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麽事嗎?跨國電話費挺貴的呢。」


    蘇知野趕緊說:「是我打過來的,不用你付。」


    「......對哦,蘇少爺真的是很有錢呢。」徐嘉禮的語調間不自覺地帶了點陰陽怪氣。


    「對不起。」蘇知野默了會道。


    徐嘉禮愣了一下。


    蘇知野:「我不小心看見你寫的日記了。」


    徐嘉禮:!!!


    徐嘉禮:???


    蘇知野耐心的解釋:「我今天翻你之前幫我整理的那一疊書的時候,看見裏麵有一本塗畫本,裏麵掉出來了一本日記本。我......就看了。」


    「你怎麽能擅自偷看別人的日記本!你知不知羞!」徐嘉禮的語氣有點兒著急,就像被明晃晃的踩著了貓尾巴,臉上泛起了紅暈。


    「對不起。」蘇知野又說了一遍,但語氣裏沒有絲毫的後悔:「但我很慶幸我看得了,才知道原來我對你那麽的重要。」


    「我之前以為,你是因為我的臉,我年輕的身體才和我在一起的,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徐嘉禮聽出了蘇知野的聲音居然有一點哽咽。他的喉嚨仿佛也被堵了一般,有點幹澀。


    蘇知野說的這些句句是屬實,他的日記裏麵有記錄自己從頭到尾從在z市鬼屋見到蘇知野的那一刻起到他們墜入愛河後的戀愛心理過程,裏頭的內容羞恥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看第二次,渾身如同一隻麻花般別扭。但一把火燒了吧,又捨不得,畢竟這可是他有血有肉寫的愛情日記呢。


    徐嘉禮聲音悶悶的:「那這就是你這幾天都不給我發消息的原因嗎?」


    「你不是讓我們彼此冷靜冷靜嗎?」蘇知野的聲音更委屈了,尾音壓的更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徐嘉禮:......


    徐嘉禮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傢夥。蘇知野的聲音又帶著可憐,尾音壓的很低,濕漉漉的,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主人還是他。


    別人姿態語氣一放下來,他心窩裏頭其實比誰都軟乎。


    「我也有錯,我沒有給夠你安全感。」徐嘉禮抿了下嘴,聲音一時間軟了八度: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總是心理想著什麽,嘴上卻不愛說,有時候還口是心非,不善言辭。」


    「就好比這次,我想通了支持你去北極這件事,但又因為我們剛好互相鬧的不快,我因為生氣的衝動沒有說清楚我的想法,搞得你加深我的誤會,我心裏這些天都不好受。」


    「以後我們不要這樣了,有話就好好說吧。」徐嘉禮抿了下唇,說道。


    蘇知野:「好。」


    「心裏有什麽就說什麽。」徐嘉禮道:「別藏著秘密。」


    蘇知野:「嗯!」


    徐嘉禮鬆了口氣,近日壓抑的疲倦仿佛也一掃而空,揉著脖子走到了陽台上。


    「你那邊是不是下雪了啊,冷不冷?」


    「還好,機場裏不冷。」蘇知野道:「剛剛和朋友們去吃了熏三文魚。」


    徐嘉禮:「味道怎麽樣?」


    「很鮮美,還算吃的慣。」


    蘇知野小的時候和父母在挪威待過一陣子,胃又不挑,沒毒的基本都能下咽。徐嘉禮倒不擔心他在異國他鄉水土不服的問題:「一會的航班嗎?」


    「原本是的。」蘇知野賣了個關子,又忍不住地想快速揭露:「我準備改簽迴來了。」


    徐嘉禮很吃驚:「我不是支持你去北極了嗎,為什麽你......」


    「我知道。」蘇知野道:「我現在就是想見你。」


    「北極什麽時候都有機會去。但你不一樣。」蘇知野飛快地說:「真正讓我願意留下來的,是你。」


    徐嘉禮默了下,但嘴角實在是控製不住地上揚了起來,說了句:「好啊。」


    「你覺得這麽做好,我就支持你。」徐嘉禮語氣輕快地說,忽地想到什麽,又問:「那你和朋友們的合作怎麽辦?」


    「我們討論了一下,發現我可以在電腦上遠程參與他們的工作,做我的技術。」


    徐嘉禮忍不住誇讚了,嘖嘖了聲:「哇,這麽厲害啊。」


    「對啊。」蘇知野的語氣充斥著一點俏皮,明顯十分受用:「你的男朋友就是那麽厲害。」


    「好棒好棒。」徐嘉禮翹著嘴角說:「再接再勵哦,我們一起賺好多好多的錢,做我們的戀愛經費。」


    蘇知野:「嗯!」


    情侶間親密的溫溫眷眷透著電話在寒冬中又交纏了起來,仿佛有說不盡的小話,拉不盡的小手。


    透過長長的電話線與信號跨越異國小火慢燉地熬起了電話粥。俏皮,親昵,又纏綿著。


    最後是蘇知野的手機要沒電了才戀戀不捨的掛掉了電話。徐嘉禮揉了揉臉,滿臉幸福笑容的倒在了床上,忍不住又戳開了對話框。


    徐嘉禮:【晚安,親愛的男朋友,親一親。】


    蘇知野:【麽麽,晚安。】


    蘇知野:【改簽手續辦好之後我把航班信息發給你。】


    徐嘉禮:【好哦,我去給你接機。】


    又聊了會兒,徐嘉禮把手機關了墜入了夢香。


    翌日一早,神清氣爽地起床就看見蘇知野給他發了航班的信息,是上午十點的航班。


    他在廚房邊烤麵包邊朝蘇知野撥了個電話,爽朗地說:「早啊,男朋友。」


    「早。」蘇知野的聲音帶著一點慵懶和睏倦,像是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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