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兩塊黃燦燦的東西,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這玩意怎麽看著像狗頭金呢?


    程風不說話了,這玩意估計八九不離十就是狗頭金,默默的把這兩個金疙瘩裝在口袋裏。


    看著那一群土人重新鑽進了叢林,程風小手一揮:“東邊應該有草原,走,咱們往東走,找袋鼠去。”


    一群人歡聲笑語,把幾個小翻譯拉上戰馬,向東策馬狂奔。


    沿著叢林奔馳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前方出現了一片大草原。


    大家都以為大草原的景象應該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沒想到展現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天蒼蒼,草黃黃,秋風瑟瑟好荒涼。


    眼前的景象,把眾少男少女們給驚呆了,這草原怎麽會是這樣?


    泗水來的小通譯們感到震驚,是因為他們的家靠近赤道,一年四季隻有夏天沒秋天,他們都沒見過成片的草能黃成這樣。


    從山東過來的少男少女們感到吃驚,是因為他們想不明白,這才四月下旬,按理說正是春夏之交的時候,草原應該是綠意盎然,可這裏的草原竟然枯黃一片。


    隻是枯黃的草原觸動不了程風的神經,他正在這裏琢磨地理問題,這地方為什麽會被定義為高原?


    這片大陸的西部,明明平均海拔隻有三百米不到,地勢雖有起伏,但地形差距不大,還沒有山東沂蒙山區的起伏明顯。


    雖有山峰,卻也不高,更不險峻,也不是綿綿不絕的那種,最高的山峰也就五百來米,為何把它說成是高原。


    現在眼前出現了一大片枯黃草原,怎麽看也不像高原的樣子。


    好在這不是大少關心的,他現在正站在草原的邊上,舉著望遠鏡四處觀望,尋找袋鼠的蹤影。


    月兒看著枯黃色的草原,心中不解:“少爺,這應該快到夏天了吧,這裏的草原咋還是枯黃的,莫非這裏幹旱了?”


    正在找袋鼠的程風嗬嗬一笑,大聲對所有人說道:“大家都下馬,先圍過來些,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你們上上地理課,讓你們知道,明明是春夏之交,為什麽這裏的草是枯黃的。”


    大夥聞言,紛紛下馬,圍成一個圈,把程風圍在中間。


    看看圍著自己的哥哥姐姐們,程風提問:“你們有誰知道,明明是春夏之交,這裏的草原為什麽草是枯黃的?”


    “不知道!”大家夥一起搖頭。無人迴答問題,程風隻收到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唉,你們的知識還是太匱乏了。”


    大少心裏歎息,這課上的,一點也互動不起來呀。


    “這裏之所以草原是枯黃的,是因為這裏的氣候和我們那邊是反的,現在這裏不是春夏之交,而是秋冬之交,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


    但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還在南迴歸線以北,並不會出現寒冷的冬天。


    這裏的草變得枯黃,隻是因為到了秋冬季節的時候,受季風沙漠氣候好影響,這裏氣候幹燥,土地裏麵缺少水份造成的。”


    “啊,怎麽是這樣,為什麽?”


    “為什麽?我就知道你們會問為什麽。原因很簡單啊,最主要原因是受副熱帶高氣壓帶的控製。


    由於這片大陸位於南半球,緯度範圍大約在10°s至40°s之間,南迴歸線穿過大陸中部地區,所以中西部地區常年受副熱帶高氣壓帶控製,盛行下沉氣流,降水稀少。


    其次,西部沿岸有西大陸寒流出現,受寒流的影響,對沿岸氣候起到降溫減濕作用。


    反而造成這塊大陸少雨,每到秋冬季節便異常的幹燥,那草原沒水,草自然就黃了。


    不對呀,我記得我寫的四年級地理課本裏說的有這事啊,你們怎麽會不知道?莫非你們逃學了?”


    眾少男少女們麵麵相覷,沒有辦法,種花紅玉隻好解釋:“少爺,你莫非忘了,我們自從升到四年級,就沒在學校上過課。


    就連課本都沒有領,在船上學的也隻有語文數學和軍事,別的都沒學。”


    程風一拍腦袋:“這是我的錯,我竟然沒有關注你們的學業。


    作為一名合格的海軍,地理是必修課。海軍怎麽可能不懂地理學,不懂得地理學的海軍,那就是瞎子海軍,這課必須補上。


    現在隻能粗略的把這一段給你們惡補一下,以解燃眉之急,地理課迴去必須給你們補上才行。”


    於是,大少拔出腰間的小刀,在土地上畫了一個地球的模樣。


    開始解釋什麽是南北半球,什麽是赤道?什麽是北迴歸線南迴歸線。


    把為什麽這片土地上的冬季會在五六月份,而夏季卻在十一二月的原因,一點一點的解釋清楚。


    看見大家一臉釋懷的樣子,程風滿意了:“走吧,咱們到草原深處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袋鼠。”


    大家再次翻身上馬,走向草原深處,走了不到十裏,突然有人驚唿:“哇,大家快看,那裏有東西在動。”


    在哪呢?大家紛紛停下馬來,拿起望遠鏡順著發現者指的方向觀看。


    程風把眼淚都看出來了,終於在那隱隱約約的黃色之中看到了幾個褐黃色的家夥,正站在那裏昂首挺胸。


    要不是有人搶先看到,指出了方向,那幾乎和枯草混為一體的顏色,憑肉眼哪裏看得出來。


    程風驚訝:“厲害了,我的哥,你是啥眼神,就這麽好的偽裝顏色,都被你看到了。”


    那護衛不好意思的笑了:“公子,不是我眼神好,是那裏有個家夥,剛才跳了一下,蹦達的老高,正好被我看見了。”


    程風開心了,終於找到這個家夥了:“走,咱們抓袋鼠去。”


    一片歡聲笑語中,大家策馬而去,直奔那袋鼠所在的地方。還沒跑多遠呢,草叢裏稀裏嘩啦的跳出了一群大鳥,向草原深處狂奔。


    大家驚唿:“好大的雞呀。”


    程風是哭笑不得:“那不是雞,那是鴕鳥,那雞多少能飛兩步,這家夥一步都不會飛,就是跑的賊拉拉的快,馬都追不上。”


    曹金虎圍上來問:“少爺要不要抓兩隻嚐嚐鮮?”


    程風搖搖頭:“算了,咱們都打草驚鳥了,咱們要敢去追,那家夥跑起來,一口氣能跑二百裏不帶累的。


    咱們這馬可沒這本事,追不上,還是先去看看袋鼠,迴頭再想辦法來抓幾隻迴去。”


    這迴大家有那些經驗,怕把那些袋鼠嚇跑,不敢再狂奔了。大家都讓馬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向那袋鼠所出現的地方靠近。


    終於在距離袋鼠三百來米的距離,大家停了下來。


    那幾隻袋鼠也發現有東西走過來,隻是抬頭看了看,又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跳了幾下,便沒了什麽反應。


    這是完全被袋鼠給忽視了。


    “少爺這些家夥好像不怕咱們。”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肉不好吃,所以這裏的土著人都不傷害它們,所以才養成了他們不怕人的脾氣。”


    “這家夥像隻大老鼠,會不會咬人?”


    “當然不會咬人了,他隻是用腿踹人,惹毛了,它會跳起來用腳踹。


    看見那它那兩條大粗腿沒有?像你們這種體格,它一腳能把你們踹出二裏地去。”


    眾人咋舌,曹金虎小心翼翼的:“少爺,它這麽厲害,咱們想抓活的怕是不行,萬一被他一腳踢中,那不是小命不保。”


    其實程風也不敢抓,第一天出來,也就是看看地形,打探打探消息。


    什麽準備也沒有,別說是袋鼠,就是那鴕鳥也不能去抓呀。


    程風笑笑:“咱們今天也不是一定要抓,隻是把路線先看好,讓你們看看,這個東西長成啥樣,迴去再想一想,該用什麽辦法抓活的。


    而且咱們現在就算抓迴去了,也沒個籠子關,還是先把籠子打好再說。


    現在咱們再四處走走,看能不能遇見其他的東西。”


    第一天出門,程風覺得運氣還是挺不錯的,見到了原住民,得了兩塊狗頭金,還見到了南澹部洲四大神獸中的兩個,袋鼠和鴕鳥。


    要是再找到鴨嘴獸和樹袋熊就完美了。隻是放鴨嘴獸和樹袋熊好像在東南邊,這西邊沒有。


    大家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又深入了十餘裏地,又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少爺,你發現沒有?這裏不但草是黃的,這泥土石頭好像也不對,怎麽也是黃的,還是那種紅黃色的,好像鐵鏽一樣。”


    一句話提醒了程風,馬上拉住韁繩:“大家都下去看看,這是地上的是普通石頭還是鐵礦石。”


    大家紛紛下馬,四處尋找,果然從地上撿到了不少生鏽的石頭,拿在手裏死沉死沉的。


    就兩塊石頭一敲,竟然能發出金屬聲。


    “少爺不是普通的石頭,敲擊起來會當當響,應該是鐵礦石。”


    程風接過石頭。很壓手,上麵坑坑窪窪的像隕石,敲了敲聲音,果然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大家四處散開找一找,有這種石頭的麵積有多大。”


    大家這一散開尋找,就找出了好幾裏地都沒有找到礦石散落的邊緣。


    程風站在原地,看著越走越遠的隊友們,心裏估算著這一片應該就是一個露天的鐵礦區。


    便也蹲下身來,拔出小刀在地上挖,果然很容易就在泥土的下麵挖出一塊一塊的鐵礦來。


    看著被自己從泥土裏挖出來的一塊一塊的礦石,程風感慨,這地方的鐵礦石真好,今後祖國鐵路的建設,全靠這片鐵礦區了。


    隻可惜煤礦離得太遠,要到南洲大陸的最東邊才有,距離差不多有八千裏之遙。


    無論是把煤運過來,還是把鐵礦運過去都太難。


    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大家隻能迴到集合地點。收拾收拾自己撿到的東西,開始返程。


    這個時候返程,可不怕驚擾到什麽小動物,大家策馬揚鞭,一路狂奔,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便迴到了海岸基地。


    第二天,從建設基地的工具中,騰出兩輛車出來,開始安排人員去叢林伐木做籠子。


    程風也在隊員中招募會射弓箭的人手,準備去射殺一些鴕鳥來嚐鮮。


    至於為什麽不用手槍去打,並不是舍不得子彈,主要是怕槍聲驚嚇跑了其它的動物。


    然而就在正午,大家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遠處的叢林裏稀裏嘩啦的出來了好多的人。一看那規模,少說也有幾百人以上。


    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下子來了幾百個土著人,程風不得不防,馬上召集人手集合,整理武器以防萬一。


    好在土著人也知道,他們一窩蜂的跑過來,會引起對方的誤會。於是還就派出了幾個代表過來交涉。


    派過來的人昨天都見過,還算熟識,昨天一起出去的幾個小通譯們,便上前與他們嘰裏呱啦的交流起來。


    知道他們是來交換物品的,程風一揮手,大家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貨物,都搬到了前麵的空地上一一擺開。


    看著那琳琅滿目的貨物,土著們的眼睛都亮了。


    各種棉布,陶瓷器具,鍋瓢碗盞,糧食,食鹽,糖果,讓土著們興奮不已。


    原本程風還想賣一些鐵刀鐵斧之類的給他們,但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


    畢竟自己要往這裏移民的,如果讓他們手裏有了鐵家夥,以後萬一有了衝突,後果不堪設想,還是讓他們用木棍木矛的好。


    程風擺出來的東西,土著們很喜歡,什麽都想要特別是布料和食鹽,是他們急需的。


    可是土著們拿出來的東西就麻煩了,南澹部洲並沒有什麽大型的皮毛的動物。


    就連馬鹿,梅花鹿,狐狸,水貂之類的動物都沒有,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什麽皮毛可以交換。


    他們能拿出來的,隻有各種各樣顏色的羽毛,還有鴕鳥的肉,藤條編製的各種物件,還有一些亂七八糟不知叫啥名字的野果子。


    沒有一樣是有用的物件,這買賣如何交換得了?


    程風沒有辦法,本著公平公正,童叟無欺的原則,摸出昨天得到那兩塊狗頭金。


    把狗頭金遞給黎小魚,讓他們去與那些土著人溝通,用類似這種東西來換。


    經過一番交流,土著們終於知道了,他們用什麽東西才可以換到這些物品。


    於是各種各樣的石頭都出來了,什麽金燦燦的,亮閃閃的,紅彤彤的,綠幽幽的,蘭瑩瑩的。


    特別是那金燦燦的東西,很多的土著身上都有,特別是兩個老家夥,腦袋上戴著用各種羽毛編織而成的冠,就像兩隻花枝招展的大公雞,一看就像是部落首領的模樣。


    這兩家夥身上掛得東西特別多,見能換到布匹鹽巴,從身上各種掏。


    拴在手腕上的,掛在脖子上的,吊在頭頂上的,圍在腰杆上的,看到程風口水都流了一地。


    交換的土著人中,程風還看到了昨天見到的那個女孩。


    大少對那女孩頭上的銅錢非常感興趣,便叫過來一個叫甘心的小女孩,讓他去同那個土著女孩商議商議。


    能不能讓他看看,女孩頭上的那些銅錢。隻要那個女孩願意,他便送她一塊花布做謝禮。


    甘心愉快的走了過去,與那個土著女孩交流起來,兩人在那裏嘰裏咕嚕。


    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好長一段時間,好像溝通明白了。那女孩便跟著甘心,來到了程風麵前。


    “小官爺,她同意了,頭上的飾品,你可以隨便看。”


    見對方同意,程風也不客氣,走到那個土著女孩麵前,抓起她頭發上那一串串的銅錢,仔細辨認。


    女孩頭發上的銅錢讓程風有些吃驚,因為他看到的銅錢,除了一些磨損的嚴重,已經識別不出來字樣的,能看清字樣的最少有八種錢。


    靖康通寶,太平通寶,至正通寶,大元通寶,至元通寶,洪武通寶,永樂通寶,光宣通寶。


    程風感到很是吃驚,看來鄭和真的到過此地,絕對不是謠傳。


    “甘心你問問她,這些銅錢是從哪來的。”


    甘心又同那個女孩嘰裏呱啦的交流起來,差不多過了六七分鍾,甘心才解釋:“她的意思應該是,她的阿姆給她的。


    她阿姆是阿姆的阿姆給的,她阿姆的阿姆的阿姆,是從像我們一樣的天神手裏得來的,反正就是從好多好多代老祖宗那裏傳下來的意思。”


    “好吧,我懂了。”毫無疑問,這個地方鄭和來過,說不定在鄭和之前也有人來過,要不然怎會出現元朝和宋朝的銅錢。


    程風也不食言,從貨物堆裏找了一大塊漂亮的花布,送給了那個土著女孩,女孩得到花布,高興得在那裏直轉圈圈。


    程風用相同的交換條件,讓甘心去叫了另外幾個頭上有銅錢的女孩查看。


    果然那些頭上有銅錢的女孩,頭上的銅錢基本上都差不多的年代。


    程風看著這滿腦袋的銅錢,眼裏直冒星星,這哪裏是銅錢,這全都是古董。


    眼看著太陽偏西,換到了不少東西的土著人群並沒有離開,而是在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也安營紮寨起來。


    因為這個地方沒有猛獸,而且采集狩獵異常容易,所以這裏的土著性格也很溫順,不像其他地方的都是兇神惡煞的。


    他們在距離自己不太遠的地方紮營,程風也沒當迴事,可到了晚上,那些野人也點起了篝火,圍著篝火蹦蹦跳跳的。


    這些舉動本來很吸引人,程風都準備想過去湊湊熱鬧了。不想那些圍著篝火跳舞的土著們卻出了狀況。


    當那種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把正準備過去湊熱鬧的程風驚得不行。


    心裏呐喊:“這也太狂野了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難怪發展到現在,連石器時代都沒到。”


    遠處的那不合時宜的聲音也驚動了其他人,種花紅玉也察覺了那聲音的不對勁,畢竟她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有些事情已經懂得。


    他見自家少爺要往那些野人堆的方向去,趕緊走過來,一把把程風抱起就往棧橋上走。


    “傳我命令,所有人全部離開營地上船,棧橋兩側掛上馬燈警戒,夜晚加強探照燈巡視。


    所有船隻收起舷梯,天亮之前任何人不許下船,各艦艦長今晚多安排人手巡夜,防止意外發生。”


    一聲令下,正在營地的所有人,不管懂的還是不懂的都知道要迴避。大家紛紛收拾東西,快速退到船上。


    大少知道是為了什麽才退迴船上,但他現在是小孩,知道了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這晚的船上,除了守夜執勤的人員,絕大多數的人都睡得很安穩。


    隻是離營地不遠處的那些土著人,一晚上都沒法睡了。


    本是隻有月光的夜晚,停在河裏的大房子裏卻閃著明亮的光。


    因為他們在夜晚看到了河裏有幾隻明亮的眼睛,時不時的就會睜開,那明亮的光束射出老遠,在岸上掃來掃去。


    隔一段時間還會睜開幾隻眼睛,把明亮的光在岸上掃來掃去。


    毫無疑問,那就是神明的眼睛,這幫子土著人,在神明麵前再也不敢造次,一晚上除了朝拜,也顧不得幹別的了。


    每到那眼睛睜開的時候,他們都對著那明亮的眼睛拜服祈禱,希望能得到神明的庇佑。


    這麽一折騰,原本應該寧靜的夜晚,還真的就寧靜下來了。


    等到太陽再次升起,船上的人再次迴到地麵的時候,那些土著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世界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這次有了準備,繩索竹竿齊全,捕鼠隊套了五輛五車,二十名騎手再次出發。剩下的匹馬分配給探索隊,五人一隊,四散探索。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傍晚,捕鼠隊铩羽而歸,除了一馬車死鴕鳥,一隻活的都沒有,袋鼠更是影子都沒有見一隻。


    就這樣又忙碌了三天,捕鼠隊終於抓到五隻小鴕鳥,臨時營地也迎來了第二波交換潮。


    這迴來的部落很多,少說也有十餘支,把個營地外圍都占了,那場景就像是原始社會交易會。


    這次換到的金疙瘩更多,等到傍晚收市,都裝了兩大筐。


    知道天色已晚,外麵那群原始部落的人會就近紮營,不會離開。


    有了上次的經驗,隊員們知道這些原始人,到了夜晚比較辣眼睛,紛紛收拾家當,退迴船上過夜。


    到了五月初三,來了第三波土著交易,那些小通譯們經過多次和土著的交流,竟然與那土著的交流也越來越順當,每一次溝通,手舞足蹈的次數越來越少。


    五月初五,正是端午節,捕鼠隊終於達成所願,抓到了兩隻未成年袋鼠。


    看著關在籠子裏的七隻鴕鳥,現在又有了兩隻袋鼠,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抓到了。


    算算時間,從大洋彼岸過來的運銀船應該也快到地方,差不多可以迴去備戰了。


    五月初七,又以當地土著完成了第四次交易,初八淩晨,艦隊揚帆起航返迴台灣。


    (在這裏讀者可能就有疑問了,那澳大利亞島上的土著這麽好說話嗎?


    而實際上的曆史就是這樣,當歐洲人登陸澳大利亞的時候,土著人像迎接天神一樣的歡迎他們,歐洲人也對澳大利亞土著表達了善意。


    但是當這幫畜牲在澳大利亞站穩了腳跟,竟然就舉起了屠刀。


    那些土著人壓根就沒想過,他們迎接進來的不是天神是奔著殺人來的魔鬼。


    據有關記載,澳洲原有部落500多個,原住民大概50萬人,歐洲人隻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就把原住民殺得一個不剩。


    到了18世紀初,澳大利亞已經沒有原住民。澳洲是歐洲所有殖民地區,原住民被消滅得最早最徹底的地方。)


    程風離開了南贍部洲,五月初十越過蘇祿群島,但是沒有去泗水,而是轉向東北向到達錫江港。


    這裏是西班牙人的地盤,有二百西班牙士兵帶著一千多土著仆從軍在此駐守收稅。


    這錫江也是產蔗糖和香料的地方,艦隊在錫江停留了兩天,把錫江港能買到的蔗糖全部清空。五月十二,艦隊離港,沿錫江海峽北上,駛向棉蘭老島。


    五月十三日,艦隊在馬尼拉外海,遙望台發現,正前方左側有一支十幾艘蓋侖船組成的船隊,在距離自己大約十裏的海麵正向馬尼拉航行。


    程風覺得十裏地的距離太近,如果自己繼續直行,肯定會和這支船隊的撞上。


    在同荷蘭人的海戰結束之前,不想多增加一個對手,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衝突,果斷下令艦隊向左轉向,避開前麵的艦隊。


    程風並不知道,實際上這支艦隊的船上,正裝載著大量的棉花,牛馬和各種種子,還有一千多株長成三葉會流淚的樹苗,五千多斤橡膠塊,正是西班牙人為淡水村準備的賠償。


    五月十四午時,艦隊到達拉瓦格。此時的拉瓦格已經建起了木質碼頭。


    但是程風並沒有讓船靠岸,而是在距離拉瓦格三裏的地方下了錨。


    因為他看到了拉瓦格周邊的樹木已經被成片的放倒,說明陳衷紀那家夥已經抓到了土著人,正在這裏伐木開荒。


    為了不引起那些土著人的關注,給自己下一步的剿滅海盜製造麻煩。


    艦隊在距離海岸三裏的地方便停了船,派出一條小船去接陳衷紀。


    再一次見到陳衷紀,這家夥正紅光滿麵,春風得意。


    這家夥在羅誌龍,宋開的陪同下登上指揮艦,那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陳衷紀上艦就看見程風正坐在茶桌前哼著小曲望著天,手指在茶桌上不停的敲打著節奏,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哈哈,小將軍,好久不見,老陳甚是想念。”


    “陳將軍過來坐。”程風拍了拍左邊的位置。又招唿羅誌龍,宋開:“你們兩個也一起。”


    等三人坐好,程風給三人倒了茶水,這才問道:“這裏的情況怎麽樣了?”


    陳衷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把茶杯放下,又把身子坐得正不正。


    這才開口:“不負小將軍使命,我們在此向南推進了七十裏,清繳了大小部落一百五十多處。


    斬殺大小頭目一百四十餘人,土蠻兵一千八百多人,俘虜土著人六千多人。


    田中一郎,郭懷一幾人還在帶人往前推進,爭取在年底達到小將軍推進二百裏的目標。”


    “這土地開墾的怎麽樣?”


    “目前隻是放倒了大概一萬多畝的樹木,清理出來的耕地,大概也就一千多畝。


    主要是參與開墾土地的大都是老人,青壯太少,才三千多人,勞動力不足,這些人腦子又不好使,教半天都教不會,所以進度有些慢。”


    這個數字把程風嚇了一跳:“青壯男人怎麽這麽少?”


    陳衷紀有些躊躇:“主要是這些土著男人太好戰,根本不認輸,所以一個沒管住,被砍了大半,他們才不再反抗。”


    “你抓的人都有六千多吧,這樣算起來他們的青壯少說也有四五千,怎麽算起來青壯也就三千多人的樣子?算了,說說你的傷亡情況!”


    “小將軍,你放心,對付這些土著,那些倭人厲害的很,一個就能打這些土著好幾個。到目前為止,咱們也就死亡了三百多人,傷了一千來人,大都傷勢不重。”


    這個結果讓程風心裏有些不太滿意,照這樣的傷亡速度,這一萬人死完,得等到猴年馬月去。這些土著人還是太弱了。


    可是這心裏不滿意也不能明說,要不然也太露骨了。


    “你們的表現非常的不錯,我很滿意,死亡的武士一定了厚葬,受傷的好好醫治。


    你們再接再厲,多找一些人手來,趕緊把這一片的土地開墾出來,到年底最少也要開墾一萬畝以上才行。”


    “這個肯定沒什麽問題,咱們現在才推進七十裏,就抓住這麽多人,要是推到二百裏肯定能抓幾萬人,這一帶的荒地肯定開墾得出來的。”


    “戰利品可多?”


    陳衷紀苦笑:“糧食香料得了不少,皮毛也有些,金銀之物極少。隻是糧食還得供他們自己吃食,當做不得數。”


    “糧食夠俘虜食用最好,也減輕我們的負擔。讓田川把仗打好,你們也把這個營地建造好。


    咱們須要容納萬人的住房,這是個大工程。等到年底,讓你們迴到台灣休整過年。”


    “曹金虎,安排人給陳將軍送五千斤紅糖過去,讓他的士兵都甜甜嘴。”


    曹金虎拱手:“是。”


    ……


    離開拉瓦格,沿台灣東岸航行,五月十六日迴到基隆港。


    基隆碼頭,船上的貨物正準備卸載,特別是輕木要送到船廠去幫助處理好後,才能送到錦繡坊去,讓錦繡坊的秀娘們幫助製做救生馬夾。


    艦長們隨著程風下船,碼頭上,南海艦隊大部分的艦長和見習艦長都在這裏等待。


    見程風上岸,眾艦長齊齊舉手行禮:“院長好。”


    程風舉手迴禮:“同學們好。”


    放下手,程風小臉一變,變得嚴肅起來:“南海艦隊艦船由見習艦長戰備值班,所有艦長隨我到海院去開會。”


    “是。”迴答的聲音非常整齊,程風滿意極了,滿滿的都是自豪感,除了沒有製服,總感覺沒有那麽整齊劃一,但也算是威風凜凜。


    很快就有人把馬匹送了過來,眾艦長翻身上馬,在護衛隊的保護下騎馬上了台基公路。


    這時的台基公路己經完工,新的路段正修往月亮灣曬鹽場。


    台基公路使用了大量的河沙鋪墊在路麵,又被壓得緊實,目前路麵還算平整,現在的水泥還很緊缺,短期內路麵隻能如此。


    一個小時後,艦長隊伍出現在海軍學院辦公樓大門口。


    沈老爺子正在給新生上理論課,聽說程風迴來了,老頭開心的讓學生自習,便興匆匆地迴到了辦公樓。


    “小子,這迴出去浪了這麽長時間,得什麽好東西沒有?”


    程風笑嗬嗬的從口袋掏出了五顏六色的各種石頭遞給沈有容。


    “沈爺爺放心,我出去怎麽可能會空手而迴,這是我在南邊給你撿的石頭,五顏六色的不好看。另外,我在南邊抓到了兩種動物,等他們送過來了,請你老去看一看。”


    老頭伸手接過遞過來的那一把石頭,心不在焉的問:“啥動物?還值得老夫去看。”


    “老爺子你肯定聽都沒聽過,一種叫袋鼠,一種叫鴕鳥,這兩種動物都長得挺稀奇的,值得一看。”


    沈有容看了一眼手裏的那把石頭,原本心不在焉的心態,突然就燦爛起來,好家夥,這一把全是寶石啊。


    “既然你說的這麽稀奇,送過來了,就去看看也行,你們這幫崽子一起跑到這裏來是有何事?”


    程風雙手抱拳,搖著自己的手腕:“來這裏開軍事會議,走,咱們到會議室去。”


    聽說是軍事會議,沈有容也就不說其他的了,直接帶著人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程風站在主位,左邊是沈有容,右邊是種花桂英和紅玉。


    “同學們,今天我和你們說一個情況,我們在從南麵迴來的時候,在馬尼拉附近遇到西班牙遠東艦隊正駛往馬尼拉。


    西班牙人同荷蘭人的啟程地點基本差不多,都是從陶唐洲過來的。


    既然西班牙人的艦隊都到了,那荷蘭人的艦隊應該也快到了,或者說已經到了。


    現在大家要做好一切戰鬥準備,多派出偵察船在台灣海峽一帶觀察敵人船隻,特別是鄭芝龍的笨港和荷蘭人的熱蘭遮城附近要重點關注。


    我估摸著鄭芝龍的船應該有五百來條,但他的船對我們威脅較小,雖然數量多,影響不大。


    我們現在所要了解的是,西夷人來了多少船?除了荷蘭人,有沒有其他國家的艦船參與。”


    沈有問:“小子,你估摸著西夷人會來多少船?”


    程風搖搖頭:“這個真說不準,不過按照西夷人那邊的實力,來的船應該不會太多,能來個二三十條蓋倫船,就應該是很看得起咱們了。


    如果會出現一級戰列艦,應該是對我們很重視。”


    “他們的一級戰列艦是什麽樣的?”於文會問。


    “從船身方麵來說,西夷人的一級戰列艦長度和我們的輕型護衛艦差不多,七十米左右的長度,全身比我們的全身寬的多,大概有十六米。


    他們的長寬比,大概是四點四比一,我們的船的長寬比是六比一。所以他們的船速比較慢,隻有我們船速的一半。


    再加上他們用的是軟帆,而我們用的是飛行翼。所以他們的船速在順風的時候隻有我們的一半,在逆風的時候不到我們的三分之一。


    這是在船速方麵,我們占有絕對的優勢。


    其次,在火力方麵,西夷人的一級戰列艦裝有青銅前裝火炮七十二門,二級戰列艦裝有火炮五十四門,三級戰列艦裝有火炮三十六門。


    大家聽到它的火炮是不是很多,覺得很厲害?其實他們的火炮跟我們的火箭炮就不在一個層次,差的太遠。


    首先他們的炮彈是個鐵球,不會爆炸,而我們的火箭彈是會爆的。


    其次他們的火炮是平行直射,而我們的火箭炮可以從天而降。殺傷麵積更大。


    第三,他們的火炮射程沒有我們的遠,我們完全可以用風箏戰術在遠距離對他們進行攻擊。”


    沈有容笑了:“這風箏戰術是蒙古人用來對付步兵的,沒想到咱們水師也可以采用風箏戰術。”


    程風嗬嗬一笑:“咱們能在海上采用風箏戰術,首要條件就是咱們的船比他們快很多,而且我們的船帆不受順風逆風影響,這是西夷蓋倫船沒法比的。


    其次是我們的火力比他們猛,他們一條船左右兩邊加起來才七十二門,而我們一座火箭發射平台就是三十六門。


    我們一條船上的火力就達到他們十條一級戰列艦的戰鬥火力,這跟本沒辦法比。


    第三,雖然咱們的火箭炮裝填速度沒有青銅炮快,但是咱們的火箭炮射程遠啊。


    打完了炮彈,咱們完全可以邊跑邊裝填,他們的船速有咱們的一半不到,讓他們追,都追不上。”


    自己的船也是打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仗了,大家也知道這船的速度和火箭炮的威力有多強,大家心裏都有底。


    沈有容問:“這仗你準備怎麽打?”


    “咳咳。”程風清了清嗓子,打開南海地圖:“我的意思是這樣的,等到那鄭芝龍邀約好人,要與我們開戰的時候。


    你們南海艦隊負責正麵作戰。東海艦隊的七艘輕型護衛艦,跟隨你們作戰。


    到時候我會提前離開台灣,帶著東海艦隊的主力艦前往蘇祿島去掏荷蘭人的老窩雅加達城,把他們在蘇祿島的後路給斷了。”


    “我們在海上取得了勝利後,他們逃進笨港或者熱蘭遮城又當如何處理?”


    程風想了想:“如果有可能,就把他們在外麵的艦船全部擊沉或者俘虜,把他們困死在城裏。


    特別的熱蘭遮城,漲水的時候就是一座孤島,直接用船隻把他們圍起來,迫使他們投降。


    至於笨港,咱們隻能打船不能打城,畢竟那笨港城裏全是中國人,隻要咱們堵住他的港口,那鄭芝龍應該想得開,會投降。”


    會議一直開到深夜,第二日,程風離開了台北來到基隆港,帶著指揮艦和綜合補給艦,繼續北上。


    他須要迴青山堡去,接那幫製作四麵鍾的學生,順便還要把各地的原材料收集起來,帶迴台北進行深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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