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無垠的沙海之上,黃沙漫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


    灼熱的陽光如同一把巨大的火炬,將大地烤得滾燙。


    在這片荒蕪之地的某處,一群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正將一處隱秘的入口團團圍住。


    為首的黑玫瑰神色淡漠,她靜靜地站在隊伍最前方。


    那雙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死水。


    在她的指揮下,使徒教團的成員們將這處入口死死封鎖,每個人都保持著高度警惕的狀態。


    這種嚴陣以待的架勢,讓整個場麵看起來頗為緊張。


    那些黑袍人就像是一群等待獵物的掠食者,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朱瑾站在黑玫瑰身後,她有些不耐煩地來迴踱步。


    那種焦躁的樣子就像是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的猛獸。


    她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甚至還有些鬱悶:


    “黑玫瑰大人,既然確定人就在裏麵,我們為什麽不直接衝進去抓人?”


    “在這裏幹等著,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而且您想想,現在我們有這麽多人手。”


    “就算裏麵真的有什麽陷阱,我們也完全可以強行突破!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她的話音未落,站在一旁的丹霞就忍不住冷笑一聲。


    那種嘲諷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屑,甚至還有一絲憐憫: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種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


    她的目光掃過朱瑾,繼續用那種譏諷的語氣說道。


    那種語氣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雖然黃金之國已經沒落,現在留下的黃金遺民也遠不如當年黃金國度鼎盛時強大。”


    “但那終究是黃金之國的遺民!誰知道他們的老巢裏麵有什麽陷阱?”


    “更何況,我們的目標是黃金之國的公主。”


    “黑玫瑰大人想謹慎一點,難道有錯嗎?”


    朱瑾卻不屑一顧,她甚至誇張地笑出了聲。


    那種笑聲中充滿了諷刺,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謹慎?用得著這麽謹慎嗎?”


    “你是不是太把這群黃金遺民當迴事了?看來你是被她們的名頭嚇破膽了!”


    她伸手指了指遠處的黃金遺跡方向,臉上帶著一種輕蔑的表情:


    “當時我們進入沙漠的時候,這群所謂的黃金遺民不是什麽都沒做嗎?”


    “現在黃金遺跡裏的寶藏都快被我們搬空了,她們依舊連個屁都不敢放!”


    “還地頭蛇?我看地頭蟲還差不多!”


    “這群廢物除了會躲在這種地方苟延殘喘,還能做什麽?”


    “你……”丹霞正要反駁,卻被朱瑾打斷。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


    “怎麽?說不過我就想動手?”


    “來啊!正好讓黑玫瑰大人看看,咱倆到底誰更強!”


    眼看著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甚至有演變成動手的趨勢。


    但黑玫瑰卻始終沒有理會,仿佛對這種日常上演的鬧劇早已習以為常。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始終停留在入口處。


    那種專注的樣子就像是一頭正在等待獵物的猛獸,充滿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在她看來,這種無聊的爭吵根本不值得關注。


    烈日炎炎。


    隻有兩個女孩的爭吵拌嘴的聲音在沙漠之間迴蕩。


    不知過了多久,黑玫瑰突然抬起手,製止了兩個下屬的爭吵。


    那個動作幹脆利落,不容置疑:


    “都給我閉嘴!人已經出來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行人從入口處緩緩走出。


    沙塵在陽光下飛舞,為這個場麵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緋櫻。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既有憤怒,又有擔憂。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氣質高貴的女子,那優雅的舉止和不凡的氣質,無一不在昭示著她的身份。


    在她們身後,則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黃金守衛。


    那些守衛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煞是威武。


    她們手持長槍,整齊劃一地排列在兩側,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


    隨著緋櫻一行人的出現,原本還在爭吵的朱瑾和丹霞瞬間閉上了嘴巴。


    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沉默。


    她們默契地退到一旁,將空間讓給自己的首領。


    黑玫瑰看到緋櫻和沙菀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前走去,那種優雅的姿態就像是在參加一場高貴的宴會。


    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從容:


    “沙菀小姐,還有緋櫻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看你們的狀態,最近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就像是在吟誦一首優美的詩歌。


    可這種刻意營造出來的優雅氛圍,反而讓人感到一絲不適。


    然而。


    麵對黑玫瑰的客套,緋櫻卻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雙拳緊握。


    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幼獸: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別以為用這種裝模作樣的語氣說話,就能掩蓋你的真麵目!紫羅蘭她們呢?!”


    “你把我的朋友們關在哪裏了?”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她們放了!”


    每說一句話,她的聲音就提高一分。


    麵對緋櫻的質問,黑玫瑰卻顯得無比從容。


    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優雅的笑容,就像是在聽一個孩子無理取鬧。


    那種態度反而更加令人火大:


    “別著急嘛,緋櫻小姐。”


    “你這樣大喊大叫的,一點都不符合你的身份。”


    “至於你的朋友們我都好好地安置著,絕對不會傷害她們一根汗毛。”


    她的語氣越發溫和,甚至帶上了幾分誘哄的意味:


    “等我們離開沙漠以後,我自然會把她們完完整整地交還給你。”


    “畢竟我們雖然是壞人,但我們做事卻永遠不會這麽極端,沒必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我們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談。”


    “畢竟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才行。你說是不是?”


    緋櫻皺起眉頭,她有些看不懂黑玫瑰的想法。


    這個女人說話永遠都是這麽雲裏霧裏,讓人捉摸不透。


    明明是一個強盜,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種虛偽的態度讓人作嘔。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沙菀突然冷笑一聲。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輕蔑,聲音中更是充滿了刻骨的憤怒。


    那種憤怒甚至讓她的聲線都變得有些顫抖:


    “談?跟你們這群強盜,有什麽好談的?”


    “之前把我抓起來,放我的血,打開我家的遺跡。”


    “把我媽媽和奶奶留下來的東西都給搶了!”


    “現在,更是又把我們圍堵起來。你們還想跟我好好談談?”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變成了怒吼。


    那種憤怒中甚至帶著一絲絕望,仿佛在控訴命運的不公:


    “你們這群強盜!土匪!”


    “明明就是一群無恥的小偷,居然還想裝出一副高貴的樣子!簡直可笑至極!”


    “別以為用這種文雅的語氣說話,就能掩蓋你們的罪行!”


    “在我眼裏,你們跟那些趁火打劫的強盜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比強盜更加可惡!”


    “你們打著救世的名義,在做著和強盜一樣的勾當!”


    “這種虛偽的行為才是最讓人惡心的!”


    麵對沙菀的怒斥,黑玫瑰卻依舊保持著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


    她甚至還輕輕地搖了搖頭,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更是讓人火冒三丈:


    “我不否認,我們需要黃金寶藏這個事實。”


    “畢竟,對於我們後續的研究而言,黃金寶藏事關重大。”


    “我們需要一些黃金之國留下來的技術,以及少量的財產,去實現我們對妖精的研究。”


    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帶著一種理所當然。


    那種態度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這是為了更偉大的目標,所以即便要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而作為使徒教團的使徒,隻要能夠達成我的目的,我願意承擔這份罪惡。”


    “你們現在暫時或許無法理解。”


    “但等你們明白了真相之後,一定會理解我們的做法。”


    “畢竟,為了更崇高的目標,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她的每一句話都說得那麽理直氣壯,仿佛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天經地義一樣。


    這種態度不僅沒有任何愧疚感,反而還帶著一種莫名的自豪。


    聽完黑玫瑰這番冠冕堂皇的話,沙菀臉上的怒意不減反增。


    她冷笑一聲,那種笑容中充滿了嘲諷。


    此刻的她再也維持不住那種貴族般優雅的態度,反而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諷:


    “嗬嗬,說得真好聽。”


    “妖精研究?崇高的目標?拯救世界?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編了多久?”


    “編排這種說辭的時候,有考慮過那些被你們傷害過的人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那種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輕蔑。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戳在對方那虛偽的麵具上:


    “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我可是好好了解過你們使徒教團故事。”


    “說白了,你們不過是一群打著拯救世界名義,行謀取私利之實的強盜罷了!”


    “那些所謂的研究,根本就是在為自己謀取力量!”


    “現在的世界,大多數邪神都早已消失。”


    “各個地區的防禦體係也都已經建立完善。”


    “根本就不像我所經曆過的黃金時代那般危險。”


    “這種情況下,又哪裏需要你們這群強盜來拯救?”


    “這個世界確實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但總比被你們這群打著正義旗號的強盜摧殘要好得多!”


    “而且你們的所作所為,跟那些邪神又有什麽區別?”


    “搶奪、掠取、傷害無辜的人。”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崇高目標?就這樣還好意思標榜自己是在拯救世界?”


    “你們根本就是在用這種虛假的理由,來為自己的罪行開脫!為自己的野心披上一層漂亮的外衣!”


    “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一群打著救世旗號的強盜!”


    “甚至比那些明目張膽的強盜更加可惡!因為你們連承認自己是強盜的勇氣都沒有!”


    麵對沙菀的連番指責,黑玫瑰臉上依舊帶著那種令人火大的笑容。


    她的態度平靜得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仿佛剛才那一番激烈的指責完全沒有影響到她:


    “黃金國度的公主沙菀,說實話,在知道你的身份時,我確實有些驚訝。”


    “畢竟黃金之國覆滅已經這麽多年,我還以為你們這一脈早就斷絕了。”


    “不過既然你是黃金之國的血脈,那想必也親身經曆過前文明的那場災難。”


    “那些慘烈的場麵,想必你現在還記憶猶新吧?”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那種優雅的語氣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漠:


    “你說現在的世界很安全?那隻是因為那群妖精還處於沉睡當中。”


    “但她們遲早都會蘇醒,而且現在就已經有了陸續蘇醒的跡象。”


    “那些所謂的防禦體係,在真正的妖精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等到妖精們徹底蘇醒,帶來真正的妖禍時,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難道你想再次經曆一場和前文明毀滅時一樣的災難嗎?”


    “難道你忘了當初那些妖精是如何摧毀黃金之國的嗎?”


    “所以我們必須未雨綢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做好一切準備。”


    “即便要背負罵名,即便要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放屁!”沒等黑玫瑰說完,緋櫻就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


    她的眼中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怒火:


    “如果你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正義凜然,那桃夭又怎麽可能主動拋棄你們?”


    “要知道,桃夭本身就是一位妖精,可她卻是我所見過的最善良的妖精。”


    “她拋棄你們,隻能說明你們根本就不是在做什麽拯救世界的事情!”


    “而是在打著這種名義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到這裏。


    緋櫻也沒再繼續跟黑玫瑰廢話,而是無比憤怒地開口: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


    “你就直說,到底放不放人?!”


    話音未落。


    緋櫻已經拔出了心之願。


    劍刃在陽光下泛著寒光,劍尖直指黑玫瑰。


    她的手很穩,沒有絲毫顫抖:


    “如果你不放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著緋櫻亮出武器,整個場麵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原本還算平和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黃金守衛們紛紛舉起長槍,將槍尖對準了使徒教團的人。


    而朱瑾和丹霞,以及使徒教團的教徒們,都紛紛擺出戰鬥姿態。


    麵對緋櫻舉劍相向的架勢,黑玫瑰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流露出一絲興味。


    她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戲謔,仿佛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把戲。


    她抬起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就像是在準備一場優雅的舞會。


    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就像是在麵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緋櫻,你說要動手就動手,未免太過魯莽了。”


    “難道這段時間,你還是沒有學會思考嗎?”


    “我們使徒教團對於妖精的理解,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從第一位妖精出現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研究她們的力量。”


    她的目光落在緋櫻手中的心之願上,語氣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那種態度就像是在看一個拿著玩具劍的孩童:


    “你雖然掌握了妖精的力量,但我並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你能發揮出它的全部潛力。”


    “畢竟你從來沒有經過相應的訓練,連最基本的妖力運用都不懂。”


    “你以為得到了桃夭的力量,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了嗎?”


    “說實話,我都替桃夭感到可惜。”


    “她那麽的照顧和喜歡你,而你卻連炎之權柄的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雖然黑玫瑰並沒有直接點明。


    但無論是話裏還是話外,都展現出了對緋櫻的不屑。


    這種態度並非毫無根據。


    畢竟不久之前的交手中,緋櫻和紫羅蘭她們在黑玫瑰麵前就像是不堪一擊的紙片。


    她們所有的招式在黑玫瑰眼中都是那麽可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那一戰的結果完全就是一邊倒的碾壓,甚至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輕鬆擊潰。


    這種實力上的差距,讓黑玫瑰有足夠的底氣來嘲諷緋櫻。


    然而麵對黑玫瑰的嘲諷,緋櫻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變得更加憤怒。


    她雙手緊握心之願,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那種憤怒甚至讓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會不會用妖力,你再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在沙漠的這段時間,我可不是在玩耍!”


    話音未落,緋櫻已經提劍衝了上去。


    心之願在空中劃出一道火光,直取黑玫瑰麵門。


    那股氣勢之淩厲,就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嘯聲。


    這一劍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就連一旁的朱瑾都不禁變了臉色。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顯然沒想到緋櫻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然而。


    就在劍鋒即將觸及黑玫瑰的瞬間,一柄巨大的黑色鐮刀突然從她背後伸出。


    漆黑的刀身如同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狠狠咬住了緋櫻的劍鋒。


    那柄曲折的鐮刀上布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妖精之力。


    那些符文就像是活物一般蠕動,不斷變換著形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鐮刀與長劍相撞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猛地擴散開來。


    周圍的黃沙被這股力量掀起,形成了一道小型的沙暴。


    黑玫瑰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種無奈:


    “看來得像上次一樣,先把你這頭倔驢給打服了,你才能坐下來乖乖跟我好好說話。”


    “既然你這麽想嚐試,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不過可別又像上次一樣不堪一擊。”


    “畢竟對於我來說,和你這種連妖精力量都掌握不好的人動手,實在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緋櫻死死盯著黑玫瑰,手中的心之願被對方的鐮刀死死抵住。


    那股強大的壓力不斷傳來,令她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距離上一次被黑玫瑰完虐,到現在其實也沒過去多久。


    她閉眼進入靈境,再次醒來,甚至不超過半月。


    可對於緋櫻來說,這段時間的經曆卻讓她感覺恍如隔世。


    尤其是在永恆靈境中的那段時光,更是給了她一種度過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錯覺。


    在靈境崩塌前的最後時刻,白櫻借助永恆權柄,對她進行的一次又一次磨練。


    那一幕幕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閃過,就像是放電影一般清晰。


    那種感覺,就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


    長到讓她幾乎忘記了外界才隻過去了短短不到半個月。


    “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有經過正統的訓練。”


    緋櫻的聲音很平靜,完全不像剛才那般憤怒。


    她死死攥緊了手中的心之願,沉聲開口: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哦?”


    黑玫瑰挑了挑眉,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怎麽個不一樣了?之前你輸出就全靠吼,現在不也……”


    然而。


    她的話說到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


    那張總是掛著從容笑意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驚訝。


    隻因為在緋櫻的身後,突然綻放出了兩朵妖花。


    一朵紅似烈火,一朵綠如新葉。


    那是火之花與風之花的具現化。


    火之花盛開的瞬間,周圍的溫度驟然攀升。


    灼熱的氣浪擴散開來,就連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與此同時。


    風之花也在不斷旋轉。


    狂暴的風力席卷四周,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沙塵風暴。


    火焰與狂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


    那些被卷起的沙粒在高溫下開始融化,化作了金黃色的玻璃碎屑,在空中不斷飛舞。


    這種場麵,就連見多識廣的黑玫瑰都不禁微微變色。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緋櫻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展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勢。


    黑玫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疑惑與不解:


    “同時使用兩種妖精權柄?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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