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嗓子,還真就唬住了一些人,他們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湘王衛的將士們也跟著吆喝“跪地不殺”。


    瞅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停下的綠林好漢們“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蔣瓛扯著嗓子喊:“留一個百戶所看著他們,其他人接著追。”


    不過呢,還有一大幫子自認為武藝高強的人,壓根不管不顧,撒丫子繼續跑。


    朱柏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衝蔣瓛下令:“蔣瓛,扔幾個掌心雷,讓他們嚐嚐厲害。”


    “轟轟”兩聲巨響,在逃跑的人旁邊炸開了花,又有一部分綠林好漢“噗通”跪下了,其中有幾個倒黴蛋正巧在掌心雷的爆炸範圍內。


    運氣好的隻是傷了腿,運氣差的被掌心雷裏的鐵片劃到了脖子,正雙手死死捂著脖子呢,眼睛裏的光都沒了。


    這追擊還沒完呢,朱柏已經從卡車上跳下來了,朱雄英也是興高采烈地跑到朱柏跟前,腦袋高高揚起,好像在跟朱柏說:咋樣?十二叔,我沒吐吧。


    朱柏沒搭理他。


    蔣瓛跑過來,樂顛顛地說“王爺,這會兒已經抓到兩千多綠林中人了,而且辛指揮使都發信號把這些人圍起來了,他們沒幾個能跑掉的。”


    “幹得漂亮啊,蔣瓛!把這些綠林好漢們二十人一組都綁起來,告訴他們誰要是敢跑,全隊人都得受牽連。當然啦,舉報的有賞喲!”朱柏哭笑不得地看著還在仰頭的朱雄英,“雄英,走,十二叔帶你去前麵逛逛。”


    朱柏牽著朱雄英,後麵諸葛謹和田勝緊緊跟著保護,至於狗子嘛,早就跑出去抓人啦。


    朱雄英看到地上的屍體,還有那個捂著脖子沒了動靜的人,頓時忍不住跪在地上“哇哇”地吐了起來。


    朱柏也覺得有點惡心,但還是強忍著。


    等他感覺好點了,朱柏遞給他一碗水,笑著說:“漱漱口吧,現在知道戰場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了吧。”


    朱雄英接過水漱了漱口,他再也不敢看那邊的血腥場麵,轉過頭對朱柏說:“十二叔,這就是戰場啊?太可怕了。”


    朱柏可不想給朱雄英留下心理陰影,就拉著他的手慢悠悠地朝營帳走去,“雄英,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安穩日子,不過是有人在替你承擔著壓力罷了。”


    聽到朱柏的話,朱雄英一下子呆住了。


    他那小小的腦袋瓜裏不停地琢磨著:可不是嘛,我可是大明的皇長孫,打從出生就沒吃過啥苦頭。餓了,馬上就有人送飯來;冷了,立馬就有人給添衣。


    可那些農戶和匠戶們呢,他們連飯都吃不飽,衣服也穿不暖。


    還有大明的軍戶們,一直都在為守護大明而戰鬥。


    朱雄英認認真真地向朱柏行了個禮,說道:“謝謝十二叔,我知道以後該怎麽做啦。我會努力的,要讓大明的所有百姓都能吃飽穿暖。”


    朱柏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朱雄英,心裏暗暗驚歎:不愧是朱元璋的皇長孫,年紀這麽小就有這樣的覺悟,真是太厲害啦,小雄英。


    混亂的場麵一直持續到天微微亮,蔣瓛和辛戰一臉疲憊地迴到朱柏的營帳裏。


    蔣瓛苦著臉說道:“王爺,您別怪罪,那些綠林人太狡猾了,有兩百多人鑽進密林裏跑掉啦。”


    朱柏拍了拍蔣瓛和辛戰的肩膀,笑著說:“跑了就跑了吧,咱們這邊傷亡情況咋樣?”


    蔣瓛和辛戰都深切地感受到了朱柏的關心。


    “王爺,咱們湘王衛死了五個人,還有二十來個受了點皮外傷。”蔣瓛說道。


    辛戰也低著頭說:“王爺,我們周王衛戰死了兩百多人,受傷的更多。”


    蔣瓛接著說:“王爺,屬下和辛指揮使抓到了五千五百多人,打死打傷了八百多綠林中人。”


    朱柏心裏也不太好受,不過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他語氣平和地說:“你們昨晚都辛苦啦,讓將士們吃頓飽飯,休息一天,咱們明天再出發。”


    “蔣瓛,稍後你將我們陣亡的兄弟火化,把他們的骨灰帶好,本王不能讓他們在此變成孤魂野鬼。迴到應天後,本王會請旨陛下建造一座大明將士紀念碑,讓他們能夠接受大明百姓的香火。”


    蔣瓛跪下,鄭重其事地向朱柏磕頭道:“多謝王爺。”


    隨後他便離開了營帳。


    辛戰也向朱柏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多謝王爺為將士們料理後事。末將擔心我家王爺的安危,先行告退了。”


    朱柏並未挽留辛戰,說道:“好吧,辛指揮使先迴開封府,本王兩日後便到,到時可與五哥把酒言歡。”


    飯後,朱柏走到被捆綁的綠林人麵前,目光如炬地掃過他們,“誰能告訴本王,你們是如何得知本王手中有三十萬兩銀子?”


    綠林好漢們皆低頭跪地,不敢出聲。


    此時,狗子拖著一名男子從林中走出,來到朱柏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王爺,此人便是領頭者,小的無能,隻斬殺十幾人,其餘的都逃走了。”


    朱柏這才發現狗子身上遍布刀傷,這些傷口僅用衣物草草包紮,鮮血仍不斷滲出,滴落在地。


    “諸葛謹,麻溜兒地給狗子消毒,再重新包紮一下傷口。”朱柏喊完,就開始在懷裏掏東西,酒精、雲南白藥還有紗布,這些可都是昨晚朱柏臨時兌換的。“用這個給狗子消毒,這個是傷藥,這是紗布,用來包紮傷口的。你趕緊給狗子治傷,本王等會兒就來。”


    諸葛謹拿著東西,攙扶著狗子去了朱柏的營帳裏治傷。


    這時,朱柏才看向被狗子提迴來的人,隻見他雙手雙腳都被狗子打斷了,軟趴趴地堆在地上,脖子上的彌勒佛雕像不小心滑了出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說說吧,你隻要說了,本王就給你個痛快。要是不說,那你就嚐嚐我們錦衣衛的厲害。”


    “嘿嘿,湘王爺,我們就是聽說您手裏有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想來借點銀子花。”


    “哈哈,好樣的,有骨氣,蔣瓛,交給你了,把他的嘴給本王撬開。”朱柏大聲說道。


    “王爺,您就瞧好兒吧,我在錦衣衛大牢裏跟一位皇宮裏的高手又學了幾招。”蔣瓛也注意到了朱柏的眼神,自然看到了那塊彌勒佛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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