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榮佳琪沒有等到鍾如一迴來,繁忙的生活沒有讓他停止擔心鍾如一,鍾啟民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家裏隻剩下楠姨還天天過來給榮佳琪做飯,偌大的房子隻剩下孤零零的榮佳琪。


    “佳琪,少爺什麽時候迴啦啊,這走了也挺長時間了?”楠姨端起碗臉上也滿是擔憂。


    “快了,外邊有事。”榮佳琪低下頭慌亂的吃幾口飯,還沒吃完就匆匆跑了。


    “這孩子,慢點吃,對胃不好。”楠姨還沒說完,榮佳琪跑的沒了影子。


    榮佳琪到學校就被榮子易拉走了,一節課都沒上。


    “佳琪,阿一什麽時候迴來,聯係你了嗎?這都走多久了?”榮子易最近又和溫籽言和好了,剛甜蜜幾天,突然想起好像很久沒見過鍾如一了。


    “快了,外邊有事。”榮佳琪背著書包,兩隻手緊緊握著書包帶。


    “他怎麽那麽多事,真是的,我和我媽說了,要和你們一起入股將夜,我媽同意了。”榮子易這個假期說通了他媽,還想和鍾如一炫耀一下自己的功勞,人卻遲遲不迴來。


    “鄭宇怎麽樣了,我上周一過去了,之後一直忙,他狀態好點沒有啊?”榮佳琪直直的看著榮子易。


    “好點了,還是那樣,沒什麽精神,情緒不高。”榮子易一提鄭宇情緒也低下去了。


    “你跟我去將夜逛逛吧,不是要入股嗎?你好好了解一下。”榮佳琪也不想去學校了,索性帶著榮子易去將夜。


    榮子易這個點去將夜也沒什麽可玩的,拒絕了榮佳琪,慌張的跑了。


    榮佳琪撇了撇嘴,一個人去了店裏,心裏想著這個月營業額還挺高的,鍾如一會開心吧。


    此時的鍾如一後邊跟著倆跟班,牛逼哄哄的走進了春日宴拍賣會。


    前兩天徐敏知通知鍾如一地下古玩界有個大型拍賣會,好多貨都是不出世的寶貝,一年就這麽一次,收拾收拾趕緊來,晚了菜就涼了。


    鍾如一原來準備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後來看著四個新跟班眼巴巴的看著他,一咬牙帶了兩個,不能都帶著,出去萬一有危險呢?再說這個拍賣會在一個小島上,外國人居多,他們四個外語都還說不利索,就挑了武隨風和武似雨,他倆還算穩重。


    路上果然,倆跟班都沒出過海,暈船了。鍾如一身邊其他人都是鍾慶祥給的保鏢,不太會照顧人,鍾如一也想好好籠絡這倆孩子,親力親為的伺候了幾天這兩人,效果還不錯。


    春日宴這個名字一聽就是z國的拍賣會,其實是也不是。


    主持這個拍賣會的幕後人物還是聯合國的人,或者說跟聯合國有關係,不然誰敢把這一堆寶貝大喇喇的拿出來讓大家買,都不夠搶的!春日宴的排場確實大,給鍾如一他們三個人鎮住了,光安保就趕上領導人上街了。


    同行的不光有徐敏知,還有兩個國內的學者,這兩個學者也是被安排進來的,徐敏知一路上跟鍾如一使了好幾個眼神,意思是他也沒想到會有這兩個人。


    會場相對來講還是隱秘安全的,能來的什麽人都有,附庸風雅的毒梟、軍火販子不少,富豪,政要估計也有,像鍾如一這樣的也有,大家進來前都帶著麵具,看著像是一個化妝舞會,還挺新鮮。


    會場很大,圓形的會場被包廂包圍,每個拿到邀請函的人都有自己的開放式包廂,整個會場能容納五六百人,鍾如一人五人六的往主位上一坐,等著拍賣開始。


    徐敏知把武隨風扒拉開,坐在了鍾如一身邊,來的匆忙,有些事還沒和少爺說呢,這小子是誰啊,沒眼力價兒。


    “少爺,雖然帶著麵具,但是熟悉的還是能認出啦幾個,那邊那個,c國的軍火頭子,這一兩年我倆掐的挺厲害的,就牡丹花後邊那個,他估計也能認出我來,等咱們走的時候離他們遠點。大龍下邊那個是聯合國那邊的軍火供應商,合作過,離他們也遠點,左手邊隔著三個包廂到第八個包廂都是販毒的,剩下的哪都有,生麵孔也不少,大門口坐的都是散客,不足為懼。”徐敏知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不見主持人上來開場。


    會場上慢慢開始大家竊竊私語起來。


    鍾如一身後的兩個學者老頭也耐不住性子,低聲交流起來。鍾如一也開始焦慮起來,皺了皺眉,問道“徐叔?”


    “我也來過這兩次,沒見過這個陣仗。再等等,應該是有大人物來。”徐敏知沉著道。


    鍾如一把玩著手裏的扇墜兒,一個天然形成的玄武狀的玉石,轉過頭對著武隨風和武似雨歪著嘴笑了笑。


    鍾如一百無聊賴的看著圓頂狀天花板,上邊雕刻的都是名畫,也不知道在這個島上建造這麽一個拍賣場要花費多少,可比他的將夜工程大太多了,進門時的石板路都是仿古的,大門上把手上鑲的是羊脂玉,渾厚大氣,進門來看到許多侍女屏風,鍾如一聽到身後兩個老頭抽了口氣,估計也是寶貝,從進港口開始,後邊這倆人嘴巴就沒閉上,鍾如一心裏衡量了一下,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他的寶貝,等待越發讓人焦灼。


    鍾如一為了裝逼,帶了把扇子,扇子挺普通的,扇麵上隻有方宏給提的兩個字,不過扇子墜確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一千多年前的玉石,天然形成五厘米見方的玄武像,方宏舍不得拿出來把玩,偷摸看了幾眼被鍾如一瞧見了,被他強行扣押了,鍾如一還想著如果遇到識貨的,能跟他換公理命盤呢。方宏一聽不是拿去摔了,也沒多掙紮,就是抬手就在鍾如一後背來了一下。


    眾人等待的越久心情越不美妙,各種語言的國罵此起彼伏,鍾如一也撇了撇嘴來了句“他媽的!”


    來來迴迴身著輕紗的美貌侍女送酒的送酒,添茶的添茶,就是不說什麽時候開始,後邊兩個學者拿出手帕開始擦汗,也夠遭罪的,急切的心情無情的被壓製。


    一路走來卓蕪菁和田封被所見所聞震驚的腦子不夠使了,這裏太多的文化衝擊了,要是能讓他們在這研究幾個月就好了,普通的裝飾都這麽豪奢,真正拍賣的那得多震驚啊,太期待了。倆人也沒閑著,坐在那開始研究包廂掛件,要不是修養足夠,都想順手揣兜裏幾個。


    鍾如一聽了幾句並沒有減少焦慮,開始觀察起了周遭的布局,突然冷然一笑。


    “徐叔,你們之前都買過什麽啊?這裏的布局乍看是個卦象,你要細看,這是巽卦為空的還魂鎮,這裏還賣人?”鍾如一垮著臉一臉無聊。


    還魂鎮不是讓人還魂或者叫魂之類的封建迷信,隻是巽卦為空說明這裏不歡迎死掉的人迴來,也不知道是誰坑了這裏的主人。


    “沒有啊,上次這邊拍賣了幾件古董,還賣了幾個經營權,沒賣過人啊?”徐敏知也不懂卦象,沒聽說這裏販賣人口。


    鍾如一挑了挑眉,沒再細問,看來這的主人還挺迷信,巽卦為空說明隨風而去,做了壞事也隨風而去,就是手段不甚高明,港口正對巽卦,也不怕這股風被吹迴來,不知道風水輪流轉嗎,白瞎了陣基裏的各色靈器了,都是上了年歲的古物,會場上零散著擺放的各色古董都是壓陣的寶貝,鍾如一還真是有點好奇這個主人到底何方神聖,這手筆忒大了。


    四個小時的等待沒有讓人看到什麽狗屁拍賣,大夥灰溜溜的迴自己船上了,都沒了去玩樂的心思。


    隻有一個負責人不痛不癢的交代了一番,所有人都沒敢造次,畢竟還想看寶貝。


    卓蕪菁和田封垂頭喪氣的跟在徐敏知身後,到了船上還在迴想島上的各色珍品,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鍾如一沒有想和那倆人套近乎,心裏也鬱悶著呢,和武隨風和武似雨擺了擺手自己迴到房間,躺在床上開始盤算開那個倒黴會場,這裏的安保讓他也不敢亂來,他在想如果真有公理命盤,而他卻弄不到手該怎麽辦,價格是其次,如果對方背景強過他該用什麽手段,或者那個會場是個契機?不行啊,熱武器頂著你,狗屁卦象根本就是個大氣球,一戳就破了,那個卦象還不穩定,如果能變成離魂鎮,成不?好像也不行,萬一沒有公理命盤呢?不對,不能這麽想,會有的,差不多,應該的。


    鍾如一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夢還夢到夏天和齊老四去石頭河打魚,方宏站在岸上衝他大喊“阿一,阿一!”不對啊!方叔在喊誰啊?阿一是誰啊?


    “阿一,吃飯了!”徐敏知叫了半天,還沒見鍾如一起來,推了一把。


    鍾如一望著天花板,揉了揉眼睛,勉強笑了笑。


    “徐叔,不用管我,你們吃了沒?”鍾如一溫和的笑著說道。


    “你那倆跟班不會伺候人,也不知道給你送點飯吃。”徐敏知抱怨道。


    “我跟他們說的不用管我。不是很餓。徐叔,你跟我說這個拍賣場是聯合國的,不過我看這裏裏外外都是z國的排麵啊?”鍾如一皺著眉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拍賣場是一個叫李長青的z國人的,以前走私發了,也不知道怎麽走了狗屎運,國內通緝他,他還勾搭上了聯合國的一個將軍,國內沒法製裁他,每年清明他還能迴家掃墓呢,操,沒天理,這不買賣越做越大,一般古董這一塊都看他臉色。”徐敏知拿筷子每道菜都吃了個遍,一臉不忿。


    “阿一,你嚐嚐,味道不錯。”徐敏知又給鍾如一拿了雙筷子遞過去。


    “徐叔,你說咱們能不能兜了貨?”鍾如一抬手夾了塊黃瓜問道。


    “可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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