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楠和“楊衝”離去,藩主等待了好大會,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喝著身旁下人送來的茶吃些甜品,可藩主仍舊有些不滿意,越是到了緊張的時候,心反而更加的慌。看著天神屍體旁坐著的沈怡書,藩主剛才的愧疚又因為心中的多疑,忍不住想到了很多。


    沈怡書是不是裝樣子的?這些海那邊過來的人,三個年輕或者是中年人都有侍的實力,是不是知道天神死後掉下的身上的這些東西連源王都想得到?雖然剛才離開兩個人,可萬一他們殺掉了自己派過去的忍者,然後偷偷迴來,硬是要在源王到來之前搶奪天神死後的盔甲自己該怎麽做?


    藩主心裏煩躁的很,忽然,身旁有人肚子裏一陣“咕咕”的響聲,仿佛要拉稀。聽到的藩主臉色一怒,要拉肚子了就不要過來了嗎,在這種時候有這種聲響,讓自己煩躁也在那外人麵前不知道丟了多少麵子!


    但藩主轉頭之後,發現身後隻有兩個人,並且後邊光膀子身上纏著布條的勘助肚子裏,也有些叫響。


    勘助和另一個侍臉色微紅,這種醜態,實在是太丟人了!


    沈怡書的頭從裏麵伸出,疑惑的看著兩個人,眼中帶著的不是鄙視,而是奇怪。這幫人一次內髒躍遷都完成了,要說腸胃不好拉肚子,這超過百分之一百五十的生命力指數算什麽?


    臉紅一陣,勘助和另一個侍也想通了這一點,兩人卻是朝著沈怡書看了過去。


    勘助臉色一冷,冷聲說道:“我知道,你,都是因為你!”


    “我?”沈怡書臉上一陣訝異,奇怪道:“為什麽是我?”


    “還裝蒜,不是你是誰?”勘助雖然肚子當中有些不適,可肌肉躍遷後帶來的更強大的肌肉控製能力,能夠讓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或者是肌肉、內髒在自己的意願下如何,強忍住了不適的感覺,勘助雙手死死握住刀柄,冷冷說道:“為什麽大家都吃了你們送來的東西,卻隻有我們有問題?”


    “恐怕跟另外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此時已經死了吧。”另一位侍伸手擋在藩主的麵前,讓對方暫時離場,身上殺意湧動。


    沈怡書聽到這兩句話,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管家遠遠的躲到了後麵,叫到:“你笑什麽,死到臨頭,你們完了!”


    沈怡書忍不住搖頭笑道:“說出這些話,你們不覺得蠢嗎,我倒是要反問你們一句,為什麽這位管家和藩主吃了,他們沒事?”


    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問住了,還想開口命令手下攻擊的藩主,此時嘴巴張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沈怡書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說道:“那麽我問一句你們知道的,當初這些茶泡飯隻給了我們、管家和藩主,為什麽你們兩人反而能喝到”


    “這…….”勘助遲疑了一下,見到另一個侍根本不想和沈怡書多話,隻想要先幹掉對方,勘助看向管家的目光,開始多出了一絲懷疑:“因為這是在你們離開之後,管家主動讓那店員給我們現做的。”


    勘助的話過後,藩主看了一眼管家,慌張的朝著身後後退,這管家,恐怕是和店員都是隱藏的忍者?!


    “不啊,不是啊,我既然都喝了沒事,也想讓三位大人嚐嚐啊!”管家見到自己反而成為了懷疑的對象,慌忙的解釋道:“我在大人身邊這麽多年,忠心耿耿,怎麽可能想要害大人啊,剛才吃過的茶飯,大人不都沒事嗎!”


    正說著,管家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慌張的說道:“沒錯,所有的菜我都提前嚐過,如果有毒,怎麽可能端到大人麵前,還有這些茶水,大人,你要相信小人啊!”


    看到管家慌張的樣子,藩主也有些不相信這些都會是管家做的,畢竟現在也沒有出現絲毫的問題。


    於是藩主轉頭看向了沈怡書,再看看肚子還在咕咕叫裏麵翻騰的勘助和另一位侍,此時的狀況有些尷尬,藩主不想懷疑身邊的管家,也不想就這麽得罪了受傷的沈怡書。想到剛才沈怡書和楊衝幾人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三人每人都有一招恐怖如斯的絕技,現在如果弄錯了翻臉,自己丟的不是人,而是命了。


    正說話之際,另一名侍身上的實力壓迫著沈怡書,在其產生任何的異動之前都能反應過來,而沈怡書的生命力展開抵抗,兩人又開始了一場氣機之間的交鋒。


    屋漏偏逢連夜雨,藩主現在隻想要等待強大的源王到來,等對方來了這裏,絕強的實力鎮壓沈怡書和管家,到時候誰好誰壞就算不分清楚,直接斬殺兩人也是輕而易舉。


    可天空當中的黑網根本不給幾人一絲一毫的機會,當黑網張開,藩主想到了剛才天神用這捕網直接捕殺了一名生命力指數百分之一百四十劍客的恐怖。


    鐵血戰士竟然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在此時再度降臨!


    沈怡書飛快後退,雙手不拿武器,盾牌放在靠牆的位置,勘助直接將手中的打刀扔出,刺中黑網帶著朝屋簷射去,另一名侍抓著身邊的傭人朝一旁扔開,拉著藩主後退幾步,當即在手無寸鐵的勘助後退的時候主動迎上鐵血戰士。


    雙頭矛兇厲的刺向這侍,侍想要長刀在短距離的豎直顫抖格擋技巧下擋開攻擊,但雙方武器材料上的差距,讓侍手中武器斷開,如果不是後退的及時,恐怕就要被穿個透心涼。


    但鐵血戰士此時的動作過後,沒有再如剛才般兇猛的想要斬殺眼前三人,而是在轉頭看到沈怡書往側麵遠遠躲開,但是朝著驚恐後退轉身就跑的傭人看去的時候,麵具上雙眼仿佛射出了兩道恍如實質的光,鎖定了這傭人,兇猛的投出雙頭矛。


    身後一股洶湧的氣流推動這鐵血戰士朝著麵前衝去,一口氣抓住地上傭人的腦袋和自己的武器,一口氣衝出了宅子,中途沒有一個人敢攔住,鐵血戰士帶著屍體遠遠離開。


    “同伴,他要的是同伴的屍體!那傭人竟然用秘寶盜走了屍體被對方抓走了!”藩主好像知道點什麽,朝著身邊的兩個武士叫喊道:“不能讓他跑了,追啊,快追啊!”


    可勘助飛身拔下自己的打刀,而另一名侍看了一眼手中被打碎的刀,神色都非常的無奈。


    那名侍說道:“大人,就連我的寶刀幾村都擋不住這一擊,先不說去哪裏找到武器,就是追,我們也無從追起啊!”


    勘助也無奈的說道:“是啊大人,自古以來隻有天神主動殺人之後,才能布陣防禦,從沒有人能夠主動找到這些天神的,就憑他們的空遁,就不是我們能輕易識破的啊。”


    “可是,這,源王大人!”藩主說著,臉上的表情掙紮,最終還是無奈歎了口氣:“想不到,想不到天神竟然去而複返,竟然帶走了他的屍體,這,唉!”


    “不,不是的大人,我看到了!”管家指著沈怡書,想要說什麽。


    藩主卻搖頭,自顧自的說道:“也罷,現在沒有了讓大家擔心的東西,仔細想一想,都是我們太緊張了,這些都是誤會,算了吧。”


    “不是啊,大人,剛才……”管家想說什麽,卻被沈怡書打斷。


    “哼,剛才可不是誤會,具體的東西,我現在就開口問問你。”沈怡書如同刀子鋒利的目光瞪的管家被壓迫的忍不住後退一步,剛才想說的話都忘了,而沈怡書這才說道:“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什麽,你作為藩主的管家,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當初讓楊衝去刺殺一之宮的時候,你偏偏故意出現在神社門口,仿佛怕一之宮不知道你在計劃著去刺殺他?”


    “這……”管家想到了自己是想要故意給楊衝找麻煩,但是這個理由說出去一定會在藩主心中造成影響,可不等管家想出一個更好的解釋,沈怡書的又一句問話堵住了管家的嘴。


    “說不出是吧?好,那麽我再問你,為什麽在天神出現殺人之後,人們早就從山上跑的跑散的散,可是你竟然還敢衝上來,說是你身邊的兩個轎夫被撞倒,把你甩了出去,他們的實力和你仿佛,你是怎麽一個人殺了他們兩個的我就不問了,但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這個時機這麽巧妙嗎?”沈怡書眯起眼睛,淡淡的補充道:“當初可都已經說好要藏起來,你們三個藏在樹林當中,是怎麽被撞倒的?”


    “因為我們走出來了,那麽多人一股腦下山,我怎麽能不問清楚!”管家據理力爭,但此時所有人都在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一切的解釋,此時看起來都顯得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連藩主此時都在用懷疑的眼神看他,管家不住的搖頭,想要朝著身後後退,可此時足輕隊擋在了他的身邊,管家的手又正好碰到了足輕頭目腰間的打刀刀柄上。


    “切利歐!”另一名侍見到管家奪刀,手中刀雖斷了大半,可大吼一聲家鄉方言一口氣滑步到對方麵前,劈手一刀斬殺管家。


    看著管家的屍體倒下,藩主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看著曾經是那麽忠心耿耿,剛才竟然被撞破了之後,想要行兇的管家的屍體,心中不是滋味。


    可就是此時,沈怡書猛然用腳勾著靠牆的盾牌側麵旋轉時用左臂接住,身負重傷的勘助卻朝著楊衝化做一道電光閃去。


    一閃!


    勘助人剛到沈怡書麵前,手中的刀碰撞到沈怡書麵前的盾牌上,帶來的巨大力量竟然讓楊衝感覺到很奇妙,明明有種不如自己的力量強大,可這一刀撞擊的角度恰到好處,竟然讓自己的虛實印都有種失效的感覺,忍不住朝著後麵退了一步,但再去感應,虛實印還是稍微借力成功,但失效不是因為這種感覺,而是對方的快!


    “勘助!?”藩主實在是弄不清楚為什麽勘助動手,看著兩人沾之既離,沈怡書手中隻有一個盾牌,根本無法構成任何的威脅,甚至還算是揪出了管家這個奸細,怎麽就會被勘助忽然攻擊?


    但藩主的話,其他人的話,早已經不會被沈怡書和勘助在意,或者準確的說,不會被“沈怡書”和“勘助”在意。


    “嘿嘿嘿,好啊,有趣!”勘助有些癲狂的笑著,臉上的肌肉一陣變化,隨手丟掉了手中因為巨力的碰撞,竟然崩出了一絲裂縫連合金都不是的打刀,臉上的肌肉變化,一個有幾道紋路的覆麵出現在臉上。讓“沈怡書”眼皮一跳的臉孔,出現在了“沈怡書”的麵前,不是上次任務世界古怪的忍者進化者還是誰!


    此時這忍者進化者右手放在身前,右手腕上一道深深刻印在皮膚內的金屬色澤的戰紋灰蒙蒙的暗光一閃,一件緊身衣首先覆蓋在身上,當灰蒙蒙的原力光芒飛快將身軀覆蓋的同時,噴塗墨黑色塗裝的合金盔甲隨著被原力撐起的戰衣塞滿了許多裂縫,主動將盔甲的暗扣扣上,裝備精良的忍者進化者的完整姿態,出現在楊衝麵前。


    右手手腕旋轉,拉著背後綁在身後的忍刀握在手中,忍者進化者隨口問道:“憑你剛才的那些話,不像是能夠看穿第一個陷阱的人,還是說這是你這次展現在我眼前的演技?”


    “嗬嗬,那算是演技,卻也是我的真實想法。”沈怡書說著,指著自己的臉說道:“現在,讓我告訴你她的想法。”


    沈怡書的臉上一陣變化,之前普通的麵孔出現,隨後,楊衝的臉出現在忍者進化者的麵前,讓忍者進化者耷拉的眼皮一跳,顯然有些沒想到這些。


    忍者進化者低聲嘀咕道:“有趣。”


    楊衝像是沒有聽到,而是有些感慨:“如果不是她說的,這一次我真的要中了你的圈套,和上次一樣,從頭到尾都被你誆道。”


    忍者進化者不置可否的點頭:“你這個人很好猜,雖然有些精明,但你隻注意你想知道的東西,我隻需要略施小計,你就把這些全部看進了眼裏。”


    楊衝搖頭苦笑:“你倒是真敢直接說這些,你就不怕我下次注意了,反而開始算計你?”


    忍者進化者嗬嗬一笑:“如果你有本事,盡管來,不過你可以先問一問你身邊的狗頭軍師,就說導演向他問好。”


    狗頭軍師?楊衝細細品味這個名字,卻沒想到身邊有誰像是狗頭或者是軍師,不過此時楊衝卻有一個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為什麽要這樣,憑你的智慧,將這些做到最完美不是很輕易,為什麽故意要賣出這麽多的破綻?雖然這次我還是拿到了東西,可如果你之前仔細計劃過,東西就應該早就是你的了吧?”


    聽到了楊衝的話,導演嘿嘿一笑,反問道:“完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在你看來,什麽是完美?”


    見對方不像是設計自己的樣子,楊衝想了想迴答道:“當然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做到更多。”


    導演搖了搖頭:“俗!”


    楊衝被氣笑了:“如果你不俗,死了就滿意了?”


    導演哈哈笑道:“所以說你們隻是在掙紮,無法從更高的角度來看這些。”


    楊衝反唇相譏:“那麽你就是在享受嗎?”


    導演點頭:“說的不錯,以我的心態來看,我就是在享受。”


    聽到對方的話,楊衝有些說不出話,此時藩主說了幾句都沒有迴答,另一名侍臉色有些惱怒的搶過身旁侍衛的武器,朝著導演兇悍的走去,叫到:“你這個混蛋,以為自己是誰,還不…….”


    一閃!


    左手猛然拉住右手,整個人半轉身子,導演雙腿用力的同時,整個人身後竟然仿佛鐵血戰士般噴湧出一道黑色的烈焰,轉瞬間衝到這侍的麵前,等楊衝看清楚的時候,導演高高揮起的忍刀已經落下,刀速竟然快的連意識都無法捕捉!


    楊衝心中驚駭之餘,開始猜測此時導演剛才的招式快速不假,可似乎也如鐵血戰士一般使用了什麽輔助的道具?


    想到這些,楊衝看向導演身上這件拉風穿著的同時,心中忍不住猜測這必定是對方戰衣上掛載了什麽的附件。


    而導演絲毫不介意楊衝的猜測和剛才發生的事情,隨手揮刀甩開上麵沾著的血液,驚的藩主和周圍的足輕紛紛後退。轉過身再度看向楊衝,導演低聲笑道:“總有這種人,破壞氣氛。”


    楊衝皺眉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你有些心理變態。”


    導演低笑搖頭:“或許是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麽。”沒等楊衝仔細思考這句話深處的含義,導演抬起左臂裝作看手表的時間點頭說道:“可以,還有些時間,現在給你十五分鍾,如果你這次的表演不能讓我滿意,我可是要踢掉你這個死跑龍套的。”


    楊衝聽到這句話冷笑:“表演?不,導演,我不覺得你有這個本事。”


    導演笑道:“是嗎?如果再加上這些呢?”


    一瞬間,楊衝臉色大變,感覺到麵前的人,竟然有媲美那巔峰學院老師的實力,生命力指數,百分之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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