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福多多惺忪的睜開睡眼。


    她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裏她是快樂的,不似之前嚇著醒來,比較遺憾的是,她忘記了夢境的演繹。


    深吸了一口氣,福多多掙紮著起身,卻發現她被人緊緊的從後背抱住,不能動彈。


    刹那間,福多多全身僵硬,模糊的思緒猛地清晰過來。


    是誰?


    在被子裏摸索著,抓住抱住自己腰身的大手,福多多想起來了。


    午睡之前,餘世逸來了,還吵醒過她。


    輕輕的拍了下自個兒的額頭,緊繃的肌肉放鬆了下來。


    最近事情太多,她的記憶力有些混亂,健忘了。


    慢慢的,小心的在餘世逸懷裏轉了個身,福多多看著他恬靜的睡顏,露出了個無聲的笑容。


    其實,餘世逸看起來還是挺帥氣的。


    寬寬的額頭,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略帶國字的鵝蛋臉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形成了不錯的風景線,讓人忍不住想要……


    咬了咬嘴唇,福多多在心裏猶豫好久,這才伸手輕輕的在餘世逸的臉上慢慢遊走。


    從額頭到唇瓣,從耳朵又到唇瓣,從下巴再到唇瓣,次次的終點都是那張水潤,卻又略帶蒼白的嘴唇。


    在來迴折騰了幾下,福多多圓潤的食指指腹覆蓋在上麵,左右小心的摩挲。


    福多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張嘴唇上,並沒有注意到餘世逸已經微微的睜開了眼,露出滿目的笑意,自得其樂的侵犯著已經被她摩挲得紅潤起來的唇瓣。


    正在這個時候,在福多多促及不妨的情況下,原本合著的唇瓣猛然間開啟,把她的手指前端吞噬了進去。


    “啊!”福多多驚唿一聲,下意識的把手往後撤去。


    屋外伺候的春福聽見福多多的聲音,忙問道:“姨奶奶,發生什麽事情了?”說話間,伸手推了把上閂的門,急急的又道:“姨奶奶,您有沒有事?門被反鎖住了,奴婢去叫人來。”


    餘世逸趕在春福離開叫人時,忙出聲解釋說道:“無事,她隻是夢魘了。”


    在餘世逸來的時候,春福正在莊子的各角落裏遊蕩,想要尋找到或許已經溜進莊子內的梁婦人的行蹤。等她迴來的時候,餘世逸正抱著福多多睡著美夢,碧桃、紅梅她們以為她知道的,也就並沒有說。現下,碧桃和紅梅,一個去廚房擬定晚飯的菜單,一個迴稟李大夫,大少爺來了,姨奶奶現在不得空與他說話,陰錯陽差的,春福並不知道緣由,使得她乍聽到男人的聲音,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驚恐,腦子並沒有轉過來,聽出餘世逸的聲音,還以為屋內有采花賊闖入,嚇得她使勁的拍著門板,大叫了起來。


    紅梅從李大夫西廂房處迴來,看見春福邊拍著門板,邊大喊大叫的,引得院裏各司其職做差事的丫鬟婆子們紛紛朝屋裏探頭探腦,小聲議論著,也被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直亂跳,急急的衝上前去,問春福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說話間,眼睛不住的瞟向緊閉的房門,豎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她覺得,是不是姨奶奶說錯什麽話,或者是做錯了什麽事情,大少爺正在屋內斥責姨奶奶,才會讓春福如此沒有規矩。


    可在詢問之後,紅梅忍不住滿頭黑線,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進地洞裏,與春福劃清界限。


    春福,實在是太過讓人丟臉了!


    深吸了一口氣,紅梅邊對屋裏的餘世逸和福多多連聲告罪,邊又拉扯著春福急急的走出屋內。


    見滿院落的人,各個都怪異的望著她們,並且有些看起來機靈的還不住的往她們身後瞧,紅梅心頭忍不住冒出一團怒火來,怒斥道:“各個都杵在這裏幹嘛?都沒有差事了嗎?我可聽說莊子周邊還閑置了幾塊瘠田,那裏長滿了草,姨奶奶打算開墾出來,種些賤活的東西,莫非……你們想去?如果這樣子的話……”


    話還沒說完,一個胖墩白淨的粗使婆子,連連說道:“嘿嘿,紅梅姑娘您說笑了。”說著,借故還有其他事情離開了。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找了借口離開。


    沒多少的時間,院裏隻餘留下紅梅和春福倆人。


    春福還在擔憂著,她問道:“姨奶奶,她會沒事嗎?”


    適才的那尖叫,可不是假的,實打實的。


    紅梅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的說道:“姨奶奶是大少爺的姨奶奶,能有什麽事情?你就別瞎操這份心了。”說話的當口,想起了餘世逸來的時候,風塵仆仆,卻滿麵的春風,詢問了姨奶奶的去向,就直奔內室而去,看也沒看她們一眼,急急的就把門關上,並且還上了門閂,看起來猴急猴急的。


    現又聽春福的描述,她的小臉被染上了粉紅,有些尷尬。


    春福還小,有些男歡女愛,她還不明白,但她從小在大戶人家長大,曾經看到身邊一起做活的姐妹成了老爺,或者是少爺的通房。所以,有些事情,沒人教,她也明白。


    為了不讓春福繼續問下去,也為了不讓屋裏的兩位主子窘迫,紅梅強拉著她走到角落去,轉移話題。


    “你看,那人在哪裏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梁婦人?”


    正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不要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春福突然看見了個人影在牆角閃過,紅梅眼珠子一轉,又看看身後的正房一眼,肅穆的說道:“有可能,或許她還躲開了狗剩他們的眼線,這可就糟糕了。”


    春福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去,我跟著這個梁婦人,看她想要如何!”


    紅梅沒有阻攔,並招來兩個手腳靈活,又孔武有力的婆子,讓她們與春福一起,而她自己則是守在正房前,免得他人打擾了餘世逸和福多多的溫存。


    女人的好時候沒有多長的時間,就隻有短短幾年光陰,甚至是更短。


    在那以後灰暗的日子裏,必須膝下有一兒女,兒子更好。


    隻有這樣,活著才有人樣。


    因此,紅梅才不會讓任何人擾了福多多與餘世逸,之前的春福事情已經是意外,意外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屋內,福多多羞得滿臉通紅,躲在被窩裏不肯出來。


    餘世逸卻是好好大笑,彰顯著他的好心情。


    “那個春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毛躁。不過,還是挺可愛的。”頓了頓,微微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手指在福多多滑\\嫩的臉上來迴輕撫,促狹的問道:“你說,是不是?我的姨奶奶?”


    福多多奉送了餘世逸一個大白眼,又縮進被窩裏。


    今天的臉,全部都被丟光了,她都不知道出門會被人如何在背後編排,要是傳出個“狐媚子”的稱號,她也不用活了,大太太她們不把她活活打死才怪。


    唉,春福,你怎麽就不長長心呢?


    不過,說起來,這事也怪她自己,誰叫她失聲尖叫的。


    但是,事出有因,餘世逸這個罪魁禍首更為的可惡,怎麽能夠嚇唬她,害得她……


    唉,想想都是淚。


    “怎麽了?生氣了?”餘世逸連被帶人的抱在懷裏,伸手扯了扯棉被,把福多多解救出來,好言好語的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就算生氣也別把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裏,悶壞了怎麽辦?悶壞了身體,可是要看病,看病又要花錢,這花錢……”


    “花錢什麽?”福多多氣惱得踢了一把餘世逸的小腿肚子。


    餘世逸順勢發出“哎喲”的一聲,呲牙咧嘴的說道:“花錢看病啊!”


    福多多蹙眉瞅了眼餘世逸,懷疑的問道:“是嗎?”


    “當然是!生病了當然要看病,看病理所當然要花錢,難道不是這個理嗎?”餘世逸不解的問。


    福多多無語。


    不過,看餘世逸邊說著話,邊伸手撫摸著被她踢的小腿肚子,福多多一陣的心虛,還有不安。


    適才,她是不是太過用勁了?


    可是她又拉不下臉道歉,整個身子又被餘世逸緊緊的抱住,隻得用腳丫子輕輕的蹭著餘世逸被自己踢的地方,變相的當作是道歉和安撫。


    餘世逸的腿毛用濃又密,福多多蹭得腳趾發癢,不由得下意識的加大了勁。


    福多多的這一行為,可是苦惱了餘世逸。


    她的動作起初是輕輕的,好似隔靴撓癢,讓人心癢難耐。


    到後來,她卻好似要蹭掉什麽東西般,加大了力道,有點麻麻痛的感覺,卻讓他全身火熱,尤其是兩股之間,更是熱得他想要尋找一個突破口。


    “別動!”欲望來得太快,他不想嚇壞了福多多,沙啞的製止道。


    福多多迷茫的望著餘世逸,心想著,難道自己弄痛他了?


    於是,福多多靜靜的趴在餘世逸的胸口,不敢亂動。


    現下雖還在春天,可天氣已經慢慢的熱了起來,倆人又裹著被子抱在一起,特別怕熱的福多多就有些熱得受不住了,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餘世逸的禁錮,卻惹來他的瞪眼。


    “喂!”福多多很想質問她到底哪裏惹她了,不過輕輕的踹他一腳丫子而已,有必要對她沒有好臉色嗎?可在她輕輕移動身體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餘世逸下身時,她臉蛋漲紅,身體比剛才更為的熱了,熱得她想逃離。


    他對我……


    福多多知道自己要是越折騰動彈,越發使餘世逸高漲,並且她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應付這種情況。因此,有些害怕,又有些茫然,乖乖的忍著,靜靜的趴在餘世逸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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