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家主趕忙讓下人去府裏叫陳月如,蕭何執意要等,蕭柏山和蕭博瑞也沒有一點兒辦法。


    此時的人群之中,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對於這於萬裏和陳月如的韻事,他們可是討論的十分激烈。


    陳家大小姐居然還有如此的過往,真是令人感到十分的驚訝。


    人們的嘴快,蕭何的心跳的更快,他可是心裏十分的沒底。


    當初雖然是被陳月如霸王硬上弓,但是,被於萬裏這麽一說,他心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嘎達。


    “老爺……小姐不願意出來。”


    下人的通報,讓陳家家主一時間居然沒有站住,直接暈了過去。


    “陳家主!快點叫醫生!”


    蕭博瑞頓時驚慌,可是,那於萬裏居然大步的走上前,掏出銀針衝著這陳家主就是幾針紮了下去。


    “我未來的老嶽父,你可不能死啊!”


    “你若是死了,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怎麽辦。”


    “救你一命,你把你那姑娘嫁給我,我會好好疼愛她的!”


    這幾針紮了下去,居然直接讓陳家主緩過氣來,看著於萬裏的笑容,他虛弱的說道:


    “你滾,你給我滾……”


    “哼!老東西,給臉不要臉。”


    於萬裏將臉一沉,直接走下了陳家的台階。


    “既然你如此固執,我就讓你陳家,身敗名裂!”


    說完,他於萬裏就離開了陳家的門口,剛要走到人群的時候,就被一記重劍給砸了過來。


    這一記重劍的橫劈可是結結實實的砸中了於萬裏的腹部,打的他直接吐了血!


    頓時,於萬裏飛出去了好幾米遠,他渾身顫抖的看著重劍攻來的方向,死死地咬著牙。


    “該死的瘋婆娘!”


    “怎麽是你!”


    於萬裏急忙給自己來了兩針,隨後服下了一顆丹藥,薛顏提著重劍走了過來,一臉蔑視的看著於萬裏。


    “喲,這不是小廢物麽?怎麽?老廢物死了,小廢物也不得安生了?”


    薛顏這話說可的確是十分的侮辱人,說的於萬裏臉上一陣燥熱。


    “薛顏!你這瘋女人!別他媽來壞我好事!”


    “我壞你好事兒了?我看你這麽囂張,實在是沒忍住,就出手了。”


    薛顏可以說是十分的神經大條而且完全動手不計後果的那種。


    其他八大家的子弟,基本上都會十分放心的讓他們下山遊曆,唯有這薛顏,莫歸崖的掌門再三叮囑,千萬不要讓這丫頭下山惹事。


    出手完全就是沒輕沒重,而且,別看她身子骨瘦弱,但是,她的力氣可比一般的煉體修行者還要大!


    “乖乖……這大姐越來越嚇人了……”


    龔恬吞了口口水,看著這宛如女戰神一樣的薛顏,實在是有些不敢惹。


    就連方才攥緊了拳頭的離炆看到薛顏狠揍於萬裏之後,都舒緩了拳頭。


    因為,這一擊重劍實在是太狠了!


    “我聽了聽你剛才說的話,還真是挺可笑的。”


    “你這小廢物,連硬都硬不起來,怎麽糟蹋姑娘?”


    這薛顏說完,在人群之中有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於萬裏硬不起來?什麽意思?


    難不成,這姑娘這麽輕描淡寫說出來的話,居然蘊含著如此不堪的深意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何有些疑惑地看著薛顏,薛顏他倒是認識,在他眼裏,這就是一個莫歸崖的憨憨大師姐……


    不過,這大師姐雖然憨,但是從來不說假話。


    “當然就是這個意思了,這個小廢物的家夥事兒不怎麽頂用!”


    蕭柏山和蕭博瑞看著這丫頭,自然是也認出了這丫頭的真實身份。


    被莫歸崖掌門雪藏的重劍天才少女薛顏,雖然早有耳聞這丫頭的腦子不是很靈光,想起什麽來說什麽。


    但是,這丫頭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真是令人感到無語。


    “你滿口胡言!誰會相信你一個瘋婆子的話!”


    “你這家夥,還真是不老實!”


    “當初你十三歲就逛窯子,還用丹藥給自己壯陽,直接把自己玩廢了,你那小玩意兒不靈了,難不成這事兒是假的?”


    薛顏每次說話,基本都會語出驚人,林若和胡月的臉都紅的不得了了,可是洪學誠可是一副完全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這個家夥從剛才於萬裏一出現的時候,就一直一副看戲的表情。


    “你……你放屁……”


    於萬裏有些有氣無力的看著薛顏有舉起了重劍的樣子,直接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要是不信,去問洪學誠!”


    “當初洪學誠帶你逛窯子的時候,說你這家夥完全就是個廢物,根本就硬不起來!”


    “洪學誠也在隊伍裏,你問他!”


    薛顏直接用重劍指著洪學誠,這突然苗頭一轉,洪學誠看戲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我說大姐……你還真是什麽都說啊……”


    洪學誠一副無奈的樣子,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


    “我投降我投降,這事兒的確是真的。”


    洪學誠居然把於萬裏給賣的幹幹淨淨!


    於萬裏氣的手都在顫抖,光顧著看著蕭何和陳家主了,沒注意到這人群之中還有洪學誠這王八羔子!


    “這事兒我得澄清一下,當初我跟這小子逛窯子純粹是為了整他,我可是個正直的人!”


    洪學誠說完,陸晨,龔恬和離炆都衝著洪學誠伸出了中指。


    這該死的家夥,把逛窯子說的這麽道貌岸然,實在是臭不要臉第一人。


    “你看!這事兒我們南越的人都知道!”


    “不信的話,你們就去問春風樓的姑娘們,現在那些姑娘還把這事兒當一樂呢!”


    於萬裏蒙了,這該死的洪學誠,怎麽會把他的事情告訴這個八婆!


    薛顏可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她若是知道什麽事兒的話,估計整個南越都得能知道了!


    雖然如此,但是蕭何仍然是感覺十分的憤怒。


    他怒的不是這於萬裏可能對陳月如做了什麽,他怒的是陳月如居然不敢站出來。


    “父親,二叔,我們走吧。”


    蕭何歎了口氣,帶著提親的隊伍離開了陳家,在離開之前,蕭何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於萬裏一眼。


    “不管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在天下大比上,我會跟你打一場生死戰!”


    “你很好的激怒了我,於萬裏,我會送你上路的!”


    蕭何說完,於萬裏居然十分不屑的看著蕭何。


    就憑他蕭何,別說是送他於萬裏上路,打不打得贏他於萬裏還兩說呢!


    雖然自己是於秋道長的義子,但是他的修煉天賦,那可是響當當的強悍!


    在麓仙宮,可以說哪怕是當初的麓仙老祖,都對他的青睞有加。


    一個蕭何罷了,完全不足一提。


    “當然,我要是遇見你的話,也會給你打殘的。”


    薛顏看著於萬裏,提著重劍說道,這就讓於萬裏感覺有些難受了。


    雖然蕭何他不懼,可是這薛顏……


    這女人完全就是一個怪物!


    那柄重劍,保守估計已經是到達了凝神巔峰的靈器,不用真氣的一劍都能給他幹個半死,若是用了真氣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


    “哎?對了,陰昇,我們要來陳家幹什麽來者?”


    於萬裏溜溜的逃了以後,薛顏轉過頭看著一臉無奈的陰昇。


    “姑奶奶,這麽一鬧,您覺得我還敢去陳府麽?”


    “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陰昇帶著薛顏也離開了陳府,頓時,陳府門口除了那群圍觀的人群,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夜晚很快就降臨,陳月如一直將自己封在屋子裏不出來。


    任憑他爹怎麽叫門,怎麽踹門,她都不出來。


    陳昊尚書也迴來好言相勸,但是陳月如完全聽不進去,這門被她的陣法封住,哪怕是陳昊也奈何不得。


    “看來,隻能等老二來了再說了。”


    陳昊搖了搖頭,這陳月如的修為實在是進步極快,她部下的陣法,就連他這個當大哥的都解不開了。


    “唉,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陳家主躬身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長歎了一口氣,陳昊攙扶著陳家主緩緩地離開了陳月如的房間門口。


    在他們走遠之後,一個人影從陳家的院子裏閃過,來到陳月如的陣法前麵,直接拔劍一劃,這陣法就不攻自破。


    “誰!”


    陳月如顯然吃了一驚,她紅著眼睛從床上起身,看著被破掉的大門外,緩緩地走進來了一個人影。


    “是我,月如姐。”


    林若的聲音響起,一聽是林若,她才使勁的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痕。


    “你來幹嘛……是蕭何讓你來的麽?”


    “不,蕭師兄現在心情很低落,他也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來。”


    “那……他不會餓壞麽?”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說完,林若遞給了陳月如一個餐盒,這餐盒裏有不少的珍饈美味。


    是林若在闞春軒點的招牌菜,陳月如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我一點兒都不餓。”


    “那你覺得蕭師兄會餓麽?”


    麵對林若的問題,陳月如陷入了沉默。


    “今天你為什麽避而不見?”


    林若問道,陳月如咬了咬紅唇,手有些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迴道:


    “我……我說不清楚。”


    “於萬裏並沒有對你做什麽,是麽?”


    林若問道,陳月如的表情有些掙紮。


    “我不知道,當初他用麻藥迷翻了我,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站出來反駁他。”


    “我!”


    陳月如有些著急,她不知道該如何迴複林若的問題。


    “我怕蕭何多想……”


    “你這樣做,他會想的更多。”


    “現在,蕭師兄已經心碎了,你覺得該怎麽彌補。”


    林若說的話,陳月如何嚐不知道呢?


    但是,林若作為旁觀者,完全知道這件事兒該怎麽解決,可是作為當局者的陳月如,更多的是恐懼。


    她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她怕。


    “月如姐,去看看蕭師兄吧,跟他說清楚。”


    “如果說不清楚,就用你自己的方式,把他打醒。”


    林若說完,並排坐在陳月如身旁,陳月如再也堅持不住了,抱著林若哭了起來。


    那哭聲,連綿不斷,滿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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