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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男子匍匐在地上，朝著莊賢人慢慢爬過去:“賢嬪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賢嬪慌了神，鼻尖滲出了細膩的汗珠，她慌亂的神色盡數落在了蘇文媚和金兀彥眼中。莊賢人狠狠一腳踹在那男子的身上:“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誣賴本宮？！本宮不認識你，你走開啊！”
前些日子，她與父親日日關心著刑部的消息，不是說他們忠於青蓮教，已經被皇上處決了嗎？怎麽現在……還冒出了刺客來？！
莊賢人說著，一旁的若黎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跑迴祥雲殿中拿起了桌上削水果的匕首，跑了出來:“你這奴才含血噴人！盡然汙蔑我家娘娘，我！”
若黎說著，就拿著匕首要往地上趴著的人刺去。
蘇文媚眼疾手快，上前去奪過了若黎手中的刀:“這裏是皇宮，還容不得你一個奴婢放肆！”
說話間，周圍巡邏的侍衛也得知消息趕到了:“微臣參見皇貴妃娘娘！”
“把刺客押下去！”蘇文媚說著:“賢嬪身邊的若黎不安分，衝撞了本宮和各宮娘娘，也一並打入天牢吧！”
蘇文媚說得風輕雲淡，聽在莊賢人耳裏卻如同晴天霹靂。
“貴妃娘娘。”她顫抖著跪下:“若黎在嬪妃麵前失儀，實在是因為這狗東西含血噴人，有意栽贓嬪妾。嬪妾懇求皇貴妃娘娘，饒她一次吧！”
“噗嗤！”珍嬪一笑:“賢嬪，這可是我今年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若黎區區一個宮女，敢在皇貴妃麵前拿刀，縱使是當場斬殺也是合乎案律的，賢嬪還想為她求情？！是藐視西陵朝的皇威嗎？”珍嬪的話，在黑夜裏格外清晰，落進了各位妃子的耳朵裏。
從前的珍貴人，也已經在今日，晉封為珍嬪了。
早在開春前，她便去明陽宮找了蘇文媚。她是個活得透徹明白的女子，自己想要什麽，一清二楚。
她出身低微，於是想要名利、地位，還有家族的榮耀。她認準了蘇文媚會是自己得力的幫手，於是選擇與蘇文媚站隊，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當初太後的瘋病，就是她在與太後的接觸中，暗自下了足量的五石散。從而，她們才徹底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蘇文媚當初，又何嚐不是在賭？如若珍貴人臨時倒戈，她便輸了。可是她看著她堅毅的眼神，就直覺自己不會錯的。
好在，她賭贏了。
“本宮與皇貴妃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莊賢人恨恨地說道。
“從前是輪不到，不過現在我與賢嬪同為嬪位，還輪不到賢嬪對本宮指手畫腳、厲聲嗬斥呢！”珍嬪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
莊賢人臉色極為難看，看著被押解的刺客和若黎慌了神。
蘇文媚的嘴角微揚，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在場這麽多人，這偷跑出來的刺客偏不求，就求了你，賢嬪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她看向了莊賢人，莊賢人對上她的目光，便低下了頭。在座的各位嬪妃心裏明白了個大概。
“你說這若黎護主心切，不過在本宮看來，她或許是急於殺人滅口呢？”蘇文媚如高高在上的鳳凰，冷傲華貴，她乜了莊賢人一眼，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便上了轎攆:“若黎或許知道什麽，一並押去刑部，審問吧。”
蘇文媚說得風輕雲淡，聽在莊賢人眼裏卻如同玉麵羅刹的審判。蘇文媚上了轎攆，在眾位嬪妃的唿喊中，離開了祥雲殿。若黎和那個逃跑的刺客被押著，去了刑部。
今日下午，金兀彥想著莊賢人前來找自己“合謀”的事情，便猜到了上次遭遇刺客極有可能是她們的手筆。
隻是此事已經過去月餘了，當初那些自稱為青蓮教的刺客也都一個活口沒有留下，想要莊賢人再次開口，便有些困難。
於是她暗中找了蘇文媚，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她聽。才有了今天晚上的這一出戲。至於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是找刑部的人，照著那些刺客中的一個，生前的模樣易容的，天又黑，所以沒有露陷。
現在，經過了祥雲殿外的一番意外，黑衣人和芳宜宮的若黎被帶到刑部，隻怕莊賢人此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
莊賢人性子急躁，沉不住氣，也許晚上，她會有所行動。當然，刑部已經部署完善，就等著來一場甕中捉鱉。
刑部。若黎被綁在柱子上，手腳不能動彈。她所在的刑房內空無一人，各種刑具卻是血跡斑斑的，十分駭人。
隔壁牢房裏，傳來那個黑衣人的哀嚎。聽聲音，他們像是對他用了炮烙之刑，這樣的刑罰極其殘忍，光是想一想，她便渾身顫抖。
可是不能啊，不能出賣主子的。她一定會想辦法來就她出去的。
夜半時分，旁邊刑房裏的男子好似熬不住刑，終於哭喊著:“我說！我說……”
“吱呀”一聲。與此同時，若黎所在的刑房門開了，幾個侍衛走了進來，若黎瞪大了眼睛，充滿防備地看著進來的這些人。
“刷——”與此同時，空中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短箭，直衝若黎的脖子。一旁的侍衛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支短箭。
“有刺客！抓住他！”瞬時間，大牢亂作一團。
刑部部署完善，不一會兒，便揪出了放暗箭的人。趙援手下的人受了命令，當即將他帶下去，嚴刑拷打。
一番酷刑之後，他鬆了口，是賢嬪，派他前來將若黎和另一個黑衣人殺人滅口的。莊賢人雖沒有了貴妃之位，莊振肖也降了官職，但是家世仍舊很大，請幾個江湖殺手為他們賣命也是綽綽有餘的。
刑部的人將刺客帶到關押若黎的牢房，將他正對著若黎一把丟下:“再說一遍，誰派你來的，讓你做什麽？！”
那刺客被打得遍體鱗傷，手腳筋都被挑斷。他此刻趴在地上，艱難地開口:“是賢嬪娘娘，她派我來……滅口！”
若黎聽了刺客的話，頭頂到腳底發麻。剛剛那支短箭直中她命門，若不是擋在她身前的侍衛反應靈敏，為她截下一箭，隻怕她已經一命嗚唿了。
早在那支短箭射向她的時候，她便有了這樣的想法。隻是，她抱著幾絲僥幸:也許賢嬪會想別的辦法，救她出去的；或者，她會派人劫獄，將自己帶走。
直到現在，她才相信賢嬪要殺她滅口的事實。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賢嬪心目中的地位。
帶頭的侍衛聽了刺客吐露的話，抬頭乜了若黎一眼:“你還有何話說？！”
若黎手腳發軟，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大人！我說！我全部都說。”
……
此時，莊賢人在乾正殿外，一身素衣，脫簪待罪。
昨夜刑部傳來消息:刺殺若黎的行動失敗了。那被抓住的黑衣人，還有若黎，全都招了。
剛下了朝，便有刑部的人得了皇上的口諭，前來芳宜宮搜宮，莊賢人得知大廈將傾，便在他們走了之後，穿上素衣，前來請罪。
蘇文媚正從乾正殿出去，便看見了跪地的莊賢人。
“賢嬪娘娘，你所做下的事情，令尊可知道？！”蘇文媚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莊賢人。
“皇貴妃娘娘。”莊賢人看著她，她的眼因為一夜沒睡，布滿了猩紅的血絲，眼底是濃濃的怒意:“我父親在朝為官兢兢業業，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嗬嗬。”蘇文媚抿嘴淡笑:“賢嬪娘娘還不知道吧，據說令尊貪贓枉法，早已經引起群臣不滿。皇上已經派了人，前往令尊家裏呢。”
莊賢人原本孤冷的神色變了變，她望著蘇文媚，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蘇文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對不對？”
“賢嬪娘娘，如你所說，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她說著，從她身前有過。
莊賢人卻匍匐著上前:“蘇文媚，是我得罪了你，你要我的一切，我的命！都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好嗎？”
她見蘇文媚不為所動，於是朝著蘇文媚磕頭:“我給你賠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對！求你……”
“貪贓枉法是你父親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是別人替他做下的。還有……”蘇文媚頓了一頓，居高臨下地對視著莊賢人的眼睛:“買兇殺我的事情，你父親也沒少參與吧？！”
憑她一個嬪位的身份，又居住在深宮，俸祿隻夠一宮上下的開支，上哪裏去找殺手？這一切，還不是她的爹從旁協助的！
莊賢人無言以對，無力地垂下了拉住蘇文媚裙邊的手。
蘇文媚向前走著，目光堅定:從前，她總是心軟，處處給人留有餘地，所以莫妃才有機會再次害她，莊賢人才有機會再次害她。
以後，再也不會了。她有明陽宮中的陳吏、檳兒、如霞……，還有蘇府的奶奶、伯伯、哥哥……
他們都是與她命運捆綁在一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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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男子匍匐在地上，朝著莊賢人慢慢爬過去:“賢嬪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賢嬪慌了神，鼻尖滲出了細膩的汗珠，她慌亂的神色盡數落在了蘇文媚和金兀彥眼中。莊賢人狠狠一腳踹在那男子的身上:“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誣賴本宮？！本宮不認識你，你走開啊！”
前些日子，她與父親日日關心著刑部的消息，不是說他們忠於青蓮教，已經被皇上處決了嗎？怎麽現在……還冒出了刺客來？！
莊賢人說著，一旁的若黎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跑迴祥雲殿中拿起了桌上削水果的匕首，跑了出來:“你這奴才含血噴人！盡然汙蔑我家娘娘，我！”
若黎說著，就拿著匕首要往地上趴著的人刺去。
蘇文媚眼疾手快，上前去奪過了若黎手中的刀:“這裏是皇宮，還容不得你一個奴婢放肆！”
說話間，周圍巡邏的侍衛也得知消息趕到了:“微臣參見皇貴妃娘娘！”
“把刺客押下去！”蘇文媚說著:“賢嬪身邊的若黎不安分，衝撞了本宮和各宮娘娘，也一並打入天牢吧！”
蘇文媚說得風輕雲淡，聽在莊賢人耳裏卻如同晴天霹靂。
“貴妃娘娘。”她顫抖著跪下:“若黎在嬪妃麵前失儀，實在是因為這狗東西含血噴人，有意栽贓嬪妾。嬪妾懇求皇貴妃娘娘，饒她一次吧！”
“噗嗤！”珍嬪一笑:“賢嬪，這可是我今年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若黎區區一個宮女，敢在皇貴妃麵前拿刀，縱使是當場斬殺也是合乎案律的，賢嬪還想為她求情？！是藐視西陵朝的皇威嗎？”珍嬪的話，在黑夜裏格外清晰，落進了各位妃子的耳朵裏。
從前的珍貴人，也已經在今日，晉封為珍嬪了。
早在開春前，她便去明陽宮找了蘇文媚。她是個活得透徹明白的女子，自己想要什麽，一清二楚。
她出身低微，於是想要名利、地位，還有家族的榮耀。她認準了蘇文媚會是自己得力的幫手，於是選擇與蘇文媚站隊，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當初太後的瘋病，就是她在與太後的接觸中，暗自下了足量的五石散。從而，她們才徹底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蘇文媚當初，又何嚐不是在賭？如若珍貴人臨時倒戈，她便輸了。可是她看著她堅毅的眼神，就直覺自己不會錯的。
好在，她賭贏了。
“本宮與皇貴妃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莊賢人恨恨地說道。
“從前是輪不到，不過現在我與賢嬪同為嬪位，還輪不到賢嬪對本宮指手畫腳、厲聲嗬斥呢！”珍嬪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
莊賢人臉色極為難看，看著被押解的刺客和若黎慌了神。
蘇文媚的嘴角微揚，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在場這麽多人，這偷跑出來的刺客偏不求，就求了你，賢嬪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她看向了莊賢人，莊賢人對上她的目光，便低下了頭。在座的各位嬪妃心裏明白了個大概。
“你說這若黎護主心切，不過在本宮看來，她或許是急於殺人滅口呢？”蘇文媚如高高在上的鳳凰，冷傲華貴，她乜了莊賢人一眼，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便上了轎攆:“若黎或許知道什麽，一並押去刑部，審問吧。”
蘇文媚說得風輕雲淡，聽在莊賢人眼裏卻如同玉麵羅刹的審判。蘇文媚上了轎攆，在眾位嬪妃的唿喊中，離開了祥雲殿。若黎和那個逃跑的刺客被押著，去了刑部。
今日下午，金兀彥想著莊賢人前來找自己“合謀”的事情，便猜到了上次遭遇刺客極有可能是她們的手筆。
隻是此事已經過去月餘了，當初那些自稱為青蓮教的刺客也都一個活口沒有留下，想要莊賢人再次開口，便有些困難。
於是她暗中找了蘇文媚，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她聽。才有了今天晚上的這一出戲。至於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是找刑部的人，照著那些刺客中的一個，生前的模樣易容的，天又黑，所以沒有露陷。
現在，經過了祥雲殿外的一番意外，黑衣人和芳宜宮的若黎被帶到刑部，隻怕莊賢人此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
莊賢人性子急躁，沉不住氣，也許晚上，她會有所行動。當然，刑部已經部署完善，就等著來一場甕中捉鱉。
刑部。若黎被綁在柱子上，手腳不能動彈。她所在的刑房內空無一人，各種刑具卻是血跡斑斑的，十分駭人。
隔壁牢房裏，傳來那個黑衣人的哀嚎。聽聲音，他們像是對他用了炮烙之刑，這樣的刑罰極其殘忍，光是想一想，她便渾身顫抖。
可是不能啊，不能出賣主子的。她一定會想辦法來就她出去的。
夜半時分，旁邊刑房裏的男子好似熬不住刑，終於哭喊著:“我說！我說……”
“吱呀”一聲。與此同時，若黎所在的刑房門開了，幾個侍衛走了進來，若黎瞪大了眼睛，充滿防備地看著進來的這些人。
“刷——”與此同時，空中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短箭，直衝若黎的脖子。一旁的侍衛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支短箭。
“有刺客！抓住他！”瞬時間，大牢亂作一團。
刑部部署完善，不一會兒，便揪出了放暗箭的人。趙援手下的人受了命令，當即將他帶下去，嚴刑拷打。
一番酷刑之後，他鬆了口，是賢嬪，派他前來將若黎和另一個黑衣人殺人滅口的。莊賢人雖沒有了貴妃之位，莊振肖也降了官職，但是家世仍舊很大，請幾個江湖殺手為他們賣命也是綽綽有餘的。
刑部的人將刺客帶到關押若黎的牢房，將他正對著若黎一把丟下:“再說一遍，誰派你來的，讓你做什麽？！”
那刺客被打得遍體鱗傷，手腳筋都被挑斷。他此刻趴在地上，艱難地開口:“是賢嬪娘娘，她派我來……滅口！”
若黎聽了刺客的話，頭頂到腳底發麻。剛剛那支短箭直中她命門，若不是擋在她身前的侍衛反應靈敏，為她截下一箭，隻怕她已經一命嗚唿了。
早在那支短箭射向她的時候，她便有了這樣的想法。隻是，她抱著幾絲僥幸:也許賢嬪會想別的辦法，救她出去的；或者，她會派人劫獄，將自己帶走。
直到現在，她才相信賢嬪要殺她滅口的事實。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賢嬪心目中的地位。
帶頭的侍衛聽了刺客吐露的話，抬頭乜了若黎一眼:“你還有何話說？！”
若黎手腳發軟，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大人！我說！我全部都說。”
……
此時，莊賢人在乾正殿外，一身素衣，脫簪待罪。
昨夜刑部傳來消息:刺殺若黎的行動失敗了。那被抓住的黑衣人，還有若黎，全都招了。
剛下了朝，便有刑部的人得了皇上的口諭，前來芳宜宮搜宮，莊賢人得知大廈將傾，便在他們走了之後，穿上素衣，前來請罪。
蘇文媚正從乾正殿出去，便看見了跪地的莊賢人。
“賢嬪娘娘，你所做下的事情，令尊可知道？！”蘇文媚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莊賢人。
“皇貴妃娘娘。”莊賢人看著她，她的眼因為一夜沒睡，布滿了猩紅的血絲，眼底是濃濃的怒意:“我父親在朝為官兢兢業業，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嗬嗬。”蘇文媚抿嘴淡笑:“賢嬪娘娘還不知道吧，據說令尊貪贓枉法，早已經引起群臣不滿。皇上已經派了人，前往令尊家裏呢。”
莊賢人原本孤冷的神色變了變，她望著蘇文媚，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蘇文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對不對？”
“賢嬪娘娘，如你所說，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她說著，從她身前有過。
莊賢人卻匍匐著上前:“蘇文媚，是我得罪了你，你要我的一切，我的命！都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好嗎？”
她見蘇文媚不為所動，於是朝著蘇文媚磕頭:“我給你賠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對！求你……”
“貪贓枉法是你父親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是別人替他做下的。還有……”蘇文媚頓了一頓，居高臨下地對視著莊賢人的眼睛:“買兇殺我的事情，你父親也沒少參與吧？！”
憑她一個嬪位的身份，又居住在深宮，俸祿隻夠一宮上下的開支，上哪裏去找殺手？這一切，還不是她的爹從旁協助的！
莊賢人無言以對，無力地垂下了拉住蘇文媚裙邊的手。
蘇文媚向前走著，目光堅定:從前，她總是心軟，處處給人留有餘地，所以莫妃才有機會再次害她，莊賢人才有機會再次害她。
以後，再也不會了。她有明陽宮中的陳吏、檳兒、如霞……，還有蘇府的奶奶、伯伯、哥哥……
他們都是與她命運捆綁在一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