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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附近有條小吃街,挺有名的,”季楒自顧走在前方。從畢業到現在,那條她與陌染常去的小吃街,倒是再也沒去過。


    陌染沒有搭話,隻默默跟在她的身後,隻默默看著她的身影。


    麵前的小吃街,不似從前那般熱鬧繁華,可能是學校快要放假的緣故,也可能是見了太多的熱鬧非凡。至少在季楒眼裏,這裏,不再那麽吸引她了。


    滄海桑田,人心都會變,更何況一條不知名的小吃街。


    季楒盯著那家以往常去的麵館,暗自感歎著,竟還有不曾改變的地方。還是那個老板,還是那塊牌匾,還是那棵招財樹。


    “我感覺這裏、很熟悉。”


    季楒正沉思著,陌染忽低聲說道。


    當然熟悉,這是他與她常來的地方啊。


    那個時候,她總在晚自習前吵著要來這裏吃碗牛肉麵,他便一邊責備著她在家裏不好好吃飯,一邊拉著她的手向小吃街奔來。她總是會點一大碗牛肉麵,他總會告訴老板再多加點牛肉……


    “青櫪學校的學生應該都會覺得熟悉。”季楒看向似乎正努力迴想著什麽的陌染。


    “是嗎?”陌染緊擰成一團的眉頭漸漸疏散開,“要進去吃嗎?”


    季楒看著眼前越來越陌生的他,即使她下了班到現在也沒來得及吃飯,“不了、沒胃口。”


    陌染不再說什麽,隻跟著季楒朝前走著。直到走到小吃街的盡頭,季楒也沒買一樣能夠吃的東西。


    倒是可笑,兩個都餓著肚子的人,明明逛了這麽久的小吃街,竟誰也沒有想著填飽肚子。


    “時間不早了,我先迴去了。”季楒看著一輛又一輛快速駛過的的士,緩緩說道。


    這尷尬而詭異的氣氛,季楒還真不知如何再多待一秒。


    “沒開車嗎?不如我送你吧,我的車就停在這裏,正好……”


    “不必了。”季楒打斷,“我自己迴去就好。”


    陌染棱角分明的臉龐頓了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倒吸了口涼氣,又慢慢吐了出來。


    又道:“雖然你是警察,可畢竟是個女孩,一個人迴去不安全。”


    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季楒隻覺得可笑至極。這花花腸子少年郎竟長成一位野心勃勃的花花公子哥。


    “不必。”


    季楒撂下一句,不看他一眼,轉身便招了輛出租上了車。


    陌染僵站在原地,看著季楒乘坐的出租朝前開去,揪著的心慢慢緩過神來,奔向自己停車的地方朝季楒追了過去。


    司機大叔看著季楒有些無神的臉龐,又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正跟在身後的豪車,仿佛一下看懂了紅塵舊事一般揚眉笑了笑,“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啦?”


    季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伺機,不知他這話從何來,倒覺得好笑的很,“沒有啊~”


    “雖然你我隻是陌生人,但你乘坐了我的出租車,就是一種緣分。有什麽心事啊,可以和我說說,我女兒也同你差不多大。”


    季楒一臉疑問地看著麵前的大叔。


    “你看,你男朋友擔心你,正在後麵悄悄跟著呢!”司機示意季楒朝車後麵看去。


    季楒倒有些意外,想一想又覺得情理之中。大概他對她是感興趣了吧,想要知道獵物所居何處,情理之中。


    “隻是普通朋友。”季楒笑笑。


    “原來是這樣啊~”司機大叔無奈地笑笑,“那要不要我幫你甩開他?”


    季楒思索了片刻,揚了揚嘴角,“不用。”


    甩開了,大魚如何上鉤?


    司機大叔搖了搖頭,感歎著現在年輕人之間的感情,他實在是看不懂。


    “師傅,”季楒下車前看了眼司機發黃的手指,“少抽點煙……來自您的忠實乘客的熱情反饋。”


    司機師傅嘿嘿一笑,朝季楒比了個ok的手勢,便揚長而去。


    季楒正笑著,卻透過道路旁停下的轎車後視鏡,看到陌染的車正靜靜停在遠處陰暗的樹下。


    看來,他並不打算跟著她上樓了。


    這點,季楒倒是意外的很。


    不過,似乎今天頗有些收獲,“美人計”的實施也還算順利。


    季楒迴到家中,思索片刻,悄悄將窗簾掀出一條縫朝陌染停車的地方看去。


    “已經走了啊……”


    季楒眼裏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靜靜坐迴到沙發上。


    直至夜深,直至幡然悔悟。


    oooooo


    一大早,季楒匆忙穿好工作服,這才發現今天並非工作日,趕忙給山穀打了個電話。


    “喂~山穀~你去學校接一下奚曉迪,中午帶她去吃西餐。我這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不說了,拜拜。”


    沒等山穀說句話,季楒又匆匆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山穀好不迷茫地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日,竟又被安排了任務。


    其實季楒也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隻是她記得,那次曉迪見了山穀後,似乎對他饒有興趣。不妨就做迴丘比特,至於能不能對上眼,還得看他倆個人的造化了。


    西餐廳內,奚曉迪與山穀傻傻對坐著。奚曉迪的一雙大眼緊對著山穀的小眼,竟不知說些什麽好。


    說來也是,明明兩人隻見過一麵,怎麽無端端地坐到了一起,還吃起了西餐來。


    “你看…”山穀實在不知說些什麽,便饒有興趣的指著麵前的一盤意麵,“這麵條,又細又長……”


    “哇…”奚曉迪順勢看了眼山穀形容的那盤麵,“不然呢?”


    “呃…”山穀撓了撓一頭淩碎的短發。


    奚曉迪無奈搖頭。果然,智商太高的男人,情商都低的很。


    服務員這時將兩人點的牛排和紅酒端了上來,禮貌地鞠了個躬。


    山穀本來手就不知該放到哪裏,索性拿起刀叉切起牛排吃了起來。


    “你的刀法很差哎~”奚曉迪嫌棄地看著被山穀切的坑坑窪窪的牛排。


    “????”山穀疑惑的看著奚曉迪。切牛排還講究刀法?何況他一個毫不講究的粗人?


    “刀與肉的紋路應呈垂直方向切,”奚曉迪一邊說一邊示範著,“手速要快,力度要穩,下手要狠。”


    山穀吞了口口水,一臉驚悚地看向奚曉迪,“你說的、是解剖屍體的方法吧……”


    “嘿嘿~道理都差不多~反正都是肉~”


    “都是、肉……”山穀似乎有些咽不下口中的牛肉,趕忙喝了口紅酒。


    “你別說~”奚曉迪又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這紅酒,和血漿倒是挺像,就是顏色淡了些、濃度稀了些。”


    山穀差點沒嗆到,使勁咳了兩聲。


    “你沒事吧?”奚曉迪趕忙慰問麵前的山穀,畢竟他是季楒的同事兼好友。不過,她倒是不知道,山穀正是被她的話惡心到的。


    作為一名法醫,每天要麵對不同腐爛程度的屍體。奚曉迪當真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


    “沒、沒事…”山穀推開紅酒和牛排,反正這兩樣東西他是吃不下了,索性端起意麵吃了起來。邊吃還邊提防著麵前重口味的女子會不會突然出言相殘。


    “你們、法醫專業的、都、如此重口味?”山穀見奚曉迪雖沒有再惡心他,可冷了場隻顧著吃飯也不好,便隨意找了個問題。


    “重口味?你以為我想啊!”奚曉迪一臉不情願地看向山穀,“我第一次接觸屍體的時候,嚇得好幾天沒吃飯、沒睡覺!”


    “也對,畢竟一個女孩子~”山穀理解地點點頭,“不過、你怎麽想起當法醫的?還有隊長。你們兩個怎麽看也不該從事這種危險的工作啊。”


    奚曉迪似乎沒有意料到山穀會突然這麽問,愣了一秒,又反問起山穀,“那你呢?你不也當了警察?”


    “因為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想著除暴安良、匡扶正義。”山穀放下刀叉,滿麵認真地解釋,眼神裏含著一腔熱血與正氣。


    奚曉迪頗有些敬佩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我們也是。”


    “看來是同道中人!”山穀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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