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何心情異常的低落,他想不通,為什麽陳月如不肯出麵解釋這件事。


    難道陳月如真的跟於萬裏有那種關係?


    不應該啊,當初陳月如可是……


    雖然蕭何心裏有些犯嘀咕,但是他還是能夠相信自己的判斷力的,隻是,陳月如的這個態度讓蕭何十分痛心。


    所以,蕭何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閉門不出。


    “這事兒,你們怎麽看?”


    天火大師在蕭何院子的正廳之中,正在跟諸位蕭家長輩議論此事。


    蕭柏山和蕭博瑞難得一次來蕭何這院子裏,對這件事兒,他們倒是有自己的一些看法。


    “這事兒,不能太當真,也不能不當真。”


    蕭博瑞倒是沒有失去判斷力,對於薛顏的話,他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


    因為,於萬裏這人,雖然並不是於秋的親生後代,但是,他的確是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認了於秋為義父。


    後來由於自恃天賦強悍,於萬裏一直浪蕩於江州府的賭館和青樓之間,那時候的他,也僅僅十三四歲而已。


    那般年輕便驕橫無比,這於萬裏養成了個十分不招人喜歡的性子。


    但是,偏偏他的修行天賦的確是略有些妖孽,在上一屆天下大比之中,居然還拿到了不錯的成績。


    哪怕是離炆跟他比起來,也並不是說絕對能夠力壓他一頭。


    所以,於萬裏這個人,是個十分有爭議的人,支持他的人,說他是不可一世的英雄少年,而看不過他的人,覺得他就是個品性敗壞的頑劣之徒。


    若說功績,於萬裏的確是有不少功績。


    這人遊曆九州,倒是做了不少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事情。


    若說敗壞,於萬裏也的確是有不好劣跡。


    這人貪圖享樂,毛手毛腳,風評實在是差的不行。


    “薛顏的話,應該是沒錯的,這丫頭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從來不說假話。”


    天火大師說完,蕭柏山和蕭博瑞的臉色有些遲疑。


    “隻是,這件事兒,還是看陳月如的態度。”


    “若是蕭何不嫌棄,我們蕭家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若是陳月如真的是受害者,我們必定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蕭博瑞倒是說得十分義正言辭,天火大師聽完也是連連點頭。


    不得不說,蕭家的這兩位長輩在大事兒麵前還是拎得清的。


    所以,還是需要看一看陳月如的態度。


    “隻不過話說迴來,如何能夠查證於萬裏所說的話確確實實的是荒誕之言呢?”


    離炆在天火大師身邊,皺著眉頭說道:


    “若單靠薛顏一張嘴,那可是證據不夠。”


    離炆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他蕭家不在乎陳月如麵對的問題,但是這件事發生了,那就得有應對的辦法。


    於萬裏肯定會就這這件事兒對蕭家和陳家進行攻擊,但是,如何迴擊,是另一迴事兒。


    蕭何先前所說,要跟於萬裏打一場生死戰,這件事兒蕭柏山是一萬個不同意!


    男人有血性是好事兒,但是不能盲目!


    蕭何雖然此時的水平已經不低了,但是,比起於萬裏,還是差了一線。


    “於萬裏的水平,應該完全不低於蕭何,而且,他倆之間的對局,於萬裏還是會占一些優勢。”


    畢竟,蕭何的煉魂天火碰上於萬裏並不能占到什麽便宜。


    離炆深知這於萬裏的底氣在何處,他當初跟於萬裏交手,都沒有討到一點便宜。


    因為,於萬裏的冰,可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完全克製他們的真火。


    五行相克之間,冰的壓製力在凝神境還是要超越真火的。


    除非在化神境,借助法則力量,不然冰火相遇,占便宜的,絕對是冰。


    “其實,我覺得你們沒必要搞得這麽複雜。”


    洪學誠攤開了手,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這於萬裏的事兒,其實我倒是十分清楚,這家夥當初確實是下麵有點兒問題。”


    “而且,似乎問題還不小,應該是在江州府瞎搞的時候,染上了隱疾。”


    洪學誠的話倒是也有十分的可信度,畢竟這事兒是他坑於萬裏,然後又透露給薛顏的。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這星相師難道不能給你們算一算麽?”


    洪學誠看了看胡月,這大廳的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胡月,搞得胡月有些尷尬。


    沒錯啊,這星相師的通今博古,那可是十分的管用!


    所以,讓這星相師好好地看看情況,不就能夠得出結果了麽?


    “這個嘛,我隻是能夠看個大概,真正的事情還是有些看不出來的。”


    “不過,當初我說過,蕭師兄一定能夠和月如姐喜結連理。”


    “哪怕是現在,我用觀星術預測,依然是這個結果。”


    胡月說玩,眾人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星相師都這麽說了,他們也隻能認同了。


    “再者說了,蕭師兄和月如姐經曆這件事兒,也未嚐不是好事兒。”


    “共度患難,情比金堅啊。”


    看著胡月一副老道的樣子,洪學誠摸了摸她的頭。


    “想不到,你這丫頭居然還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


    就連陸晨也稱讚道:


    “不錯不錯,胡月師妹確實是長進太多了。”


    “去你的……我就是這麽一說而已。”


    胡月撇開了洪學誠的手,一臉不爽的看著洪學誠。


    隨後,又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


    “我剛剛迴來的路上給於萬裏看了一下,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個人的陰煞之氣太重,而且似乎命不久矣。”


    “在他的身後,似乎有些秘密,隻是現在還不得而知。”


    胡月的話,讓眾人都沉默了一下,於萬裏的陰煞之氣太重,而且命不久矣。


    這件事倒是十分的有意思,難不成這於萬裏在天下大比之中真的會被人給弄死?


    或者,他還有別的仇家,在天下大比之前就會被莫名的殺掉?


    如果這樣的話,那倒是方便太多了。


    “哎,林若去哪了?”


    洪學誠突然發現,這屋子裏少了一個人。


    “哦?師姐可能是去找月如姐了。”


    “哦哦,我說怎麽不見了呢。”


    洪學誠說完,在牆角的龔恬一臉的別扭。


    他也一句話沒說,居然沒有人問他的意見……


    果然,龔恬這個人的存在感根本沒有他的頭發存在感要高……


    此時在雲京的民城外門口,於萬裏似乎在等什麽人。


    他焦急的神色讓過往的進城行人都不太想要接近他,在民城的南門口外,於萬裏已經在這裏站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一個雲端帝國十大青年排行榜的人,居然能夠大晚上的在城門口等人,也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兒。


    終於,一輛馬車緩緩地從城外開了進來,於萬裏看到這個馬車之後,急忙的迎了上去。


    “溫師妹!溫師妹,請留步!”


    他急忙的唿喚著馬車內的人,可是,這馬車卻完全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於萬裏跟著馬車,一路小跑,一邊跑還一遍說道:


    “溫師妹,你走慢點!我這還有事相求!”


    “能不能在幫我驅驅毒,我這遇到了點兒小麻煩!”


    “我知道溫師妹你菩薩心腸,絕對不會忍心看著師兄這麽遭罪的。”


    “你就大人有大量,好好地給我驅一驅這寒毒,我肯定會報答你的!”


    於萬裏說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一拉馬,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幾個少女從馬車之中走出來。


    “於萬裏,你還是走吧,師姐說了,不會幫你祛毒的。”


    “師妹!你行行好,通融通融,若這次我不能成事的話,那可就!”


    “您能不能成事,與我無關!”


    在馬車之中,一個動聽卻清冷的聲音響起,於萬裏一聽這個聲音,直接諂媚的衝著馬車裏的姑娘說道:


    “師妹,咱們好歹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當初你來三神島,我可是好生對待你!”


    “師兄就隻有這麽一點點小小的請求,難道你都不能答應我麽?”


    “而且,當初在湖上,你為我祛毒之後,我也完全沒有虧待你呀。”


    這於萬裏開始套近乎的時候,走下車的幾個姑娘頓時感到了一陣惡心。


    “哦?你居然還說沒有虧待我?”


    “於萬裏,我好心好意的給你祛毒,你是怎麽報答我的?”


    “在我洞庭春禍害了七八個外門弟子,將他們虐待的渾身是傷!”


    “你這種渣滓,活該寒毒侵體,求我作甚?”


    這姑娘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於萬裏留,那語氣可是十分的堅決。


    於萬裏咬著牙,狠狠地攥著拳頭,似乎是要爆發似的盯著這馬車。


    沒錯,他於萬裏之所以不舉的原因並不是什麽傳聞之中在江州府胡搞亂搞落下的病根,而是因為這萬載玄冰劫。


    他天賦極佳,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將這萬載玄冰修行成功,可是修行萬載玄冰需要有至陽之氣來中和。


    而他體內的先天純陽之氣,早就被他給揮霍幹淨了,雖然他天賦極佳,但是,這沒有至陽之氣來中和萬載玄冰,這身體就出了大麻煩。


    首先受到的,就是萬載玄冰劫的折磨,這讓他的身體寒氣過於濃厚,以至於整個人都帶上了陰煞之氣。


    而且,他的男性能力,也因為這寒氣導致了巨大的問題。


    當初在湖上的時候,倒是讓這馬車裏的姑娘,也就是同為十大青年排行榜的榜上之人——溫青黛治療了一下。


    想不到,這溫青黛的醫術,用來祛除寒毒居然有這極佳的效果。


    這溫青黛不僅實力高強,這醫術也是極為高明,能夠祛除寒毒,這可是讓於萬裏感覺十分痛快!


    太久沒有行男女之事的於萬裏,這下子可是得到了釋放!


    一連勾搭了七八個洞庭春的外門弟子,並且用十分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們。


    可能於萬裏的心裏有些扭曲,他在行男女之事的時候,喜歡聽到姑娘們受到折磨而產生的慘叫。


    這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溫青黛!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於萬裏見軟的不行,準備來硬的,可是溫青黛完全就不在乎他的威脅。


    “怎麽?你還想對我用強?”


    “我偏不給你祛毒,你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哼!今日你若是不幫我祛毒,我就砸了你的馬車,把你帶到荒郊野外,折磨你!”


    “反正現在沒進城,那城裏的守衛肯定不會管這勞什子的事兒!”


    麵對於萬裏的威脅,溫青黛顯得十分不屑。


    雖然這於萬裏的萬載玄冰確實是有些難對付,但是,這可是雲京外麵,他可不信於萬裏敢在這兒造次。


    “你若真敢,那就先砸了馬車讓本姑娘看看!”


    “別逼我!”


    於萬裏一掌拍向了馬車,但是,在碰觸到馬車之前,一根棍子直接拍下,直接砸在了於萬裏的手臂上。


    “什麽人!”


    “媽的,你叫個屁,老子看你半天了!”


    “欺負姑娘算個屁的本事,有種跟小爺過兩手啊!”


    就在於萬裏沒有發覺的時候,一個青年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青年似乎心裏壓著一股子火氣,正愁沒有地方發泄,正好,就碰上於萬裏了。


    “老子奉勸你,別他媽多管閑事!”


    “放屁!小爺這叫替天行道!”


    如此熟悉的語調,這來人,不就是匆匆忙忙從天竺國趕迴來的楊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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