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徒教團多年的研究中,黑玫瑰從未見過一位妖精能夠同時掌控兩個權柄。


    這是她們研究了這麽多年來得出的重要結論之一。


    每一位妖精的力量都十分特殊,她們往往隻能掌控與自己屬性相符的權柄。


    即便是最強大的妖精,也很難完全掌握兩種不同的力量。


    畢竟不同屬性的權柄之間往往會相互排斥,就像火與水、光與暗一般水火不容。


    雖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某些特殊的妖精,


    能夠通過權柄特殊的包容性,不起衝突的情況下,融合其他權柄。


    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過渺茫,在使徒教團的研究記錄中從未出現過類似的案例。


    更何況,眼前這個緋櫻不過是個剛剛獲得妖精之力的人類。


    她怎麽可能做到連真正的妖精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那兩朵妖花的力量無比真實。


    濃鬱的妖力波動根本做不得假,火之花與風之花在緋櫻身後綻放,將她襯托得如同一尊戰神。


    “看來我真的要認真對待了。”


    黑玫瑰眉頭微微皺起,手中的鐮刀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漆黑的死亡之力席卷開來,仿佛要吞噬一切。


    那些符文瘋狂地閃爍,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緋櫻卻毫不畏懼,心之願上纏繞著火焰與狂風。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焰龍卷。


    炙熱的溫度甚至讓空氣都開始扭曲。


    轟隆隆!


    恐怖的能量波動席卷開來,整個沙漠都在劇烈顫抖。


    火焰與狂風交織在一起,將周圍的黃沙都卷入其中。那場麵就像是末日來臨一般壯觀。


    在高溫的作用下,那些被卷入龍卷風中的沙粒迅速融化,化作了晶瑩剔透的玻璃。


    一時間,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玻璃世界。


    陽光照射在那些玻璃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而在風之權柄的加持下,那些火焰不但沒有被吹滅,反而變得更加炙熱。


    狂風為火焰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氧氣,讓火勢變得愈發兇猛。


    兩種力量相互促進,形成了一個可怕的循環。


    “轟!”


    黑玫瑰手中的鐮刀劃破長空,與緋櫻的心之願狠狠撞在一起。


    恐怖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將地麵都震出了一道道裂痕。


    兩人的戰鬥波及範圍越來越大,無論是使徒教團的教徒,還是黃金遺民的守衛,都不得不遠遠躲開。


    即便躲得很遠,他們依舊能感受到那恐怖的能量波動。


    每一次兵器相撞,都會掀起一陣強烈的氣浪。


    那些剛剛形成的玻璃地麵被震得粉碎,化作無數晶瑩的碎片在空中飛舞。


    緋櫻的每一劍都帶著焚天煮海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


    而黑玫瑰的每一擊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就像是要將一切生機都吞噬。


    轟!


    又是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而起。


    當火焰漸漸熄滅,那片已經徹底玻璃化的沙漠上終於分出了勝負。


    緋櫻看起來十分狼狽,原本整齊的紅色麻花辮早已散開。


    她的衣服上布滿了燒焦的痕跡,臉上還沾著一些玻璃化的沙粒。


    手中的心之願也有些黯淡無光,顯然消耗了大量的力量。


    但是相比之下,黑玫瑰的狀態卻更加糟糕。


    她那一頭黑色的長發已經焦黑一片,優雅的黑色長裙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破洞。


    她的右臂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就連她手中那把強大的鐮刀,此時也出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那些原本生機勃勃的符文也變得暗淡了許多,似乎隨時都可能碎裂。


    兩個人都大口喘著粗氣,誰都沒有想到這場戰鬥會如此激烈。


    尤其是黑玫瑰,她怎麽也沒想到,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緋櫻居然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這個之前在她眼中不堪一擊的丫頭,現在居然能把她逼到這種地步。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黑玫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個研究人員發現了什麽驚人的發現一般興奮。


    她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狼狽的狀態,反而露出了一種病態般的笑容。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做到同時掌控兩種權柄,而且還能將它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這種情況在我們的研究記錄中從未出現過!”


    她想要支撐著自己那具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站起來,想要繼續戰鬥。


    那種瘋狂的研究欲望似乎讓她完全忽視了身上的傷勢。


    可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長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知何時,緋櫻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心之願的劍刃緊貼著她的皮膚,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劃破她的喉嚨。


    “快把我的朋友們放了!不然......”


    緋櫻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她從未想過要真正地殺死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敵人。


    但很快,她就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狠狠地咬住了牙關:


    “不然我就殺了你!”


    麵對緋櫻的威脅,黑玫瑰卻笑了起來。


    “那你動手吧。“


    她甚至還主動把脖子往劍刃上靠了靠,一絲鮮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鮮血順著雪白的脖頸滑落,在黑色的衣領上暈染開來,形成了一朵詭異的花。


    那種態度就像是在挑釁,完全不把死亡當迴事。


    她甚至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劍身,就像是在撫摸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你的劍很鋒利,隻要稍微用力就能結果了我。怎麽?下不了手嗎?”


    看到黑玫瑰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緋櫻更加憤怒了。


    她手中的長劍微微用力,又劃出了一道傷口。


    鮮血不斷湧出,但黑玫瑰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我可從沒這麽覺得。”黑玫瑰依舊保持著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仿佛脖子上的劍刃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裝飾品。


    她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隻不過,也不要指望我對你求饒。”


    “你也更別想用我的命來威脅我。這種把戲對我是沒用的。”


    “因為對我來說,對妖精的研究比生命更重要。”


    “那些實驗數據,那些研究成果,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所以你最好想想別的辦法,否則就算你真的殺了我,也什麽都得不到。”


    就在這時,早就因為激烈的戰鬥而躲得遠遠的朱瑾和丹霞,看到這一幕後急忙跑了過來。


    她們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擔憂,同時又充滿了憤怒:


    “放開黑玫瑰大人!”


    “你這個卑鄙的家夥!竟然敢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再敢傷害黑玫瑰大人,我們就立刻殺了你的朋友們!你信不信?!”


    麵對這種情況,緋櫻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她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黑玫瑰,手中的劍刃卻遲遲不敢用力。


    那把鋒利的長劍在她手中微微顫抖,顯示出主人內心的掙紮。


    她當然想救出自己的朋友們,但真要在這裏把黑玫瑰殺了嗎?


    就算真的殺了她,將暴力貫徹到底,真的能解決什麽問題呢?


    而且從黑玫瑰剛才的表現來看,她是絕對不會因為生命威脅而屈服的。


    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麵,讓緋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她突然意識到,有些時候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即便自己變得更強了,也依然無法輕易地扭轉局勢。


    這個時候該怎麽辦?


    究竟要如何才能救出朋友們?


    如果桃夭,桃夭會怎麽做?


    如果白櫻跟自己離開了寧靜,那白櫻又會怎麽做?


    這些問題在緋櫻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看著緋櫻遲遲沒有動手,黑玫瑰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戲謔:


    “怎麽?下不了手嗎?現在知道猶豫了?”


    她抬起頭,直視著緋櫻的眼睛。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個老師在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學生。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可是壞人,是阻擋在你麵前的敵人。是用盡手段抓走你朋友的罪魁禍首。”


    “在這種時候還保持著這樣的心態,你真的覺得合適嗎?”


    “你難道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這可不是什麽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這種天真的想法,最終隻會害了你自己。所以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就趕快......”


    沒等黑玫瑰把這番說教的話說完,緋櫻就已經聽煩了。


    她猛地收迴長劍,重重地一拳打在了黑玫瑰的臉上。


    那一拳的力道之大,直接把黑玫瑰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鮮血從黑玫瑰的嘴角溢出,但她臉上那種令人討厭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甚至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緋櫻一把揪住了衣領。


    “少廢話!你跟我去遺跡!”


    緋櫻一邊拖著黑玫瑰,一邊將目光對向了已經趕到麵前,正虎視眈眈的朱瑾和丹霞。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最好別耍什麽花招,否則我不介意讓黑玫瑰大人少幾根骨頭。”


    朱瑾和丹霞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擔憂。


    她們看了看重傷累累的黑玫瑰,又看了看手持長劍的緋櫻。


    那種猶豫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無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明白了。我們這就帶你去遺跡。”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們,在抵達遺跡之前不能傷害黑玫瑰大人。”


    於是,朱瑾和丹霞走在前麵,帶著緋櫻和黃金遺民們,向著黃金遺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的氣氛十分壓抑,誰都沒有說話,隻有腳步聲迴蕩在這片沙漠之中。


    但很快,這種壓抑的氛圍就被黑玫瑰打破了。被緋櫻脅迫的她忽然開口說道:


    “緋櫻,我之前或許有些不理解,桃夭為什麽那麽喜愛你。”


    “不過現在,我想我懂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奇特的感慨,就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桃夭就是這樣,總是會比較偏愛像你這種純潔善良的爛好人。”


    “明明有著這麽強大的力量,卻總是不願意將暴力到底。明明可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卻偏偏要選擇最複雜的方式。”


    “這種性格,還真是跟桃夭偏愛的那一類。難怪她會這麽喜歡你。”


    麵對黑玫瑰的這番話,緋櫻依舊沉默不語。


    她隻是繼續拖著黑玫瑰向前走,根本不想理會對方的這些話。


    但黑玫瑰顯然沒打算就此住口。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就像是在討論什麽重要的事情:


    “說起來,有興趣加入我的研究嗎?我需要一位像你這般有天賦的妖精。”


    “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研究,我們說不定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緋櫻狠狠地推了一把。


    那種粗暴的動作表明,緋櫻對她的這番話毫無興趣。


    在這漫長的路途中,黑玫瑰一直在說著各種各樣的話。


    有關於研究的,有關於妖精的,甚至還有一些關於使徒教團的事情。


    但緋櫻始終保持著沉默,仿佛已經對她的話語產生了某種免疫力。


    ......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重新迴到了黃金遺跡。


    與上次被抓進來時截然不同,這一次緋櫻不再是作為階下囚被押解,而是揪著重傷的黑玫瑰,光明正大地走在最前麵。


    每一名使徒教團的成員看到這一幕時,幾乎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們緊張地握著武器,卻無人敢貿然出手。


    “那是......黑玫瑰大人?”


    “怎麽可能?黑玫瑰大人居然被製服了?”


    “等等,那個紅發的小姑娘不是前幾天被抓進來的囚犯嗎?她怎麽......”


    竊竊私語聲在古老的石廊中迴蕩。


    那些原本趾高氣昂的使徒教團成員們,此刻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緋櫻拖著他們的首領大搖大擺地走過。


    一路上,不斷有人從各個角落冒出來。


    這些成員們,手上都拿著各不相同的武器。


    但當他們看到黑玫瑰的慘狀後,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有幾個年輕氣盛的成員按捺不住,想要出手救援。


    但很快就被身邊的同伴攔住了。


    大家都看得出來,現在的黑玫瑰已經重傷垂危,如果貿然出手,隻會害得她送命。


    沉重的腳步聲在石廊中迴蕩。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壓抑的氣氛。


    原本喧囂的遺跡此刻變得鴉雀無聲,隻剩下腳步聲和黑玫瑰偶爾發出的輕咳。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關押眾人的地方。


    朱瑾對著守衛打了個手勢。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把人帶出來。”


    守衛們麵麵相覷,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紫羅蘭等人就被帶到了大廳之中。


    當她們看到緋櫻的那一刻,臉上先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但緊接著,當她們看清眼前的情況後,表情頓時凝固了。


    隻見緋櫻正單手提著重傷累累的黑玫瑰,麵對著周圍無數警惕的目光,神色從容得仿佛在自家後院散步一般。


    這個畫麵給紫羅蘭等人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她們記憶中那個有些笨拙的緋櫻。


    此刻竟然展現出了如此強勢的一麵。


    “這麽霸氣的家夥......真的是那個憨憨緋櫻?”


    “之前打黑玫瑰的時候?咱們還不是被壓著打嗎?”


    一個又一個疑問,在女孩的腦海裏迴蕩。


    驚訝的目光在大廳中交錯。


    不僅是被關押的同伴們,就連那些使徒教團的成員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人能想到,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緋櫻居然能有如此巨大的成長。


    就在這時,朱瑾突然開口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


    “人都在這裏了,你先把黑玫瑰大人放了,我們再放人。”


    說話間,她已經拉開了手中的長弓,一支箭對準紫羅蘭等人。


    “怎麽樣?這個交易應該很公平吧?“


    整個大廳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等待著緋櫻的迴應。


    就連那些一直在竊竊私語的使徒教團成員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


    大廳內的氛圍劍拔弩張。


    緋櫻注視著朱瑾的弓箭。


    她沒有說話,而是當眾掐住了黑玫瑰的脖子,右手高高揚起。


    那架勢,分明是要再給黑玫瑰一拳。


    周圍的人群瞬間騷動起來。那些使徒教團的成員們紛紛舉起武器,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等等!住手!”


    朱瑾慌了神。


    黑玫瑰現在的傷勢已經很重了,要是再挨上一拳,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她的手微微顫抖,箭簇在空氣中晃動。


    弓弦繃得死死的,卻不知該瞄準哪裏:


    “黑玫瑰大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你冷靜一點!”


    “再這樣下去,黑玫瑰大人真的會死的!求你了!”


    但緋櫻的拳頭依然舉在半空中,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仿佛真的不在乎黑玫瑰的死活。


    那種眼神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好好好!我認輸!我們認輸還不行嗎?”


    朱瑾終於撐不住了,她急忙改口。


    聲音中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


    “我們可以給出誠意,但你也給我們一些希望,行嗎?我們一起放人......讓我們一起各退一步,這樣總可以了吧?”


    “隻要你放過黑玫瑰大人,我們立刻就放了你的朋友們!”


    聽到這話,緋櫻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她輕輕點了點頭,但依然緊緊掐著黑玫瑰的脖子,似乎在防備對方耍什麽花招。


    丹霞和紅梅走上前來,開始解開束縛著紫羅蘭等人的鎖鏈。


    那些特製的鎖鏈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接一個掉在地上。


    當所有的束縛都被解開後,她們稍作猶豫,便向緋櫻這邊走來。


    整個過程中,雙方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使徒教團的成員們雖然放下了武器,但隨時都可能再次拿起來。


    而黃金遺民們也緊張地盯著每一個可疑的動作。


    看到紫羅蘭等人已經獲得自由,緋櫻也不再限製黑玫瑰。


    但此時的黑玫瑰早已虛弱不堪,連站都站不穩了。


    她的唿吸很重,臉色蒼白得嚇人。


    朱瑾和丹霞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她的胳膊。


    黑玫瑰的身體很輕,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


    就在準備離開時,黑玫瑰突然迴頭,略帶不舍地看著緋櫻。


    她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大廳中卻格外清晰:


    “考慮一下我剛才的那些提議。”


    “緋櫻,如果你想在妖精的路上走得更遠,使徒教團對你絕對有很大的幫助。”


    “你的天賦實在是太特殊了。”


    “如果能好好研究,一定能發現很多屬於妖精的秘密。”


    緋櫻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這場人質交換在眼前進行。


    很快,紫羅蘭等人就迴到了她的身邊。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朱瑾著急地看著黑玫瑰,欲言又止。


    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黑玫瑰大人,我們......”


    “好了,我們走吧。”


    黑玫瑰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既然輸了,那就要有輸的樣子。今天的事,我記住了。”


    朱瑾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她開始指揮使徒教團的人有序撤離遺跡。


    她們的行動很快,就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


    沒過多久,整個教團的成員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偌大的遺跡中,隻剩下緋櫻和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的紫羅蘭等人,以及跟在緋櫻身後的黃金遺民。


    空曠的大廳裏迴蕩著輕微的腳步聲,顯得格外寂靜。


    緋櫻來到紫羅蘭身邊,仔細打量著對方的情況。


    她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關切,檢查著每一處可能的傷痕。


    看到朋友平安無事,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你沒事就好……”


    紫羅蘭依舊沉浸在震驚之中。


    眼前的這個緋櫻,給她的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


    那種強大的氣場,那種從容的態度,都讓她感到無比驚訝。


    就在這時,沙菀從背後走了上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不解和憤怒,似乎對緋櫻的決定很不滿意:


    “為什麽要把那女人放了?她可是......”


    話還沒說完,緋櫻的身體突然晃了晃。


    她的雙眼漸漸失去焦點,臉上的表情變得恍惚。


    緊接著,整個人就這樣癱軟在紫羅蘭懷裏,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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