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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來是家醜,但既然都鬧得這麽大了,縣令也在此,孫員外也不好拂了縣令大人的麵子,唯有應道:“那就勞煩陳大人了。”


    陳大人上了上座,居高臨下,眉目肅冷,看著低下的花蘭香和牛大嬸,冷聲道:“這壽包,除了你們兩個人,真的就沒有其他人經手了嗎?”


    花蘭香率先搖了搖頭,迴道:“這壽包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忙活了大半天,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都是我自己一個一個親手做的,蒸好後,便交給牛大嬸裝盆上菜了。”


    那牛大嬸也是冤枉,啞巴吃了黃連一般:“我,我從她手中接過壽包,餓得慌了,還偷吃了一個才上菜,我怎麽可能下毒呢!都是我上的菜!”


    “牛大嬸,你確定都是你上的菜,我記得你中間還去了一趟小廚房,那時候你已經上完菜了嗎?”花滿溪插口道,“你是不是那時候去拿毒藥了!”


    牛大嬸的神色忽然變了一變,最後才支支吾吾道:“我沒有!我哪裏有拿什麽毒藥!”


    “那你去小廚房幹什麽!”陳大人麵色一沉,“若不說實話,一律按照蔑視公堂處理,先上二十個板子!”


    打了二十板子,她還有命嗎?牛大嬸的神色頓時變得蒼白,這才聲音微弱道:“我讓我家牛二給我上一趟,我偷了兩隻螃蟹去小廚房藏起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小廚房搜搜看,就藏在水缸裏。”


    “死婆娘!你——”牛二斷然想不到這牛大嬸會供出自己來,一張臉頓時暴怒起來,就要上前揪打牛大嬸,“我沒有幫你上過菜!你別胡說八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大夫忽然急急忙忙地上前,對著陳大人就是一跪,搖了搖頭道:“陳大人,中的是砒、霜啊,沒救了,已經死了!”


    這話一出,孫老夫人和孫員外都是身子一晃,整個人軟倒在椅子上了。


    死了?汪詩詩竟然死了?那他們怎麽向汪府交代啊?


    “下毒的人必然是牛二,搜他的身和屋子,看看有沒有砒、霜!”孫員外最先反應過來,對陳大人說道。


    那陳大人揮了揮手,讓官差上前,幾個官差扣住了牛二,那牛二斷然想不到汪詩詩竟然死了,頓時喊冤道:“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寧大總管分明讓我下的是瀉藥!怎麽成了砒、霜!我沒有下砒、霜啊!我不過是想給這死丫頭一個教訓!”


    牛二指著花滿溪,大聲申辯道。


    “寧大總管?”孫員外驚呆了,這怎麽又扯到了寧大總管身上去了?


    “對,對,就是寧大總管讓我下的藥,他說要讓這壽宴出點事兒,讓這死丫頭無法贖走她娘親的契約!”牛二連連為自己辯白,“我牛二雖然小肚雞腸了一些,但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卻是不敢做的,他說是瀉藥,絕對不是砒、霜啊!若是砒、霜,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下啊!”


    “寧總管!”孫員外大吼了一聲,“寧總管人呢!”


    底下的人急忙去找,卻發現寧總管的屋子裏早就已經空空如也了,趕緊來報:“不好了,老爺,寧總管跑了!”


    “跑了?”那牛二徹底癱軟在地上了,哭嚎道,”他扣了我們這些工人的月錢,押了兩三年,拿去放印子錢,說是翻倍給我們!他跑了,我們的血汗錢該怎麽辦?”


    “印子錢?兩三年?”孫員外徹底氣瘋了,差點沒有癱軟下來,“你們都是豬腦袋,他讓你們放,你們就放!”


    “老爺,我們也不想啊,可是月錢在他手上,是他發放的,我們不從也要從啊!若是不放,他便要尋借口克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那牛大嬸也嚎哭了起來。


    下麵的下人見牛二帶頭說起了這事兒,都紛紛下跪求孫員外要迴他們的血汗錢!


    孫員外著才知道自己的大總管,竟然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了,氣得整個人都不端哆嗦。


    “那這寧總管為何要在壽包上下毒害汪小姐呢?”陳大人聽了好大一出的辛秘,卻還是不忘初心,忽然問道。


    “那是因為——”一直跪在低下的花蘭香忽然出聲了,哭著道,“那是因為他想要我給他做填房,聽說我女兒攀上了汪府,要贖了我的契約,他逼迫了我幾次,我都不從,這才想要陷害我,讓老爺跟汪府結下梁子,讓我贖契約不成——”


    花蘭香一個未婚先孕的婦女,說出這樣的話,已然是羞得沒臉見人了,不斷地哭,不斷地哭——


    “小小的一個總管,竟敢跟我汪府搶人,真當我汪府是吃素的!”一道嬌蠻卻自信的嗓音忽然響起,令眾人都驚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錯,來人正是已經死了的汪詩詩!


    “汪小姐,你,你不是,不是死了嗎?”老夫人和孫員外目瞪口呆,底下的賓客更是嚇得不輕。


    “就這麽一個小小的總管,想要弄死我,當我爹給我的十幾個護衛是吃素的嗎?”汪詩詩微微一笑,上前來,身後兩個護衛緊跟其後,押著的人正是五花大綁已經逃跑了的寧總管。


    “寧大,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枉費老夫這麽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孫員外氣瘋了,上前一腳踢在了那寧總管的心口上。


    那寧總管卻不吱聲,隻目光死死地盯著花滿溪。


    花滿溪感受到他的恨意,上前一步,對著那寧總管道:“怎麽,寧總管,輸在我一個小丫頭手上,很是不服氣?你不知道怎麽輸了?”


    她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驚呆了,花滿溪卻淡定地看著寧總管,不緊不慢道:“你欺負我娘,我自然要從你身上討迴來的。你可能不知道,早半個多月前,我就在後院偷聽到你與牛二對話,那時候我就懷疑你不幹淨了。”


    寧大總管冷笑一聲,鄙視地看著花滿溪,花滿溪也不惱,繼續緩聲道:“我接辦了老夫人的壽宴,牛二不服氣,你聽說我辦了壽宴後要贖走我娘親的契約,你也狗急跳牆了,但是廚房裏麵我看得嚴,你根本沒有機會下手,所以你用牛二一家人押走的月錢威脅牛二,讓他想辦法在汪小姐的吃食裏下毒,破壞孫府跟汪府的關係。”


    “可惜你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留意了,你讓牛二下毒的壽包我早就換出來了,汪小姐根本就沒有中毒,之所以讓大夫誤導大家,是怕牛二夫婦貪財,不肯將你供出來,但要是涉及到性命,錢財又算什麽呢?害了人命,牛二自然就擔不起了,這才將你供出來了。”


    “精彩,真是精彩!”陳大人也不由得拍手稱快,“你一個小廚娘,心思如此縝密,攻心為上,不費絲毫力氣,就將他挖出來了,真是令本官欽佩啊!”那陳大人拍手稱讚道。


    “大人過譽了,若不是汪小姐請了你過來坐鎮,恐怕我鎮不住,今日之事,多謝大人了。”花滿溪客氣道。


    “寧大,意圖謀害性命,克扣工人工錢,藐視官府製度,私放印子錢,都是大罪,來人,將他押下去!”陳大人命令道。


    那寧總管被押下去後,汪詩詩又給了一千兩銀子,將花蘭香的契約從孫府贖了出來,汪詩詩要給花滿溪配備丫鬟,花滿溪便讓她將小葉子也順帶贖了出來。


    離開了鬧哄哄的孫府,花蘭香還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從寧總管的魔掌下逃出來了,一時間驚喜交加,又不可置信。


    汪詩詩給花滿溪安排的是單獨院子,這樣的禮待,更是讓花蘭香受寵若驚。


    “滿溪,你到底答應汪小姐做多久的廚娘,她對你這麽好?你不會是賣身給汪府了吧?”花蘭香和小葉子都有一種從地獄來到天堂的不真實感。


    “哪能呢,就是跟汪小姐談些生意,待這個生意談好後,我們就迴桃花村了,不會在這兒住太久的。”花滿溪說道。


    “談生意?你一個女孩子,你懂什麽生意?”花蘭香還是不放心,“再說了,汪府可不是一般人家,這汪小姐都能將縣令大人請動,你可想,汪府可不比孫府。”


    “得了,娘親,我做事有分寸的,我也有錢,從此你不需要再做下人幫廚了,隻要享福就行了,我的嫁妝我自己也準備好了,若是你想再嫁,我讓大舅母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你看如何?”花滿溪笑了笑,調皮道。


    “好你個小妮子!你竟敢打趣起你娘親來了!真是不得了!”花蘭香被她這話羞得滿臉通紅,上前就要擰她的耳朵教訓她。


    “小葉子,快救我,快救我!”花滿溪趕緊撲上去,躲在小葉子身後,大聲嚷嚷道。


    “嬸子,嬸子——”小葉子兩頭都不好得罪,隻能在中間充當和事佬,連聲勸和道,“我覺得吧,滿溪說得有道理,你還這麽年輕美貌,再嫁也不是問題,咱們南陽又不是不許再嫁是不是——”


    “好啊你們,兩個小丫頭竟然教訓起我來了——”花蘭香又氣又羞,三個鬧成一團,樂得不行。


    當晚,花滿溪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隻是一醒來,竟就發現窗台上停了一隻熟悉的鴿子。


    這,這不是淡雲的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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