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戚見顧煥怡一口攀咬上自己,表情也逐漸扭曲起來,狠狠的道:“顧煥怡,你少這裏咬一口那裏咬一口了。本王為什麽要害你,就你這種姿色的,本王才看不上,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


    “再說了,本王同你妹妹早已定了親,你妹妹可是嫡女,我倆的婚期將至。本王憑什麽要為了你,放棄如此好的婚約?”柳子戚振振有詞的反問道,“顧煥怡,你別太拿自己當迴事了,你當自己是老幾啊!嗬,依本王看,八成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藥,為的就是能夠攀附本王。”


    顧煥怡從未想過柳子戚會是這樣的人,她原以為,自己同柳子戚應當是兩情相悅的,他們不能在一起不過是因為顧煥妍橫插了一腳,長公主也從中作梗。而她隻需要一個契機,便能把這兩個人的嘴都堵上,讓柳子戚隻屬於她。


    可是如今看來,這個契機她等到了,但是柳子戚卻明顯不願意娶她。他看中的還是嫡庶。


    嫡庶,嫡庶,她也不能選擇自己的命啊!


    恨意,來的很快,這一瞬間,顧煥怡對柳子戚早已沒了情意,這一刻,她隻想把柳子戚拉下水。


    就算柳子戚不愛自己又怎樣,她就要柳子戚不得不娶她,她要惡心他一輩子!


    顧煥怡笑了笑:“柳小王爺犯不著如此貶低臣女。若您與此事當真無關,那您又怎麽會恰巧來了這偏殿。”


    “本王說了,隻是酒席太悶,出來透透氣。”


    “嗬。”顧煥怡發絲都有些淩亂,她死死的盯著柳子戚,她賭,賭顧延霍既然想讓柳子戚背鍋,就不會給他任何退路,“出來透透氣,大殿離這裏七拐八繞的,王爺又怎麽會剛好來到這裏?”


    “那你又怎麽會來到這裏?”


    顧煥怡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發,似乎是想自己能夠好歹有些自尊:“臣女被下了藥,走出大殿便暈暈乎乎的,是被人帶到這裏的。八成那人也是王爺的手下吧。臣女雖然不太清醒,但是王爺您可是一直清醒的啊。”


    皇後也適時的問道:“如果柳小王爺不能解釋清楚為什麽會來這個偏殿的話,本宮也隻能請刑部來審理此事了。”


    雖然顧煥怡與顧予笙不對盤,但是這件事情很明顯容昭也在關注,她必須得給容昭一個交代,也得給顧府交代。


    “我……”柳子戚狠了很心道,“我的確是覺得酒席太悶想出來透透風的,但是遇到了一個姿色不錯,身形高挑的宮女,我想追上去問問她是哪個宮的,結果就被引到這裏來,遇見了顧二姑娘。”


    姿色不錯,身形高挑的宮女…顧予笙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的覺得,那個人有很大可能是程韻。雖然她沒見過程韻穿女裝,但是程蘇的女裝她可不止見過一次啊,驚為天人,以假亂真,她甚至真的以為他是個姑娘了啊。


    人群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顧予笙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便下意識的迴頭。瞬間眼睛一亮:“大哥!”


    顧延霍左手抓著一個大漢的衣領,右手提著一個大漢的褲帶,大步流星的走來。本該是費力的事情,但是在顧延霍做來,似乎是分外的輕鬆。男人將手裏的兩個人如同東西一樣扔在了地上,看了一眼顧煥怡,才朝皇後娘娘道:“臣在附近找到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聞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陌生的壯漢,再加上又發生了顧煥怡和柳子戚的事情,不難想象到底會發生什麽,強-奸不算,這是要輪-奸啊。好狠的一顆心。


    “大哥!”顧煥怡哭哭啼啼的爬向顧延霍,有那麽一絲小妹尋求自家兄長庇護的樣子,但是隻有顧煥怡自己知道,她現在不過是顆棋子,“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啊,我的清白就……就這樣毀了啊。他這樣的人怎麽還能娶四妹妹啊!”


    顧延霍克製著自己不將抱著自己大腿的顧煥怡一腳踢開,冷冷的看著柳子戚:“哦,柳小王爺似乎並不想認下此事?”


    對於容昭,柳子戚可以說是不想招惹,但是對於顧延霍,柳子戚就是有所忌憚了。男人的眼神太過寒冷,盯的柳子戚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是涼的了:“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麽要認。”


    “王爺的小廝去哪了?”顧延霍像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問了一句。


    容昭了然,立馬接話道:“來人,去把伺候柳小王爺的小廝找來。”


    皇後有心想攔,這種事情,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最好還是不要大庭廣眾之下解決,兩邊都是權貴之家,私下給個解釋便好了,何苦這麽為難彼此呢。但是溜到嘴邊的話,卻在顧延霍的淫威下一下子吞了迴去。


    她還是當個擺設吧,顧延霍和容昭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太可怕了,她管不起了。


    小廝很快就被叫了過來,不,是被抬了過來,然後被一把扔在地上。


    那兩個大漢見了那小廝,連忙掙紮著要說話,顧延霍伸手拿掉兩個大漢口中的布條,兩個人連忙你一嘴我一嘴的道:“將軍!將軍,我們說,我們招,我們都招。”


    “剛剛不是不招嗎?”顧延霍淡淡的問道。


    大漢的額頭漸漸冒出冷汗,他們剛剛不是不想招啊,是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啊。他們雖然是奉命來奪人清白的,但是吩咐他們的具體是誰,他們也不知道,現在說招也是因為看清了形式,眼前這個看上去冷冷清清略帶煞氣的男人才是管事的,其他的人,都隻能聽他的。而這個人估計是想把這個鍋扣給那個什麽柳小王爺。


    如果他們配合一些,是不是能免於一死,畢竟這個男人似乎對於當事人也沒什麽同情之心,與其說他在給當事人做主,不如說他隻是想把那個什麽王爺拖下水。


    “想招,那就說吧。”男人的口氣依舊淡淡的,像是他們招不招都無所謂了。


    “就是他,他讓我們來這的,就是讓我們去辦了屋裏的女人。我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將軍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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