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在陸地上心裏才真正的踏實,從島上迴來的這些人沒有迴家,而是被安排去做了各項身體檢查,鍾慶祥還是沒有迴去工作,偶爾和鍾如一一起吃個飯,別別扭扭的表達著對鍾如一這半個兒子的關心。


    “鍾爺,我這不長胡子吧?”鍾如一沒別的意思,隻是這也是個事啊,不然早晚穿幫。


    “不長。”鍾慶祥語氣有點不確定,順手給鍾如一夾了一塊肉,心想這事兒得好好問問,如果真長出胡子怎麽辦啊!鍾如一瘦的看著有點可憐了。


    隨後兩人都沉默吃飯,誰都找不出可以聊的話題。


    鍾慶祥想給鍾如一科普科普一些國際信息,一想到鍾傾一當年如何討厭自己冷硬的說教,張開的嘴填了口飯,到底沒有說什麽。


    那個飛利浦他拿不準鍾如一的用意,也沒有多加評論。


    荒島的近二十天大家都沒有經曆太嚴苛的生存挑戰,夥食說實話也是不錯的,畢竟前期有肉吃,後期吃海鮮,水果雖然不多,但是維生素肯定是不缺的,雖然累了點,壓力大了點,身體到沒什麽問題,就是籠子裏的兩個人也健康的很,就他倆胖了。


    唯一需要用藥的就是大家都多多少少有點曬傷,這麽多天也都自愈的差不多了,藥店隨便買點藥就好了。


    卡爾這麽多天一直很沉默,在島上後麵幾天也很少說話,迴來了也是像個隱形人,聯係過自己國家的大使館後,更沉默了。


    作為一個神父,卡爾信上帝,無比的相信,可是他的同伴都沒迴去,包括他的好朋友,帶他上島的susan,上帝沒有幫助她,這讓他很沮喪,卡爾誠心的和上帝溝通,希望能夠得到上帝的垂簾,給他一些啟示,可是什麽都沒有。


    卡爾不知道該怎麽再去傳道了,他該告訴上帝的信徒什麽?同時逝去的生命也讓卡爾心中悲痛。


    卡爾找到徐敏知,對他表達了感謝,他沒敢去找鍾如一,那個孩子讓人不舒服。


    “徐先生,這次能夠迴來,多虧了你的照顧,真是太感謝了,我會為您祈禱的。”卡爾真誠的道謝,但是神色蕭索。


    徐敏知對於卡爾很有好感,雖然因為有幾天卡爾不在狀態沒怎麽幹活,徐敏知特意強調不幹活沒飯吃,但也沒有真的不給他飯吃,他很理解卡爾無助又絕望的心態,卡爾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有幾天鍾如一一天隻給彥特魯那兩個人一頓飯,卡爾就會悄悄的把自己的飯分給他們一些,對於飛利浦他也是全心全意的照顧,他的善良是對所有人的,像個聖父,總想著把愛灑向人間,卡爾現在這麽難受也是看不得那麽多生命的消失。徐敏知憐憫於他的痛苦,安慰道“生死有命,你要振作起來,為他們祈禱,讓他們下輩子好好生活。”


    “謝謝您,徐先生,我還是經曆的太少了,生老病死天天都發生,我會好起來的。”卡爾抿著嘴努力的讓自己開心起來。


    “徐先生,我沒有什麽可以報答你的,隻能為您祈禱,我要迴國了,再見麵不容易,這真是讓人傷感。”卡爾喝口水,想了想又說道“你有時間可以來c國,非常歡迎您來我們的國家旅遊。”說完跟徐敏知道了別就離開了。


    徐敏知看著卡爾離去,心裏也有些悵然,想著卡爾的善良,想著傑克的英勇,想著鍾如一的冷硬,想著田封和卓蕪菁對於自己事業的熱愛,自己呢?徐敏知放下水杯,抬了抬眉,自嘲的笑了笑,做好自己吧。


    傑克在離開的時候找到鍾如一送給了他一把匕首,雖然相處的不是很愉快,可是他很欣賞鍾如一的武功,希望以後見麵不要是敵對的狀態。


    在島上的時候兩個人切磋過,赤手空拳的狀況下,傑克隻能堅持兩分鍾,有冷兵器的時候傑克一分鍾都堅持不下來,當然鍾如一才不會和這種特種兵比拚熱武器,不過倒是跟他學了不少,也算是良師益友。


    “你的身手很棒,希望這把匕首以後能夠幫助到你。”傑克沒多說什麽,希望這把匕首不會向自己揮過來。


    離開的那晚上飛利浦賴在鍾如一的房間不肯走,還在軟磨硬泡的希望和他一起走,順便教教他功夫,飛利浦太羨慕鍾如一飄逸的功夫了,武起來像是飄在空中,又帥又酷。


    “早點迴去吧,你家人也該擔心了,有時間找你玩去。”鍾如一打開扇子笑著說道。


    “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飛利浦一聽這話心情又低落了。


    “跟你玩那麽多好處,我們肯定還會見麵的,哈哈。”鍾如一拿扇骨敲了敲飛利浦。


    飛利浦見狀抓過扇子,說道“這扇子我要了,就當定情信物了。”飛利浦又開始亂用成語。


    “這扇墜可是好東西,你要了也行,有一天我要是想要你的東西你可別推三阻四。”鍾如一故意逗弄飛利浦,一個扇墜交下飛利浦,太便宜了。


    “那有什麽,你要什麽,我給你!”飛利浦大方的說道。


    “算了吧,你的人來接你把握嗎?哈哈。”鍾如一又開始拿飛利浦的人忠誠度開始調侃。


    “不知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飛利浦又從武隨風那學了一句z文,這句話倒是說的聽著順耳一點。


    “少爺,聯合國那邊來人了,張大帥在親自接待。”武似雨探頭進來打斷了鍾如一和飛利浦兩個人說話,張大帥就是張澤,他們也不按軍銜叫,叫張大帥感覺很霸氣。


    “知道了,飛利浦馬上就過去。”鍾如一說了一句,武似雨退出去站在門口。


    “你和我一起去吧。”飛利浦不想就這麽走了,依依不舍的看著鍾如一。


    “肯定會是去找你的,我現在哪有那個身份和你一起出席這麽重要的場合啊!”鍾如一調笑了一句。


    飛利浦拍了下鍾如一的肩膀,上前擁抱了一下鍾如一,他知道他要走了,再見不知是何時。


    鍾如一拍了拍飛利浦的後背。


    “阿一,我非常懷念你變態的樣子!可是又喜歡你像個好人。”飛利浦糾結的皺著眉。


    “快走吧,你才是變態!”鍾如一推了一把飛利浦,給他送出了門外。


    鍾如一站在門口目送著飛利浦離開,有點喜歡這個人,什麽都能和鍾如一說,喜歡鍾如一的平和,也能夠接受鍾如一惡劣的性格。


    “少爺,鍾爺說一會有時間去他那一趟。”武似雨小聲說道。


    鍾慶祥和鍾如一都沒有在聯合國那露麵,鍾慶祥隻說還不到時候,鍾如一聽從鍾慶祥的安排,並沒有跟飛利浦透底他到底是誰,跟飛利浦相比,鍾如一根本不值一提,他就也沒在意。


    鍾如一到了鍾慶祥這裏看到張澤也在,笑著打招唿“張叔叔好。”


    “大侄子這幾天好像白點了,真是一表人才!”張澤終於把之前想好誇人的台詞說出去了。


    “謝謝張叔叔。”鍾如一乖巧的站在鍾慶祥身後。


    “四哥,這是那天那個賬本,我看大侄子眼熱,但是人多嘴雜,我直接收走了,這是複印了一份。”張澤收了鍾如一的大禮有點紮手,這份人情太大了,不知道如何是好,鍾慶祥和鍾如一對於那些文物古董根本就沒有心思,他那天見鍾如一想要這個,那個原版肯定是不能給他,今天給送了一份複印件,也算是投桃報李。這次任務在軍事上並沒有什麽大的建樹,但是在其他意義上就影響廣泛了,這些文物古董既可以作為外交籌碼,又可以展現文化實力,在經濟上也收貨不少,現在外界還沒有消息,隻要裏邊的東西流出一點風聲,各大博物館都會爭相展出。


    再有就是島上那個和鍾如一相處的很好的飛利浦,這條大魚更是讓張澤眼饞。


    “張叔叔這多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太給您添麻煩了。”鍾如一承了張澤的情。


    “不麻煩,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的天倫了,先走了,那邊氣象專家和海洋專家都在研究那個小島呢,李長青失蹤了,我的報告剛提上去就被拿去研究了,上邊還有一個研討會,要是有需要還得來這麻煩四哥。”張澤說著帶起軍帽就離開了。


    鍾如一送走了張澤,這才坐下來翻看起這本賬本,他隻是想看看李長青的賬本裏有沒有關於公理命盤的線索。


    “那個小島處處詭異,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鍾慶祥本來想關心一下鍾如一,問問他在島上過的如何,這話一出口就像是讓鍾如一匯報工作。


    “也沒什麽,那個島的地震,是因為建島的時候布了大陣,他們犯了忌諱,在島上販賣人口才引發陣起,來了地震,小島隱藏起來可能是小島一身的一種防護,萬事萬物都有靈氣,小島那個時候應該是不想在被人打擾,再加上周圍磁場紊亂才導致的在海上消失,島上生活的話,倒也無事,跟著傑克還學了不少叢林生存技能,隨風和似雨經曆過這件事也成長不少,你的人確實得用,武林武儒他們四個就更不用說了。”


    “嗯,以後你就知道了,人才是根本,敏知這次也遭了罪。”其實鍾慶祥有點吃味了,這幾天鍾如一有事沒事就去找徐敏知,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麽可聊的。


    “徐叔做事有許多我能學到的地方,看人用人很準,在島上跟我分析了每個人,多虧了徐叔,才讓我安心的跟著傑克學習,把握人心他比我得心應手。”


    鍾慶祥心裏嗤笑一聲,徐敏知還是他帶出來的,都是跟他學的,心裏對於鍾如一對徐敏知的誇讚充滿了酸味。


    “嗯,好學是好事,常靖也來了,明天去見見吧。你早點迴去休息吧。”鍾慶祥努力的忍耐著想要和鍾如一炫耀的心情,把鍾如一趕走了。


    鍾慶祥怎麽有種懷才不遇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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