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臣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愧疚。


    安夢西卻突地說:“薑悅溪在說謊!她說謊!”


    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劉方插道:“安夢西,你怎麽這樣說薑小姐呢?而且測謊議是我帶來的,我用了三年,從來沒有錯的。”


    安夢西:“劉方,你不知道薑悅溪的老家是農村的,家裏又窮又苦,父母也死得早,前幾年也是她纏著宴臣哥不放,她不是為錢,是為什麽?”


    又窮又苦,肯定是為了錢嘛。


    聽到這,謝宴臣眼中僅有的一絲愧疚也沒了。


    所有人都半疑惑地看著薑悅溪,測謊儀不會錯的,至少剛才十幾次都沒錯。


    “是哦,原來是想上位者啊。”


    “剛才我看薑悅溪說的,我都差點相信了愛情呢,原來也是為了錢啊。”


    “切!這鄉下人,撒起謊來真不要臉啊。”


    薑悅溪站了起身:“農村怎麽了?沒有農村人的辛勞耕耘,哪有我們口中的大米。”


    “我無父母也沒借在各位的一粒米,要說測謊議是壞的,那剛才你們就不都說謊了!”


    是啊,他們不能說壞的,無疑就都被打臉了。


    劉方:“安夢西,你是玩不起遊戲嗎?那就不要玩,我們大家接著來。”


    “你又不知道。”安夢西瞪了劉方一眼,轉頭又盯著薑悅溪:“你說你喜歡宴臣哥,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要真喜歡宴臣哥,怎麽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喝酒接吻,都無動於衷?”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吧?”


    謝宴臣起身拉了拉安夢西,又想阻止又想聽聽薑悅溪的心思,他確實也感覺不到。


    那雙看她的眼眸,總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薑悅溪冷嗤一聲:“難怪安小姐會離婚迴國,連最基本給男人的尊重都不明白嗎?你這樣跟那個男人能過得下去?”


    “宴臣是謝氏的總裁,出門在外的應酬肯定多,比你好看的女人多了去,我要是個個打翻醏壇子,婚姻哪能長久?”


    “安小姐,你離婚迴國,不會就是因為老公的個別應酬,離的吧?”


    安夢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沒想到,薑悅溪竟然爆了她的醜事,太可惡了。


    同學們都驚唿出聲,個個八卦著——


    “安夢西跟前夫離婚迴國,竟然是為了他老公跟別的女人熱情了點!太勁爆了!”


    “這還校花呢,還不是男人不要丟迴來了!”


    “難怪,估計是又想著迴頭草,真不要臉!”


    ……


    安夢西聽著這些低語,氣得衝開人群就走了。


    薑悅溪竟然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讓她丟臉,太過分了。


    謝宴臣卻追了出去。


    薑悅溪看了一眼,舉起酒杯小喝了一口。


    大門口,安夢西小跑哭泣著。


    “西西……”


    謝宴臣拽住安夢西,麵色憂心忡忡:“西西,你沒事吧?”


    安夢西哭得身子輕顫,淚如細雨,撲進了他的懷裏:“宴臣哥,我不是薑悅溪說的那樣的,我沒有,我們是性格不和,james脾氣不好,經常拿我潵氣,家裏的東西都被他摔沒了,有一次他竟然還對我動手……”


    “我實在沒辦法,才和他離婚的。”


    “james竟然敢動手打你!”謝宴臣的眸子眯了眯。


    那可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女神,捧在手心裏都得小心翼翼,那家夥竟然敢動手!


    安夢西委委屈地說著:“嗯,宴臣哥,難道,連你也嫌棄我了?”


    “不會,你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小‘妹妹’。”


    月光下相擁的身影,長而纏繞,柔情的目光對視著男人深邃的眸子,似要滴出水來,嗬,可真是諷刺得很。


    “宴臣……你們在幹嘛?!”


    薑悅溪站在那,靜靜地看著他們相擁在一起。


    夜裏涼風吹過,正如她那涼了一截的心。


    身子一愣,謝宴臣慢慢地鬆開了手臂,平靜如常:“西西身體不舒服,我扶了一下。”


    安夢西委屈地看了一眼謝宴臣,不敢亂說。


    “扶一下沒問題。”


    薑悅溪勾唇一笑:“抱在一起就不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肯定會叫人誤會的,宴臣你說是不?”


    “……”謝宴臣沒再說話,畢竟剛才包廂裏的一幕,薑悅溪給足了他麵子。


    安夢西卻弱弱地說:“薑小姐,你誤會了,剛才我腳崴了一下,宴臣哥剛好扶了一下。”


    是嗎?——


    薑悅溪冷冷地看著安夢西,騙誰呢?


    她再晚出來一會兒,他們怕是會……


    “宴臣哥,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迴去了。”安夢西臉上淚都沒幹,轉身就走了。


    謝宴臣:“迴家吧。”


    他打開車門,薑悅溪坐了進去。


    車內,坐在後排的薑悅溪都感覺到謝宴臣的不安。


    果然,謝宴臣想著剛剛安夢西一臉委屈,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就忍不住開口:


    “小溪,你剛才當著同學麵,胡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是不是太過了?西西,她畢竟是個孕婦,情緒容易激動。”


    “情緒激動就別出門,別道德邦架,我沒義務照顧她!”


    薑悅溪直覺好笑,難道全世界的都要附和她安夢西。


    謝宴臣輕歎一聲,正準備開口,手機響了起來,他滑動屏幕:“喂。”


    “宴臣啊,西西怎麽了,怎麽我剛才打電話給她,她什麽都不說,一直在哭啊。”


    “媽,沒什麽你不用擔心。”


    謝夫人還是不放心,關心道:“媽是過來人,知道孕婦脾氣大容易激動,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可一定要讓你老婆讓著點西西啊。她一個沒懷孕的女人,肯定不會知道孕婦脾氣大的!”


    “而且你那老婆,難伺候得很,謝家又不是養不起她,她還便便要去什麽酒店上班,都不知道在家傳宗接代。”


    謝宴臣:……


    “媽!我在呢!”薑悅溪一出聲,對方的聲音立即啞然而止。


    像是突地被人掐住了喉嚨,謝夫人下一秒反應過來,手機便傳來嘟嘟聲。


    薑悅溪:“你媽,就掛了?”


    沒想到婆婆背後是這樣講她的。


    謝宴臣簡單地嗯了一句。


    迴到公寓,安夢西沒迴來,謝宴臣說公司有事出去了,也沒迴來。


    薑悅溪一人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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