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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風淡雲應了聲是,收拾了一下,各人都是輕裝騎馬,跟上了那知府的馬車。


    那知府一行人果然是趕到了縣衙,迫不及待地開始審訊。


    陳修禮因為是官身,不用下跪,但是花滿溪和汪詩詩就沒有那麽好運了,都得跪在地上,兩人又剛好都受了冷,跪在這冰冷地麵上,還真不好受。


    在升堂,威武之後,那秦大人一拍驚堂木,對著底下的花滿溪和汪詩詩道:“王寡婦狀告你們二人合夥謀害她的兒媳婦花桑桑,你們兩個可認罪!”


    “不認罪,沒有這樣的事,民女今日乃是聽見花桑桑唿救,這才救了她起來,誰想到她反咬一口,要害汪小姐,我不忍見汪小姐被她所害,情急之下才跳到水裏救人。”花滿溪一板一眼地說道。


    “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意圖謀殺,謀殺!”王寡婦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張紙來,遞給了衙差,“大人英明啊,這是我兒媳婦早上收到的信條,她就是收了這信條後才出去的!定是她寫的!”


    那秦大人接過了紙條,上麵果真寫著讓花桑桑去溪邊赴約。他將紙條一抖開,質問道:“這紙條可是你們寫的?”


    花滿溪定睛一看,那筆跡果真和原主十分相似,想來是丁秀才做的手腳了。


    “迴稟大人,不是我們寫的。”汪詩詩和花滿溪都異口同聲道。


    那秦大人蹙了蹙眉頭,將目光投到了丁書青的身上,丁書青馬上會意,上前幾步,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那秦大人頻頻點頭,一拍驚堂木,冷聲道:“你們兩個,上前來將這紙條抄一抄,本官辨認一下!”


    汪詩詩和花滿溪自然不敢不從,上前接過了紙筆,將花桑桑收到的字條抄了一遍。


    若是原主來寫,這字跡一對上,花滿溪這個蓄意謀殺的帽子,定然就是扣上了。


    花滿溪提筆寫字的時候,恰好看到那丁書青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她心裏同樣冷笑一聲,執筆寫下了那句話。


    衙差將紙條呈了上去,那秦大人仔細地對比了一下紙條,卻發現上麵的字跡根本就不一樣!


    他驚愕地看了一下丁書青,目光陰暗。丁書青直接上前,抓起了花滿溪的那張紙條一看,卻發現那字跡工整清秀,與她之前寫的那些根本就截然不同!


    “花滿溪你的字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丁書青臉色一變,目光陰狠地盯著花滿溪,冷聲說道,隨即,又轉身對那秦大人說道,“秦大人,肯定是她故意變更了字跡,我跟她曾有婚約,她的字跡我是最熟悉不過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那丁秀才覺得我這字跡應該是怎麽樣的?可有證據?這紙條我是當著這麽多人的眼底下寫的,這也可以變更嗎?莫非丁秀才是要我直接認了這紙條,那才是我該有的字跡嗎?”花滿溪冷笑一聲,目光涼涼地頓在丁書青的臉上,諷刺道。


    真是蠢蛋,這丁書青,就差沒有直接承認這紙條是他偽造的了!那秦大人頗為不滿地掃了他一眼,事宜他滾下去。


    丁書青本來就是算準了用這紙條栽贓給花滿溪的,誰想到她的字跡竟然與曾經完全不一樣了!計劃被突然打亂,所以他才情急之下有些失態了,觸及秦大人不滿的目光,他的腦子才恍然清醒過來,退下了一邊。


    “這紙條即便不是你們親手寫的,定然也是你們指使人寫的,不然為何你們會與花桑桑同時出現在溪邊?死者生前指控你們,你們可認罪!”那秦大人將紙條狠狠地拍在了桌麵上,冷聲質問道。


    “大人覺得我們是有意謀害花桑桑的,所以寫了紙條,約她單獨在溪邊見麵,然後將她推了下去?”花滿溪卻絲毫沒有驚慌,緩聲問道。


    “不錯!”那秦大人點了點頭,肯定道。


    “秦大人還有證人看到我和汪小姐推花桑桑下水?”花滿溪又問道。


    “那張拐子就看到了!”秦大人指了指堂下的張拐子,凜冽道。


    “那秦大人,我可以問這張拐子幾句話嗎?”花滿溪不急不緩地說道。


    秦大人眼裏閃過一絲不耐,但是他敲鑼打鼓的升堂,外麵已經聚了不少圍觀的觀眾,這也是丁書青的意思,越多人圍觀越好,就要讓一招讓花滿溪翻不了身。


    礙於圍觀群眾,那秦大人不得不裝出清官好官的模樣,準可道:“你問吧。”


    花滿溪先是道了謝,這才轉向了那張拐子,問道:“張拐子,你說你看到我們將花桑桑推落水,你說說當時的情形是什麽樣的?”


    那張拐子臉色一滯,不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胡謅道:“當時我聽見有人喊救命,就急急忙忙地跑過去看,正好看到你和汪小姐在水裏與花桑桑糾纏。”


    “如何糾纏?”花滿溪又問道。


    那張拐子臉色慌亂了一下,但還是強自鎮定道:“你們倆個將花桑桑按到水裏去!”


    “天殺的,你這個天殺的!桑桑好歹也是你的姐妹!你竟然這般害她!你這個畜生!賤人!賤人!”王二娘聽罷,又幹嚎了一陣道,“可憐的桑桑,我可憐的女兒!”


    “你還有何話可說?”秦大人一拍驚堂木,鄙夷地睨了一眼花滿溪。


    “自然有話要說,張拐子說,他隻看到我與汪小姐,還有花桑桑三人在水裏糾纏,卻並沒有看到我和汪小姐將她推下水,大人既然說我是有計劃地殺人,那我若是和汪詩詩做了準備,約了花桑桑在溪邊,那我們兩個人推花桑桑下去易如反掌,為什麽我們兩個人也會在水裏?我們兩個人,難道會推不了一個花桑桑嗎?我們害人還要將自己搭進去嗎?這大冷天的,不是找死嗎?”花滿溪拔高了聲音,條理清晰地辯駁道。


    這話一出,那秦大人愣了一下,正要開口,花滿溪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道,“還有,秦大人,你漏掉了最重要的一點,這紙條根本就是偽造的,而不是任何人寫給花桑桑的,因為花桑桑她一個字都不認識啊。所以我斷定,定然是有人想要謀害花桑桑,當時我和汪小姐經過溪邊,聽見花桑桑唿救,我們兩個去救人,但是救人難度太大,我們兩個也掉了進去,這才是合情合理的解釋啊。”


    花滿溪話畢,公堂外便響起了一陣陣的喧嘩和議論聲,都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一個小村婦,既然不識字,誰害她還要寫個紙條給她啊,明顯就是栽贓!


    那秦大人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轉折,本來就是想要拉她們兩個人下水的,可是現在這紙條既然不作數了,看來是沒法連累那花滿溪了。


    “這紙條暫且不提,那花桑桑是汪詩詩壓死的,這麽多人看著,你總不能抵賴吧!”那秦大人一拍驚堂木,對著汪詩詩道,“汪詩詩,你可認罪!”


    “冤枉啊,大人!我是被她推的!若不是她推我,我怎麽會跌倒?”汪詩詩大叫冤枉,指著王寡婦道,“就是她推的我!”


    “你胡說八道!你帶著那麽多的護衛要打我們一家人,就是你將我兒媳婦壓死的!”王寡婦又是一陣哭嚎,指著汪詩詩大罵道,“就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兒媳婦!你們賠我兒媳婦!”


    “對,賠我媳婦!賠我媳婦!”王大壯也指著汪詩詩,大聲喝道。


    “賠我的女兒,賠我的女兒——”王二娘也狠狠地盯著汪詩詩,那目光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汪詩詩。


    “不是我害死她的,我就這麽一點體重,怎麽可能摔一下就將她壓死,她在水裏泡了這麽久,你們連衣服都不給她換,現在裝出這副模樣唬誰呢?”汪詩詩指著王寡婦和王大壯,不服氣地說道。


    “你這是不承認了?這麽多人親眼看著,就是你壓死她的,你是不想承認了?”王寡婦跳了起來,就要上前去揍汪詩詩,幸得衙差拉住了她。


    “肅靜,肅靜!公堂之上肅靜!”那秦大人頭痛地拍了拍驚堂木,大聲道,“汪詩詩,這麽多人親眼看著你壓死了花桑桑,你還不認罪!先拉下去打十大板!”


    汪詩詩臉色一白,求救似的將目光投到了陳修禮身上。


    “大人,不可!”陳修禮上前一步,看向了秦大人,“花桑桑死因不明,怎麽能單憑幾句閑話就斷罪呢?她說的不錯,汪詩詩身子單薄,怎麽可能壓死一個人?這事還希望大人明察,方不損大人的威名。”


    “本官還要你一個七品縣令教我斷案嗎?本官斷案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穿著開襠褲呢!”秦大人氣哼哼地說道。


    底下的衙差和圍觀的群眾都哄堂大笑起來。


    本以為陳修禮會惱羞成怒,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卻絲毫不變,不卑不亢地抬起頭看了那秦大人一眼,掩住了眼底冷清的厲光,緩聲道:“秦大人官威攝人,下官惶恐,既然秦大人這般有把握,那應當不介意替下官解惑幾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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