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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娘娘出府了,還沒尋到下落。”楚裴鈺最先在他麵前跪下,垂頭頷首。沈非鴻站在他身側,臉上透著無奈,“西邊地界那裏找過了,人應該是在那裏,不過沒找到。”


    他周身散發出的寒意,讓林嫻兒不敢靠他靠得太近,起了身與他離得遠了一些。


    “朕不管你們用什麽法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給朕把人找到!”他冷冷凝著他們,用手撐著劇烈起伏的胸脯,眸光裏散出陣陣怒意。


    “是!”


    楚裴鈺和沈非鴻雙眸一凜,俱應下聲來。


    “還愣著幹什麽,快滾!”見他們二人還跪著不動,南宮琰眸中的怒意愈發明顯,俊逸的臉上沒了一絲血色。


    楚裴鈺和沈非鴻趕忙起身,匆匆退下。


    出了他的主院,二人才稍稍緩上一口氣,不過他們二人到底是為他辦事多年,這時心神也算是定下來了。


    “這樣,你再去一趟西邊地界,務必要每一處角落都尋上一遍,我帶人往邊關追尋,這樣周全一些。”


    楚裴鈺鎮定自若地跟沈非鴻商量對策,雖然上次被虞七七蒙混過去了,可他想了一會,還是覺得邊關那邊也不能放棄搜尋。


    “嗯!”沈非鴻倒是應下來,隻不過緊而又一臉的猶豫,“可若是每一處角落都要尋上一遍,那不是很耗時?”他上迴就是怕耗時才先迴南詔的。


    “這是皇上囑咐下來的,就算是耗時也要把人找到。”楚裴鈺再一次向他傳遞南宮琰的意願。


    沈非鴻皺皺眉頭,便再無話可說,領著侍衛去了西邊地界。隨後,楚裴鈺也領著人去了邊關。


    林嫻兒站在南宮琰的床榻前,絞著手指頭,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向後退遠一些,總之,僵持在原地。


    “替朕倒杯茶水來。”


    末了,還是他先開的口。方才罵了楚裴鈺和沈非鴻一通,這會他的口正幹得很,林嫻兒一直低著頭,也沒敢看向他一眼。


    此刻,被他這麽囑咐一聲,才迴過神色來,跑去圓桌邊上給他倒了一杯水,“臣妾喂您。”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將茶水一點點喂進他嘴裏,“你也辛苦了。”喝完,他難得地寬慰她一句。


    “臣妾不辛苦...”林嫻兒欣喜地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遞給珠兒,接著服侍他躺下。


    郎中見南宮琰醒來了,這口一直憋在喉間的氣才長籲出來,懸在心上的石頭也落了地。再給他開了幾副藥方之後,郎中溜出了府外。


    南宮琰那兒,便一直是林嫻兒在照顧著。


    楚裴鈺也知道人出走得越久,尋到的機會就更小,便馬不停蹄地往邊關趕。到了那,他最先找到了劉衝,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他那對濃眉大眼立刻直了起來,“皇上那兒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心底裏唏噓不已。


    “此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你多派些人手,隨我一同在城內找找,城內找不到就到城外早,總之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楚裴鈺一臉厲色,看得劉衝心裏七上八下,爾後便急忙應下來,“我手上的人手,楚將軍可以隨意調遣!”


    “那便出發吧!”


    他連椅子都沒做熱,就起身要進城搜人,此事還要做得很隱蔽,隻對外宣稱朝廷隻是在辦案,搜尋要犯,並沒說要抓出走逃離的皇後。


    百姓們也都十分配合,對於官府的問話知無不言,想靠著自己的熱心幫朝廷一起將要犯緝拿歸案。


    有了劉衝的幫忙,楚裴鈺辦起事來迅速很多,很快,他便搜尋到了虞七七和阿箋住的那條街道上,那時候她們還住在客棧裏,阿箋正要到外麵去買晚膳。


    見到不遠處帶著官兵搜尋的楚裴鈺,她臉色一變,急忙穿過人群,迴到客棧裏。


    虞七七見她神色慌張地從外麵迴來,便察覺到事情地不對勁,“他們找過來了?”


    “嗯,楚裴鈺帶著人找到這來了。想來是靠著劉衝的幫忙,公主我們得趕緊走!”


    她拿出包袱,開始收拾東西。


    虞七七走到窗口邊上往下望,正好看到楚裴鈺帶著人往客棧走來,他眉心一擰,抬頭看了一下,虞七七急忙躲到一旁,爾後,將窗戶關上。


    “來不及了,他已經進客棧來了!”她知會阿箋一聲。


    “啊?那怎麽辦?”


    阿箋更慌了,收拾包袱的手一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虞七七看一眼不遠處的屏風,屏風後麵是一個浴桶,阿箋剛給她放了水,要讓她沐浴的。


    “你跟我來!”


    她急忙抓住阿箋的手,往屏風後麵鑽。


    “公主?...”阿箋看著眼前這一桶冒著熱氣的熱水犯難,而虞七七已經開始脫下身上的衣衫。


    “你也把衣服脫了!”


    她利索地脫完,下了水。


    “嗯!”


    這下,阿箋也不再猶豫,直接褪去身上的衣衫,便下了水,與她一同在水中沐浴。


    門外,傳來了急促又淩亂的腳步聲,有官兵的,也有被嚇跑的客人的。


    虞七七屏住唿吸,時時刻刻聽著外麵的動靜,阿箋亦是如此,恨不得將耳朵貼到門框上。


    “這邊沒有!”


    “這邊也沒有!”


    “......”


    外麵傳來一聲又一聲稟告聲。


    楚裴鈺帶著人,朝虞七七的客房走來,他沒有敲門,直接闖門而入。


    “啊!!!”


    接著,便聽到兩聲慘烈的尖叫聲,帶著陌生的氣息。


    楚裴鈺擰眉,視線落到右邊的屏風上,上麵垂掛著女子的衣物,地麵上,還有幾片玫瑰花瓣和幾滴水珠。


    從屏風上麵,可以隱隱看見兩個身子抱著緊緊靠在一起,姿勢很是撩人。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兩個女的姿勢這般旖旎,怕是...咦...他不敢再往下想,耳垂子一紅,他急急退了出去。


    不過,他倒是沒有離開,人還在客棧裏,想確認一下那間客房中的女子是何容貌,哪怕隻有一點可疑的跡象,他也不想放過。


    “公主,人還沒走。”阿箋透著門縫,看到了隱匿在人群中的楚裴鈺。


    “先不要出去!等天全黑之後再說。”虞七七捏著衣袖,厲聲囑咐她。


    “嗯!”


    阿箋點點頭,又扭過頭去查看外麵的動靜。


    楚裴鈺一直隱匿在客棧裏,盯了一個晚上,也沒見裏麵的人出來走動過。他問了客棧裏的掌櫃,掌櫃的說那間客房裏住著的確實是兩個女的,而且是在不久前入住的,看著是長途跋涉過來的。


    如此一來,他更覺得房中的女子可疑。


    夜裏,虞七七打開窗戶,將沿著窗戶往右邊爬,可以溜進右邊的宅院裏,連忙讓阿箋收拾了東西,主仆二人沿著窗戶爬了出去。


    落腳到宅院裏,阿箋帶著虞七七直接翻牆而出,漆黑的夜色中,二人直接連夜出城,隻能先躲過這陣風波再說。


    第二日,那間客房的門依舊緊閉著,楚裴鈺到客棧外麵巡視一圈,忽然,看到有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拿著燕京的銀兩在買包子,他急忙跑過去,搶過小男孩手中的銀子,厲聲問他,“這個銀子是從哪來的?”


    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是能用得起這種銀子的人。


    “是,是一位姐姐給我的...”小男孩囁囁嚅嚅著說,他也曉得他們是官府的人,不敢直視他們亦是不敢撒謊。


    如此一來,楚裴鈺便更能確定,虞七七就在這邊關城中。


    他將手裏的銀兩塞迴給小男孩,衝迴客棧裏,直接上樓再一次撞開那間客房,裏麵空無一人,早已沒了那兩個女子的身影。


    窗戶也緊閉著,他急忙跑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就看到了右邊那處寬敞的宅院,可帶人過去搜尋時,已經晚了。


    整個邊關城,再也找不到虞七七的身影。


    沒了法子,他隻好和劉衝一同帶著人在城外搜尋。


    虞七七和阿箋逃到了一處偏僻地界裏,那裏坐落了不少村戶,她們沒有直接去叨擾村民,自己在一棵大樹下歇腳。


    兩個人逃出來得急,什麽吃的喝的都沒拿便跑出來了,這會已經渴得不行,方圓十裏,也不知道哪裏有水源可以喝。


    好在,她們遇到了的一位從山上砍柴迴來的農戶,領著她們迴了家,給她們拿了碗水喝。


    虞七七和阿箋不停垂首道謝,農戶也熱心腸,見她們二人落魄得很,便給了她們兩碗玉米清粥。


    吃完東西,她們二人要給他銀兩,他沒有收下,隻咿咿呀呀發了幾個聲音,她們才知道他是個啞巴,講不了話。


    虞七七問他這附近有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她們二人要找個地方住下來。他抬頭認真想了想,將她們二人帶到了他後屋的一處小院子中。他給她們二人比劃說,這裏他不常來住,她們可以先在這住下。


    虞七七和阿箋點了點頭,便在他的那處小院子中歇腳。這裏四周都被林木遮擋著後山上還有一條小溪流,她們暫時在這住下要比在城中住安全得多。


    楚裴鈺和劉衝沿著邊關城外一路往外找,路上見到不少村落,可都沒有虞七七的身影。


    “是不是出邊關了?”劉衝皺著眉頭,一臉苦相地看著楚裴鈺。


    楚裴鈺也犯難了,按理說她們二人就算是從邊關城裏出來,也不可能逃得這麽遠,這附近的村落他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虞七七的影子。


    再尋了幾日,確認每一處角落都搜尋過之後,他隻好帶人迴南詔,沈非鴻那邊,他也派了人過去,告訴他他在邊關裏的情況,讓他這幾日好好留意西邊地界的情況,有可能虞七七會逃到那裏去。


    迴到府上時,他才知道南宮琰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人也能下床了,隻是心口上的傷還沒有痊愈。


    一見到他,他便開口問:“怎麽樣了?”看到他獨自迴來,他便知道沒有尋到虞七七,可邊關那邊的情況,他也想知道。


    “卑職在邊關城內發現了皇後娘娘的身影,可不巧的是,被她逃脫了...”楚裴鈺小心翼翼迴他。


    “之後便沒找到了?”南宮琰皺眉。


    “沒有。”


    楚裴鈺搖搖頭,一臉無奈。


    “邊關那邊,你還是要多派人盯著些。”南宮琰也沒有處置他,至少他知道虞七七沒事,這也不算是壞事。


    “卑職明白!”


    迴來之前,他已經跟劉衝交代過了,但凡是有任何情況,都要盡快知會他一聲。


    斂下眉頭,南宮琰讓他退了出去。


    林嫻兒端著藥碗走上前,淺聲提醒他,“皇上,您該喝藥了。”


    “嗯。”


    他微微應聲,與林嫻兒相處的這段時日,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抵觸她了。她也跟他說了之前在燕京的事,才讓他放鬆對她的警惕。


    ......


    水雲宮裏,邊瀟瀟已經急得不行了,這林嫻兒都消失了這麽久,她才知道她是去了南詔,也怪自己的腦袋瓜子笨,思慮問題總是不如她快。她去了南詔那麽久,這會定是在南宮琰的懷裏逍遙快活呢!一想到這個,她就恨得牙癢癢。


    “你瞧瞧人家,這會知道後悔了?”邊太寅冷冷地揶揄她一聲。


    “我後悔什麽?她就算是去了又如何?皇上也不一定會把這後位給她,皇後娘娘隻是下落不明而已,又不是死了!”


    她梗著脖子,整個人還硬氣得很。


    “你這張嘴,早晚要惹出禍事來!”他原先還沒有那麽氣,這會聽到她這番話,已然氣得不行。


    “您放心好了,到時候女兒絕不給您添麻煩!”近日來她幾乎日日都要被邊太寅進宮來念叨她一番,這心裏早就氣得不行了,這會更是所有的悶氣都發泄了出來。


    “行行行,你嘴硬,爹爹知道你心裏也不舒服,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邊太寅不想再與她多言,直接拂袖出了她的水雲宮。


    邊瀟瀟鼓著嘴,坐在圓凳上,她比林嫻兒隻大了兩個月,可處理事情的法子卻沒有她老成,她也想好了,倘若是她真的登上了後位,那她便不活了,這後宮中誰登上後位都可以,唯獨林嫻兒不可以!


    林嫻兒是與她一同進宮來的,若是她登上後位,那她豈不是成了她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也成了諸位大臣中的笑話。


    知道自己的主子心氣不順,阿蕊從外麵端了解渴的酸梅湯進來給她,沉著聲說道:“主兒,您消消氣。”


    “我喝不下!”


    她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哪能喝得下那些玩意兒。


    阿蕊笑了笑,將手裏的碗擱置到桌上,俯身到她耳邊,“主兒,您心裏若是真氣不過去,不如也到南詔中去伺候皇上,就說先前是與昭儀娘娘商量好了的,她先過去伺候皇上,待皇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換您過去。正好,也能將她趕迴來。”


    “看若是皇上不肯呢?”邊瀟瀟的眼珠子亮了一下,爾後又暗了下去。


    “皇上不肯便不肯,總之您已經過去了,他總不能將您趕迴來不是?”阿蕊胸有成竹地說著。


    “這倒也是。”她認可地點了點頭。


    當日,主仆二人直接收拾東西,也去了南詔。


    到那時,已經兩日之後,楚裴鈺看著突然出現在府上的邊瀟瀟,人愣了愣,這來了一個林嫻兒就夠嗆人的了,怎麽又來了一個邊瀟瀟?


    “有段時日不見,楚將軍不認得本宮了?”邊瀟瀟款款走上前,拿出後宮妃嬪的氣勢來。


    楚裴鈺搖了搖頭,“卑職自然認得出娘娘,隻是娘娘怎麽突然過來了?”這個當口,難道是來爭寵的?


    “林昭儀來得,我便來不得嗎?”果然,她一開口提到的便是林嫻兒。


    “娘娘裏麵請。”


    這下,楚裴鈺隻好先住口,免得惹得一身騷。


    南宮琰正在床榻上翻看奏折,林嫻兒在一旁替他硯墨,手裏有幾封折子是耽誤不得的。


    見到邊瀟瀟從外麵聘聘婷婷地走進來,他的臉色立刻拉了下去。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她過來幹嘛。


    “皇上,臣妾給皇上問安,臣妾私自從後宮出來,還望皇上恕罪。”她見到南宮琰,規規矩矩地朝他頷首。


    “你也知道是私自出宮?”南宮琰的語氣很不好,明顯是不太想見到她。


    她的臉色立刻委屈了下去,“皇上,這您也不能全怪臣妾。當初知道皇上身受重傷之時,臣妾就與昭儀娘娘說好了,她先過來照顧皇上,等後麵臣妾再過來,可臣妾在後宮裏等了許久,都沒見昭儀娘娘傳迴的消息,這才自己趕過來。”


    南宮琰的眼色一斜,看向一旁低頭硯墨的林嫻兒,“當真有此事?”心下,也自己掂量了幾分。


    “迴稟皇上,並未此事。”林嫻兒直接一口否認。


    “昭儀娘娘這是親口承下了便不認嗎?”邊瀟瀟的臉上,現出幾分慍色。


    “姐姐,妹妹沒做過的事,怎麽認?”她抬起頭,直視她,完全不似之前那個對她唯唯諾諾的林嫻兒。


    “好,你不認便不認,總之是我之前與你商議好的,現在我人已經到這了,妹妹該自主迴避才是。”她厲聲說著,帶著不容置喙地語氣。


    “臣妾全聽皇上的。”


    她側過身子,朝南宮琰低垂著頭,主動將話語權遞到了他那兒。


    南宮琰十分滿意地看著她,邊瀟瀟覺察出他神情的變化,也開口說道:“臣妾也全聽皇上的。”


    可是,她的這句話卻沒能讓南宮琰的神色稍有緩和,反而拉得更黑,“林昭儀留下,邊常在迴燕京,朕這隻留一人照顧就行。”


    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將從邊瀟瀟頭上澆下來,帶著無盡的寒涼,她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袖,眼底滿是不服,可是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


    “可是臣妾剛到這,還沒伺候皇上,皇上便把臣妾趕迴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若是伺候了,她伺候得不比林嫻兒好將她趕迴去那她也認了,可她還沒伺候呢。


    “這一轉眼,你就忘了自己剛剛說過什麽了?”南宮琰語氣裏透著一股子柔意,可那張臉卻冷得像個冰山。


    “我,我...”


    她扭扭捏捏的,一時找不到話來找補。


    “自己滾會宮裏去,不要讓朕派人送你迴去。”這迴,他的語氣如同他那張臉一樣冷。


    邊瀟瀟抹著眼淚,隻好退了出去,珠兒忙不迭地跟上她的腳步。楚裴鈺看著她這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外跑的身影,隻看了一眼便收迴眸光。


    林嫻兒低下頭,仔細地替南宮琰硯墨,什麽也沒說。


    方才邊瀟瀟那一番話,明顯是要將罪責推到她身上,自己想攬個知書達理的名頭,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哪會給她留情麵,直接給她拂了便是,無需再跟她多言。


    南宮琰隻睨了她一眼,見她低頭仔細研著墨,便將眸光落到手中的折子上。


    沈非鴻得到楚裴鈺的遞去的消息後,就一直仔細在西邊地界搜尋著,隻是仍舊沒有半點消息。


    虞七七和阿箋雖待在邊關的山林中,可也時不時打探著邊關城中的情況,幾乎是過了半個月左右,她們才知道楚裴鈺早就從邊關城裏撤走了。


    她們的那處小院與村戶們有些距離,村裏的人幾乎都不知道有兩個陌生女子在他們的村落裏落腳。


    後山上正好有一條小溪,她們喝水便到上前去取,阿箋有時候會出門打獵,她的身手很好,幾乎是百發百中,還時不時給虞七七摘果子迴來吃,日子過得清閑,虞七七看著空落落的小院,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她想,應該種點什麽東西在院子裏,便攜著阿箋一同到後山上,挖了幾株野草迴來,歪歪扭扭地種在院中,倒也別有一番風趣。


    都半個多月過去了,仍沒有虞七七的半點消息,南宮琰的傷都好了,人還沒有找著。


    沈非鴻那裏沒有消息,而楚裴鈺說最後見到虞七七的蹤跡是在邊關城裏,南宮琰眸光微沉,決定親自出去找。


    林嫻兒上前拽住他的手,“皇上,那臣妾呢?”


    南宮琰看了她一眼,幾乎是毫不猶豫便脫口而出,“你先迴宮。”爾後,便策馬離去,留她一人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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