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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急,先等斥候的消息。她同你師出一門,想來功夫智謀都不會差!既能在大軍包圍之中救出這柔弱的露華晴,就可以看出她的能力了。你要對她有信心。”月鴻安慰著弟弟。


    月炎縱然內心焦急,可也隻好對著大哥點點頭。


    “事關重大,暫時委屈你同我們這位縣主在一起了。”


    “什麽?”月炎劍眉微蹙,“這不合適吧!”


    “你總不能讓她縣主之尊同廚娘們住在一起。你不了解這些女子,身份在她們心中是如何重要。而且,這個消息對於我們燕國來說太過重要,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大哥,你真的相信?若是西陳真有龍脈,定然氣運非凡,又如何會……”


    “那是因為我們這次讓他們措手不及!”月鴻麵容一肅,“我在西陳國師故居已經有所得,隻是此處龍脈太過隱秘,我命人翻找了西陳所有的典籍都沒有找到線索。”


    “大哥的意思是……這可能根本就不屬於西陳!”


    月鴻拍了拍月炎的肩膀,“也許,這就合該是我們燕國的!”


    他的目光看向遠方,迎著初升的太陽,招露著勃勃的野心。“一會兒出兵,你帶人去四處搜索,看看這小小西陳,到底有多少秘密!”


    “是。”月炎雙手抱拳。


    大哥說得對,小露珠那樣聰明,應該不會有事。也許此時她正躲在哪裏……


    躲在哪裏呢?


    武禹辰手上捏著那猙獰的鬼麵,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女子,淩亂的長發蓋住了她的臉,但是,隱約中,仍然可以看出些秀色來。


    他看著遠處。


    那個方向是西城王宮。


    如今,正是燕國攻打西陳之時,想來,這個丫頭是從王宮中逃出來的吧!


    想到燕國,武禹辰麵露不屑之色。


    燕國一向同武國勢均力敵,雖然邊境偶有摩擦,但是從無大戰。


    畢竟,兩國都不想讓強大的東遼撿了便宜。


    可是燕國大王野心勃勃,怎麽甘心永居東遼之下。


    這一聽說西陳有銀礦,立即便來攻打。


    不過是為了同武國開戰準備而已。


    他們也不想想,武國……比燕國距離西陳更近啊……


    武禹辰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真沒想到,連鎮國將軍府,都動心了……


    看來,人……都有失去理智的時候,隻看眼前的誘惑……夠不夠大了。


    “罷了,本王今日心情好,便救你一命吧!想來將你扔到這裏也是喂了狼,不若跟本王迴去,做個女奴,也不錯!”


    武禹辰將麵具插進腰間,彎腰抱起了露華濃。


    他嘟起唇,吹出一種哨音,然後便好整以暇地撥開麵前女子的頭發,在朦朧的天色中,看清她的臉。


    隻見她眉毛彎彎,眼睛彎彎,嘴角彎彎……想來,一定是個愛笑的女子吧!


    看著她緊蹙的眉心,武禹辰伸手在她的眉間按了按,“不必如此苦大仇深,本王難得日行一善,待你醒來,可要好好謝謝本王。”


    武禹辰的手指上似乎殘留著女子臉上溫潤的觸感,他的手指碾了碾……然後,又去她的臉蛋上掐了掐,果然,手中傳來一種很……美好的感覺。


    忽然,他的耳朵動了動,聽來遠處細微的聲音,他的眼中露出笑意,腳下輕點,便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遠遠地,就見一匹通體赤紅的駿馬跑來。


    武禹辰抱著女子迎了上去,身形交錯的是瞬間,他一手托著懷中人,一手順住馬頸上的韁繩,蹂身而上。


    “赤雲,我們走。”


    赤雲撒蹄飛奔。


    朝著同燕國軍隊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


    迴到營地,武禹辰飛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一邊站著的侍衛,“去,把本王的赤雲喂飽,它今夜累得很了。”


    “是。”


    武禹辰抱著懷中人便準備迴帳篷,但是如今天光已經亮了起來,他皺眉看著懷中人衣衫和臉頰上的汙漬,眉頭頓時隆起,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轉了一個方向。


    他抱著人來到女奴的帳篷,一把掀開簾子,然後將人扔了出去。


    把在裏麵休息的女奴們都嚇了一跳。


    “把她洗漱幹淨,送到本王帳子來!日後她就是本王的奴隸。”


    “是。”


    大家看著武禹辰離開,頓時七手八腳地走過去,看看這女子是如何幸運,竟然入了王爺的眼。


    “別看了!沒聽到王爺的話?還不快打水來,將這姑娘洗漱幹淨。”白洛厲聲開口。


    白洛,是武禹辰身邊的大丫鬟,向來負責管著他身邊的丫頭奴隸們,說一不二,在他麵前很有顏麵。


    她一開口,眾人立刻如鳥獸散開,該做什麽做什麽了。


    白洛見人都出去,她快步走到榻邊,伸手在這姑娘的腦後摸了摸,果然不出意外地摸出一個大包,她又拉起這姑娘的手腕,然後輕輕舒了一口氣。


    真是的……這不過是一普通女子,哪裏經得起王爺這樣摔打,這樣是命不好的,估計一下就過去了。


    不過看著這姑娘身上的髒汙,想來一向愛潔的王爺肯抱著她一路迴來,也是命好了。


    想來,這是王爺夜探西陳,從那邊撿來的吧。


    很快,有人抬來水,又拿了幹淨的布巾。


    “行了,這裏交給我,你們去後麵幫忙。半個時辰以後,再送些水過來。”


    “是。”


    白洛用布巾沾了水,輕輕在這姑娘的臉上擦拭著。


    然後又幫她清理了頭發,換了衣裳。


    “咦?”白洛伸手捏起這姑娘頸間係著的玉佩。


    這色澤,這手感……一看就是珍品。


    白洛又去看著姑娘的手,細細在她的掌中摩挲,有薄繭,卻無內力,定然是做過粗活,可是……


    眼下這姑娘遲遲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腦被王爺丟出的大包有關係。


    一直到午時,女奴這邊都開飯了,露華濃才幽幽轉醒。


    白洛聽到她輕歎的聲音,趕快走過去,“姑娘,姑娘——”


    露華濃聽到耳邊的“嗡嗡”的聲音,卻聽不清是什麽,此時她隻覺得頭暈目眩,有些欲嘔之感。


    她慢慢地張開眼睛,就看到穿著一身黑底彩線的白洛。


    她看著眼前似乎有些重影的人,便晃了晃頭,想要看得清楚,結果,卻讓她變得更暈。


    “別晃!”白洛剛說完。


    露華濃便側過身子,開始嘔吐起來。


    隻是,自從東皇山出來,她就隻是在馬車上簡單用些飯食,迴了西城王宮,更是水都沒用過一口。


    如今,嘔出來的,也不過是些胃中黏液。


    白洛絲毫沒有嫌棄,而是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用帕子給她擦著嘴角。


    “拿水來。”


    很快,便有人送來水碗。


    白洛端著水碗,送到露華濃的嘴邊。


    露華濃立刻大口地喝了起來。


    將一碗水喝光,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話,便覺得嘴角疼痛。


    她輕輕添了一下,一股腥味傳來,想來,她的唇都裂開了。


    “你躺著不要動。”白洛將她扶著重新躺好,又叫來女奴將這裏清理幹淨,然後摸了摸露華濃的額頭,“你腦後有傷,此時又有些發熱,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露華濃還想再說些什麽,卻沒想到,她隻是眼睛閉了閉,就又睡了過去。


    白洛眼中有著放鬆,醒過來就好。否則,好好一個姑娘就因為王爺愛潔,給摔死了,這……


    想著總是麵上玩世不恭,內心卻非常心軟的王爺。


    到時候,隻怕他要難過了。


    武禹辰洗漱好,換了衣服,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他招手叫來侍衛,“去叫白洛過來。”


    “是。”


    白洛很快來到武禹辰的帳中。


    “見過王爺。”


    “快起。”武禹辰笑著看著白洛,“那姑娘怎麽樣了?我看她長得挺喜氣的,日後,你調教好了,就送來本王這邊。”


    “剛剛已經醒過一次,眼下有些發熱,又睡過去了。想來,明日應該就能到王爺身邊聽用了。”白洛福身道。


    “眼下一片混亂,不知道王爺從哪裏救的這位姑娘。”白洛原是武禹辰母親魏妃身邊的丫頭,後來被魏妃派到兒子身邊,照顧兒子,因此,她在武禹辰麵前,很能說得上話。


    “應該是西陳宮中出逃的宮女。”武禹辰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甩了甩有些潮濕的頭發。


    白洛趕快去了布巾走到他身側,幫他輕輕擦著頭發。


    “王爺昨夜不是帶著人去礦山那邊安排?”


    “嗯。你也知道,這裏麵有太子的人。本王要是不躲了開去,他們怎麽好行事?”武禹辰輕嗤一聲,太子讓他出來,又不實言相告,不知道這太子又要做什麽。


    白洛輕輕一歎,“太子自有他的想法,您隻要做您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不是嗎?”


    “你說得對。所以本王同他們走了相反的路,然後又繞過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哦?”白洛也有些好奇。


    “他們在西陳王宮外圍,似乎在搜尋著什麽!隻是,本王看他們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才對。”武禹辰想著這些人抓了好多從西陳王宮逃出來的宮女內侍,似乎想要得到什麽消息,隻是聽他們那些模棱兩可的問題,似乎他們自己也並不是分清楚。


    “那這位姑娘,莫非……”


    “不要想太多好嘛!”武禹辰聳了聳肩,他摸出床上的麵具,“她被本王嚇暈的,本王隻好帶迴來了。”


    這時,有侍衛稟報說,楚小姐騎馬來了。


    武禹辰皺眉看向白洛,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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