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朋友們偷摸的談戀愛有一點就是不好,和對象鬧的不快了心裏憋悶的都沒有地方說,出個法子的人也沒有。這麽一想徐嘉禮的心就更涼了。


    「我沒什麽事,別瞎想,隻是編輯催我稿催的急。」徐嘉禮道:「下次有空我請你們,祝你們今天玩的開心。」


    幾公裏外。


    三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圍在一棵掉滿金黃落葉的樹下。


    許橙陽掛掉了電話,搖搖頭,憤憤地拋下一個結論:「我懷疑他瞞著我們戀愛了!!」


    陳誌豎起雙耳:「真的?」


    許橙陽:「我覺得十有八九。」


    這麽多年了這幫好友可沒見過徐嘉禮談戀愛,頓時來了興奮與好奇勁。


    李嘉搖搓著手暢想的猜測:「那......你們說嘉兒的對象是可愛型的小姑娘還是穿高跟鞋的禦姐啊?」


    與此同時,異國他鄉。


    挪威轉機的機場,雪飄如絮。


    蘇知野叼著煙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抽,冷冽的風吹潦草了他的頭髮,他的衣領拉的高高的,神色卻很淡漠。


    李誌捧了兩杯咖啡過來,眼中無不八卦的神色,但藏的很好。


    「喝點咖啡吧,暖暖胃。」李誌體貼的說。


    蘇知野看了他一眼接過來。


    「怎麽啦,心情不好?」李誌問。


    蘇知野同他處了幾年兄弟,瞄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裏有什麽意思,李誌也一樣。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李誌用手做了一個耳朵的手勢: 「我可以當你的傾聽者。」


    蘇知野滅了煙,低頭喝了一口咖啡,高寒的冷風貫穿了他的喉嚨,唿出一口白白的氣:「不用了。」


    他不是哪種會掏心窩子說話的人,心思很深藏的很密。所以總是給人一種神秘感。


    李誌也沒有刨根問土,爽快地說:「好,那你想說的時候隨時可以和我說。」


    他也點了一根煙,陪蘇知野安靜地坐了會就滅了煙站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愛情就是這樣的,有酸有甜,也有苦有鹹。有這段經歷也挺好的,當磨練了嘛。」


    蘇知野沒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身邊的餘溫慢慢消散,他望著黑而長的夜。內心仿佛有一個與他對話的小人般,在心裏開了口打開了自己的心扉:


    我時常在想一個問題。


    我一開始能吸引到我的戀人是因為我的美貌,我的身材。那麽他看到我就會臉紅,答應和我在一起,這是色慾使然還是真的喜歡呢?


    時間它會磨掉很多東西。


    等我不再年輕,身形不再矯健的時候,他還會選擇和我在一起嗎?


    時間在過,還有半個鍾就即將登記飛往最北的城市,進入北極區。


    蘇知野把咖啡喝完,垂下眼摸了摸自己的包,想從裏麵翻一本書來打發時間。


    這些是徐嘉禮上迴給他收住院物品帶來的書堆,他之前趕稿子還沒有看。這會就把它們帶到了身邊,翻了翻就看見了裏麵有一本陌生的繪畫本。他好奇的打開就見裏麵是有彩色的簡筆畫活靈活現的記錄的植物。裏麵還夾雜著一個小本子不小心的掉了出來,紙頁意外的沒有合上,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日記。


    第80章 正文完


    10863公裏外。


    徐嘉禮支著腦袋麵對幽幽的屏幕光線,眨了下疲倦的眼,將畫好的稿子發給了編輯。端起冷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口感壓上舌尖。


    多年來未有的荒誕的空虛感浮了上來,他揉了下眉目。站起來去書櫃上拿起一套新訂的漫畫書窩在沙發上,翻了幾頁。


    最後還是心亂如麻,前功盡棄的把漫畫書合上,伸手摸向安安靜靜的手機。


    這些天自從蘇知野走後,就沒有跟他發過一條消息。倒是更新了朋友圈。


    登機的風景照。熏三文魚,挪威的雪。


    徐嘉禮一下一下的刷新著那沒有更新的朋友圈。


    忍不住在內心破口大罵他真的是一個無情的混蛋,有這麽晾著男朋友的嗎,起碼報一個平安啊......但也豁不下麵子主動去戳他。忍不住思索向這些矛頭的指向:分嗎?要不要分?好像有點捨不得。


    單就論他養了蘇知野那麽久,現在就斷掉好虧好虧啊。


    徐嘉禮放下手機,仰起脖子望向天花板吐了口氣。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也是第一次在戀愛關係中遇到問題,他不想讓自己在遇到事情就看起來那麽的頹廢,墜落,搓了下臉,打算從明天開始就出去外麵跑步,社交,如今打起精神站起來在花壺裏灌了水,拉亮陽台的燈蹲下來慢慢的給植物澆灌。堅硬的泥土漸漸變得濕潤,飽滿的葉片與花蕾裹上晶瑩的水珠。


    徐嘉禮盯著它們看了會兒,發現有一盆芍藥的粉色花蕾綻放比之前稍大了。要不是如今的溫度比較涼,可能深夜就會開了。按照現在天氣預報的溫度,可能還得等個一兩天。


    徐嘉禮放下了花壺,打算把這朵花記錄下來。摸了摸茶幾底下想拿自己的花本,卻撲了個空,眉蹙著愣了下,沙發上的手機嗡一下就響了。


    徐嘉禮又走過去,看著來電人愣了幾秒,才緩緩的把它拿起來接通,湊到了耳邊。


    「小嘉,是我。」帶著微微的啞,低沉的男聲從聽筒裏傳了過來,連帶著細微電流滋滋滋的聲音。


    徐嘉禮頓了一下,陽台的窗戶沒有關緊,絲絲涼涼的風透著穿進來,心窩卻被這通電話帶的不爭氣有些暖,嘴上卻相反:「我的記性沒有問題,不至於才幾天就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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