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這樣,新郎看著新娘,對,新娘看我這裏,沒問題”


    “來,化妝師,去給新娘臉上補補粉,一會上台了,父親帶著走場的時候我們再拍,辛苦了!”。


    距離那天送走路遠修去拍戲已經過去兩個禮拜之久了,他剛去的那天,路遠修三更半夜打來電話,本來以為他有什麽不適應的沈聆瀾接起電話來,那邊居然是開始“查崗”般的噓寒問暖,還說出男人除了他都不是好東西的謬論,沈聆瀾瀾的理他,隨隨便便扯出來“你用什麽身份管我”以後,兩個人呢就不愉快的掛斷了電話至今還沒聯係。後來追究其消息發源地,竟然來自“特務”唐知予,沈聆瀾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路遠修那邊不聯係她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還憋著一口氣,反正沈聆瀾這邊還真不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趕上了寒冬剛過,婚禮辦的事多了起來,作為副業婚禮跟拍師的沈聆瀾,自然活也就多起來,忙起來,早上五點出門,晚上十一二點迴家,那叫一個腳不沾地,哪還能有功夫想起來路遠修究竟是不是在鬧脾氣,再說了,至今為止,沈聆瀾並沒有覺得她那天的話說錯在了哪裏。


    “聆瀾姐快來,場子那邊要開始了,父親已經牽著新娘了”,“好好好,來了”說著沈聆瀾就扛著相機往會場跑過去。忙完了中午的午宴,新婚的兩口子定了晚上七點的飛機要飛去國外度假,那自然晚宴就不必繼續了,但是今天婚宴的vlog,他們著急要,想讓沈聆瀾在他們走之前趕出來,看了看時間,也就事一分鍾左右的,沈聆瀾也就答應了。這邊她在趕忙剪片子的時候,電話不適時宜的想起來,她以為事路遠修良心發現了,也沒看備注姓名,接起來道:“阿遠,晚點我迴給你,我在忙,先掛了”,還沒等掛下電話,那邊懶懶的聲音傳出來道:“小鈴鐺,是我啊”,聽著這聲音的沈聆瀾,幹幹笑兩聲道:“珩之,怎麽了?”,顧珩之感受到了她的尷尬哈哈笑起來道:“我就是問問你,明天周日了也,你答應我上周就去看沈老師的,過去一周多了啊....”,沈聆瀾有些不好意思的“啊”了一聲,而後語速飛快道“那那那那那,現在事下午兩點,我晚上不用拍攝了,然後我晚上差不多六點多到爸爸那裏,我告訴你在玉江花園5棟701,到時候直接家裏會和吧。”顧珩之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吼問道:“你現在在哪啊?”,沈聆瀾道:“我在豪禦酒店這邊,小夫妻一會要走,著急要片子,我剪完了迴個家再去我爸那裏”,顧珩之“嗯”了一聲以後,沈聆瀾就掛掉了電話。豪禦酒店在市裏,是帝都出了名的“婚禮聖地”,這裏見證過許多人的幸福愛情,也見證了很多父母的眼淚。顧珩之燈沈聆瀾掛了電話,看著手機“通話掛斷”的頁麵後,嗤笑道:“還是這麽毛毛躁躁”。而後就換了身衣服,將自己收拾了一番。


    差不多等到了四點半的時候,經過修修改改終於剪輯出了一番雙方都滿意的剪輯作品,小夫妻著急趕飛機,沈聆瀾給他們拷貝完視頻後就離開了。看著他們走了,沈聆瀾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伸了伸懶腰,扛上相機,乘著電梯一路下去,在門口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顧珩之,沈聆瀾一愣,話也不過腦子就開口道:“你咋來了”,顧珩之一笑道:“我的車今天限號,來你這蹭車”,沈聆瀾撇了撇嘴,心下想著:她也是第一次聽說周六日車還能限號?胡扯也要過過腦子的好不啦?當然,沈聆瀾也沒有拆穿他,將車鑰匙扔給他以後,心安理得的坐上了副駕駛上。


    車一路開,方向是沈父家而不是她家,沈聆瀾道:“喂,顧珩之,我要先迴家耶,你直接給我拉到我爸這兒是怎麽迴事?”,顧珩之“哎呀”一聲,露出招牌式的“欠打”笑容道:“忘了忘了,哎呀,你迴家見的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收拾什麽,矯情”,沈聆瀾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也就沒再說話了。中途路過一個小超市的時候,沈聆瀾順手買了點菜,估計家裏爸爸一個在家,也不會準備什麽吃的。


    晃晃悠悠一路開迴家以後,沈聆瀾嫌棄的搖了搖了,大搖大擺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看著在後麵像一個“忠犬”一樣的顧珩之,不禁想到,自己在路遠修心裏是不是也是這麽一個存在呢?沈聆瀾哈在發呆的時候,顧珩之拽了拽她的衣袖道“到了到了”。沈聆瀾迴過神以後,下了電梯,直接用鑰匙打開了家門,沈父在看電視,也不知道播的是什麽新聞,看到沈聆瀾迴來了,趕緊起來迎接她:“聆聆迴來了”又看了看沈聆瀾身邊的男士,有些不解的問她:“這位是?”,還沒等沈聆瀾開口,這廂就開始自曝家門:“沈老師,是我,顧珩之”,沈父先是震驚,而後轉為驚喜奧:“珩之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哎呦,真是”,顧珩之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包裝的電動剃須刀道:“沈老師,這是給你的禮物”,沈父趕緊推脫道:“誒,上我這帶什麽禮物,你叫我一聲老師,哪有老師手學生東西的道理”,說著看到門口的菜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先去做飯,珩之你歇會,聆聆過來幫幫我”,說著就自顧自的進了廚房。


    沈聆瀾不情願的哼哼唧唧道:“爸,你煩死了,我也很累耶,你咋能這麽雙標呢,嘖嘖”,雖然嘴上是不情願的,但是脫了外套以後,還是進了廚房,進去之前還衝他揮了揮拳頭。進了廚房以後,看著自家親爹,洗涮切炒都是一手抓,她以為沈父叫她進來幫忙是有什麽事情問她便道:“爸,你想問我啥,就問唄”,邊說邊把水池裏的碗順手洗了,沈父看了她一眼道:“幹啥見不得人的事了,還怕我問,行了,別刷了,一會吃完飯我一起刷,你把菜端出去,和珩之聊聊天吧啊”,沈聆瀾端出菜,一臉懵,她這親爹到底是要幹啥啊,撮合她和顧珩之?這個“可怕”的念頭一冒出來,就嚇的沈聆瀾趕緊搖了搖頭,放菜在桌子上的聲音都大了很多,而後就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顧珩之和她講話都懶得理。


    等著沈父把菜做好了端上來的時候,沈聆瀾還看到自家親爹還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五糧液,沈聆瀾嗤之以鼻,敢情這事在這招待女婿呢?沈聆瀾拍了拍他的肩道:“爸,我們......”,“吃飯,吃飯”沈父白了她一眼,不讓她把話說完,就把筷子遞給她。沈聆瀾無奈,吃好夾菜往嘴裏塞,不過話說迴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家吃著父親做的飯就是舒服,看著這兩人在這時對酌,沈聆瀾也懶得管。


    沈聆瀾自己吃完了就把碗筷收了,打著哈欠就迴屋了,讓這倆許久未見的師徒自己喝。大概眯了一個小時,沈聆瀾唄客廳的聲音吵醒了。看來這倆人很多了還有發出這麽大聲的潛質呢?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走出去,剛好就聽到沈父問顧珩之:“我家聆聆怎麽樣?”,沈聆瀾心下暗叫不好,剛準備過去的時候就聽顧珩之道:“沈老師,我在追她啊,你說我覺得她怎麽樣”,沈父聽到這話以後,了然的爽朗笑出聲道:“好眼光,她總是跟著一個男孩子混在一起,也不是我不放心,我就事擔心這樣會名聲啊,得虧還有你在!”沈聆瀾聽到這話忍無可忍了,衝過去道:“爸,那是我工作,他火了,我們就自己開工作室的,我也有自己的夢想啊,你別......”亂說啊,“你閉嘴”,漂亮!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沈父接著道:“你們這圈裏的彎彎繞繞我不懂,我隻知道,你一個女孩子,不能在這麽混下去了,沒名沒份的跟在一個男孩子身邊,像什麽樣子?”,好的,沈聆瀾深知不能和喝多的男人,還是喝多的老男人計較,再者說,這就是一個中老年古板的人民教師的想法,更何況,父親說的這個話確實也是說進了她心裏,是的,就是那“沒名沒份”四個字。沈聆瀾也知道和他們強不下去,幹幹的落下一句話:“我們不可能,少喝點,喝完早點睡”,而後轉身就迴了屋。


    她那句我們不可能雖說事說給父親聽的,但事她自己也模糊,這個不可能說的是誰和誰。她和顧珩之不可能,她心裏清楚事因為她不喜歡,那隻是朋友,而她和路遠修呢?結局會是什麽的?那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路遠修的微信發了進來,是一條語音“聆瀾,你在哪兒啊,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嘛”,聲音中滿滿的委屈,想著沈父剛才的話,沈聆瀾突然就很想聽聽他的聲音,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撥過去,對方也是秒接問:“你在幹嘛啊?”沈聆瀾多少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道:“在我爸這受教育呢,你呢,忙嗎?”,路遠修嘻嘻一笑,又道:“怎麽了,有鼻音?”,沈聆瀾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麽事,就有點感冒”,路遠修“哦”了一聲,還想說什麽就聽見他那邊有一個嗲聲嗲氣的女孩子道:“遠修哥,導演讓我們過去了”,聽著路遠修“嗯”了一聲,沈聆瀾道:“你忙吧,我先掛了”,路遠修道:“好,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後的沈聆瀾沒在聽到客廳的聲音,走出去看兩個人都趴在桌上,沈聆瀾收拾了桌上的“殘局”,把沈父放迴了臥室,又把顧珩之仍在沙發上剛準備洗碗的時候,就聽見門鈴響了,沈聆瀾過去從顯示屏上看是哥外賣小哥,她尋思可能是顧珩之點的也就放進來了,等收到外賣才發現是一帶感冒藥,沈聆瀾鼻子有些酸酸的,拿出手機給路遠修發“謝謝,有空我去看你”,這迴路遠修沒有秒迴,而沈聆瀾也提著那一袋子藥迴了屋,你看有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讓女孩子心神蕩漾,她要拿這樣的路遠修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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