    露華濃似乎還有些迷糊,師兄怎麽會在?她眨了眨眼睛,然後終於看清身邊的人。


    這,似乎是她暈倒之時看到的……那個同師兄身形很像的鬼!


    她的眼睛倏然睜大,然後反射性地想要將手串上的暗器夾在指間。


    可是她發覺自己竟然內力全無……怎麽會!莫非是因為在地宮中強用內力的關係?


    想到眼下絲毫沒有自保能力的自己,她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看著她似乎有些慌張的臉,武禹辰輕輕咳了兩聲,“你醒了?”


    露華濃被子中的手,緊握成拳,她唇畔微張,“這……是哪裏?”


    “這裏是本王的營帳。”武禹辰負手而立,遮住了背後的陽光。


    露華濃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發現不知何時,她的衣服竟然換了!她的額頭浮出一層薄汗。


    “你為何會出現在紅木林中?”


    “我……”露華濃手撐著榻,坐了起來,她還是無法在逆光中,看清對方的神色。


    “宮裏起火了……所以……”露華濃的貝齒輕咬著下唇,似乎有些無措。


    武禹辰輕笑一聲,“你是背著主子,偷偷跑出來的吧!”


    露華濃低下頭去,雙眼靈動地來迴轉著,這到底是哪裏?是燕國營帳?可是,燕國若攻打王宮,不應該在那個方向。而且,當時她分明隻看到一個人……


    “是本王救了你。”武禹辰淡淡地說道。


    那個鬼麵人,果然是他!


    “謝謝。”露華濃喏喏地說道。


    “本王的赤雲連續跑了兩個時辰才把你帶迴來,就隻一聲謝謝?”武禹辰的嘴角輕挑,“咦?”他見露華濃微開的領口有一絲溫潤的光閃過,他大步走了過去。


    露華濃漸漸看清他的臉。


    隻見他刀削般的臉俊美絕倫,那狹長的桃花眼閃爍著不知名的光,微微上揚的嘴角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


    這充滿侵略性的容貌……和溫潤如玉的師兄一點都不像……


    武禹辰大手一伸,露華濃頓覺頸間一緊。


    隻見她頸間的玉佩竟然被這王爺握在手中。


    “你是什麽人?”武禹辰濃眉微抬,審視地看著露華濃。


    “我……我是公主身邊的人。”露華濃伸手抓住頸間的細繩,微微仰著頭,“這……這是晴公主送我的。”


    武禹辰深邃的雙眸緊緊盯著露華濃,眼中詫異一閃而過……她是活的……一個活人握住他的手,他竟然沒覺得想要殺人!


    看著她握住細繩的手指,臉拇指上,都有著薄薄的繭子。武禹辰手上一個用力,將那紅繩拽斷,他皺眉看著掌心中那雕有奇怪紋路的玉佩。


    “本王救了你,你就是本王的女奴了!在武國,女奴是不能有任何私人物品的!”武禹辰說著,便將玉佩上麵的短繩重新打上一個結,然後纏繞在腕間。


    露華濃想要伸手去搶,結果去隻來得及抓住武禹辰修長溫柔的手掌。


    “請你還給我!”露華濃目露焦急地看著武禹辰。


    武禹辰邪肆一笑,“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小露珠。”


    “你記住,你的主人叫武禹辰,也就是我。這個東西……”武禹辰深深地看著一眼小露珠,他將手掌從小露珠的手中抽出,“主人幫你保管。”


    “哎……”小露珠急著想要去抓他的手,但是她一動,就覺得渾身的筋脈如撕裂一般疼痛,她知道,這是因為她內力導致體內筋脈受傷關係。


    武禹辰伸手在她的頭上摩挲幾下,感受著她發頂柔軟的觸感,心情很愉悅。


    這是除了已經去世的母妃之外,唯一一個讓他沒有惡心感的女子。


    清晨那會兒,他以為是她暈迷的關係,原來……並不是。


    武禹辰將小露珠被白洛收拾整齊發頭發揉成一團雞窩,“要乖。”


    小露珠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腕,他像是逗小貓一樣將手來迴移動著。


    直到小露珠自己頹然地坐成一團。


    “這裏是武國一處臨時營帳,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可亂走。”武禹辰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嚴肅地看著眼前可愛又可憐的小露珠。


    “你記住,武國和西陳不同。奴隸,是不能有任何屬於自己的物品的,否則,隻會認為你是背主偷竊,隨時會被人打死!而且……這裏是軍營……女奴,隻有一個用途……”他的手鉗緊緊住她的下顎,“你也不希望一夜之間,多出好多個丈夫來吧!”


    小露珠的臉瞬間麵無血色……武國……武國!怎麽會!


    武禹辰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臉,“別擔心,你是我的,沒有人敢動你!不過,你要聽話,記住,不要亂跑,知道嗎?”


    看著小露珠乖乖地點頭。


    武禹辰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你乖,以後有機會,這個……”他晃了晃手,“就賞給你。”


    露華濃縱然心有不甘,又能怎樣?明明是她的東西,他竟然說得像是恩賜一樣要賞給她?可是如今她內力全無,除了在他身邊等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知道妹妹被師兄救出去了沒有……眼下再沒有奪迴玉佩前,也隻有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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