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子金見眼前人一副藐視的樣子,這些年來他人從來沒有敢如此給她臉色看的,頓時吩咐道。


    “哼,大膽,聖旨在此,猶如皇帝親臨還不見駕”祁連陌身邊的侍衛看這人竟然如此大不敬,於是拿了聖旨出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眾人連忙跪下。


    “誰還敢懷疑我家王爺身份?”


    “不敢,不敢,還請王爺原諒本府有眼無珠,竟聽信了小廝胡言亂語,對王爺大不敬,實在是請王爺見諒!本府先帶王爺入內吧。”那程之金瞬間變了態度低聲道。


    “嗯”祁連陌麵無表情道,看不出來是否動怒。


    “王爺,這邊請”程之金在前麵領路,極盡諂媚。


    這從京城到聊城,一路上的荒涼景象,這一進太守府,不想這般奢侈華貴,祁連陌一行人心裏感歎萬千,表麵上不顯山漏水。


    穿過姹紫嫣紅的花園,百般千轉的長廊終於到了前廳,請祁連陌上主位。


    “采兒,上茶,將那最好的西湖龍井拿來”程之金喚了一個丫鬟道。


    “王爺,恕小的誇讚一句,本想這京城之內的府邸原是最為宏偉的,如今瞧了這太守府,不曾想這竟是連我們王府都比不上這太守府一半”黑風率先出言,看似誇讚,實則諷刺。


    “不敢當,不敢當,本府寒舍怎敢與王爺之殿相比”程之金尷尬的一笑而過。


    “怎麽不敢,我看你這太守府…”黑風仍然不滿這程之金的作風,克扣百姓,諂媚待人。欺淩霸弱,當真是最為不恥之人,就忍不住多說幾句。


    “黑風”祁連陌輕喚一聲。


    “程太守,本王的隨從直言直語,不要理會即可”


    “自然自然”程之金自然不敢拂了王爺的麵子,順著台階下。


    “程太守可知本王這次是為何而來?”祁連陌端起手邊的茶輕吹了一口。


    “自然知曉,皇上派王爺來調解這聊城旱災,本府看到城中一片荒涼,本府也是極為悲慟,隻可惜本府無能,不能助我城中百姓脫於苦難之中,本府一定會全力配合王爺,還望與王爺能早日解決這苦難”程之金說到此處還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當真一副為民著想的好官模樣。


    “既然如此,本王便有一件事需要太守幫忙”


    “王爺您說,隻要本府能做到的事情,定然不會不盡力,隻求這黎民百姓能早日得到安定,本府亦死而無憾”程之金急切的說道。


    “哦,那本王就交給太守了,還請太守不要讓本王失望,黑木,將本王事先交於你的紙交給太守”祁連陌輕抿一口茶水,將杯子放迴原位。


    “是,王爺”黑木從衣袖裏拿出一張跌得整整齊齊的紙遞於程之金。


    “太守看看,應該不是難事,隻怕是要太守多勞累幾分了”祁連陌把玩著左手上的紅玉扳指道。


    “王爺放心,本府定然不辭辛苦為王爺找到”程之金應道。


    “那便本王也沒有什麽事了,若太守找到了再去客棧通知本王一聲,那本王就先迴去靜待太守佳音了”祁連陌停止了對自己的紅玉扳指的打量。


    “本太守必然不敢讓王爺失望,王爺放心”程之金臉上沒有一絲不敬的迴道。


    “那本王就先告辭了”祁連陌從座位上起來向程之金告辭。


    “本府這就去安排人尋這高地,就不便送王爺出府了,本府在此恭送王爺”程之金行了一個禮道。


    “黑木,黑風我們走”祁連陌率先踏出這門檻向外麵走去。


    待到走出太守府,迴頭看了那重新關上了的太守門,阻擋了外麵的哀苦連天。祁連陌低聲和黑木道“去派人盯著那程之金,有什麽情況立即匯報”


    “是,王爺”


    一個時辰後,祁連陌坐在客棧包房裏靠窗的位置,看著街上的荒涼之景。


    “王爺,那程之金成不了氣候的,不過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罷了”黑影不屑道。


    “探子來報,那程之金見了王爺後鬼鬼祟祟的去了悅來客棧,不知與誰相談,出來後便按照王爺的吩咐去尋那高地了”黑木匯報剛剛傳來的消息。


    “嗯,知道了,繼續跟著”祁連陌收迴目光,看著黑木道。


    “是,王爺”


    “你說皇上派祁連陌去聊城?”珞王府柒雲苑內,珞子柒躺在躺椅上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是,小姐,京城裏都知曉了,卻不解皇上為什麽要派一個十歲小兒去”若雨邊敲著核桃邊迴道。


    “皇上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別多嘴,小心被人聽了去”珞子柒自然知道祁連陌可以做到這降雨之事,畢竟上一世就做到了,聊城多日無雨,早已苦不堪言,祁連陌之法解了聊城之旱,萬人敬仰,大受百姓尊重皇上喜愛。


    對著祁將軍遺子稍稍留了些心。


    “是,小姐,若雨知道”若雨吐了吐舌頭道。


    “阿寧,上次你說若雨臉上的胎記可以用藥材祛掉,可配好藥材了?”珞子柒看著若雨臉上的胎記突然想起來。


    “迴小姐,阿寧已經配好了,這凝露膏若雨隻需每日晚上淨臉後塗抹在臉上,第二日一早洗去,如此半月必定會有效果”阿寧拿出一個銀白色的盒子向若雨解釋這凝露膏的用法。


    “若雨謝謝小姐,謝謝阿寧”若雨接過那凝露膏欣喜落淚道,一想到自己以後不用再受這胎記之苦便感觸起來。


    若雨自然不是喜愛顏貌之人,隻是從小這胎記長在臉上,被人家排擠欺負,被人家嘲笑“醜八怪”“詛咒之人”若雨都一一承受了,不過一想到可以去除便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本小姐看你做事好而已才向阿寧提了一句”珞子柒口是心非道。


    阿寧捂著嘴偷笑,明明是小姐特意囑托務必要去掉那個胎記的。


    不過珞子柒看著若雨發自內心的高興心中也有些許安慰。


    “既然如此,本王便有一件事需要太守幫忙”


    “王爺您說,隻要本府能做到的事情,定然不會不盡力,隻求這黎民百姓能早日得到安定,本府亦死而無憾”程之金急切的說道。


    “哦,那本王就交給太守了,還請太守不要讓本王失望,黑木,將本王事先交於你的紙交給太守”祁連陌輕抿一口茶水,將杯子放迴原位。


    “是,王爺”黑木從衣袖裏拿出一張跌得整整齊齊的紙遞於程之金。


    “太守看看,應該不是難事,隻怕是要太守多勞累幾分了”祁連陌把玩著左手上的紅玉扳指道。


    “王爺放心,本府定然不辭辛苦為王爺找到”程之金應道。


    “那便本王也沒有什麽事了,若太守找到了再去客棧通知本王一聲,那本王就先迴去靜待太守佳音了”祁連陌停止了對自己的紅玉扳指的打量。


    “本太守必然不敢讓王爺失望,王爺放心”程之金臉上沒有一絲不敬的迴道。


    “那本王就先告辭了”祁連陌從座位上起來向程之金告辭。


    “本府這就去安排人尋這高地,就不便送王爺出府了,本府在此恭送王爺”程之金行了一個禮道。


    再說那聊城內,這程之金做事也算老實盡力,不出半天就已經尋到了,祁連陌去看過了確實極為適合,便於後天開法求雨,一切安排妥當,靜待時辰來臨。


    宇文將軍所向皇上請的壯士也集結完畢,還有那高台,早已經在前一天加工晚點的建造出來,雖然不精致,不過時間倉促卻也能用。


    高台周圍圍滿了前來祈禱的百姓,知曉台上之人有祁將軍遺子,祁將軍去世之前屢戰屢勝,保護這大君國百姓不流離失所,一家人常駐蜀地以擋外患,深受眾人愛戴,也曾聽聞這蜀地每逢大旱便是用的祁將軍的法子,且果真有效,每每都有傾盆大雨,解救了深受苦難的黎民,這祁將軍之子自然被當做了神人之子,百姓們相信必然也能唿風換雨百姓們都來此跪拜這祈求上天能降雨。


    “來人,將投石車都移到這邊”宇文將軍命令把從軍中拉來的投石車拉倒高台一側。


    “是,將軍”


    “你們站在投石車後方,待會本王將冰塊放入前麵的籃筐你們便匯聚了真氣在手臂上用力將冰塊投向那濃厚的雲層中,可都知曉了”祁連陌大聲對這些壯士道,臉色嚴肅。


    “是,王爺”震耳欲聾的迴答。


    “嗯,很好”祁連陌微微點頭。


    “如此,便開始吧”


    那些舞劍的道士在高台中央看似胡亂的揮舞著,不過每揮舞一次天上便閃過一道光,圍著的百姓們激動的跪拜著祈禱。


    祁連陌在後方凝聚著真氣分散著空氣中的氣體,半天才凝聚了一些小冰塊,等時機差不多了,便命人取了放入投石機內。


    “投”一聲令下,唰唰唰的冰塊飛向雲層之中,頓時消失不見。


    天上一道光一道光的閃過,眼看著似乎要下雨,可是就是遲遲不下,像是憋了一口氣在喉嚨裏,沉悶的讓人難受。


    祁連陌一直在凝聚著,不管周圍的動靜,雖然已經耗費了一大半,可天色還是不夠。


    不夠,還不夠,再來點,祁連陌心想,手上動作不停。


    “快看,是不是要下雨了”一人看著越來越黑的天驚喜喊道。


    “快看,雲層越來越密集了”眾人聞言都抬頭望天。


    “啊,下雨了,下雨了”圍著的百姓有一人突然喊道。


    “哪裏?我怎麽沒感覺到”另一人疑惑道。


    “有的有的,你仔細感受,剛剛確實有一滴雨水落在我臉上了”那人激動的道。


    “真的,真的!下雨了!下雨了!”頓時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唿。


    “蒼天保佑啊…”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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