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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關心則亂,原本行事穩重的皇後此番卻慌了手腳,宮裏人多嘴雜,想要追查一條謠言的源頭簡直困難之至,且源頭上的人又是經過了縝密的安排,皇後怒急之下,杖殺了不少宮人,等靜元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也正是因為皇後的慌不擇路,導致民間的傳言塵囂甚上,禁又禁不住,抓也抓不完,整個京城頓時人心惶惶,太子的身世一下子成了眾人關注的重點,就連太子也煩悶不已,隻一天的功夫,整個人就迅速的消瘦了下去。


    一時間,靜元有些後悔把陳平之送到前線去了。


    若是陳平之眼下還在此處,是不是可以幫忙追查謠言的源頭,或者幹脆找到那個無賴,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況且就算把他送到父皇身邊對整場戰事也並無什麽改變,父皇還是駕崩了,如今黎國也隻是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實則內裏早已經岌岌可危了……


    靜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著外麵月色如洗的夜空,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一個人來。


    這段時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倒是有些時間沒有想起他來了。


    上次見麵,好像還是他一言點出了柔妃的禍心,原本靜元也利用了這一點,想要打破柔妃和嘉妃之間的聯誼,可是沒想到天意弄人,就在最後關頭,楚傲天竟然駕崩了,嘉妃頓時放下了身段,重新跟柔妃結了盟……


    等等!


    靜元瞳孔猛的一縮,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所以說,嘉妃和柔妃還是已經聯手了嗎?


    嘉妃向來精於算計,又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柔妃乃是敵國公主的身份,此時同柔妃走的太近,對嘉妃而言到底有什麽好處?


    當然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柔妃縱然千不是萬不是,卻有一個好女婿手握重權,那就是寧修寒!


    靜元的眼睛閃了閃,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中忽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原本自己隻顧著把寧修寒推到靜儀的懷中,竟然忘了如此一來,也算是自己親手把寧修寒推到了柔妃和嘉妃的陣營當中,換言之,他很有可能會背叛太子哥哥,就如同上輩子一樣!


    自己就算重生了一迴,又怎樣呢?事情好像依舊在按照既定的軌跡發展,父皇的駕崩,寧修寒的背叛,靜儀同寧修寒成了親……


    好像除了把自己摘出來了之外,對整個黎國而言,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改善!


    難道這就是自己重生的意義嗎?!


    一時間靜元隻覺得心情悲憤至極,想要去提醒楚淩宇,可又不知道楚淩宇會不會把自己的意見聽進心裏,就像當初寧修寒還沒有發跡的時候,自己左勸右勸,還是沒有勸得太子哥哥遠離寧修寒……


    心中煩悶,靜元幹脆翻身下床,踱步來到了窗邊,想了想,伸手推開了窗戶。


    “砰!”


    忽然一個重物撞擊的聲音傳到了靜元的耳畔,靜元心中一驚,待抬眼望去,隻發現外頭的地上好像蹲著一個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剛想要喊出聲來,地上蹲著的那人卻猛然間從窗戶口一躍而入,一把捂住了靜元的嘴巴。


    “唔……”


    靜元死命的掙紮著,可那人身上的味道靜元似乎十分熟悉,果然下一息,那人便在靜元的耳畔低聲道:“別嚷,是我!”


    靜元猛的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一顆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看靜元終於安靜了下來,那個戴著麵具的人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看來還沒有把我給忘了……”


    然後鬆開了靜元,後退了一步,隻笑意盈盈的望著靜元。


    “你怎麽忽然來了?”


    抿了抿唇,不知過了多久,靜元終於開了口。


    “想你了啊。”


    沐銘軒聳了聳肩膀,甜言蜜語簡直張口就來,隻一句話,就能把靜元弄得麵紅耳赤。


    看靜元無比嬌羞的樣子,沐銘軒心中一動,忽然開口問道:“我一直戴著麵具,你也沒有見過我的樣貌,難不成你就這麽確信戴著麵具的人就是我?就像方才那般,若我是個歹人,你又該如何是好?”


    愣了一下,靜元挑了挑眉頭,心神終於穩了下來,不禁一臉嘲諷的迴道:“這裏可不是尋常的內院,而是皇宮大內!若是有人能避開侍衛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到本公主的寢宮中來,那本公主就算再掙紮也沒有意義!至於你嘛……”


    靜元拖長了尾音,冷哼一聲:“難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總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嗎?每次聞到那個味道,本公主便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不過你若是願意揭開你的麵具,本公主也樂意之至看看你的樣貌到底如何……”


    “原來靜元公主是屬狗的!”


    沐銘軒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如若不然,怎麽會有這麽靈敏的味覺呢?”


    “你!”


    靜元氣急,眼睛一瞪,剛想同他爭吵幾句,可忽然感覺心中一陣煩躁,便胡亂揮了揮手,神色低靡的道:“沐銘軒,你應該也已經聽說了,我父皇駕崩了,此時我們黎國皇宮之中皇權更迭也不甚安穩,我心中實在煩躁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哦。”


    麵具之下的沐銘軒挑了挑眉頭,簡單的迴應了一聲。


    原本垂著眼睛看向地麵的靜元,聽了這聲迴答之後,忽然抬起眼睛,一臉不滿的望著沐銘軒:“哦?我都已經難過成這個樣子了,你卻隻有這麽一個簡單的迴應?”


    “那請問公主殿下想要什麽樣的迴應呢?”


    沐銘軒勾了勾嘴角:“過世的是你爹,又不是我爹,難不成我還有義務要跟你一起緬懷他嗎?你是我什麽人,要我跟公主一樣感同身受?”


    靜元瞪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沐銘軒,一時間有些不相信,這些冷血的話竟然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不過沒過多久,靜元也反應過來了,對沐銘軒而言,父皇確實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那自己又憑什麽要求他跟自己一樣感同身受呢?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內心對他十分依賴,或者說,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幫助,所以便下意識的認為所有的事情他都會站在跟自己同一個立場上嗎?


    閃了閃眼眸,靜元的神色迅速的灰敗了下來。


    “你說的不錯,”靜元扯了扯唇角,淡淡的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感同身受,所以方才的話就當我沒說吧!不過沐公子,這麽晚了你還擅闖禁宮,難不成又要偷我們黎國皇宮的什麽寶貝?”


    “本公子倒是有心想要偷一個寶貝,隻不過過程有點麻煩,當然了,若是公主願意幫忙,那麽這個寶貝偷的便輕如鴻毛……”


    沐銘軒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可惜本公主並不想幫你。”


    靜元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公子如此大費周章的來皇宮,是想偷什麽寶貝嗎?好歹之前我也幫你介紹了逍遙認識,而且逍遙確實救了你太子哥哥一命不是嗎?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沐銘軒小聲嘀咕了一句,卻剛好讓靜元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你想來偷什麽寶貝?若是無關緊要,那本公主便做主賞賜給你了,算是謝過你救了我太子哥哥一命!”


    靜元瞥了沐銘軒一眼,繼續冷哼一聲。


    “哎呀,不知公主可說話算話?”


    不想沐銘軒卻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喜事一般,兩隻眼睛簡直要放光了。


    “自然……”


    靜元點點頭,可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沐銘軒喜不自勝的打斷了:“那真是太好了,本公子方才還在害愁呢,其實說來慚愧,本公子想偷的這個寶貝呀,叫楚靜元,還是這黎國的公主呢!”


    靜元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旋即臉上惱羞成怒,不管不顧的就撲向了沐銘軒,口中怒罵道:“本公主一片好心,你何苦這樣來打趣我!沐銘軒,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若是有正事,便趕緊說,若隻想來尋本公主開心,煩請趕緊移步,如若不然,本公主便把侍衛引來,到時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哎,公主這是在主動投懷送抱嗎?哎呀,本公子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沐銘軒一把抱住了靜元,靜元臉上頓時又是一紅,死命的掙紮著,可終究力氣太小,根本掙紮不動。


    可就在這時,一直嬉皮笑臉的沐銘軒卻忽然把頭湊到了靜元耳畔,低聲道:“我知道公主這幾日一直在為坊間關於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身世的謠言憂心不已,今日我冒險前來,就是想給公主出個主意……”


    此言一出,靜元渾身一僵,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你真的有辦法解決?”


    沐銘軒在靜元的頭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氣,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靜元,眨眨眼睛,一臉高深莫測的道:“不過是事在人為罷了,公主不如先聽聽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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